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樓比廚藝
又夾起另外一盤的糖醋排骨,白蘇蘇嘗了之後,倒是味道不錯。之後白蘇蘇林林總總吃了這桌子上的菜,算是總結了一個道理。
這家酒樓,凡是對地上跑的,那都處理的很好,一旦處理水裏游的,那水準就大大下降,味道一般。
蕭景瑜和周溪溟都觀察到了白蘇蘇的神色,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又看向白蘇蘇。
“可是吃出來了什麼不對?”周溪溟詢問。
“這雞鴨豬肉做的都不錯,就是這魚和螃蟹,做的屬實不好。”白蘇蘇做了客觀的評價,眼中流露出對其中幾道菜的嫌棄。
“那可否請白姑娘教一教這廚子如何去做?”蕭景瑜看着她,眼中帶着期待。
白蘇蘇這才緩過來神,眉頭微皺,“今日你們叫我來這裏吃飯,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吧?”
“溪溟自從吃了你做的全魚宴,就對我酒樓中廚子做的魚十分嫌棄,我便讓他帶你過來,想要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嘗一嘗,味道到底如何。”蕭景瑜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的解釋清楚。
他抬手對白蘇蘇行了一禮,“如有冒犯,還請白姑娘見諒。”
周溪溟也跟着蕭景瑜一樣,含笑看着白蘇蘇,抬手行禮,“還望海涵。”
她看着對面這兩個心眼子賊多的人,語氣幽幽,“我突然不知道,往後同你做生意,會不會被你坑了。”
“放心,蕭某不會。”蕭景瑜立馬做出保證。
白蘇蘇將手中的筷子放下,看向面前的兩個人,“所以,你們想要我如何?”
“很簡單,我給你同樣的魚和螃蟹,你也做出兩道同樣的菜就好,此事若成,往後分紅可以三七分。”蕭景瑜開口說道。
“可以。”白蘇蘇拿起帕子草了擦自己的手,站起身,“帶我去廚房。”
“請。”
靈素留在房間裏面照看兩個孩子,其他的三人一同前往廚房,裏面正有一個廚子站在那裏,傲然等着他們進來。
“少家主。”那廚子對蕭景瑜行禮,面容倨傲,他看向蕭景瑜身後的白蘇蘇,見是一個小姑娘,眼中流露出不屑,“這就是少主說的廚藝了得之人?”
“正是。”蕭景瑜掀起眸子看向他,對白蘇蘇說道:“食材已經備好,你可準備好了?”
“嗯。”白蘇蘇應下,拿出一根襻膊將自己的衣袖拉起來,去了一旁的灶台,直接開始。
水裏的魚現在還是鮮活的,白蘇蘇將手中的刀一轉,用刀背直接敲在魚的頭部,直接將魚給敲暈,開始果斷利落的處理魚。
然後她先是用生薑和大蔥泡水,之後將蔥姜水倒在魚身上去腥氣。她的手法一步一步不緊不慢,看着十分賞心悅目。
糖醋魚最為重要的就是澆在上面的湯汁,白蘇蘇將小心熬好的湯汁澆在剛剛上面,然後將魚端到一旁,看向對面站着的三個人,“先嘗嘗這個。”
周溪溟率先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味道一如既往,蕭景瑜吃了這道魚,算是明白之前周溪溟為何那麼嫌棄他手下的廚子了。
蕭景瑜轉身看着身後那個站着的廚子,嗤笑一聲,將一雙新的筷子拿出來,“你過來嘗嘗。”
那廚子現在依舊不相信一個小姑娘,做的能有他好吃。他夾起來一塊一嘗,神情一愣,瞬間就明白了差距在哪裏。
蕭景瑜看着他這副模樣,面容嚴肅,“這些年你在我蕭家的酒樓坐在高廚的位置上,廚藝不見漲,脾氣倒是見漲,日日在說我給你開的月錢四十兩不符合你的廚藝,如今我蕭家的酒樓還真的養不起你這尊大佛了。”
“少家主。”那廚子開始慌了,他站在那裏,“她只是做魚新鮮,做河蟹可不一定啊。”
白蘇蘇見他這樣說,二話不說的就轉身去處理螃蟹,連爭辯都不去爭辯,勢必要讓這廚子心服口服。
一個月四十兩的銀錢,做出來的菜就是這樣,還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她一邊處理螃蟹,一邊在心中想着。
將那一道香辣蟹端出來之後,白蘇蘇直接放在那廚子的面前,抬眸看着他,“如此,可服?”
那廚子臉色一下就白了,他盯着面前的那道菜,知道一切都晚了。
“我蕭景瑜也不虧待你,你領了四十兩銀錢,就走吧。”蕭景瑜早些時候就想着將這個人趕出去。
只是奈何他是蕭家早些年見重金從其他地方聘過來的,不好輕易開除,每日趾高氣昂,飯菜卻做的很是一般,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如今將這個人妥善的處理,蕭景瑜看白蘇蘇的眼神越發的和善,看着那人離開,蕭景瑜對着白蘇蘇又是行了一禮,“多謝白姑娘為我解決了心中的一件大事。”
“謝就不必了,那三七分的契約書,還請蕭公子遵守承若。”白蘇蘇不想和這個人講情誼,還是講利益比較合適。
從酒樓里出來,白蘇蘇看着這熱鬧的街道,突然不是很想回去,而是想要在這裏逛一逛。
周溪溟看出白蘇蘇的心思,將白敬山抱過來,拉着白敬雲的小手,對白蘇蘇道:“走吧,我們去走走。”
“你先把敬山給我吧,我來抱着。”白蘇蘇見他抱着,覺得這樣不妥,還是自己來比較合適。
“他雖然看着小,卻也不輕,還是我來吧。”
白蘇蘇看着周溪溟抱着一個拉着一個,突然之間就笑了,還是堅持將白敬山抱回來,“如今在京城,多少雙眼睛盯着你,還是我來吧,省得給你添麻煩。”
雖然白蘇蘇要和蕭景瑜一起開始做生意,但是本能上,她還是不想和周溪溟有過多的其他交情。
他終究是太子,未來的帝王,同他走的太近,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她要是不想要卷進這些紛爭,最好的辦法,就是漸漸的遠離。
周溪溟看着白蘇蘇抱着孩子走在前面,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他也明白白蘇蘇在擔心什麼,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麼,跟在她的身後走着。
在路過一個賣糖畫的鋪子,白蘇蘇停下來了腳步,看着那老人一筆化成的兔子,眼中帶着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