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全村習武
第二天男孩醒來，是被村裏的敲鑼打鼓的聲音給吵醒的，他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陽。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好久都沒有睡到這麼晚了，他看着手裏的饅頭，快速的吃完，便去村裡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這麼熱鬧。
男孩來到村裡，他看見貼的告示，但是他不認字，並不知道那上面寫的是什麼，男孩只是看見每個人都好像很忙的樣子，大家都在練武。這時村長走出來，所有人都往村長那裏集中，男孩也跟了過去。村長看着大家積極踴躍的態度，臉上掛着一絲滿意的笑容，然後說道：“大家的態度，老朽已經知道了，為了能選拔出優秀的人才，帶表我們全村去參加縣裏的比武大賽，所以我決定給我們村辦個武術學堂，人人都可以參加，只要每人每年上交十個銅板就可以成為永久學員！”
村長激昂的說完，下面的村民們議論紛紛，“不貴不貴！這可是全村的榮譽啊！”
“嗯嗯！我交我交！”
…
“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你們交的錢是給武術學堂的場地費以及教學老師的費用，而且教武術的老師是我從縣城裏請過來的！”村長興奮的說道。
村民們聽到是縣城裏請來的老師后，突然氣勢高漲，紛紛說道：“哇！這次我一定好好習武，村長我交！”
“是啊！縣城來的，肯定厲害！我也交！”
“我也交！”
…
“好好好！”村長雙手示意他們不要再吵了，人們安靜了下來，村長繼續說道：“距離下次全縣比武大賽還有整整一年的時間，我希望你們能夠在這一年的時間裏不斷的突破自己，帶表全村奪得榮耀！”
村民們紛紛排隊去交習武學費，雖然十個銅板並不多，但是有的家庭，父子倆的就要交兩份，要是有兩個或者三個兒子的，就要交的更多，但是他們依舊踴躍報名，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想成為村裏的驕傲！小男孩看着他們一個個的交着學費，突然他也想加入這個武術學堂，但是他沒有錢。小男孩走向村長，“村長！”小男孩鼓起勇氣的說。
村長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有幾分不耐煩的說：“什麼事？是沒吃飯嗎？我這裏現在可沒什麼能吃的！”
“不是的，村長！我也想習武！”小男孩說。他想：如果自己也習武了，是不是以後就不會再挨打了，就算是挨打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這麼不禁打。
村長聽見他說完也想習武時，震驚的不得了，甚至是鄙夷的不得了，還嘲笑了男孩一番：“你也要習武？哈哈哈…這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事了。你有錢嗎？你能代表全村把榮耀拿回來嗎？你憑什麼認為自己有資格習武？”
男孩被村長毫不客氣的一番追問，愣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此時昨天打他的那幾個孩子走了過來，他們得知小男孩也要習武后，又是一頓嘲笑！
“你想習武？哈哈…我呸！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其中一個男孩毫不留情的說。
小男孩對他說的話似懂非懂！“你是什麼意思？”
“小乞丐！哦！不對，你現在已經有了名字了，叫…什麼來着？”他回頭問了問同行的其他兩個孩子。
“林亦沖！”一男孩回答。
“我說林亦沖，就憑你也想習武？呵呵…我看你不僅習不了武，而且就你那廢物的樣子，你能幹什麼？你說你習武不行，好歹有點文化也行啊，十歲了，大字不識一個，你知不知道，我去年和你這般大時，已經可以熟讀四書五經，還有唐詩宋詞。當然和你說這些你也完全聽不懂，剛才那句話你都沒聽明白呢！”
“哈哈！林少，他就是個傻子，罵他都聽不出來！”跟在後面的男孩嘲笑的說。
“呵！快滾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他帶領着其他兩個小夥伴走了，顯然這個男孩是那兩個男孩的頭頭。
那兩個男孩跟在後面，還不時的說著：“林少，就是厲害！”
那個欺負人的頭頭叫林洛，他家裏在村上是比較有錢的，村長見他父親都要敬畏幾分，而其他兩個孩子的家庭就很普通了，一個叫肖永，另一個叫徐天！他們總是跟着林洛到處欺負人，特別是欺負林亦沖！
林亦沖還是不願放棄，因為他不想再挨打了，於是繼續懇求村長：“村長，我真的想習武，您看能不能讓我學，您如果能讓我學，我為您做什麼都可以！”
村長不耐煩的說：“習武是很神聖的事情！你不要在這裏胡鬧了，再說你也拿不出那十個銅板啊！你還是快走吧，別在這妨礙其他人。”
