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特聘工作人員

第182章:特聘工作人員

趙琢一雙眼睛頓時亮起來,重新拾回剛才沒有說完的話題。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是隨口一說,不會提上日程,哪想這麼快就用得着了。

趙琢說:“除了參加考試,獲得我們研究院的編製之外,還有另外一種方法,可以獲得自由進出的許可證。以及,可以在研究院的研究工作進入瓶頸時,以非全職員工的身份介入,提供技術或者理論上的幫助。”

陸言點了點頭,等待他接下去的話頭。

而此時,在趙琢身邊的余文曉聽了,不由得冷笑一聲,心中頓時覺得,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真是足夠異想天開的。

因為這在余文曉看來,就根本不可能。

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不是異想天開是什麼?

趙琢說的第二個方法,余文曉作為研究院的在職人員,當然是知道的。

正因為知道,所以余文曉下意識覺得,趙琢和陸言的想法,依舊可笑至極。

第二種方法,就是讓陸言成為歷史研究院的編外特聘員工,作為一種類似於臨時工的存在,加入歷史研究院的工作中。

這種工作,一般都是特派的,指定的,同時也是稀有的。

一般來說,想要成為編外特聘的工作人員,需要至少兩個正極教授的人寫信推薦,同時需要高超的專業水準。一般能同時達到這兩個要求的人,基本上也都是副教授的水平了。

而實際的情況,也差不多是如此的。

研究院的特聘工作人員,基本上都是剛剛評上職稱沒多久的副教授,出來打打零工。

以余文曉的眼光來看,哪怕陸言再有才,年紀也太輕,太小了。

加之,余文曉實在沒想起來,陸言在業內有什麼名氣和建樹!

不過,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條路,也可以拿到這個所謂的編外特聘人員,也就是捐贈至少一件足夠分量的文物,對歷史研究院的發展有所貢獻。

最後這一種可能性的存在,是為了什麼,明眼人都知道。

是以,編外特聘人員,又是一個渾水摸魚混日子的工作崗,平日裏連雜活也不做的,就是光在哪兒擺爛,享福。

這種人,也正是余文曉最為瞧不起的了。

趙琢雖然說陸言就是上次修復絹本畫的大師,讓余文曉吃了一驚,但如果陸言想要成為編外特聘工作人員的話,似乎只有最後一條路可走。

畢竟,正級的教授,不缺名不缺利的,為什麼要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寫推薦信呢?

要說愛惜羽毛,這幫搞學問的人,最愛惜了!

趙琢果然道:“這另外一種方法,就是成為編外的特聘工作人員,也有工作證明,也可以參加日常的工作,但不用每天上班打卡,時間很自由,工作也很自由。”

陸言一聽到不用每天都上下班打卡,立即笑了。

這,正是他想要的工作。

不過一份聽上很美好的工作,背後必然要付出昂貴的代價才能獲得。

或能力或資歷,或學歷或人脈,都是門檻,都是篩選條件。

“要怎麼樣才能成為你們研究院的編外特聘工作人員?”陸言問道。

趙琢剛要張口說話,余文曉就打斷了他。

余文曉陰陽怪氣道:“陸兄弟雖然很有能力,但以他的資質,想要成為編外的特聘人員,恐怕還不夠格呢。“

這兩個二貨,還真一板一眼討論起來了。

編外特聘人員,那是一般人能想的事情嗎?

就是外面的暴發戶,想捐點文物什麼的,搞一個名頭來鍍鍍金,裝裝履歷,也是問路無門的。

因為這種崗位,一般都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根本不可能流向外人田。

年輕人雖然天真爛漫,但也要切實際一點得好。

趙琢一下子火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不管是捐東西也好,還是找人推薦也好,我陸哥都能辦到,不信你就等着吧!”趙琢一整惱火,“碌碌無為又無能的人,也只能在自己一把年紀之後,還呆在現在的位置上,然後看着年輕人,吐吐酸氣罷了。”

“你——”余文曉也怒不可遏,“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只不過是好心提心你!”

