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人手還不少
凌晨五點，武訓館雷老休息室
“醫生啊，這女娃的情況如何？”
“真是奇迹呀。”醫生放下器材，激動的朝雷老說到，“經歷了那麼大的爆炸，竟然沒有受到一絲的燒傷，只有些輕微的震傷而已，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那就好，多謝您了。”
“您過獎了，有誰不知道您雷老呀。有什麼事您再派人找我就好，我也該走了，要是讓人看見可就不太好了。”
醫生收拾好自己的器材，確認武訓館內部沒有其他人注意后迅速離開。醫生前腳剛走，屋內火光一閃，火牙出現在他身邊。
“看樣子，咱們的戲做的很足呀。”
“忽悠這些普通人，對於我們來說還不是小事情嗎？”
“沒想到啊，你在這個世界中已經混的是如魚得水，我都有點開始羨慕你了。”
“你看到的，不過是我光鮮的一面，為了建立和保持這些關係我可是拋棄了我最喜歡的自由啊。”雷老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忙活了一晚上，確實感到有些疲倦。
“話說回來，你這次怎麼捨得對小丫頭出手了？”
“你既然不惜讓你的小傢伙再難受一次，我這點算得了什麼呢？演戲就要演全套的。”火牙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當他得知，雷傑打算製造出高震假死的想法后，便已經清楚，雷傑是要將計就計，徹底讓敵人放鬆警惕，同時這也是救高震最好的辦法，因為只要他們得知高震還活着，那麼報復還會繼續，與其處處防範，不如一死了之。最重要的是，這同樣也給他們參加中州爭霸帶來了好處，隱藏情報，在比賽前對他們是大有好處。不過，有件事卻讓火牙很是不解。
“雷傑，這小丫頭的情況，你了解多少？”
“不了解，怎麼了？”
“剛才那個醫生說的話讓我很在意。發生爆炸的時候，我並不是第一時間動手，再加上那個炸彈的威力，他們兩個一定是會受傷的，可為什麼她身上，一點被火灼傷的痕迹都沒有？”
“誰知道呢？不過這正好證實了一件事。”
“什麼？”
“這個小丫頭和那臭小子一樣，都有些不一樣。”
“話說，你把那小子偽裝成死亡，想過怎麼應對他的家人嗎？”
“這件事自有人去，用不着我出手，只是未來一段時間，我這裏有的忙了。”
三個小時后
某處公司辦公室
“今早上的新聞你們看了嗎？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呀？”
“那個孩子也是可憐，小小年紀就遭到這樣的毒手，兇手真不是人。”
“而且還有武訓館參與進來，這指定就沒有好事。當年鬧出那麼大的事情，現在還要舉行那個什麼比賽，那些到底怎麼想的？”
某處公交站牌
“今早上新聞看了嗎，那孩子真是太慘了。”
“你們說的是那個高震的事情嗎？哎呦，可別搞錯了，那可不是什麼乖孩子。”
“你胡說什麼呢？說的好像知道一切似的。”旁邊一個正在看新聞的人聽到他的話反駁到。
“哎，你還別說，我還真知道這件事。你忘了我兒子就在這所學校上學，這些事情他都和我進過的。你們是不知道，那個高震在學校裏面有多狂。打架，頂撞老師這些事他可沒少干，最重要的是，據說他還和學校裏面的領導有關係呢。”
“你這消息準不準呀，這可不能亂說的！再說了，無論如何這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就被人給……”一個婦女實在聽不下去，也加入到他們的隊列。
“要我說，這兩個人都有錯。你們也不想想，哪個成年人會對一個孩子下手？準是這個孩子幹了什麼很過分的事情，惹火上身，這才招來報復。你們看，那孩子還是從外地轉來的，那個肖礪原先還是武訓館的人，武訓館你們都知道吧。這事，絕對不簡單！”
……
經過一個早上的發酵，整件事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各大媒體紛紛報道此事。高震的經歷和肖礪的通緝令成了人們口中爭相討論的話題，而萬象中學和武訓館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但此刻最難處理的，莫過於在校長辦公室里痛哭的高震母親。同時在場的，還有武訓館和萬象市警局所派出的幾個代表代表。
“女士，這件事實在是我們的失職，我們對於孩子的遭遇表示哀悼。”
“你們再怎麼哀悼，我的孩子還能活過來嗎！”母親雙眼腫脹，聲音沙啞。在他得知孩子出事後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當她接到電話后，慌忙趕來，可結果已經是無法挽回，這無疑是一個晴天霹靂。
