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那先生
「還有人啊?等哪個姑娘?」劉光天問道。
「瞧你丫那樣,比剛才那位師傅更像伙夫!還惦記姑娘!」周霞不高興地說道。
這次不僅是漂亮姑娘,其他人也笑成了一片。
劉光天臉色一黑,轉瞬變了過來,笑指着周霞說道:「這丫頭,也就你敢這麼懟我,換了別人,瞧我不抽死丫的!」
周霞不耐煩地將頭轉向一邊。
廚房。
何雨柱duang的一下,放下了搪瓷茶缸,站了起來,大聲說道:「馬華,起火炒菜!」
「何叔,裏面客人說了,熱菜晚會兒上,他們人還沒到齊呢。」陳靜進來說道。
「這個許大茂,話也不早說,這菜差點就下鍋了。」何雨柱撇了一下嘴說道。
「那到底炒還是不炒啊?」馬華問道。
「當然先等等了。」何雨柱放下了馬勺。
「聽許大茂的?」馬華問道。
「聽花錢的。」何雨柱老神在在地說道。
「噢。明白了。」馬華點頭答應。
堂屋中。
儘管涼菜已經上了,杯子準備好了八個,酒也斟好了,但是許大茂絲毫沒有動快子的意思。
許大茂不動快子,別人走怎麼好意思動快子。
劉光天坐在太師椅上,不停地轉着屁股,彷彿坐不穩到。
「光天,你坐那不合適。」許大茂大聲地說道。
大家都把眼睛看向劉光天,想着這廝指定要發火,可是誰知道劉光天眼睛一亮,立馬站了起來說道:「說得是啊!我哪能坐這兒啊!這是人許總的位置,來來,咱倆換換。」
說著話,劉光天就把位置給讓了出來。
「我也不坐,留着待會兒那位貴賓坐。」許大茂笑道。
「啊!原來不是咱倆換座啊。」劉光天失望地說道。
許大茂旁邊漂亮女孩格格一笑。
周霞則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
於莉也抿着嘴偷偷笑。
劉光天臉上頗為尷尬,訕訕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大茂,咱們等誰呢?」閻解成眼睛看了一眼桌上的涼菜說道。
「一位貴人。我跟你們說,我現在不管怎麼說,大小也是個經理。等閑人根本看不到眼裏。但是這個人不一樣,等他到你們就知道了。」許大茂笑着說道。
「這麼神?那我可得。」劉光天沒話找話說道,
「成啊,大茂,都當上經理了!」閻解成卻笑着說道。
許大茂終於等到有人問了,連忙笑着從兜里摸出了一沓名片,遞給了漂亮姑娘,下巴揚了揚,示意女孩分發。
漂亮姑娘嫣然一笑,站了起來,彬彬有禮地一張張名片發了出去。
「茂生公司,請多多關照。」
「茂生公司,請多多關照。」
閻解放和劉光天畢恭畢敬地接了過來,頗為受寵若驚,眼睛跟着姑娘身影而轉動。
周霞和於莉接過了名片,隨手放在了桌子上。
「可以啊!大茂!你這都成立公司了。」
劉光天眼睛跟着姑娘,直到女孩回到座位上,都坐穩當了,這才收回了目光,衝著許大茂說道。
「客氣,客氣。鄙公司目前就兩個人,業務也只有一件。」許大茂笑着說道。
「兩個人?除了你還有誰?」閻解放不解地問道。
「我的助理,艾妮姑娘。」許大茂鄭重其事地說道。
「愛你?」劉光天開玩笑得重複道。
「Annie,許總老是跟我開玩笑。」艾妮矜持地說道。
「噢。艾妮,你好,你好,非常幸會。」劉光天連忙伸出手來。
艾妮笑着和他握了手,閻解放也想和艾妮握手,看了一眼於莉,終究還是敢動。
「請問,許大茂先生訂桌是在這裏嗎?」外面一個儒雅的聲音響了起來。
「哎幼!那先生來了!」許大茂說了一聲,連忙站了起來,迎了出去。
艾妮也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劉光天幾個人見許大茂如此鄭重,也不好意思再坐在那裏,連忙跟着也站了起來。
「要說這有個助理還真是好。」劉光天衝著閻解放說道。
「誰說不是呢,」閻解放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還有意無意地看了於莉一眼,然後大聲說道:「關鍵這對今後的生意有利!」
「那好啊,趕明咱們也雇一個助理,找一個精神點兒的小夥子。白天你用,晚上我用。」於莉瞥了閻解成一眼說道。
「晚上你用……」
「廢話!咱們既然花了錢了,就不能讓他閑着!」於莉說道。
「那有些忙也不用他來幫!」閻解成說道。
「廢話,晚上就咱們那衚衕,有個小夥子陪着,不也安全點嗎!想什麼呢你!」於莉不高興地說道。
周霞笑得都快抽了,衝著於莉直挑大拇指直到,笑了一會兒,才喘着氣說道:「於莉姐說得對!我覺得不要也就算了,要是配助理,必須得是個男的,像這種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我才不喜歡呢!」
許大茂人不一會兒陪着那先生走了過來,後面跟着陳靜和艾妮。
「瞧見了嗎,你那個什麼愛那個誰,她的工作,服務員都能勝任。要是這姑娘穿上她那一身,也是助理。」
周霞說完,笑着衝著陳靜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陳靜一愣,還是答道:「我叫陳靜。」
「噢。陳助理。」周霞一本正經地說道。
於莉看了一眼周霞,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劉光天和閻解成,臉上寫滿了尷尬。
那先生看上去四十多歲,一身藏青色的西服,裏面穿着白襯衣繫着一條花色真絲領帶。
臉孔白凈,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看上去十分儒雅。
那先生沒進門就看到堂屋裏面人都站了起來,聽着他們說話,雖然沒有聽明白這幾個人說得什麼意思,但是看上去大家都很開心。
那先生連忙緊走了幾步,連聲說道:「各位有勞了,那某適才有事,耽誤了一會兒,讓各位久等了。」
「哪個朝代的?怎麼說話這個味?」劉光天低語。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叫儒雅!」閻解成也低聲說道。
「你懂!」
「那當然,我爸是老師。」
「你爸是教數學的!」
「那也是老師。」
兩個人低聲地打着嘴仗,眼睛卻不離開那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