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倆男人逛大街
【370】倆男人逛大街
唐楓打過招呼拖着庄曉陪他逛街，兩人溜達着出門右拐沿鶴山北路向東而行。
走了大概三百米就到了華姐的聚緣大酒店，此處由若鶴山北路、登山路和光饒路三條路交匯而成的“K”形三叉路口，東南向為相對平坦的光饒路，西南向是坡度較陡不足百米的登山路，這條路往西一直上去與環若鶴山的鶴山東路交匯，而往東走二百多米就是聞名遐邇的青城啤酒廠南大門。
青城當地人喝酒是以啤酒為主，但最早青城啤酒是主打外銷，國內瓶裝啤酒極少，酒桌上基本是散裝鮮啤酒和外地瓶裝啤酒為主，而隨着改革開放的不斷深化，青城啤酒廠也調整的銷售策略開始生產內銷瓶裝啤酒，物美價廉的青城瓶裝啤酒迅速佔領本地市場，這一來青城人就有了口福，跟着就有精明的生意人陸續在啤酒廠附近做起了啤酒批發和飯店的生意，一來二去南大門東西兩側的登山路上自然而然聚集了大小批發部、飯店四十餘家，那些店家可以直接從啤酒廠進到當天最新鮮的啤酒，固被稱為“前店后廠”的登山啤酒餐飲街是喝到當日鮮啤的保障！
因此在九十年代青城啤酒廠徹底放開國內市場后，登山路這一片以主打啤酒特色的餐飲、批發等業態也迅速崛起，坊間稱之為“登山路啤酒美食街”。
當初唐楓還是從在這片給飯店供海水的浩子嘴裏得知的這條美食街，還曾經在一家叫“客來香”的小飯店請過兩次客，第一次是單獨請陸瀟瀟吃飯，也是那一次兩人第一次短暫擁抱。第二次是唐楓宴請華姐商量開酒店的事，順便邀請孫茹芸加入鶴山果品公司，當時女賓還有孫茹芸的閨蜜田佩佩，男的有孫志輝、趙承龍和張大爺的兩個兒子張成仁、張成義哥倆，還有非得跟着見孫茹芸的剛哥。
唐楓一路看着光景、想着一些過往的美好，沿着登山路繼續向東過了啤酒廠大約五百米往北進入威海路，再北行三百米就到了一條東西向的馬路，因其在若鶴山東面，相傳以前曾有一大片不小的松樹林，且曾有仙鶴出沒。因此得名：鶴林路。
鶴林路附近早已沒了松樹林和仙鶴的痕迹，誇張的說一顆松樹都看不到。松樹林子沒了，但卻是店鋪林立，日用百貨、服裝鞋帽、五金家電、飯店住宿、蔬菜水果各種街邊吃食……，圍繞鶴林路南北幾乎包括所有商業類型，可以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你買不到的”。可能是種類繁多，方便購物，且周邊居住也比較密集，再加上政府有意引導，又在八十年代末把鶴林路東段禁止車輛通行后改建了一處長八百多米的步行服裝市場，使得這一片迅速繁榮起來，一到周六日節假日是人聲鼎沸川流不息。
而此刻，唐楓和庄曉兩人就在人海中隨波逐流，唐楓左看右看尋找目標，突然遠遠的看到一個掛的很高的寫着“皮草專賣”四個大字的招牌！
“走，去那邊！”
唐楓一拽庄曉招呼道。
庄曉興緻缺缺無精打采，兩個大男人逛街？！
唐楓剛走到一個路口，就聽到旁邊傳來“哎吆”一聲，聲音不大，但還是被唐楓聽到了，因為發顫的聲音明顯是因為痛痛而發出來的......。
唐楓循聲看去，就見不遠處路邊垃圾桶旁邊站着一位拾荒的老人，老人破履爛衫一臉痛苦的用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而一縷鮮紅刺眼的血線正從他微微抖動的右手指間滑落而下！
二話沒說，唐楓緊走幾步就到了老人身邊，他迅速掃了眼垃圾桶，桶內垃圾中露着一些碎玻璃茬子，其中一塊尖銳處還留有些許血跡！
唐楓馬上就明白髮生了什麼，想也沒想撩起西裝使勁一扯一掙，一縷內襯就被扯在手中，然後說道“來，大爺別動，我先給你包紮一下！”
說著話抓過大爺的右手，先是捏住着受傷的食指擠出一些血液以減少感染的概率，然後才用扯下的那縷內襯纏繞在大爺手指上，把傷口以下就給紮緊了，大爺食指傷的不輕，指肚上一道兩公分的口子還挺深，不過被紮上后血已經止住了。
