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真相大白
看着自己的學生竟變成這幅模樣，孫衛國心裏很是難受，在他看來他們幾個是很好的朋友，為什麼會發生這樣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做？”孫衛國摘下眼鏡疲倦神態捏了捏鼻樑處看着眼前自己陌生的學生心力憔悴的問道。
“為什麼？嗯……為什麼！你竟然還不懂嗎，你還好意思問為什麼！”方曉東面對孫衛國質問臉色變得扭曲。
“就因為是你事情才會變成這樣的，我和孫凱從高中就是好友我們一起來到了這所大學，我們兩個當時剛來的時候懷着滿腔熱血，也得到你的關照，當時我們都是認為能有你這樣學富五車的老師而感到幸運。”
說到這孫凱停了下來，指着孫凱的屍體吼道:“不對，應該是他的幸運對我來說這不是……對——這對於我而言就是該死的折磨，自從那天後我每天內心都很是煎熬！”
“還記得那次全國性的化學創新設計大賽嗎？我們兩個明明是同一時間跟着你的，結果為什麼只有他的方案被你採納了，後來我想方設法偷偷從你電腦上拷下他的方案，我看了他參加比賽的那個方案明明是完全不如我的，憑什麼啊？為什麼啊？為什麼就他的就可以！就因為他是你的侄子嗎？後來得了獎，他獲得了保研的資格和榮譽。而我呢？什麼都沒有！這些本來應該是屬於我的！”
“後來他竟然還拿着獎狀在我面前賣弄一番，就是他現在臉上頂着的那副笑容，我永遠也忘不了，說什麼讓我努力一定也可以的！我需要的是這個嗎？我那天就發誓我要讓他帶着那副笑臉死去。”方曉東攥緊拳頭，眼神透露着如今的瘋狂。
接着又是對着孫衛國聲嘶力竭的吼道:“我想我估計能跟着你一起學習估計都是沾了他的光，否則像我這種鄉下來的沒有什麼背景的恐怕早就被淘汰了吧！”
方曉東這些話似乎將這些天來所有的不滿的一吐而出，臉色也隨即變得異常平常。
孫衛國將手上的眼睛戴回去，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以及自責，“孩子，孫凱根本不是我的什麼侄子，我不知道你從哪裏聽過來的。我發誓當初看上你們兩個還有李佟完全就是因為你們拿出的成績還有天賦啊，就如同當初我選了陸川一樣。”
孫衛國這一番話，把心底已經平靜下來的方曉東再次打破，他面色猙獰搖着頭低吼:“不！不可能，你別再掩飾，你就是想保住自己教授的名譽。”
孫衛國內心很是疑惑他不清楚方曉東從哪裏得到這個消息，認定了孫凱和自己的關係。難道就因為孫凱和自己都是性孫嗎？他捫心自問自己對這兩個學生一直以來都是一視同仁，如果說有所偏心也是偏向方曉東的，因為他覺得在化學這方面方曉東顯然是比較有天賦的那一位，所以自己就偶爾給方曉東的開些小灶，在課程基礎上拓寬了些許。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但這一切讓我很痛心也很失望，我平時對你們三個都是一視同仁，就算真的來算的話，你用心想想我就算偏心是不是也是偏你這邊的。”孫衛國一臉失望的看着方曉東。
“是嗎？”方曉東拿出手機打開遞給了陸川，“陸學長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也相信你可以公平的比較出來那份更勝一籌，所以麻煩請你幫個忙，你看看這兩個方案到底是哪個好，如果是你你會選那個去參加比賽。”
陸川也沒拒絕方曉東的請求，接過手機翻看着兩份實驗設計，顧君明也是好奇的緊，舔着臉湊到陸川跟前。
孫衛國輕嘆一聲，“我選擇孫凱的方案自然是因為他的方案更加完善，不會有什麼偏心那一方的。”
陸川看完兩個方案后，眉眼一緊，很明顯這裏面方曉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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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方案更加完善，但是陸川了解自己的老師。細想下他大概也是明白其中的原由了。
陸川把湊到自己跟前的顧君明推開，“確實是方曉東這篇的設計更加優秀。”
孫衛國感到很疑惑，“這不可能啊！”
陸川將手機遞給孫衛國查看，孫衛國一看，“這！這是怎麼回事，我當時收到曉東的方案不是這個啊。”
方曉東顯然是不相信孫衛國的話，“不可能！我就做了這一個方案，不信可以檢查一下這個方案的日期就是我當時做的，事到如今你還在惺惺做假，怎麼？是還想維護你作為教授的最後的顏面嗎？”
孫衛國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解釋，陸川詢問方曉東道:“你當時交文件的時候是自己去交的嗎？還有去老師辦公室電腦查看的時候是不是只有看到孫凱的那份，並沒有你被刷下來的那份？”
“文件的話那時候我因為吃壞了拉肚子，孫凱要去交就讓他順帶幫我提交了，文件的話確實沒有我的——肯定是他怕被發現，他把我的給刪了！他就是個……”
陸川打斷方曉東的話，“停！那好了，真相大白了！”
“方曉東如果我沒錯的話當天的飯是孫凱幫你打的吧，在哪之前我想他應該經常詢問你方案的進度如何。孫凱在你當時的飯菜里下了點瀉藥讓你肚子難受，以此有理由幫你送文件過去，在路上用一份自己準備的較差但又符合你設計風格的文件替換讓教授不會生疑，這點只有和你關係最好的又了解你的孫凱才可以做到。”
“了解你們兩個的都知道你的能力在孫凱之上，所以就傳出孫凱和老師的各種關係，孫凱也藉此暗中傳播了一番，也是為了不再讓你懷疑自己調換了設計方案。可惜他估計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地步吧！這事過了有一段時間很多都無從查起，不過查驗一下孫凱所有社交賬號應該就能佐證這個推理。”
雷隊長點頭示意讓一位警官去查，大家也都認為這是最合情理的推測了。
