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距離周末還有兩天，但是藤丸立香已經坐不住了。

在韋恩庄園裏生活的十分舒適，每天都有可口的飯菜和無微不至的管家，但是……太空虛了。

只過了三天上層階級生活的少年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忙碌心，他已經幫着阿爾弗雷德將上下都打掃了一遍，又將花園裏的灌木修正了一遍，但還是覺得無所事事。

他這幾天除了管家，其他人都沒怎麼見到。迪克和傑森長期住在外面，布魯斯因為工作的原因，偶爾才會在晚餐上見到；提姆白天在上學，晚上則宅在房間中，只有早餐才會看到他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達米安在隔壁大都會上學，更是一天都見不到人影。

整個大宅只有阿爾弗雷德和立香兩個人，在加上一隻名為「提圖斯」的狗。

「你的主人們可真忙，是吧，乖狗狗。」

黑色的大狗在立香的手下特別乖巧，伸出粉色的舌頭舔了舔對方的手。阿爾弗雷德有些意外，提圖斯可是和它的小主人一樣驕傲，但對初次見面的立香卻十分溫馴。

「看來立香少爺很受提圖斯喜歡。正好，今天是它需要接種疫苗的日子，可惜我有工作沒有忙完，那能不能勞煩你帶提圖斯去趟寵物醫院？」看出少年的無聊，阿爾弗雷德善解人意地派出任務。

果然，正在擼狗的立香一聽可以外出眼睛都亮了，「保證完成任務，先生。」

韋恩莊園距離市區有一段距離，不是走路能輕鬆到達的，在立香提出自己會開車和摩托車之後，管家帶他來到車庫。

一排看着就很貴的豪車，其中很多牌子藤丸立香見都沒有見到過，他找了一圈，在幾輛酷炫的哈雷旁，看到一件相比要普通許多的小摩托。

「這是……好吧，我都忘記是怎麼出現的。」阿爾弗雷德檢查了車一切正常，加滿油后再三詢問道，「再讓我確定一下，立香少爺你有騎車的經驗吧？」

「當然了，我騎過很多次。」雖然是在特異點裏，騎的是達文西醬製作的特殊摩托，但也是經驗豐厚，至於駕照……交警不會無緣無故檢查他一個遵守規則不超速的好人吧。

提圖斯乖巧地跳上摩托車，確保這隻聰明的狗不會掉下去之後，立香帶上頭盔跨坐上車，試了一下油門，嗯，原理一樣！

「那好吧，請注意安全，務必遵守交通規則，不要像……」管家嘆了口氣轉移話題，將放着接種手冊的小包遞過去，「裏面有一些零錢，回來的路上可以順便逛逛，祝你玩的愉快，立香少爺。」

……

按照導航一人一狗很快到達寵物醫院，作為韋恩家的狗，提圖斯立刻被醫生認出來，受到VIP的待遇。

「它今天可真乖，平時打針都是不好好配合，需要那位老先生安撫好久。」寵物醫生摸着和平時截然相反的大狗，感慨地說，「看來你天生就受動物喜歡，要不要考慮來我們店打工？」

他指的是藤丸立香進來后，原本在不停吵鬧的貓狗們一下子安靜下來，紛紛對着少年搖起尾巴，比見到主人還要老實。就連最兇惡的街霸比特犬，也都像只剛出生的小狗崽，蜷起尾巴害怕地躲到一邊。

自己受動物喜歡？立香回想了一下，也就是在迦勒底受到芙芙的親近，和狼王的關係也不錯，偶爾照料斯芬克斯，玉藻貓…不，那並不是動物。剩下見過的特異點中動物就是卡瓦斯世，以及毆打過的各種奇美拉、獸人和飛龍之類的生物。難不成，自己擁有動物使者之類的天賦？

將所有毛茸茸都擼了一邊，連倉鼠都不放過，藤丸立香滿意地帶着提圖斯離開，留下鬆了一口氣的動物們。

「千萬不要再來了，這個人類身上的氣息太可怕了。」

當事人卻毫無自知，還在心中將動物醫生加入到將來人生規劃之一。

打完疫苗后，藤丸立香帶着提圖斯來到附近的公園，門口買了一個辣熱狗，他一邊漫無目的在公園裏閑逛，一邊在心中做着打算。布魯斯說下周會請家教過來做一個初步的評測，來判斷他應該上哪個年級，那麼他應該先去買幾本書，好好複習一下高中知識，不知道美國和日本的課程有沒有共同之處，他應該提前問問提姆，或者找他借用一下課本。對了，自己應該需要找一份工作，儘早攢錢好早點為以後做打算……