“女士，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搜捕兇手，早日將其捉拿歸案。”警員起身敬禮，但是高震母親沒有絲毫的反應，除了擦掉淚水，她一句話都不想說。幾人紛紛把目光看向了校長，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
“女士，這件事因我們學校而起，我作為校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可以向您保證，這件事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只是，眼下還有一件事，需要您配合我們完成，但我們猜測，您不太會同意。”
“什麼事情？只要是為了我兒子，什麼都可以！”
“您先別激動，聽我們說完。”校長瞥了一眼警員，點頭示意，繼續說到。
“女士，因為這個案件涉及到仇家報復，您也看到了，他們為了報復，直接襲擊了醫院。我們擔心，他們還會策劃對您的襲擊，所以我們打算……”
“不行，堅決不行！”沒等校長說完，高震母親直接否定了他們的想法，“我兒子在這裏出了事，還沒查清楚你們就想趕我走，你們想幹什麼？”
“女士，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們……”
“用不着，沒有一個結果，我就在這等，等到有結果的那一刻，我自然就會走。”
“女士，這裏面的事情有些複雜，我們不能說的很直接，所以還請您理解。”
“我沒法理解！我兒子現在還在他們那裏躺着，你們就想讓我走，這像話嗎！還是說，你們有什麼想隱瞞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知道誰害死了我兒子，但是你們不敢招惹他，害怕丟了自己的飯碗！沒事，我自己去，你們不想和他們打交道那就我來，我用我的方式來解決！”隨即起身，就要憤然離開。不想這時，門被推開，一位身穿警服的老人走了進來，警員看到來人，馬上起立敬禮。
“局長，您來了。”
來人正是警局局長秦初，伸手示意對方坐下，緩緩走到校長面前。
“校長先生，可以讓各位先出去一下，我單獨和這個味母親談一談嗎？”
“您一定就是秦局長吧，可以，當然可以。”
校長示意了一下，眾人依次走出房間。當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而校長的心裏，卻在思考着另一件事情。
“沒想到你小子給我惹出了這麼大的麻煩，老隊長，等我回去后，你可要給我點特權，不然可對不起我在這幫您做的事。唉，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多年，老隊長，郭老弟，我這次是指定要回去嘍。”
二十分鐘后，房門打開，老局長和高震的母親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和之前不同的是，母親的臉上不再是憤怒，而是平靜，似乎在這段時間裏，他看開了很多事，而她的手中也多出來一個本子，沒有人知道上面寫了什麼。
“秦局長，這……”
“校長放心，事情都已經解決了，這位母親已經同意回到東州去等消息，現在她要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兩個小時以後出發，我會專門派人送她離開，你就放心好了。”
“多謝秦老局長幫忙，沒想到這個孩子會把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我這個位置估計也要換換人了。”
“這麼肯定自己會走嗎？這可不像貞元的作風呀。”
“老局長，您的意思是……”
“走吧，反正這次你們學校也是脫不了的責任，趁這個機會，去我那裏好好聊聊。”
“是。”
一切安排妥當后，老局長帶着校長驅車回了警局，跟旁人說，是為了調查高震的案子，要親自和校長了解情況，在沒有結束前，誰也不見，包括閆正寒和蔣沖兩個隊長。之後，帶着校長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並鎖上了房門。
“好了，校長就我們兩個人了，隨意點就好了。”
“那，我可以叫您秦隊長嗎？”
“叫什麼無所謂，我這老頭子還在乎一個稱呼嗎？”
“秦隊長，這次事情可真的是麻煩你了。”說著，校長抬手就對着秦局長敬了個禮。
“你還是年輕，雖然經歷的事情不少，但還是欠些火候啊。”老局長拿起水壺泡上兩大杯茶放在桌子上，“過來坐吧，傻站在那幹什麼呀。”
“是。”在老局長面前，校長表現的像一個正在被教官訓練的新兵，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十分有規矩。
“小魏啊，你來中州多久了呀？”
“今年，是第十五年了。”
“十五年，真快呀。回想一下，有些事情就好像是發生在昨天呢。”老局長看向了校長，“本來這應該是我們的事情，結果偏偏不放過你，連累你了呀。”