林亦沖仍然不放棄的說：“村長，我今年已經十歲了，我可以幹活換錢，我今年一定能把習武學費補上的！”
“就你？才十歲，能幹什麼？簡直胡鬧！”村長不屑的說。
林洛他們看見小男孩遲遲不走，交完費用的他們又返回來了，徐天說：“喂！你是屬狗的嗎？還是癩皮狗，趕都趕不走！”
林洛看了看小男孩，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村長！我可以替他交這個費用！但是他必須是我的陪練！”
村長驚訝的說道：“什麼？”
“十個銅板只不過是我半個月的零花錢！”林洛說。
“可是…”村長猶豫了，因為他突然想起林洛他們昨天才把小男孩給打了。這要是他天天跟在林洛後面，不知道還有沒有命活，雖然小乞丐的命並不值錢，但是真要是出了人命，他這個當村長的也不好交代啊！
林洛這個小人精完全看出了村長的擔憂，說道：“放心吧，村長！我不會要了他的命的，更何況我爹和您可是好朋友，我作為他的兒子怎能這麼不懂事呢？”
林洛這麼一說，一來讓村長放心，二來把他爹搬出來，村長也不好太為難。
村長於是勉強答應：“那…好吧！”
林洛走到林亦沖面前，問道：“你真的想習武？”
林亦沖點點頭。
“好！我替你交錢，你以後做我的陪練！”林洛對林亦沖露出壞壞的一笑，又說道：“別怕，我也是因為城裏來的大人給你賜的名字與我同姓，這也算是你與我有點親緣了。”
林亦沖就這樣加入了武術學堂，成了林洛的陪練甚至是僕從，因為林洛自那以後就壓根沒把他當人看過，應該說從始至終都沒把林亦沖當人看過。每天林亦沖名義是陪練，實則就是挨打，成了林洛和他的兩個小夥伴的出氣筒，玩物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們卻對外聲稱對林亦沖很好，在外表現的也是對他很好的樣子。林洛說什麼自己曾經太頑劣傷害過林亦沖，現在自己已經長大了，應該為過去做點什麼來彌補，他騙過了村裡所有人，人們紛紛覺得林洛小朋友真是人美心善！殊不知林亦沖卻過着慘痛的生活，後來他也習慣了，因為挨打四年又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只不過是換個場地罷了。起初是村頭挨打，現在是在林家挨打，挨打是一樣的，打他的人也是一樣的，就是地點變了而已。
林洛會在放學之後，以林亦沖是他陪練為由，把林亦沖帶到林家，然後對他一頓亂打后才肯放他離開，林亦沖只能每天帶着全身傷痕的回到村頭的那個草垛里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去學堂習武，放學后再被帶去林家挨打，就這樣周而復始。他只求能早點在學堂里學出個本事來，這樣就再也不會挨打了。
後來林洛覺得林亦沖只是他的陪練還是不夠，所以就讓他在自己身邊做起了書童，因為他很不想聽夫子講課，特別是最近學的那個什麼論語，他每天聽的困的不行，雖然他可以熟讀，但是讓他背下來可真是太難為他了，而且最近總是挨夫子批評，所以就不得不想起這個法子來，讓別人替他背，到時在夫子考問他時，能及時提醒他就行，他本來是想要徐天或者是肖永的，可是那兩個真是太不爭氣了，背書的速度還沒他自己背的快呢，所以他才想到了林亦沖。
“喂！林亦沖，你以後就一直跟着本少爺吧！包你吃穿住不愁！”林洛高傲的說。
林亦沖很驚訝，內心也很忐忑，不知道林洛又想出來什麼折磨自己的方法了，疑惑的說道：“啊？”
林洛生氣的說道：“啊什麼？我說要你以後就跟在本少爺後面，不用滾回你那個草窩了，而且我還會管你吃住，怎麼你難道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可是…我…你要我做什麼？”林亦沖說。
“當然，凡事都有代價！”林洛說。
林亦衝心想：果然又是什麼折磨人的事！
“你呢，除了做我的陪練之外，再做我的學童，把夫子交給我的那些什麼論語啊，都通通背下來，到考試時再告訴我就行了！”林洛說。
“只是這樣？”林亦沖不敢相信的說。
林洛生氣的說道：“怎麼？你以為背書比習武容易啊？”
“沒有！…可以！”林亦沖答應了。
看着他爽快的答應了，林洛的氣也瞬間消了，“好！今天你就跟我回家！”
“哦！”林亦沖說。
一個月過後，林亦沖在武術學堂真的學到了不少武功上的知識和技巧，他已經能看清林洛他們打自己的路數了，他們只是以多欺少，使用蠻力，若真是一對一的比武切磋，他們會消耗大量自身的體力，這對習武人來說是最不利的。雖然林亦沖看出了這些端倪，但是他依舊每天挨打，畢竟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反抗。
一天放學后，林洛急沖沖的帶着林亦衝來到他的書房，這一天，林亦沖沒有挨打，原因是林洛明天就要被夫子考試《論語》了，急忙和林亦沖連夜趕工，林亦沖也跟着聽了一個月的課程，他或多或少的知道了論語內容和意義，但是讓他一字不差的背出來還是不行，林洛威脅他說如果明天自己考試考砸了，被夫子處罰，必定會打斷他的腿來給自己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