孫衛國聽完已是身心俱疲，因為他發現曉東這篇設計里重點的思路和當時孫凱的那篇幾乎是如出一轍，他也是明白陸川所言非虛，“這兩個報告細細對比，陸川說的沒錯。”
方曉東似乎一時無法接受已經進入一種癲狂的狀態，“哼......你們兩在演戲？嗯對，一定在演戲，孫衛國你演得可真好！你……”
真相大白，李佟了解事情經過後，似乎再也看不下去了，早已憋了一腔子的氣，攥緊拳頭意欲上前，被顧君明給及時的攔下，“喂！冷靜，冷靜。”
李佟指着一邊的方曉東開始破口大罵，“你這混蛋!老師對我們有多好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個白眼狼啊！忘恩負義還想毀了老師這一生教學生涯嗎？啊？”說完掙扎着還想上前，一拳擦着方曉東的臉頰呼嘯而過，在臉上留下一團青紫。顧君明很快再次將其攔下。
這突如其來的一拳似乎將癲狂的方曉東給打醒，他腦海似乎突然湧現出了不少記憶，這些記憶很快便讓他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了不可挽回的過錯，他顫抖着身子不敢抬起頭，盯着自己的雙手，隨後半蹲下緊緊抱住自己的頭，他不明白自己之前怎麼就沒看到老師對自己的種種關心呢，自己到底幹了多少蠢事！
冷靜下來的李佟也是接着對半蹲在地上的方曉東開口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去想老師，但是老師一直都是用心的關照我們三個，我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一次在上學期那個十一號實驗室着火事件，那次完全就是因為我們三個做完實驗後續沒有處理好導致可燃氣體泄露引起的，學校那邊怪下來老師選擇和我們一起承擔這個責任，因為老師知道如果我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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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自己承擔責任的話結果只能是被學校記大過甚至是開除。”
“你說老師偏心，最沒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你了！你自己不知道每次下課完老師讓你單獨留下給你額外輔導課程，我和曉東有多羨慕你。但是儘管羨慕，我們也知道我們兩個的能力沒有你高，額外的課程我們可能無法吸收進去。我也只能默默努力着希望老師也可以像對你一樣認可我的能力。”
李佟的這一番話讓方曉東更是無地自容，也讓孫衛國有些驚訝但更多是些許欣慰，驚訝的是平時那麼寡言少語，憨厚老實的李佟內心卻藏了不少的事情，欣慰的是至少他能理解自己也可以去包容別人的優秀。
方曉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眼眶裏溢出了止不住的淚水，只見他一把跪在孫衛國的跟前，口中含糊不清，“對......對不起老師，是我自己妒心作祟，犯下這個大錯，還曲解了您的心，我不求您能原諒我，我......我......”說到這方曉東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帶着更咽的嗓音接著說道：“不對！我其實還是希望您能原諒我，認我這個學生，真的很想！很想！”
陸川見事情已經圓滿解決，瞥了一眼懷錶上的時間要來不及，乘着顧君明沒注意，給了孫衛國一個安慰的眼神，指了指手上的懷錶表示有事接着雷隊長簡單道別後邁着大步離開了。
薛梓萌注意到陸川的離開，心底有些失落，因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見到他。
孫衛國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懺悔的方曉東心底到底還是不忍心，把他扶了起來，“這也不能全怪你，也怪老師的失職。”
見孫衛國稱呼老師，方曉東也是破涕為笑，他明白老師原諒他了，“謝謝！謝謝老師您還能認我這個學生。”
之後雷隊長將方曉東給拷上，雖然他得到老師的原諒，但接下來也要為他所犯的錯承擔代價。
出了校門後顧君明這才想起什麼左顧右盼突然發現陸川不見，“雷隊，我家陸川呢？”
見他這一副無賴模樣難怪陸川要躲着他離開，“有急事好像協助我們辦完案已經走了。”
“什麼！”顧君明一拍腦袋，“哎呀，這怎麼都沒和我道個別，一定是怕和我道別抑制不住傷感。”
雷勇覺得這傢伙已經無可救藥了，一旁的薛梓萌也魂不守舍的，這兩個實習生真是自己帶過最差的一屆。也沒有管他們帶着方曉東先收隊了。
薛梓萌看見他這一副賤嗖嗖的模樣，很是無奈，為什麼陸川不是我的同事搭檔呢？
顧君明也注意到薛梓萌對自己那嫌棄的眼神，“梓萌妹子你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夠帥？追哥的女生也是從華州市街頭排到街尾的。”
這讓薛梓萌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
“嘿，你什麼意思，行！本來我還想把阿川的價值連城的vx給你呢，看來我還是要重新考慮考慮啊。”說完還拿起手機在薛梓萌面前晃了晃。
“真的？”薛梓萌本來還有些遺憾呢這下眼睛瞬間放出光，“快給我！”一把就想給顧君明手機奪過來。
“就不給！”顧君明一把躲開。
“大不了我請你吃一頓飯嘛。”
“不給！”
“兩頓，不行就三頓！”
“成交外加一個條件，你得誇我一分鐘不帶停的不能有重複的話。”
“你！混蛋不要得寸進尺。”說著薛梓萌舉起拳頭就要追上去揍他。
“啊呀！你還想不想要了。”
“當然要，我今天就要打到你心甘情願交給我。”
“啊呀！我給，給啦！”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