第一百零八章 面見聖君

第一百零八章 面見聖君

要是說這些年,南晚月進步最大的是什麼,那當屬第一的就是她的箭術,接着是醫術。

現在的她,讓箭矢在空中轉個彎,也不是什麼難事。

三支箭矢射出后,她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拉弓射箭。

她的眼睛輕輕地閉着,耳朵則不斷地在聽周圍的動靜。

那些大樹後面粗狂的呼吸聲,在她聽來,尤為刺耳。

箭矢不斷地朝着大樹后射出,不一會,一群人就圍了過來。

他們有上百個人,各個體型彪壯,臉上長着胡絡腮,穿着簡單,眼睛卻露着凶光。

南晚月曾經見過強盜是什麼樣的,所以絲毫不驚慌,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們。

她身後的丁香有些被嚇到,但還是義無反顧的擋在她的面前。

“剛才就是你拿箭射我家兄弟的?”其中一個彪悍的漢子叫道。

南晚月根本就不想理他們,此刻的她,只想一股腦地把這煩人的蒼蠅全給宰了。

那彪悍的漢子繼續說道:“金銀珠寶留下,你們也不準走,就算是沒有女人,男人也還是可以拿來用一下的,況且那裏還有兩個好看的男人,一想到能看到他們瘋狂求饒的表情,我就興奮得—”

他話還沒說完,腦袋就掉到了地上。

洛聞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他手中的摺扇靈活的轉動着,一收一合之間,一條人命就直接被帶走。

南晚月當即反應過來,洛聞卿已經為她開打了。

說打就打,她當即抓着丁香,一躍跳上了馬車。

在高高的馬車上,所有的人都被她收入眼中。

她手上的弓箭,彷彿已經跟她融為一體,數不清的箭矢不斷地從她的手上飛射而出。

從京都帶來的那些侍衛,對上這些窮凶極惡的匪徒,沒有三兩招就死了。

所以南晚月當即大喊道:“所有人全部都退到安全的地方去。”

她一聲令下,所有的守衛跟亂竄的宮女,都急忙退到了她跟洛聞卿身後不到百米的地方。

洛聞卿的暗衛朔風,也手持一把長劍,飛入人群,與匪徒廝殺。

一時間,匪徒們所有的攻擊都集中在洛聞卿跟朔風的身上。

南晚月則在馬車上,不斷地拉弓射箭幫助他們。

眼看着一個個匪徒死去,他們中突然有人大喊道:“抓住馬車上的那個人,先殺了馬車上射箭的那個人。”

下一秒,那些匪徒立馬分為兩幫,一幫跟洛聞卿和朔風纏鬥,一幫則衝著南晚月飛身砍來。

南晚月對身旁的丁香說道:“你好好的站在這裏保護好自己。”

說完,她輕輕一踮腳,整個人就輕快的飛下了馬車。

幾十個人不斷地衝著她殺過來,她收起弓箭,拿出了自己跟江柚白的匕首。

雙手各持一把匕首,眼睛從剛開始的冷冽,漸漸變得狂熱,她的身子飛快的移動着,耳里只能聽到慘叫聲跟鮮血飛濺的聲音。

此時她的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

可慢慢的,洛聞卿發現了她的狀態不對,他當即脫身,趕到她的身邊,然後幫助她清理身邊的人。

她的衣裳上面都是鮮血,猩紅的眼睛,就像是一隻惡魔。

洛聞卿一邊擊退她身邊的人,一邊叫道:“月月...月月?”

可是殺紅了眼的她,哪裏能聽到這些。

沒辦法,洛聞卿只能動身到她身邊,然後握住了她的手。

熟悉的溫度從手上傳來,南晚月轉頭一看,發現洛聞卿正一臉心疼的看着自己,她隨即愣了一愣,然後一口鮮血瞬間從口中噴涌而出,整個人也倒在了他的懷裏。

洛聞卿見狀,急忙讓不遠處的丁香過來,將她扶到馬車裏,自己則獨自應戰那些匪徒。

當南晚月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有些晃眼。

睜開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丁香,她的眼淚不斷地滴落在自己的身上。

丁香看到她醒了,激動的叫道:“主子!主子你醒了,你沒事吧?”

