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少年總背負着難以言說的責任
葉詩一行人決定去一趟少林寺，那就得繼續向北走。原本葉詩打算還是繼續從罕有人跡的地方穿越過去，但是這次多帶了個姑娘，也不好帶着人家吃苦。
青子衿到附近的鎮上換了一身女裝，着實是給許詡驚訝了一番，面若桃花，眼似明月，膚如凝脂，形如輕煙。也讓葉詩和許詡師徒二人有些好奇為何先前是一副男人裝扮。
“先前一個人趕路，姑娘家家的難免怕人惦記，就只好作男人打扮了。”
葉詩看着青子衿胸前的洶湧，嘴角一抽也不好說什麼。許詡也沒有點明青子衿的裝扮簡直一眼就能看破。
飯後，葉詩又帶着許詡來練習了。雖然這師徒二人也沒避諱着青子衿，但是青子衿每到這個時候都很自覺的站遠一點。偷學人家武功是大忌，作為江湖名門少林弟子她還是謹記這一點的。
“師父，我有一個疑問。為何你總是教一些破局的劍法而不叫我具體的劍招？”
許詡這幾天也發現了，葉詩教導的劍法總是沒有路數，或者說沒有路數就是她的路數。按照許詡的印象，祖父教導兄長的時候會讓兄長跟着祖父一起演練刀法，一招一式都不能出錯。但是在葉詩這裏很是奇怪，最應該教導的劍招不教，反而一直催促他練那什麼內功心法……叫啥名字來着？
而且劍法也是讓他一直自己憑空憑感覺練習，許詡覺得這有些超乎他的能力了，畢竟沒看過別人使劍沒有參照，而自己對於劍法的想像力也不足。這使得許詡覺得自己在劍招這一方面已經陷入了瓶頸，很難有大的突破。
“為什麼？那就是因為你師父我也沒有劍招，早年間可能有學過，但是後來我太強了，打誰都是一劍秒殺，久而久之那東西就沒用了。”
“……”
“不過沒關係，為師現在突然想起來有一套絕世武功絕世劍法，是你師父我嘔心瀝血自己創立的武功！”
“真的！？”
許詡記得自己祖父說過，江湖中一流高手千千萬，而絕頂高手卻不出十人。能成為絕頂不僅僅需要天賦異稟，修習的武學也得是一流武學。可是一流武學終究是別人創立的，就如同那寫出九陰真經的黃裳，外人修習九陰真經不論如何也不可能超越這個創造者，因為九陰真經本就是黃裳結合自身創立的武學，一招一式皆貼合自身。黃裳九陰真經大成之時，整個江湖幾乎沒有敵手。
所以能夠自創武學的要比修習別人武學的絕頂高手還要再高上一籌，是絕頂中的絕頂。然而這江湖哪有那麼多有天賦的人能夠自創武學，若是看幾眼別人的武學招式稍微改動一下，就敢自稱自創原創了，那整個江湖豈不是遍地都是絕頂高手？黃裳寫出九陰真經要了幾十年，幾十年全在鑽研武學，這才寫下九陰真經。
所以自創武學要有大天賦大毅力。可是葉詩看年紀最多不過十八，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夠自創武學的樣子。所以葉詩說這句話的時候許詡是不相信的。
葉詩察覺出許詡的不情願，一時間竟然有些羞惱：“我這武功是我花費一百二十年創立的，你看樣子不情不願的想來是不願意學？”
許詡立馬賠笑道：“嘿嘿師父，不是我不願意學，是你這名頭太唬人了，我也怕是學不會。”
葉詩明知他在拍馬屁卻也十分受用，只好擺擺手：“罷了罷了。你不願意學就算了，當年這套劍法可是被人稱之為天仙一劍，你不學真是可惜，那既然如此為師只好換一套方式教你了。
”
“多謝師父。”
“你不願學為師的劍法，想來也是心氣高，想要自創武學，行！那你就替為師替千絕門補完一套劍法吧！”
許詡大驚，沒想到事情往這個方向發展了，他哪有能力補全劍法啊，師父這話擺明了是不想教自己了，急忙回話道：“師父不是這樣的，我……”
“這套劍法叫獨孤九劍，是我千絕門前輩金大俠提出的一套劍法，但是流傳至今只有理論，為師希望你能夠幫為師補全它。這套劍法有種種變化，用以體演總訣，共有三百六十種變化。那九劍又分別是破劍式:破解普天下各門派劍法。
破刀式:破解諸般單刀、雙刀、柳葉刀、鬼頭刀、大砍刀、斬馬刀種種刀法。
破槍式:破解諸般長槍，大戟、蛇矛、齊眉棍、狼牙棒、白蠟桿、禪杖、方便鏟種種長兵刃之法。
破鞭式:破解諸般鋼鞭、點穴橛、拐子、峨眉刺、匕首、斧、鐵牌、八角槌、鐵椎種種短兵刃。
破索式:破解諸般長索、短鞭、三節棍、煉子槍、鐵鏈、漁網、飛錘、流星種種軟兵刃。
破掌式:破解諸般拳腳指掌上功夫，長拳短打、擒拿點穴、鷹爪虎爪、鐵沙掌種種拳腳功夫。
破箭式:破解諸般暗器，須得先學「聽風辨器」之術，擊開敵手發射來的種種暗器，以敵手打來的暗器反射傷敵。
破氣式:破解上乘內功對手而用。”（百度的）
“現在你武功不高，這些東西只記個大概，日後等你觀百家武學，從中悟出自己的劍法的時候這套劍法你差不多也就能夠學會了。記住！這套武學的要義在於悟性，而且要求你只攻不守。”
“師父……”
“你一定能行的，為師相信你可以的。你這塊璞玉不應該被任何一種劍招束縛，只有千變萬化的獨孤九劍才最適合你！！”
“那……那行吧……”
“唉……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啊……”葉詩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目光眺望遠方，眼神里似乎藏着數不盡的滄桑。
“師父？”
葉詩眼神一凌，直直地看着許詡的眼睛。
“你可知這劍法的五重境界？”
“什麼？”許詡表示從未聽過。
“利劍無意、軟劍無常、重劍無鋒、木劍無儔和無劍無招。-自己悟去。”
許詡覺得自己武學前路像是被堵死了，一想到師父可能會帶自己去少林寺比試比試，心中頓時緊張萬分。只有望着青姑娘身穿紫衣像花朵般在田野間跳動，他此時的心裏才會產生一點點平靜和歡喜。
……
客棧中，林行給自己上了幾個布條固定住自己斷掉的骨頭，神情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取下那幾個戒指，掛着的玉佩，換上了灰色素服，坐在床邊不知道想些什麼。
他腦中在回放與那少女對決的情形，不斷推演着自己要如何才能打得過那名少女。突然眼睛睜開，驚起一身冷汗，他發現現在的自己不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接下那一劍，躲不過接不下，這少女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恐怖的功力。
林行拿起摺扇，展開后靠在嘴邊，用很小很小的聲音說道：“我一定要打敗你。就等……就等我傷好，等我武功更進一層樓，我一定要打敗你……打敗你，然後變得更強……更強……更強……”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跳很快，不知道是緊張、恐懼或者是別的什麼情緒，反正心跳越來越快幾乎停止不下來。
他望向窗外，眼神在一個身穿白衣的姑娘身上停駐良久，姑娘轉身，他似泄氣般舒了一口氣。眼神又變得迷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少林寺啊，那可真是有的走了。
葉詩此時心裏想的卻是，得給自己這個逆徒找幾個對手啊。荊州有什麼門派嗎？讓他去比試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