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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故事總多過現實。眯眯眼,揉揉。“唉,什麼時候才能盡情睡個懶覺呦“。話音未落,屋外的雄雞叫起,紛紛雜的聲音,此起彼落,擊飛了我還留存夢中的魂兒。
不知大海,何時遐想駭浪呢?生活中的不經意,總有料想不到。我生病了,頭暈暈的,特別粘人,媽媽不在身旁一時,我心空落落的,媽媽也終於休息了幾天。生活還是那麼不容易,或許只有媽媽知道,小孩子只要媽媽陪着就好。這個時候,媽媽給我說道:你出生37天的時候,持續發高燒,差點小命不保,遇到貴人嘍。當時我身上沒有錢,你爸借了一輛自行車,把我們送到市人民醫院,但住院要錢,你爸回家找人借,沒借到。當時我跪下請求醫生,好心的醫生開了綠色通道,說,“先救人”。媽媽痛哭流涕,感恩不已。住了有一個月,後來你爸爸說,接到姥姥給寄了床被子,在被子的夾角有十元錢。這錢救了你的大命,也救了一家的命,一個多月母親不敢多吃,那時的母親真瘦啊!出院后一結費用,才用了五元三角。那個時代,窮歸窮,質樸的好人真多。我的命後來是應該要感謝的,許多人,不知道名字的,他們把名字彙聚成了我的“媽媽”。我會用盡我的一生,去抱還贈送我的恩典的恩人,媽媽代表了他(她)們。
發燒的我,有時迷糊,有時清醒。無意識的脆弱或許才是真的脆弱,有意識的脆弱是索取,索取親人的呵護,體現了有我價值。唉,爸爸的一生,對於我來說,他是失敗的。唯一的是,我給了他自由,一直到現在,他都自由地生活在我的身邊。但自由的代價是什麼呢?我只知道他坐過四回牢,沒有退休工資,每月的生活費,從我和小妹這拿,我拿大頭,小妹的生活也不容易,兩口子下崗,打着臨工,拿着微薄的工資,妹夫也不爭氣,也是吃不了煤礦苦的人,起初在銀行當個臨時保安,每月1500,還不交幾金,自己吃喝都有問題,但還好,現在又兼了一份工。就這樣,我的妹妹很能吃苦,硬從牙縫裏攢錢。說實話,我的現有資產,還不如我妹,但她的錢,真得是辛苦錢,只為她的兒子,生活才有點奔頭。每個人的生活都是有故事,我們也都是有故事的人,我們展露給生活的,都只是微笑,也只有微笑。微笑,是在清晨中我遇到了你,我們相互着微微一笑,並回問道“你吃了嗎,你好啊”。就這樣,生活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