南晚月感覺有些頭暈跟胸悶,她掙扎着起身坐了起來,“我怎麼了?”

“主子沒事,隨行的太醫說,您只是氣急攻心,所以才會暈倒的。”

南晚月聽了丁香的話,然後開始給自己把脈。

片刻后,才開口道:“太醫說得對,只是急火攻心吐血,那些匪徒呢?”

丁香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道:“都死了,主子你是不知道,你暈過去之後,太子殿下就跟瘋了似的,獨自對付剩下的那幾十個匪徒,我們說要上前幫忙都不讓,最後自己生生將那些匪徒全殺了。”

“他現在在哪裏?”南晚月開口問道。

“太子殿下他受了很重的傷,隨行的太醫剛幫他包紮好,可他非要親自去替主子找水。”

南晚月聽后立馬起身,準備去找洛聞卿。

丁香急忙攔住了她:“主子,您不用着急,太子殿下他一會就回來了,要是他回來看到你又亂動,指不定會嚇暈過去。”

南晚月停下了動作,然後就安靜的坐在馬車裏等着。

丁香給她倒了一杯茶,然後說道:“主子,您先喝杯茶休息一會,奴婢出去找一下,看太子殿下在哪裏。”說著,她便離開了馬車。

南晚月端起茶水嘗了嘗,這是她最喜歡的鐵觀音。

不一會,她就聽到有腳步聲靠近,洛聞卿輕手輕腳的上了馬車,然後拿帕子擦了擦她嘴角的茶水,問道:“沒事吧?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南晚月怔怔地看着他,然後開口說道:“把衣裳脫了。”

洛聞卿忽地臉紅了,說話也有些結巴。

“啊?為...為什麼?”

南晚月沒有解釋,而是接著說道:“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洛聞卿沒有猶豫,當即慢慢褪去了衣裳。

衣裳退去之後,南晚月才發現,他的身上都包着紗布。

她緩緩靠近他,然後小聲說道:“不要動。”

說著,她就開始動手慢慢給他拆紗布,她的手法溫柔又很細膩。

手碰到洛聞卿的身體,他能感覺到似是有電流流過一般,酥酥麻麻的。

等紗布都拆下來之後,就能看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南晚月從空間拿了一瓶金瘡葯,然後細心的給他敷上。

這是她跟蘇大夫一起研製的,對於止血和恢復傷口都很有效,上好葯之後,又輕輕地給他包紮好,才讓他穿上衣裳。

此時的洛聞卿,就像是個剛被奪走貞操的小媳婦,一臉害羞的坐在馬車裏,不敢看南晚月。

南晚月見他這個樣子,立馬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好像又做了不好的事情。

她輕咳了兩聲,然後說道:“我們現在要不要出發去墨陽?”

洛聞卿頷首道:“本來是打算等你醒了之後就去的,現在出發也不算晚。”

“昨晚的損傷情況怎麼樣?”南晚接着問道。

“月月不用擔心,那些東西我都處理好了。”

南晚月突然有些恨自己,關鍵時刻暈倒,在那麼危險的時候,將爛攤子都扔給了洛聞卿。

“丁香,出發吧。”他好聽的聲音響起。

丁香走到窗邊笑了笑,然後就命令隊伍開始出發。

一路上,南晚月都不斷地從空間裏面取出溪水,讓洛聞卿喝下去。

喝過水之後,洛聞卿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傷疤已經開始結痂了,但是他沒有開口追問南晚月給他喝的是什麼,從哪裏來的之類的話。

快要天黑之時,隊伍就到了墨陽,由於天色已晚,所以洛聞卿把南晚月安置在客棧之後,自己帶人去給苗疆遞會見的摺子。

南晚月坐在客棧的房間裏,說道:“丁香,怎麼看,你們都好像把我當成了一個病人。”

丁香扭干水盆裏面的手帕,然後笑意盈盈的說道:“主子現在就是病人啊。”

說著,兩人突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丁香示意讓她在屋裏獃著,自己出門去看看。

半盞茶的時間過去,丁香又回到了房間裏。

“主子,跟情報網的人聯繫上了。”