接着唐楓就在一邊勸慰大爺平時要注意啊，小心啥的，最好帶着手套什麼的，而大爺沒多說什麼，只是眼神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小夥子一個勁的點頭致謝。
整個過程下來也就四五分鐘，等唐楓心思怎麼再幫大爺的時候，無意間一抬頭！
“喔嚯！”
四周里三層外三層黑壓壓圍着一大群看眼的，把個市場堵的水泄不通直接截斷了，庄曉站在他身後手足無措。
有人說這年輕人是個好小伙，穿的不差心眼也不差。
還有倆大哥在那埋怨是誰不講公德亂扔玻璃，這不害人嘛？
也有人說拾荒的也不容易，建議在垃圾桶邊上豎個牌子提醒一下，免得再傷人什麼的。
其中幾個大姐最是奇葩，幾個人站在那兒嘀咕着這兩小伙眼是眼鼻子是鼻子都長得挺周正，唉~你們家姑娘找對象就找這樣的，保准差不了...，嘀咕着還沒事往唐楓和庄曉身上瞅幾眼！
哎呀把個唐楓和庄曉撩騷的不行不行的！
反正說啥的也有......。
唐楓正想着要不把大爺送醫院得了，就在這時外圍人群一分，進來倆穿制服的工商大哥，倆大哥問明情況直接接過好人好事的“接力棒”，在誇讚感謝了唐楓一番后，和唐楓庄曉握了握手就帶着大爺走了，其中一人還在後面拎着大爺的破袋子。
兩位工商大哥的行為，自然迎得周圍群眾的掌聲，當然這掌聲里肯定有唐楓哥倆的，因為有些人是看着唐楓他倆鼓得掌。
沒了熱鬧可看，人群很快散去，但旁邊還是零零散散的站着幾個人，唐楓也沒多看，拍拍手沖庄曉說了聲“走了~！”
兩人就要繼續前往那塊“皮草”招牌之下的攤位。
“你們幹什麼？！”
就在這時傳來一道充滿怒氣的女聲輕喝。
唐楓和庄曉幾乎同時轉頭一看，兩人眉頭直接就擰了起來......。
五六米之外，三個姑娘背對着他們正怒不可揭與三個流里流氣嬉皮笑臉的長發青年“對峙”着。
唐楓第一感覺就是這三個姑娘的穿着打扮於當下來說是十分與眾不同，體型那是相當的動人心弦！
其中兩個長發披肩的姑娘上身穿着黑色和咖啡色同款的短款皮夾克，下身都是不緊不松恰到好處的同款低腰淡藍色牛仔褲，而那倆姑娘又都是那種細腰大長腿背影喜死人的“背影殺”類型，一眼看去玲玲曲線勾勒的曼妙無比。另一個把長發盤成無數彩繩小辮子的姑娘是一身淡藍色緊身羊絨裙裝，小裙子不長不短緊卡在身上，那曼妙腰肢下的弧線輪廓簡直妙不可言，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三姑娘不是北方人！
唐楓做出判斷，不僅僅是聽口音，而是三人這樣的穿着打扮、這樣的服裝樣式和質地在北方絕對沒有，也只有在南方可能偶爾會看到。
而對面三個小子的穿着扮相在當時就爛大街了，一看就是古惑仔小混子！
三人一頭長發，褲子是黑色喇叭褲，三件藍色軍服敞着懷露出花襯衫，花襯衫扎在褲腰裏，腰上扎着同款的“鷹牌”不鏽鋼鏈扣腰帶。
據說當時小混混們都喜歡扎這種腰帶，因為經常打架鬥毆，隨時就可以抽出來當鋼鞭用。
出聲輕喝的是穿咖啡色短皮衣的姑娘，貌似與之對峙的小混混裏面有人出言不遜，或者是有人“忍禁不住”做了更加冒犯姑娘們的“咸豬手”舉動？
黑色皮衣姑娘見對方嬉皮笑臉的，向前一小步抬手指着一個在那兒搓手的高個哈哈腰青年再次輕聲呵斥道“你們趕緊離開，不然我報警了！”說著話小姑娘氣呼呼的從精緻的挎包里摸出一部精巧的手機。
“吆呵~”
被呵斥的高個哈哈腰青年一看姑娘手裏的手機更樂了，猥瑣的邪笑一聲，發出邀請道“這小機子不多見啊，小嫚兒，要不你帶上你的倆姐妹，咱找個安靜的地方，和我們三兄弟一起暢談一下人生？”
唐楓一聽口音就知道這小子是青城本地人士。
這時，穿黑皮衣的小姑娘也不願意了，伸手一拽咖啡色姑娘，跟着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
但小姑娘沒說完，就被另一個黑瘦青年給嬉笑打斷“光什麼光？日什麼日？不然咱剛好三對，咱就光天化日一下試試？！”