“秦局長，您這是說的哪裏話。當初就是李隊長一手帶的我，我和郭順德都是他的兵，出了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可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在這中州也是生活了十多年，要不是貞元這次給我來信，我都沒想到事情終於有了變化，這些年，終於是沒有白等啊”
“秦隊長，我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該不該講。”
“你是在懷疑這件事的真實度嗎？”
“沒錯。”校長沒有猶豫，直接回答到，“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一直都持有疑問，什麼毀滅世界，對抗魔族，協助守護者，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呀。”
“可偏偏就是這樣天方夜譚的事情，卻讓咱們碰上了，你說巧不巧呢？”
“秦隊長，我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楚，甚至根本就沒法解釋。但是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這麼說的話，你是在懷疑你的老班長了？”
“那倒沒有，只是我很難相信，這件事是真的，哪怕是我親眼所見。”
“確實啊，別說是你，換做我們任何一人，也都不會相信這件事是是真的。不過小魏，你既然知道有些事沒法解釋，那就不用去想那麼多了，因為你想的再多也得不到答案，倒不如順其自然的發展，說不定什麼時候，你想知道的答案自然就出現了。你難道就沒有發現，這次事件就已經很離奇了嗎？”
“這我當然清楚，這孩子確實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他的經歷也是十分曲折。對了，還有和他一起的那兩個孩子，也同樣具有不一般的經歷，甚至是……”
後面幾個字還沒說出口，老局長就堵住了他的嘴，“話不能亂說，更不能多說，這件事是我們的秘密，更是我們的任務，別忘了當初說的話。”
“是。”
被老局長提醒一下，校長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說錯了話，立馬轉換話題。
“秦隊長，這次事情結束，我一定是不能繼續在學校待着了，等我回東州，就去找隊長，您有什麼要帶的東西，我幫您帶過去。”
“你就這麼想回去嗎？”
“事情到了如此的地步，我想不走也難呀。”
“那我要是說，我能不讓你走，你還打算走嗎？”
“秦隊長，您就別逗我了，這次事情把學校和武訓館推到的懸崖邊上，我作為校長怎麼可能會安然無恙呢？”
“這件事我知道，但事情還要深度調查才行。我相信你能看出，這絕對不是一起簡單的報復性案件，越深究一定會牽扯出更多的人，所以，只能將具有直接嫌疑的肖礪拉過來頂風，更何況他本身就有公報私仇的行為，早晚都要抓他，你的學校在萬象市的評價一直都很好，真要是換了校長，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呢。你就回去儘力處理那些學校的輿論，其餘的都不用管了。”
“隊長，您沒騙我吧？我真的可以全身而退了？”
“瞧你這樣，自己回去偷着樂吧。我還要忙你的案子呢。”
“是！”校長對着秦局長最後敬了個禮，這才安心走出了辦公室。有了老局長這句話，就可以繼續執行隊長給他的任務，計劃也不需要再發生變動了。
“對了，秦隊長，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問您。”正要開門的校長突然轉過頭問到，“您和那位母親都說了什麼呀？”
“沒說什麼，只是給他看了一些東西而已，你就不用多問了。”
“好，聽您的。”轉身開門，走出了辦公室。
“這小子，這麼多年了，還是一點都沒變呀。”
秦局長坐回辦公桌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我這邊事情已經差不多了，學校和武訓館那邊的輿論，麻煩老哥了。”
“言重言重，大家都為了一件事，請局長不用這麼客氣。只是我有些擔心，那孩子不會有事吧。”
“這件事，您不應該比我還清楚嗎？他們出手我們沒有必要擔心了。”
“說的是啊。這還沒有正式開始，事情就已經鬧到這麼大，不知道到時候，我們還能不能控制好局面呀。”
“只要我們一心，一切都不是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幫這些孩子度過眼前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