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既當駙馬又當帝夫
書房內,賈珠聽完水溶講述之後,久久不語。
賈珠本以為會是什麼特別的皇室隱秘,沒想到到頭來就是一個綠和被綠的事情,不過賈珠做夢都沒有想到,看起來十分仁慈的景安帝,沒登基之前竟然會有如此遭遇。
不過賈珠很快就釋然了,畢竟自古以來,上流社會多腌漬之事,就拿男女之間那點事來說,之所以會花樣百出,說白了就是上流社會的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想出來的。
水溶的講述解開了賈珠的很多疑惑,比如景安帝為什麼允許水溶這個女兒爭奪太子之位,畢竟另外幾個兒子都不是親生的,雖然有皇室血脈,但是趙王的種?還是齊王的種?又或者是寧王的種?只怕景安帝自己也不清楚,但賈珠卻是有一處想不明白。
賈珠忽然朝着水溶問道:“既然聖上知道......都非親生兒子,為何不斬草除根?”
若是賈珠受了這麼大的屈辱,一但翻身,何止斬草除根,那特么不得大卸八塊才能消心頭之恨,哪像景安帝,竟然將他們養大成人,並且封王封爵。
“唉!”
水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而後語氣消沉的說道:“父皇和我說過,他們雖非父皇親生骨肉,但依舊是皇室血脈,而且當年的事他們說到底也是無辜的!”
賈珠不由得對景安帝由衷欽佩,這頭上都青青草原了,竟然還能有這份胸懷,當為仁君楷模。
卻不料水溶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父皇之所以不動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女兒身,父皇和我說過,雖然可以殺了他們以解心頭之恨,但我大明的萬里河山不能後繼無人,最重要的是父皇怕我承擔不起江山社稷之重,畢竟說到底我終歸是個女人!”
賈珠倒覺得水溶這說得才是真話,畢竟誰有親兒子不立,反而立來歷不明的野種,只是景安帝雖然繼承了皇位,但也因此導致終生不孕,雖說讓把水溶當兒子來養,但是通過先前景安帝立過太子可以看出,景安帝並沒有讓水溶繼位的打算,至於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這賈珠就不得而知了。
水溶忽然鄭重其事的盯着賈珠說道:“伯彥!我們姐妹都衷情與你,我的孿生妹妹更是懷了你的孩子,所以我想得到你一個承諾,那就是幫我打理好這萬里江山社稷!”
賈珠心中早已猜到過這種結局,並沒有感到意外,因此笑道:“水兒!實不瞞你,早在我見到你真容的時候,我便下定決心盡全力輔左你!”
水溶忙笑道:“那就好!你有曠世才華,我若有你的輔左定能讓天下平寧、百姓安康!”
賈珠嘴上這麼說,但是賈珠心裏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畢竟穿越前他也就是一個公司的老董,管着不超過兩千人,如今讓他協助水溶管理一個國家,老實說賈珠心中多少是有些忐忑的。
但忐忑歸忐忑,既然答應了,那就要努力去做,萬事開頭難,賈珠雖然不曉得如何治理一個國家,但有誰生下來就會處理國家大事的,不都是一點點學,而後不斷的進步。
賈珠在腦海中快速分析了一遍,而後說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不明白,為何聖上不直接立你為太子?”
水溶皺着眉頭說道:“我這一十七年雖然一直以男兒身示人,但是父皇並沒有強迫我去爭奪太子之位,父皇和我說過,如果我不願做太子,那麼時機成熟之後,他會還我女兒身,而後為我尋找一名稱心如意的駙馬,安穩的度過此生,想來不論誰將來登基,都不會為難我這個父皇的唯一女兒!”
不得不說景安帝真的是一個好父親,
常言道自古天家無親情,但是景安帝對水溶可真的是寵愛萬分。
賈珠不解道:“那你為何突然改變了想法,想要當太子了呢?”