黑瘦青年語氣很是猥瑣，他把“光”和“日”倆字咬的特別重！
話音落，三個小子直直盯着對面仨姑娘是哈哈哈的當街大笑，那笑聲淫蕩猥瑣之極，唐楓聽着都覺着丟人！
這仨小子太他媽給北方的男人丟臉了！
這尼瑪往大了說，就是破壞北方男人在南方人眼力高大威猛且不失溫雅的至高形象！
另外讓唐楓惱火的是，來來往往那麼多路人甲、路人乙的，竟然沒有一個駐足干涉，而且還陸陸續續的遠遠看起了熱鬧！
天雷勾動地火，唐楓眼一眯，抬手沖身後一招，大聲說道“給我上！”
身後庄曉也在默默觀察敵情，唐楓突然一嗓子把他搞的很懵？
就連對峙中的三男三女都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嗓子給喊懵了！
“唰~！”
六雙眼睛，十二道目光同時投向唐楓和庄曉。
而唐楓卻似笑非笑微不可查的扭頭掃了一眼，視線內是一對母女，從唐楓救助拾荒老人的時候，這對母女就一直站在一處台階上居高臨下的旁觀，而且那小姑娘當時還衝他們這邊指了那麼一指頭！
在六個當事人和眾目睽睽之下，庄曉趕緊往唐楓身前湊了湊，壓着嗓音道“楓哥，口號不對啊？”
唐楓很是納悶的扭頭問了句“咋了？”
庄曉再往前湊了湊，繼續壓着嗓音“我軍一般都是喊跟我上啊？！”
唐楓聞聽直接說道“好！我跟你上！”
庄曉翻了個白眼，一頭霧水！
唐老大怎麼還墨跡上了呢？這大庭廣眾的搞哪樣啊？
心念一動，庄曉決定作壁上觀！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那高個哈哈腰的青年懵了片刻，看到兩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青年在那兒墨跡，而且連抬眼看自己這邊一眼的膽子都沒有，就知道是那種敢說不敢上的生瓜蛋子，隨即扯着嗓子吼道“皮痒痒了是吧，趕緊滾蛋！”
唐楓對怒吼置若罔聞。
庄曉卻是沒忍住，扭頭看過去，同時抬手一指說道“你說誰呢？在那兒欺負弱小，還有理了是吧？！”
吼了一嗓子的青年有點察言觀色的門道，他聽對方語氣不是很沖，說的也不痛不癢，而且明顯不是那麼有氣勢，頓時來勁了，一擼袖子抬腿就走向庄曉那邊，邊走還不忘猥瑣的笑着扭頭顯擺一句“小嫚兒們，等着昂~看哥我如何分分鐘讓他倒地不起！”
說完氣勢洶洶的就走向庄曉，另一個稍微矮點但看着挺猛地青年隨之也跟了過去...估計是看到對方兩個人，他擔心高個吃虧。
就在高個哈腰青年即將走到庄曉面前時，在眾人視線中唐楓卻出人意料的往後退了幾步，引來噓聲一片！
庄曉面對來者不善的高個青年並未發現唐楓的小動作，但那來者不善的高個哈哈腰青年卻把唐楓的“臨陣退縮”看的明明白白。
高個哈哈腰青年愈加的狂妄起來，他走到庄曉面前根本沒有任何對話，直接就飛起一腳想着速戰速決！
當高個青年身體剛剛凌空之際，他就已經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只是他突然感覺庄曉身體一晃，然後他那凌厲的一腳飛踹就落空了，再然後他就眼睜睜的看着側身閃過的庄曉猛然抬起了膝蓋。
而他此刻還在微笑着凌空呢，高個哈哈腰青年避無可避，臉上的笑意都還未來得及收斂，就覺着大腿某處如遭重鎚重擊，禁不住“嗷”的慘叫出聲，人也跟着“噗通”一聲以背部迫降落地！
重鎚力道太猛，迫降落地太狠，直接把高個哈哈腰青年給摔的岔氣暈了過去！
高個身後矮點的青年見狀眼內凶光一閃，猛跨半步，跟着腰腹發力就是一個力大勢猛的右擺拳打向庄曉頭部！
觀戰的唐楓一看就笑了，看這架勢還是練過拳擊的？
再看庄曉，膝頂后右腿雖然還未落下，但絲毫沒影響他做出第二次攻擊。
只見左腳着地的庄曉同樣腰腹發力，擰轉身體后原先勾着的右腳閃電般彈出，直接踹在對方腋窩之下！
“啊~啊~~！”
那矮點的青年慘叫着側身倒在地上。
這還是庄曉沒用全力，不然就是側身飛出去再落地的結果。