少年吃掉最後一口麵包，曬着舒適的陽光，愜意的癱在長椅上，提圖斯獨自在草地上撲着蝴蝶玩耍，多麼棒的下午啊。

可惜，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打破這份美好。

提圖斯最先跑了過去，等立香趕到的時候，它正遠遠圍着一個人大叫。

看衣着像是流浪漢的男人，正倒在地上大聲的慘叫，通紅的眼睛瞪得很大，彷彿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景象，雙手不停的揮舞着，「不要，不要過來！！」

他是在害怕狗嗎？立香按住不停吠叫的提圖斯讓它遠離，但流浪漢依然在恐懼，他的眼睛並沒有看向大丹犬，而是看向空無一人的樹林，就好像那裏存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怪物。

看到男人手不停地揮舞，撞在地上都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手上有不少被樹枝劃破的傷口。需要儘早限制他的行動，藤丸立香做出判斷。不管對方患了什麼精神病，自己現在應該去幫助他以免進一步加重傷害。

剛向前走出一步，提圖斯咬住立香的褲腳，輕輕的哼唧着不讓他走。

「放心，沒事的，我學過幾招。」以為是大狗害怕，立香摸了摸提圖斯的腦袋，讓它放開自己。但大狗不但沒有鬆開，還使勁將他向外拉扯，伸出的爪子指向某個方向。

「那是……」藤丸立香順着看過去，在流浪漢的身體旁邊，滾落着一個易拉罐，有暗黃色的氣體正從裏面源源不斷的噴涌而出。幸好那氣體的流動性較差，只局限在流浪漢周圍，沒有散發到別的地方。

那顏色不管怎麼看那都不是好東西，少年腦海中閃過一系列化學品的名詞，那很可能就是造成流浪漢痛苦的源頭，必須趕緊將人帶到通風的地方。

「乖提圖斯，我沒事的，很快就回來。」他用了力氣，將自己的褲腿從大狗嘴中拔出，深吸一口氣沖了過去。

黃色的氣體充滿刺激性，至少立香的眼睛被刺激的酸痛不已，生理性的淚水湧出模糊了視線，他強忍着不適，屏住呼吸試圖將流浪漢拉走。但陷入恐慌中的人比他想像的要更有力氣，看到少年接近，男人的表情更加更恐懼，大喊不要靠近，甚至還帶上了攻擊性。

流浪漢的雙眼充血紅腫，眼睛中帶着恐懼和憤怒，他雙手拚命地抵抗，不讓立香接近自己。

猝不及防，立香被撞到下巴，屏息也被打斷，被迫吸了一大口混合著惡臭與刺激的氣體。

「咳咳咳！！」他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將眼角的水珠抹掉，發現自己除了眼睛痛喉嚨痛以外一切正常，這個是□□嗎？強力的刺激誘發了流浪漢的精神疾病，少年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既然不用憋氣就好辦了，他放開手腳，用從福爾摩斯那學來的巴頓術將流浪漢直接打暈，拖着人走到上風處。

「嗚嗚~」提圖斯眨了眨眼，遠遠看着立香幾秒后才反應過來，幫助他一起將流浪漢拖到安全的地方，隨後在立香的身邊不停的打轉，鼻子小心翼翼的嗅着。

「真噁心，到底是什麼味道。」立香嫌惡地將外套脫下，他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爛洋蔥味沁透了。而鐵罐子裏還源源不斷有黃色氣體湧出，這麼放着不是個事，他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這裏是哥譚警局，有什麼事嗎？」接線員的聲音有一絲疲憊。

「我在羅賓遜森林公園裏發現了一個正在湧出黃色氣體的金屬罐子，旁邊還有一個誘發了驚恐癥狀的人，具體地點在……」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不遠處的木質標誌牌，「距離紀念堂0.8k距離東門1.3k」

「又一個……」接線員小聲地嘟囔着，接着立刻用熟練的語氣說：「好的先生，我們會派人過去，請你遠離罐子周圍，站在上風的地方，千萬不要靠近，如果有任何不適請立刻離開那裏，沒有人會怪罪你的。」

不得不讚歎哥譚警方的速度，立香剛打完電話還沒幾分鐘，剛剛從附近的飲水點清洗完眼睛，就聽到發動機的轟鳴聲由遠到近。

來的並不是警車，而是一輛高科技、一看就非常厲害的、滿足青少年所有幻想的漆黑跑車。

藤丸.17歲.骨子中依然存在中二夢想.立香的眼睛亮了起來：我終於可以見到傳說中的蝙蝠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