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湖邊餐廳初見阿江

孔凡浩把和周闖溝通的情況當面給汪楠彙報了一下，汪楠沒有過多說什麼，只是讓孔凡浩告訴HR主管，近期召集一次核心團隊的會議，大家一起議一下這個事情。核心團隊是凱通一個虛擬組織稱呼，在每個子公司都會有。核心團隊主要負責子公司的日常管理和重大事項的決策，比如員工的升級、提拔任命和淘汰，漲薪，處罰等，人員一般由總經理、銷售副總、解決方案副總、交付副總、HR主管和CFO組成，會議會對決策事項集體決策。這本身是一種分權制衡的方式，避免一言堂和獨斷專行。

一轉眼到周末了，這個周末沒什麼大事，孔凡浩想到前幾天自己顧着查泄密，沒能和張正剛去吃飯的事，於是給張正剛打了個電話，約了一起去湖邊餐館吃晚飯。

8月的安達國白天有點熱，不過傍晚要好很多，尤其是湖邊，晚風拂面，還是很舒服的。所以傍晚的湖邊，有不少人沿着湖散步鍛煉，在湖中還有一些和中國公園裏一樣的鴨子或者天鵝形狀，用腳蹬的船。有些年輕的父母帶着小孩，也有相愛中的情侶，亦或兩兩三三的朋友，一起上“船”蹬一圈，也是一種樂趣。孔凡浩和張志剛，和上次一樣，選了靠近湖邊的一個桌子。還沒進門，上次遇到的佳琪已經在門口等着了，看來老張提前聯繫了。佳琪看到老張，很是高興，熱情的招呼到湖邊桌子，然後去取菜單了。不一會佳琪拿着菜單過來了，背後還跟着一個女孩，老張和孔凡浩都有點疑惑的看着她們。佳琪笑着介紹到：“兩位大哥，這個美女是我的朋友阿江，我們在一個學校上學。她剛過來打工，我帶她練習下。”

“你好”“你好”，老張和孔凡浩打招呼到。

“噗，她不會說中文，也聽不懂。”佳琪解釋道。

老張和孔凡浩尷尬一笑，用英語打了招呼，相互介紹了一下，算是認識了。佳琪介紹了之後，就往老張那邊挪了挪腳，讓阿江走到前面給他們點菜，老張主動把這活攬了。這時孔凡浩才認真打量了下阿江。阿江個頭比佳琪要高點，留着梁詠琪似的短髮，圓圓的臉，顴骨略微有一點高，穿着收腰的牛仔褲，顯得更加的高挑。看着有點靦腆，不像佳琪那麼豪爽。這就是孔凡浩對阿江的最初印象。

“嗨，凡浩，別光看美女，你有啥特別要點的嗎？”老張打斷了孔凡浩的打量。

兩個美女也都看向了他，孔凡浩有點尷尬的笑了笑：“幫我點一碗牛肉粉，上次吃的很好吃，其他的你看着點吧，老張。”

點完菜，兩位美女就離開了。孔凡浩和老張就閑聊了起來，聊了一會老張問：“那天咱們要來吃飯，後來你匆匆回辦公室忙事情去了，啥事那麼著急？”

老張是子公司核心團隊的成員，過兩天開會討論周闖的事情他也會在，現在也沒什麼必要對他隱瞞了，孔凡浩看他問起，就回答道：“老張，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們這次投標有點問題？”

“什麼問題？”老張疑惑的問。

“那天開標結束后，我和汪總討論，都覺得這次亞科的價格出的太奇怪，太過於精準，所以我們認為咱們的這次投標商務被提前泄漏了。”孔凡浩說到這停了停，想給老張一個理解的時間。

老張放下手裏的飲料，跟着想了想。“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了。確實很可能被泄漏了。這事很嚴重啊，你查了嗎？”

孔凡浩接著說：“老張，正好給你彙報下。

這一周，我自己認真的查了下。開始沒有結論的時候，怕影響不好，都沒有給你們說，悄悄進行的。你猜，我查出誰來了？”

老張嘴一挑，說：“我去，我哪裏知道，再說這個也不能瞎猜啊。別賣關子，快點說。”

孔凡浩哈哈笑了，“我查這麼辛苦，賣下關子也不過分吧。我最後查到了周闖。”