說來話長，其實如果有人當時扭頭吐唾沫再回頭，就只能聽見相差一秒的慘叫和已經倒地的兩個長發青年了！
剛剛還目空一切的三個長發前年，此刻狀態各異。
一個弓着身子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一個雙臂環胸在地上痛的來回滾動。
而那個黑瘦青年則微微張着嘴，目瞪口呆滿臉震驚！
現場除了唐楓在那兒笑眯眯之外，所有人都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就完了？！
臨近的兩個攤主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兩人叼着煙全程眼都沒眨觀摩到最後一秒，然後其中一人點評說“這仨小子今天是沒看黃曆啊，哎~老王，那小夥子一看就是武警！不信打個賭？！”
那老王瞅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回道“靠~老李，這還用你說，人家一勾一伸才一腿，不到兩秒就完事，剛好倆長毛一人一秒，一般人能行？！”
那三位身材、氣質、容貌，三者俱佳的姑娘也湊在一起小聲嘀咕着，偶爾看幾眼唐楓和庄曉那邊。
經過一番有理有據的分析，三個姑娘得出一結論，幫她們解圍的是“主僕”二人，那個被她們一眼就認出身穿“范思哲”休閑西裝的青年是主子，而一身運動服青年的則是僕人，要按照現在的稱謂則是“公子”和“保鏢”！
就像其中一個姑娘猜測的說法“應該是當地哪家權貴家的公子和保鏢！”
姑娘們如此猜測是基於三個理由，一是范思哲青年在做好人好事的時候，運動服青年則始終站在旁邊默默看着，符合“綠葉襯紅花”的邏輯，不然容易觸犯“與主搶功”的忌諱。二是發現她們被人調戲的時候，是范思哲青年出聲發號施令，開打之前還退到遠處，符合公子哥“千金之身不坐垂堂”的避禍天性，運動服青年則是聽命行事，而且非常能打也符合保鏢的特質。三是因為三個姑娘的家境和世界觀，在她們眼裏類似場景司空見慣。
除去三個姑娘，其他所有現場的人都不會作出如此判斷，換個說法就是“眼界限制了想像！”
庄曉把人踹出去之後，很是瀟洒的保持着上身傾斜側踹的姿勢，停頓片刻這才緩緩收回右腿，然後看了腳下兩人一眼趕緊轉身又湊到唐楓身邊，有些擔憂的小聲問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到此時，庄曉都未察覺唐楓“臨陣退縮”的“卑劣行徑”！
不知何時叼上煙的唐楓笑意盎然，抬手左右晃動“路見不平抬腿相助，又是正當防衛，何患之有？不過……”
唐楓故作欲言又止。
庄曉上杆子好奇追問“不過啥？”
唐楓彈了彈煙灰“去趟派出所是免不了的……”
“啊？！”
“啊啥啊？治安事件的基本流程而已，但為了保險起見，我覺着得找幾個見證人，不然我擔心被人惡人先告狀！”
說著話，唐楓意味深長的用餘光瞄向那幾道靚麗的風景線。
卻看到那幾處極美風景正在往他們這邊移動呢！
而那個黑瘦青年早已不顧兄弟情義的跑的無影無蹤。
唐楓頓時緊張起來，趕緊調整呼吸擺正心態，非禮勿視！
與陌生女生，尤其是眼前這樣的漂亮女生溝通交流是唐楓最大的性格缺陷。
此時，台階上那對母女好像在低聲交流這什麼，當那三個窈窕的不能再窈窕的姑娘就要走近唐楓眼前的時候，低聲交流的那對母女中的母親表情溺愛的看了眼女兒，低聲說道“有這樣心地善良的朋友…那他也差不了，而且能讓人有安全感的男人應該靠得住，小盺…你若是真心的，那就自己做出選擇吧，你爸那邊我來說，行了回去做午飯了。”
女兒臉色微紅，羞澀道“媽，我想過去和他打個招呼……”
母親展顏一笑“去吧，我等你會兒…”
被叫做盺的大眼睛女孩歡快的拍了下小手，一個原地轉身，飛快的跑下台階。
那母親在後面笑着喊了聲小心點，她知道女兒已經做出了選擇……。