水溶苦笑道:“因為先前我不知道幾位兄長不是我的......後來知道了,我才曉得父皇對我的另外器重,我不想讓父皇失望,因此我決定當上太子為父皇分憂,至於父皇為何不直接立我為太子,那是因為一來我在朝中沒有什麼根基,而來我尚未弱冠,難以服眾。若是直接立我為太子,會引起朝局動蕩,這是父皇不想看到的!”
先前賈珠在寧國府書房內翻閱了自景安帝登基以後的各種記載,景安帝所施行的皆為仁政,並且數次減免賦稅,裁撤兵丁,可以說景安帝是當之無愧的仁君。
想來景安帝是希望水溶慢慢歷練,而後平穩的接掌朝政。雖然賈珠不曉得景安帝還能活多久,但是最起碼賈寶玉19歲之前,景安帝不會駕崩,畢竟紅樓夢裏面後面也沒寫皇帝駕崩。
如今賈寶玉八歲,也就是說留給賈珠的時間還有11年,11年的時間幫水溶登上太子,甚至是做穩太子之位,時間很充裕,想來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
水溶並沒有朝着賈珠吐露全部的秘密,她還是有所保留的,比如景安帝之所以不直接立她當太子,除了她羽翼未豐,年齡尚弱之位,再者就是景安帝想磨鍊一下賈珠,看看賈珠能不能斗過另外的三名競爭者,繼而幫助水溶治理好這萬里河山。
所以對於水溶而言這是一場考驗,對於賈珠而言同樣是一場考驗,如果賈珠表現不好,那麼景安帝隨時都有可能換掉賈珠,讓能者居之,畢竟說白了,水溶將來懷孕生子,孩子的父親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是水溶親生的,並且姓朱就行了。
因此水溶的話剛落,賈珠內心便生出一種急迫感,但畢竟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口也無法吃成個胖子。
水溶說道:“對了伯彥,父皇年後讓我去工部擔任主事一職,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在熟悉工部的事情,只是工部向來是清水衙門,如何在工部做出一番成績,你還要多替我想想!”
雖說這個時空的明朝實行的也是內閣六部制,但是內閣自始至終都沒能像做大,而且內閣只在緊急的情況下才會啟用,至於內閣大學士大部分時間都是處於挂名狀態。
賈珠雖然不在朝廷為官,但是對於朝中的勢力還是有所了解的,兵部和戶部兩個職權最重的部門被景安帝直接掌控在手裏。
起先景安帝也從放過手,那就是幾年前立太子的時候,並且給太子選的太子妃正是兵部尚書于謙的女兒於苗苗,而太子側妃則是戶部尚書柳全之女柳煙兒,如此安排,已經表明景安帝打算將太子當為正式接班人培養了。
但誰都沒有想到,長子剛當上太子不到一年便因病去世,也沒留下一男半女,太子之位空懸,其餘三個成年的兒子自然是虎視眈眈,這幾年自是爭權奪利,但景安帝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其中二皇子東平郡王在禮部的勢力最大,三皇子南安郡王在刑部的勢力最大,至於四皇子西寧郡王比水溶大不了幾歲,因此雖然也想當太子,但勢力是三人之中最弱的,多少有點後天不足。
二皇子和三皇子為了拉攏吏部官員可是沒少大打出手,至於工部,那就是個清水衙門,兩人看都不愛看一眼,而戶部和兵部又不是他們能染指的。
實際上二皇子和三皇子雖然明面上不能染指戶部和兵部,但私下裏卻是不止一次向景安帝求娶寡居的前太子妃於苗苗和前太子側妃柳煙兒,只是一直未得到迴音。
這個時空的明朝女子出嫁,若是丈夫不幸身亡,那麼生有子嗣的女子將一直居住在婆家,相反沒有生育的一年之內必須返回娘家居住,且另擇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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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是立刻反家,就是等着丈夫的親弟弟或者同族的兄弟接盤,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會接盤,因為喪夫無子的婦人改嫁給丈夫的弟弟或者是同族兄弟依舊是正妻。
按理來說太子已經逝去好幾年,太子妃於苗苗和太子側妃柳煙兒應該返家才是,但是景安帝不發話,兩人自是不敢回去,至如今依舊住在太子東宮,享受着太子妃和太子側妃的待遇。
實際上皇室子弟碰過的女人,放回去再嫁給其他人,那是不可能的,要麼是許配給四名皇子做側妃,要麼就孤獨終老。
在賈珠看來,景安帝將水溶安排在工部是最合適的,如今水溶只有元春一名正妃,假以時日水溶羽翼豐滿,那麼前太子妃於苗苗以及前太子側妃柳煙兒一道旨意便能成為水溶的側妃,而水溶也能順利掌控兵部和戶部。
水溶見賈珠不說話,便以為賈珠在想着該如何讓她在工部做的出色,因此便說道:“我這個工部主事想要做的出色非一日之功,伯彥無須太過憂慮,總有辦法解決的!”