“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自從苗疆的人住到皇宮裏之後,就很少再見到他們了,即便偶爾碰上一個苗疆的人,但也不敢近距離的去接觸,現在吳國除了墨陽有苗疆的人管轄之外,其餘的地方都處於無主的狀態,好像那個聖君的目的並不是想統治吳國。”丁香開口說道。

南晚月聽后也有些不解,既然不想統治吳國,那為什麼又要覆滅吳國的皇權呢?這跟本就說不通。

正在思考時,洛聞卿回來了,還帶了一些很好吃的點心。

他一邊將糕點遞給南晚月,一邊說道:“我們明天就可以見到那個聖君了。”

南晚月將剛才丁香跟她說的話,都告訴他了。

洛聞卿又遞給她一杯水,道:“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等明天見到聖君,一切就都明白了。”

“好吧,你說的也對,過來喝水吧。”

南晚月說著拿出一壺水,開始倒在杯子裏。

洛聞卿乖乖地坐到她的身邊,然後聽她的話,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等喝到最後,實在是喝不下了,她才放過他。

夜深人靜時,南晚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她不知道那個聖君是個什麼樣的人,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是一切只要等到明天,就都能見分曉了。

在京都的時候,南晚月每天早上都要起得很早,所以在這裏,她也沒有多睡,而是早早就醒了。

通過客棧的窗戶,她能看到天已經灰濛濛的亮了,但還能看到月亮掛在天上。

洗漱好之後,南晚月換了一身淡紫色的男裝,這衣裳讓她看起來英氣又驚艷。

等到了時間,洛聞卿敲醒了她的房門。

看到她的樣子,他不由地露出一抹驚艷之色。

“我們走吧,去見那個什麼聖君。”南晚月笑道。

洛聞卿點了點頭,隨即帶上她,還有皇上給他們準備的各種金銀珠寶,開始往皇宮走去。

到了皇宮門口,只見兩個年紀稍大的苗疆人在等着他們,他們一臉嚴肅,不苟言笑。

“你就是大梁的太子?”其中一人指着洛聞卿問道。

他應聲稱是。

“我現在帶你去見我們的聖君,但是你只能帶一個人前去。”

南晚月接過丁香手上的東西,然後跟着洛聞卿進宮。

吳國的皇宮跟大梁的皇宮大同小異,只是在面積上小了很多,宮裏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絲毫沒有改變。

南晚月看了洛聞卿一眼,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真的有什麼危險,她就立馬帶着他躲到空間裏。

那兩個苗疆人將南晚月跟洛聞卿帶到了聖君所在的軒轅殿。

聖君身坐高位,背對着他們,他身着苗疆的衣裳,但是不難看出他的高大與雄偉。

兩人對視一眼后,洛聞卿開口說道:“孤乃大梁太子洛聞卿,受大梁皇帝之命,出使苗疆,前來會見聖君。”

那聖君聽到后,便緩緩轉過身來。

只見他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散落下來,但是難以掩飾他立體而線條分明的五官輪廓,他的眼神有些鋒芒,深沉的眸底,隱約流轉出一股邪氣,讓人望而生畏,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九天上的謫仙掉落凡塵,落入深淵,而沾染了邪祟。

他紫色的眸子,看起來非常危險,看久了就讓人感覺有點窒息,他輕輕的掃了一眼洛聞卿,然後又看向南晚月。

可就在看向南晚月時,他整個身子瞬間僵住了。

一時間,彷彿空氣凝固了一般,聽不見任何聲音。

他前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了,渾身都在不斷地顫抖,他發紅的眼睛滿是痛苦。

他想說什麼,可是發現自己就像啞了一般,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任憑眼淚從他臉上滑落。

這一刻,南晚月跟洛聞卿都愣住了,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南晚月的第一反應就是,他不會是要碰瓷吧?

兩人對視一眼,有些窘迫,南晚月試探性的開口問道:“聖君,您沒事吧?”

可是聽到南晚月的聲音之後,他好像更加痛苦了,嘴裏不斷流着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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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穿成受氣農女還要嬌養奶包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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