“這位陸兄弟看上去年紀輕輕,不知道多少家底可以敗啊?想送多少文物進研究院啊?他送得起,我們研究院還不一定收呢!”

陸言挑眉,忽然道:“說起文物,我還真送過。”

陸言細細數來:“除了一開始,在張教授研究的課題上送過環首刀,後面還無償捐贈了好幾本古籍孤本。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研究院應該都收了。”

余文曉:“……”

陸言送環首刀的事情,他不太了解,但那幾本古籍孤本的捐贈,是有開過表彰大會的。

整個研究院的人都參加了。

然而,因為不願意透露姓名的捐贈說了,不要暴露他,所以導致除了相關當事人,沒有人知道這些珍貴的、已經遺失的古籍,是哪路人士捐贈的。

此時的余文曉懊悔不已。

暗恨自己為什麼今天像吃了火藥一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踩了雷,炸了自己。

此時,他是真恨不得自己沒有張過嘴了。

不去看余文曉那張已經青紅交加的臉,陸言只管問道:“這樣,我可以成為特聘人員了嗎?”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這個流程走得比較慢。比起這個,我更傾向於另外一個辦法。”趙琢說道,“想要成為編外特聘人員,還可以通過正級教授舉薦的方式,只要拿到兩個人的推薦,這件事情基本就穩了。後面的流程走得比較快一些,也更方便。”

主要是當時陸言捐贈的時候,除了要研究院給的彷制本,沒有提出其他的要求。

現在回過頭去,要求給一個編外特聘人員的名額,要經過重重審核,麻煩,且耗費時間。

而修復古畫的事情,迫在眉睫。

時間就是金錢,時間就是生命,趙琢不想浪費時間。

趙琢說:“上次你送的環首刀,幫助張教授攻克了一個難題,張教授很感激你,一直想給你一個報答。這次舉薦的事情,可以找張教授。”

張教授本就是趙琢的頂頭上司,也負責歷史研究院的研究事宜,這件事找他,是最為合適不過的了。

只需要陸言的一點人情,以及趙琢去說說話。

那麼,還剩下另外一個正級教授的推薦。

此時痛定思痛的余文曉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

他剛才深刻的反省了自己,覺得他不能腎上腺素上頭,時刻想要裝X打臉找人麻煩,一大把年紀了,火氣就別那麼大,和年輕人好好相處得了。

於是余文曉本着以後可能是同事,一定要好好相處的原則下,決定給陸言賣個面子。

余文曉說:“陸兄弟,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這邊可以試着給你找找隔壁辦公室的周教授,他或許也願意舉薦你。”

只需要把陸言的身份給抖摟出來——一個曾經捐贈過絕世孤本珍寶的捐贈人,想要獲得舉薦,還不是輕而易舉?

余文曉已經不會瞧不起陸言,覺得他年紀輕輕,異想天開,不切實際了。

他承認,陸言能有來研究院拿個編外特聘人員的名頭,純屬是心血來潮,神仙下凡,普度眾生。

對於這樣的神仙,余文曉覺得,他狗腿一點,沒什麼打緊的,哪怕是讓他放下面子。

只是,面對余文曉好不容易才放下的面子,陸言卻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不用了。”陸言說,“我還認識另外一個京大的教授。我幫了他一些小忙,想來他是願意幫我舉薦這個名額的。”

京大的教授……

好傢夥。

面前這尊,是真的神仙!

怎麼什麼人都認識,什麼都會,什麼都有!

余文曉乾笑,差點笑不出來。

陸言沒有碰那副古畫,雖然最終,余文曉找借口熘了,並沒有繼續在場監督陸言,不讓他參與修復工作。

可面對余文曉如此“懂事”的行為,陸言並不受用。

既然問題已經被提出來,他就不會去明知故犯,給自己留下後患。

他更喜歡讓人無話可說,無辮可抓。

“那我先走了。”陸言脫下白手套,拍在趙琢手上,“張教授那邊,你就幫我拿一下推薦信,我現在要去京大找你的老師。”

趙琢說:“好。”