“周闖？！沒弄錯吧，看不出來啊”老張吃驚的問。

孔凡浩看他吃驚也不意外，因為自己當時也沒料到是他。“我開始也沒想到是他。但是有可能往外傳遞消息的只能是他。而且我和他當面聊聊，他的表現也明顯感覺心虛有事。”

“真沒想到，這個吃裏扒外的傢伙，平時看着很老實啊。他也是這個團隊的老成員，一個老鼠屎弄壞一鍋粥。”老張恨恨的罵道。

這時阿江和佳琪把菜端來，開始上菜了。見他倆過來，老張和孔凡浩把話先摁下了。老張對着佳琪說：“兩位美女，你們要不要一起吃？你看也沒多少客人。Hello，lady，doyouwanttoeattogetherwithus?”老張中英混合著，逗着兩個女孩。

佳琪故意看看阿江，阿江不知道怎麼回答，笑着擺擺手，嘴裏只說著“no，thankyou”。佳琪接過來說：“老闆看到會把我們趕走的，找時間你們請我們吃飯吧。”

老張求之不得，趕緊回應：“好啊，找個時間約你們兩個出去吃點好吃的啊，一言為定啊。”

兩個女孩走了后，老張和孔凡浩拿起筷子吃了幾下，然後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老張放下筷子，說：“有個問題啊，申請的商務按道理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周闖是不知道的，那他怎麼泄漏商務呢？”

孔凡浩也停了下來，說：“老張，你果然經驗豐富，一下就抓到了重點。實話說，我不能100%的說是他。我從監控看到他在我們開會的時候，一隻在汪總辦公室外面徘徊，十分可疑，但是我也沒弄具體清楚他是如何拿到商務的。但是，確實他的嫌疑最大，別人我查的都沒問題。”

“哦，估計大概率是他。你給汪總說了嗎？想怎麼處理？”老張問。

“說了，不過他沒給意見，讓組織核心團隊討論，應該就這兩天吧。老張，你什麼意見？”孔凡浩反問。

老張不猶豫的說：“這種事，不能姑息，寧可錯殺，如果是他儘快處理吧。”

這個話題他倆基本也就聊到這了，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湖面，又到了另外一個心境。兩人後面就沒有聊工作了，老張給他講了在安達國泡妞的經驗，哪裏的酒吧好，哪個學校美女多，說的頭頭是道。不知道不覺聊到了9點多，差不多就把佳琪叫來買了單。臨走前，老張還不忘提醒，過幾天一起吃飯。看來，老張把下一個泡的對象鎖定佳琪了。

回去路上，老張問：“這兩個妹子看着不錯吧，佳琪和我聊的挺熱乎了，我計劃一個月拿下。那個阿江，你覺得咋樣？介紹給你，咱倆以後出來也有個伴。”

孔凡浩雖然對阿江印象挺好，但是也沒往別處想，老張這麼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你厲害，我比不過你啊。”

老張笑着說：“你放心吧，我回去把阿江的電話幫你要到，你先撩着，回頭一起行動。”

兩天後，核心團隊專門針對泄密的事開了個臨時會議，會上孔凡浩介紹了自己的分析和調查的情況，然後大家就一起討論，分別發表了意見。

老張先表達了自己的觀點，那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在安達國打仗，信息安全這一點十分重要，不能再有任何風險。所以他主張把周闖進快調離安達國，後面是調到其他國家還是開除，可以討論下。

解決方案副總曹鴻，開始的時候希望再查清楚些，不要冤枉了員工，畢竟之前周闖在這裏有不少貢獻，表現也不錯。但是後來討論后，尤其受老張影響，也同意了老張的觀點，儘快調離，只不過希望在沒有實錘的情況下，給他推薦個其他競爭不是很強的崗位，就不要開除了。

交付副總何毅寶附議老張。

HR主管和CFO因為離這事比較遠，也不是業務部門，就贊同了大家的觀點。最後汪楠總結，他主張在安達國打競爭要確保內部環境絕對安全，同意儘快把周闖輸出。至於後面怎麼處理，他同意曹鴻的意見，沒有實證的情況下，推薦給競爭不是很強的崗位。

這樣，會議就結束了。周闖的去留也就決定了。後面的溝通細節就不贅述了，結果就是兩周之內，周闖就被輸出到了區域總部，暫時不負責一線直接的工作。

但是，真正的泄密者是不是周闖呢？這個事情後面還有一段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