那幾道極美風景終於來到唐楓面前，唐楓心跳已經突破一百了，但還是強行擠出一絲自認為很是從容的笑容。
“冒昧請問，兩位大哥怎麼稱呼嗎？”
甜美軟糯的聲音鑽進耳朵，唐楓心旗搖蕩，下意識動了動嘴唇竟然沒出聲？
這怎麼關鍵時刻還突然失聲了呢？！
就聽那聲音再次響起“不方便的話，只說姓也可以的？”
唐楓咬了咬牙穩住心神，嘴角掛着凝固的笑容回道“啊，我姓…”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庄曉哥？你怎麼在這兒啊？”
唐楓聞聽眼前頓時清明許多，轉身看去，果然如此。
就看庄曉臉色微紅，眼神里掩飾不住的局促與歡喜“啊，那個，我這不陪着楓哥來市場逛逛買點東西”末了還補充道“這，這麼巧…啊，你怎麼...也來逛街…啊？”
庄曉的語氣相當生硬，尤其是那兩個“啊”字！
然後，引得倆男人身邊的四個漂亮姑娘都笑了，那三個是掩嘴咯咯直笑，銀鈴般的笑聲入耳，再次讓唐楓一陣的心旗搖蕩。
叫盺的姑娘還算矜持，只是莞爾一笑，先是沖唐楓點了點頭問候道“啊，楓哥好，我聽庄曉哥說過你，我叫戴盺”介紹完自己，戴昕這才轉向庄曉說道“我不是來逛街，我家就住在這邊呢…”
說著話，抬手回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棟居民樓。
庄曉剛要再說什麼，就聽小姑娘笑着說道“我媽在那邊等我呢，庄曉哥我先走了，唐楓哥再見！”
戴盺笑着擺手道別，然後歡快的跑向那位微笑着看向這邊的母親。
唐楓和庄曉看到后同時報以一笑，並遙遙點頭示意。
來去雖匆匆，卻是情定時。
戴盺來了之後，那三個不似北方姑娘的姑娘始終站在一邊笑而不語，表現出極強的素養。
等着那對母女走遠了，先前開口那位穿咖啡色皮衣的姑娘再次禮貌問道“我們可以繼續了嗎？”
唐楓聞聲轉身，再次如臨大敵，心速又瞬間提了起來，訕訕一笑“當然，當然，我說道哪了？對了，想起來了，我姓唐！他姓…”唐楓轉向庄曉...。
未等唐楓開口介紹，那仨姑娘又咯咯笑個不停。
忍住笑后，那咖啡色皮衣姑娘看着愣神的唐楓笑道“唐楓先生，我知道他姓庄，叫庄曉！”
“額？”
唐楓聞言后更蒙了，錯愕道“你竟然知道我們哥倆姓啥叫啥？”
庄曉聽唐楓這麼說臉色古怪的看了眼唐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轉腚就忘”！？剛才戴昕明明當著三個姑娘的面稱呼過咱倆得名字，這一轉身大腦就短路了？不至於啊？！
就看那三姑娘又是咯咯一陣笑，那姑娘繼續笑道“不是，這個不重要了...”姑娘可能覺着當面指出來會令對方更局促，直接轉變話題說明來意“是這樣啊唐先生，首先我們感謝你的保鏢幫我們解圍，我們願意去買兩套與你身上同款的范思哲送給你們兩位以示謝意，請不要拒絕！”
唐楓直接跟撥楞鼓似的搖着頭擺手道“啊~那啥，首先他是我兄弟，不是我保鏢！”
唐楓見對方誤會庄曉是保鏢，首先開口澄清，平時調侃說說庄曉是“司機、保鏢”啥的那都無所謂的事，兄弟之間玩笑話無傷大雅，庄曉自己也沒當真，即使此刻讓三個美女誤會庄曉也只是笑了笑而已，但唐楓不允許，他不管對方為什麼會把庄曉誤認為是自己的保鏢，但他必須第一時間說明“他是我兄弟！”
澄清事實后，唐楓繼續道“再就是，只是碰巧遇見幫個忙而已，算不得什麼事，衣服的事沒必要，根本沒必要，那個，如果警察不來，我們哥倆還有事，咱們就此……”
唐楓話沒說完，就看到人群里有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往這邊走，趕緊改口道“對了，還得麻煩三位幫我們個忙……”
那姑娘順着唐楓的目光也看到了警察，隨即笑道“不是幫忙，是當事人應該做的！”
回去的路上，唐楓跟庄曉點評這位身穿咖啡色皮衣的姑娘說“天生麗質，玲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