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京都天才
“所以說,那所謂的東西就是個地方?”白蘞道。
“是呀。”楊若若邊吃邊說:“你可別小看這個地方,據說那裏記載有葉知秋劍法的第七劍。”
“才第七劍。”白蘞略有不屑。
“才第七劍?你可知這第七劍結合了前六招所有的路數,為第九劍開路的第八劍就不說了,葉知秋的劍法中,最強的是第九劍,第二強的便是這第七劍。”楊若若道。
白蘞點點頭,似懂非懂,再道:“所以你想學葉知秋的第七劍?”
楊若若點頭。
兩眼微眯,白蘞盯着楊若若好久,一臉不屑的蹦出兩個字:“就你?”
“你要說李豆蔻學第七劍,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是個什麼玩意。”白蘞道。
“你看不起誰呢,難道就因為李豆蔻是京都第一天才,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比了嗎?”楊若若不悅道。
爭吵之際,門被推開,白蘞與楊若若皆大驚,只因來的人正是京都第一天才——李豆蔻。
“吵的好啊,不吵這麼大聲我還找不到你們呢。”李豆蔻道。
“咦,還有吃的啊。”
說著,李豆蔻坐了下來,剛拿起筷子,卻又放下。
似是想到了什麼,李豆蔻袖口一揮,白色的煙幕來到了白蘞和楊若若的面前,嗆得兩人直流淚。
楊若若指着李豆蔻剛想說話,卻被白蘞捂住了嘴。
“再不把東西交出來,我這鬼蟻噬魂散可要發作了。”李豆蔻邊吃邊說。
她真的餓了,任何一個八品武者一天徒步五十里都會餓。
可算掙脫了白蘞的手,楊若若怒道:“你這傢伙,為何不讓我說話,怎麼?聽到國相之女怕了?我怎麼沒見你怕本郡主啊,對了,只因為你打不過李豆蔻,欺軟怕硬的小人。”
只聽“砰”的一聲,李豆蔻直接將桌子拍碎。
“兩柱香后,你們就會向我求饒。”李豆蔻道。
“對對對,兩柱香后,你就會向我求饒。”白蘞道。
“是你們向我求饒。”李豆蔻再次重申。
“對對對,我沒有在飯菜里下毒,中毒的只有我和楊若若。”白蘞道。
“你少唬我。”李豆蔻道。
“唬不唬一試便知,你將手按在左邊鎖骨下三寸試試。”白蘞說道。
他很從容,很篤定,李豆蔻有些吃不準。
試試也沒有壞處,李豆蔻剛準備伸手,白蘞再次說道:“我記錯了,是右二寸。”
李豆蔻照做,剛按了三個呼吸,兩眼便開始發昏。趕忙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
“解藥。”白蘞伸手。
她沒有理會白蘞,只因為她在認真的鼓盪真氣,試圖將自己體內的毒給逼出來。
“既然你不理我,那大家就一起死嘍,我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附近有家木匠,小郡主,咱們趕緊去讓他做兩副棺材。”白蘞說道。
剛準備拉着楊若若出去,李豆蔻攔在了兩人面前。
“你這是何毒,為何我連感受都感受不到?”李豆蔻問道。
“此毒名叫——沒有毒。”白蘞道。
“沒有毒?”楊若若疑惑。
還沒等白蘞解釋,李豆蔻就拿出了鬼蟻噬魂散的解藥。
“我的解藥呢?”李豆蔻道。
在懷中摸索了好一會兒,白蘞掏出了一個瓶子,裏面裝着神秘的黃色粘稠液體。
雖然這個樣子很讓人懷疑,但氣味卻如同花香,很好聞。
三人共同服下解藥,不到半炷香的時間,白蘞就已經感受到自己體內的毒素盡數化解。
“交出來。”李豆蔻道。
“你這女人,怎就如此執着。”白蘞有些生氣。
“葉知秋傲視天下全憑他的九大劍招,學會任何一劍都能獨霸一方,更不必說是第七劍了。”李豆蔻道。
“你乃國相之女,已經是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白蘞道。
“我看不上名利,只想成就武道。”
李豆蔻已經沒有了耐心,抬手就是一掌,狠狠的拍在了白蘞的劍上。
震蕩之力很強,白蘞的身軀直接撞在了牆上,握劍的手都已經沒有了知覺。