賈珠忙醒轉過來,而後笑道:“水兒!你想在工部做出一番成績,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很困難,但是對於我而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水溶忙好奇道:“伯彥如此胸有成竹,想必定有妙計,不如和我說說!”
賈珠笑道:“水兒!這事倒不必着急,等你年後工部赴任,我自有大禮獻上,不過眼下倒有一件事需要今早提上日程了!”
水溶不解道:“什麼事?”
賈珠看着水溶笑道:“水兒!你如今已經大婚,那麼接下來最要緊的自然是懷孕生子,只有這樣,聖上才能安心不是嗎?”
水溶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而後皺着眉頭說道:“年後我要去工部任職,怎不能挺着大肚子去吧?而且懷孕這種事,前面還好說,後面又該怎麼隱瞞下去呢?”
賈珠確實沒想過這個問題,就在賈珠思索解決之法的時候,水溶自顧自的說道:“若是我那妹妹晚點懷孕就好了,到時候生下來直接報給元春就說是元春生的,那我這一生想必也不用懷孕生子了!”
水溶的話給賈珠提了一個醒,那就是秦可卿和水溶可是孿生姐妹啊!大不了水溶懷孕的時候,讓秦可卿做水溶的替身就好,只是秦可卿如今是賈珠的妾侍,賈珠怎不能讓其無緣無故的消失吧?
而且秦可卿一十七年的人生成長過程和水溶一十七年的成長過程是不一樣的,雖說二人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要一個平民女子突然扮演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想必還是很難的。
賈珠琢磨了一會兒方才說道:“眼下看來,最好先等個一年兩年,但三年之內,若是王府之內無所出,只怕於你有些不利,畢竟不論是誰,都想追隨一個後繼有人的君主!”
賈珠忽然想起什麼,忙朝水溶說道:“對了!秦氏的事情,你能不能先不告訴聖上!”
水溶不解道:“這是為何?父皇若是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定會激動萬分的,而且這樣的天大的事,我又豈能瞞着父王!”
賈珠很是為難的說道:“其實告訴也沒什麼,但是我有點擔心!”
水溶吃味的說道:“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想來父皇說不定會認回妹妹,而後封個公主,你就是大明駙馬爺了!”
賈珠忽然捉住水溶的一隻手,而後認真地說道:“當不當駙馬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聖上知道秦氏是我的妾侍之後,便不會讓我和你再在一起了,畢竟那什麼,兩個寶貝閨女不能嫁同一人不是嗎?”
水溶的心不由得一揪,也覺得若是將秦可卿之事告訴父皇,想必以父皇的脾性多半會找賈珠算賬,畢竟兩個寶貝女兒一個已經被賈珠吃干抹凈,而另一個也被賈珠拿捏的死死的,換作是誰只怕也很難接受。
水溶忽然說道:“我記得宋朝狀元王拱辰可是娶了亡妻的妹妹當繼妻的,而且春秋時期公主出嫁都會有同族的姐妹陪嫁,想來父皇多半能夠理解的!”
賈珠抬頭誠摯的看着水溶說道:“那什麼?能不能過段時間在告訴聖上?”
“過多長時間?”
“嗯”
“等你懷上我的骨肉的時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