-

接下去幾日,陸言一趟飛的,直接飛往京都去了。

畢竟推薦這種事情,還是當面說得好,陸言有至少80%的把握,可以說服對方給他這封推薦信。

在陸言離開的同時,歷史研究院裏的工作也在繼續進行着。

這幅不知名的古畫依舊由趙琢和余文曉兩人共同修復。

陸言雖然沒有再出現,但對余文曉的影響還在持續着。

意識到陸言很快就要成為同事加入他們的修復工作,為了挽救第一次見面的不愉快,余文曉心中憋着一股子氣,總想要在陸言的面前證明一下自己。

只要他足夠的強大,那麼就不必在陸言面前矮一截了。

哪怕陸言很強。

但強者和強者,是可以平視,可以平等對話的!

為了一吐胸中的鬱氣,余文曉瘋了一樣的查閱各種文獻,同時瀏覽各種作品,想要從各種古籍裏面,遍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證明這幅畫的出處,然後再完美的修復它!

只是……

毫無收穫。

如果能從這些現有的古籍里找出來和這幅畫相關的文獻資料,他們的工作也不至於陷入瓶頸了。

一副來路不可考究,但水平又很高的畫作,往往是富有很高的藝術價值的。

然而這件事情,詭異就詭異在,居然沒有任何記載!

就這樣連肝了三天,余文曉跟着趙琢熬了三天的夜,他華麗麗的病倒了。

感覺心臟有一絲絲刺痛,心肌收縮不規律,同時腦袋一陣陣昏眩,感覺頭昏眼花,有種快要猝死過去的錯覺。

余文曉就知道,他該停止了。

因為這種可能猝死的錯覺,很可能不是錯覺,而是即將要發生的現實!

余文曉癱在工作位上,心有餘季。

真是可怕,他差點就要為工作獻身了。

同時,余文曉心裏也改變了一點點對趙琢的看法。

他本以為趙琢就是一個踩了什麼狗屎運,又走了什麼旁門左道,才得意晉陞如此之快的卑劣的年輕人。

但如今,和趙琢一同共事,一起熬夜三天,余文曉自己半死不活,就如同一條死魚再起不能,而趙琢還紅着眼熬着,除了眼睛佈滿血絲,身體其他狀態一點不受影響的時候,余文曉就知道,趙琢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別的不說,身體就是比老人耐造,結實,關鍵是還不怕死。

年強人,真可怕。

余文曉忍不住喃喃問道:“趙琢,你連軸轉三天了,身體狀態還這麼好,有什麼秘訣嗎?”

難道是自己太弱了?

余文曉迷茫了。

趙琢理所當然道:“有啊,下班多擼鐵咯。”

“還……還擼鐵啊?身體吃得消嗎?”

“擼鐵是為了不早死。”

“……”

年輕人,真可怕。

余文曉忽然慶幸自己早生了二十年,不用參與這個可怕的內卷時代。

不然,不喜歡運動的他,可能早早的就交代了。

甚至可能連老婆都娶不起。

等第四天,陸言的手續也辦好了。

他在京大拿到了教授的推薦信,而張教授這邊,趙琢一個電話,第二天就給他半齊了。

接下去,就是寫個申請表,然後去人事部蓋章的事情餓。

來辦手續那天,陸言又拎着他那裝得滿滿當當的大箱子,裏面裝滿了作畫的工具。

趙琢說:“哥,我們一會兒就兩個人一起修那幅畫,那個煩人精余文曉,加班加了三天之後,請病假了,哈哈哈哈弱雞。”

陸言:“……”

倒也不用笑得這麼猖狂。

辦完手續,已經是下午了。

本來趙琢提議要帶陸言去嘗嘗他們難吃得要死的堂食,但陸言覺得他這個建議沒什麼實踐價值,他也不想想嘗試一下到底有多難吃,所以直奔辦公室而去。

戴上白手套,打開工具箱,一切準備完畢之後,陸言打開了那幅畫。

很快,一副清麗秀逸的美人圖,緩緩出現在陸言眼前。

陸言眼睛不由得一眯起來。

這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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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傳承從博物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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