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妒心作祟
陸川話音剛落，眾人的神色都是有些難以置信，他們都是或多或少的知道這種氣體，這可是劇毒無比的一種氣體，最早還被用於一戰當中充當化學武器，沒想到竟然讓他們也給碰上了。
光氣這種東西可是比cl2的毒性還大十倍，在學校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氣體的儲存，其風險性太大了。所以除非是有人刻意去製取他。
在陸川提出光氣這一點時，他終於也是在人群中的一個人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反饋了，在陸川一開始進行推理時便時刻觀察着每個人的神情以及些許細枝末節的動作，這些很容易暴露出一個人的心理狀態。前面一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反饋，陸川也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心理素質還真坐得住。
不過當陸川提前光氣時，這些人中陸川一直盯着的那個人眼神開始飄忽不定，雙手不由主插進的白大褂的口袋裏，顯然手心已經出了不少漢了。
看來還要接着給他下點猛料，陸川將手中雙氧水提起沉吟道：“光氣就是利用這個東西製成的，讓雙氧水和三氯甲烷反應能生成光氣，而這三氯甲烷就是俗稱的氯仿，它的製成方法最常見就是用三氧化醛了，這東西還是容易製得的用漂白劑將乙醇氧化就行，我想實驗室的衛生間裏漂白劑應該少掉了不少或者可能消失不見了。接着讓三氯乙醛與氫氧化鈉反應就可以得到這個氯仿了。”
在陸川說完這些后，很顯然不是這個專業的雷隊一行人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但是在陸川看來自己已經簡化了很多讓解釋可以通俗易懂。
“對了還有這個紫外線燈，這是兇手學業不精了，它出現在這可以說是多此一舉了，兇手認為紫外線你們也可以認為是在光照條件下可以讓光氣產生的速率加快就拿來使用，很顯然這是化學系很多學生都有的誤區，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有也是在燈管照明的時候溫度產生的影響，但是因為溫度並不會有較大改變所以影響也是微乎其微的。”
孫衛國對陸川的話表示認可，“確實很多學生都認為是如此，我當年也是這麼認為，但是在種種的實驗結果下得出的結論卻如陸川所說那般。”
“哇槽！不愧是你啊阿川，雖然我沒怎麼聽懂！”顧君明看着陸川的方向沒忍住尖叫道。
雷隊長狠狠的給了顧君明一眼，隨後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后問陸川道：“這麼說陸川你已經知道兇手是了嗎？”
陸川昂起頭淡淡一笑抿唇道：“沒錯，別急雷隊長其實一開始我就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說到這陸川特意停了下來，眼神瞥向了站在孫衛國後面的方曉東，陸川那凌厲的眼神彷彿如刀尖般直刺方曉東的心臟，他下意識低下頭來，喉結不停上下滾動，身體瞬間崩得直挺。
接着陸川說的話更是讓他額頭開始直冒虛汗，“這起案子就是你做的吧，方曉東！”
“不……不是我。”隨着陸川和周圍人的目光打過來，方曉東下意識的想避開這些目光，身上的白大褂早已被汗水浸透，胸口上下起伏不定，佇立原地緩了片刻，硬着頭皮與陸川對視強撐着一口氣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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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學長！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會是我呢，不能因為是我最後見到孫凱就懷疑我吧。”
方曉東那異常的表現已經讓所有人都將懷疑目標轉向他，作為老師孫衛國教授對自己學生都有着頗深的了解，心裏雖然已經知道結果了但是還是帶着不可置信的語氣質問道:“曉東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曉東面對老師的質問突然顯得很是激動，眼球里充滿血絲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說過不是我乾的，如果你們硬要把罪名扣我頭上那就拿出證據來！”
陸川知道他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自己原本想給他在孫老師面前留下最後的面子，“首先我們一直都沒有說過你是孫凱最後見到的人，你說你走後孫凱還在實驗室里，但是你憑什麼斷定你就是孫凱最後見到的人呢？”
方曉東喘着粗氣支支吾吾的，“那是因為，因為已經那麼晚我就認為我肯定是他最後見的人，況且你們懷疑我不就是認為我是最後一個見到他的嗎？”