這一掌當真是下死手了,眼看李豆蔻準備繼續出手,白蘞開口:“世人皆以為葉知秋最強的便是第九劍……殊不知……”
“殊不知……”楊若若道。
手握劍柄,利劍緩緩出鞘,白蘞的動作很慢,到現在為止僅僅出了半寸。
“少在這裏故弄玄虛。”
白嫩的掌,致命的掌,這一掌無論擊到什麼地方,目標都會被粉碎。
可這致命的掌卻在距離白蘞還有半丈的時候停了下來。
俯下身軀,李豆蔻捂着自己的肚子,銀牙緊咬。
“殊不知我的解藥才是我真正要下的葯。”白蘞道。
得此機會,白蘞直接將李豆蔻撲倒。
什麼奇經八脈、十二正經,所及穴位全點了個遍兒。李豆蔻若是還能起來,那真就活見鬼了。
“所以她一開始就沒有中毒,你一直在唬她。”楊若若恍然。
“是的唄。”白蘞道。
“那她的鎖骨右二寸又是怎麼回事?”楊若若道。
“你總知道人有三寶——精氣神。”白蘞道。
楊若若點頭。
“精氣築神,精乃人之本,氣行則可以將精運送到身體的各個部位。”白蘞道。
楊若若點頭。
“氣行有規律,如果正好掐住氣眼,人很快就會暈倒。”白蘞道。
“所以你一直都在算她的氣行位置。”楊若若道。
這次換白蘞點頭。
“那黃色的神秘液體又是什麼?”楊若若道。
“菊花茶,摻了半斤瀉藥。”白蘞道。
“半斤……”楊若若道。
“好歹是八品武者,量自然是要足的。”白蘞道。
“那她現在……”
兩人看向李豆蔻。
身上的大穴盡數被封,李豆蔻除了眼睛以外,什麼都動不了。
半斤瀉藥可不是鬧着玩的,李豆蔻的肚內已經翻江倒海。穴位被封,李豆蔻想就地解決也做不到。
只能憋紅了臉,硬生生地忍受着越來越劇烈的疼痛。
“太壞啦。”楊若若說道。
“她剛剛拍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她壞。”白蘞道。
將李豆蔻抱到床上,白蘞再次開口:“所以,我該怎麼報那一掌之仇呢?”
這句話自是給李豆蔻說的,李豆蔻也自是知道,但她現在只能聽着。
尋了一根桌腳,白蘞瞄準了李豆蔻的屁股。
“這桌腳足足有胳膊粗,你這一下還不打死她。”楊若若道。
“我打的是屁股,應該無礙,況且我就算打死她又何妨,當時她對我出手的時候可沒有留情。”白蘞道。
“我知道,你們兩個雖然為了葉知秋的第七劍而爭搶,可她始終都沒有傷害你,你對她留情是應該的。”白蘞再次說道。
“她現在動彈不得,還吃了那麼多瀉藥,已經是難受的要死,你又何必再敲她棍子。”楊若若道。
白蘞思索了一會兒,放下棍子,道:“那我親她一口吧。”
“哈?”楊若若一臉詫異。
“一掌是結結實實給我的,我多少也要佔點便宜。”白蘞道。
俯身,白蘞認認真真的看着李豆蔻。
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優美的弧線組成紅唇。
別說,這女人長的還不錯,就是太凶了,見面就打架。
捧着瓜子臉,白蘞剛準備吻下去,楊若若的拳頭已經打在了白蘞的後背。
轉頭,白蘞道:“你咋又哭了?”
“你……你不準親她。”楊若若道。
“關你屁事。”白蘞道。
再次垂下頭,兩唇距離毫釐,卻再也不能有所進步,只因為楊若若已經扒住了白蘞的腦袋。
“你……你不許親她。”楊若若哭道。
她今天哭了好多,眼睛都已腫脹,叫人好生心疼。
“你莫不是吃醋了吧。”白蘞道。
“我……你……你也配讓我吃醋?我只是看不慣你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楊若若道。
“你就是吃醋了。”白蘞道。
“我沒有,我憑什麼吃醋,到現在我認識你還不到一天,你拿我擋李豆蔻,你欺負我一萬次,我恨不得殺了你。”
抹了抹眼淚,再道:“你就親她吧,娶了她吧,跟她生孩子吧。”
奪門而出,楊若若直接跑出了客棧。
她真的生氣了,她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嗐,女人。”白蘞不由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