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秋棠憶情語

第5章 秋棠憶情語

阿蓮猶豫了一下;“不若還是讓廚娘去做?”

她服侍公子也有一段時間了,還從沒見過公子沾過“人間煙火”,這要是萬一灶台點了火……

周清衍嘖的一聲:“別人怎麼有資格讓你家公子下廚?趕緊去別啰嗦。”

再晚要是楚恆已經歇下可就白費功夫了。

阿蓮邊嘟囔邊往外走:“所以小倌就有資格了。”

周清衍:“……”

另一廂楚恆走出廚房時已經是深夜。

抬頭一望月明星稀,皓月撒下的銀暉在地上鋪上一層淺淡的霜。

楚恆身後跟着個小侍女,此刻抬着一個托盤,托盤上呈着一個陶盤和一壺熱茶。

侍女邊走邊說:“公子您手藝真好。”

俗話說得好君子遠庖廚,這着實算不上一個優勢。

不過楚恆已經習慣了,這回突然想起來問:“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恭敬答道:“奴婢叫紅梅。”

又是花名,楚恆無奈。從阿薔到阿蓮再到紅梅,他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用花做名字。

“院中另一個侍女是不是叫秋菊?”楚恆大抵現在心情很好,甚至還有心思與紅梅說笑。

紅梅年紀尚小,周府又一向對嚇人寬容,因此性子頗為活潑:“不是,她叫秋棠”

楚恆突然一頓,只聽見身後的紅梅嘰嘰喳喳地繼續說話。

“我聽阿薔姐姐說海棠是開在春季的,但是公子偏要叫她秋棠。公子,這世上真有秋天開的海棠花嗎?”

楚恆沉默良久,一直到走完了整條長廊,紅梅都快忘這事時才聽到他虛無縹緲的聲音:“有的。”

我見過,就在年少無憂無慮時。

三年前,國子監午休時。

“周無音!”十七歲的楚恆氣急敗壞地一路追上來。

前方某個飄飛的身影腳尖輕點地面,緊接着縱身飛上了屋檐。

當年的周清衍還未及冠,只有名為無音。

周清衍蹲在屋檐上,手上拿着一方淺粉色的綉帕,綉帕邊角還綉上了一朵海棠花。

楚恆虎着一張臉:“下來,小心被張先生看見。”

張先生乃國子監祭酒,學問高深支持有教無類,但是要求學生極為嚴格。

周清衍撇撇嘴,輕盈落了地:“上次若你不叫,我怎會被發現?”

上次分明是周清衍被蛇嚇了一跳踩到了他的腳,他一時不察才出了聲,誰知恰巧就被祭酒發現了。

幾個人回來以後被好一頓責罰。

這時,屋內又出來兩個人,一個一身翠綠一個一身玄黑,翠綠的那個臉色冷酷,玄黑的一臉笑意。

翠綠的那個叫林弘文,玄黑的那個叫陶安白,兩人的父親分別為戶部和刑部的侍郎。

楚恆早就習慣替周清衍背鍋,也不與他爭辯只是一把搶回綉帕。

此舉落在陶安白眼中,少年嘖嘖稱奇:“楚兄不愧是才貌雙全,不知是何時擾了白小姐一池春水?”

除開楚恆外的三人一起大笑。

楚恆皺眉:“莫要胡說壞了閨閣姑娘的清譽。”

周清衍拍拍楚恆的肩膀:“這兒就我們四個,咱們不往外傳就是了。”

楚恆剛松下一口氣,下一刻手中的綉帕再次被奪走。

“再說,白姑娘都已經主動遞了綉帕與你,想來是非君不嫁。”周清衍眨眨那雙誘惑至極的眼睛。

楚恆一雙眸子默默地盯着周清衍,少年完全沒有體會到楚恆眼中的愈發深不可測的含義,只顧着笑。

周清衍笑起來很好看,罥煙眉向上挑,眼尾微彎讓原本明潤璀璨的眼眸顯得更大更亮。

這雙熠熠生輝的眸子的主人,半點也沒感受到他的心意。

楚恆不知何時死死握緊了雙手,背上青筋突起。

陶安白還想再說些什麼,還沒開口就被林弘文一把攔住。

果不其然下一刻楚恆語氣不善地說道:“我不喜歡她!”

聲音很大,猝不及防嚇了周清衍一跳。

楚家世代為國征戰,楚恆的父親楚將軍在戰場上驍勇無比,但是在戰場之外卻是一個溫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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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賣慘扳倒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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