陸川從實驗台上拿下一瓶氨水噴劑接著說道：“那只是之一，還有你還是第一個發現屍體而且當李佟去通知我們的時候，你獨自一個留在這裏你有足夠的時間處理現場，屍體身上有氨水的氣味很明顯進來的時候你在屍體周圍噴洒了氨水，擔心光氣沒有全部排凈想將光氣完全給處理乾淨。”
“屍體身上濃重的刺鼻味顯然沾染這種氣體沒多久，在我們來之前只有你自己留在了這裏，所以也只有你可以做到。”
方曉東眼皮不停打架，雙手在褲腳處摩挲，聳拉着腦袋沒有說話。
陸川看了一眼身上懷錶的時間，“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就儘快解釋一下這個案子的完整的經過吧。”
“案發當天晚上，方曉東和孫凱一起在實驗室做着實驗，方曉東已經提前給孫凱桌上的燈管給換成紫外線燈管，還有給孫凱的實驗試劑給進行了調換，偷偷給寫着ch4的氣罐進行調換，我想笑氣這種麻醉氣體你應該是從醫學院那邊弄來吧，這點後面很容易就可以查證到。”
“接着你把貼着n2o的標籤撕下換成ch4的標籤，因為沒有用測量工具來貼導致了貼的標籤位置有所偏差。在實驗中，你以身體不適或者別的理由要先回宿舍，打開了裝有笑氣的氣罐后便離開，走的時候你又順走了孫凱的手機，把毛巾用水凝緊卡在兩個門把上，這門把上還蘸着些水漬呢。”
“很快笑氣氣體開始充滿了實驗室，而孫凱進行的實驗製造的光氣也在不知不覺中讓孫凱吸入不少，因為笑氣的麻醉剛開始的不適孫凱沒有感覺得到，察覺到時已經來不及了，他第一時間反應要離開，但是光氣的毒性使他已經是虛弱無比了，加上門已經被你從外面鎖住，他被困住了。”
“在無比的恐懼中，他最後一絲希望就是電話求救，他用着最後一絲力氣想到實驗台上拿手機，但是當他掙扎的到了實驗台邊上發現原本放在抽屜里的手機不見，我想到這裏他肯定已經明白究竟是誰要致他與死地了，也不知道是笑氣的原因還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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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的發笑，光氣和笑氣的濃度增加讓他很快便倒了下去，沒有了生息。”
“接着第二天一早你只需要有個人陪你一起第一個發現屍體就行了，你從外面打開門發現屍體后，裝成一副很是驚慌的樣子讓李佟來找孫老師報告，但是如果你當時真的驚慌的話根本不敢自己一個人留在現場的，李佟你試着回想一下發現屍體後方曉東的模樣以及說的話嗎？”
經過陸川這麼一提李佟也是回想起當時方曉東的舉止似乎存在問題，“我和曉東當時看見孫凱那副模樣心底都是很害怕的，我是連靠近都無法做到，但是曉東卻敢上前去查看，隨後是一副嗯……對是恐懼，他和我說孫凱死了，讓我趕快去告訴老師，這對我來說發生得太突然了我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緩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就趕忙去通知你們。”
聽完李佟的話，雷隊長心裏也是有底了，正常來說一個學生表現出這麼害怕不可能還具有獨自一個人留在案發現場的能力，而且還能迅速做出反應，只能說明他是在偽裝，留在現場的目的是為了消滅犯罪證據。
方曉東臉色驟變，“這些都只是猜測而已，學長咱們都是從事科學研究的，應該更要講根據，證據呢？不要拿心理學這種莫須有的東西來揣測誣陷一個人！”
陸川聞此也是輕蔑一笑，陸川性格一直以來都是那種不苟言笑的，臉色也恆古不變的人，就這一笑再加上原本陸川長相原本就是俊朗不凡，讓一旁的剛入警隊的薛梓萌一時間給看呆了“真帥！”
顧君明也是有些吃驚，這貨可是萬年不變的撲克臉啊，“阿川收斂點，當心把我們隊的小女警給迷暈。”
薛梓萌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瞬間羞紅了臉，隨即狠狠瞪了顧君明一眼。
陸川也沒在意這些，開口道:“心理學也屬於科學的一類，並不是什麼子虛烏有的東西，你這麼想只能說你的見識淺薄。”
“你要證據是吧？首先你做的這個案子事後能發現的證據太多太多了，可以說是漏洞百出。其中只需要去醫學院核查一下笑氣的下落就行，而且我剛才也在找一個東西就是這個實驗室排氣扇的遙控器，等時間差不多你肯定需要將實驗室里出現的這些氣體給排盡，很慶幸我沒有找到，所以我想這個遙控器現在應該在你口袋裏吧。”
說到這方曉東瞳孔緊縮，下意識抓着自己左手邊的口袋，不過很快又鬆開。不過這一動作卻已經被在場的人都看在眼裏。
顧君明沒有墨跡上前將他口袋的東西直接抽了出來，確實是一個遙控器。
事到如今，方曉東看着顧君明手上的遙控器知道已經瞞不住了。眾人都看着方曉東等待他解釋，方曉東閉着眼睛，臉上神情很是複雜，隨後張開眼睛釋懷一笑，“呵呵，其實就算沒有陸川在，我也早知道是瞞不了多久，但是我還是天真的抱着一絲希望。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因為孫凱笑着痛苦的死去了，我也看到了孫老師為此痛苦模樣，值啦！”
說完方曉東竟是瘋狂的大笑起來，似乎在宣洩自己的種種不滿與不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