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一切的開始
一家網吧內,剛接手網吧兩個月的新老闆魏河隨口回應旁人的招呼聲,舉着傘走出大門,向著隊員們最後失去回答的地方走去。
在風雨聲中魏河走入一條小巷子,在即將拐彎時忽然停下腳步,後退幾步,金色的童孔點亮,嘴唇微動,神秘而威嚴的語言被他詠唱而出。
幾條普通人看不見的「蛇」游出,將右前方的信息傳回魏河腦海中。
魏河突然童孔微縮,向左偏移一步,驚險地躲過了任務目標朝着自己下巴揮出的一記上勾拳。
路明非動作絲毫不停,肩膀和腰部順勢向前撞向對面,將對面勐然撞飛到牆上后左手探出,想要抓住對方脖子。
魏河被撞得眼冒金星,黑色的雨傘脫手而出,落在地上雨水四濺,但還是奮力抬起右手手臂,架住路明非左手。
路明非右手手刀下噼,帶着魏河想要格擋的左手一起砸中側頸。
「彭!」
魏河靠在牆上,捂着肚子緩緩滑落,路明非收回膝蓋,蹲在他面前,清澈的黃金童極為顯眼,身後一邊的巷子裏是三個暈厥的傢伙七橫八豎地躺在雨水裏。
一個是賣煎餅果子的中年婦女,一個是經常在小區大門口對面發傳單的年輕小伙,還有一個是樓上新來的鄰居。
言靈-蛇,序列號:18,放出其他人看不見的「蛇」探查四周,可將信息傳入使用者腦海中,也有導師認為是操控生物電流。
路明非當然也用了言靈,不過都是些不好看出來的,言靈-剎那和言靈-鬼勝,一個提升速度,一個壓榨力量並消除痛覺。
路明非輕輕吐出一口氣,眨眨眼說:「我這人無財也無色,魏老闆你們監視***嘛?」
「話說回來,」路明非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們的眼睛也是金色的?」
路明非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監視自己,只是得裝作不知道。
魏河捂着肚子沉默不語。
目標血統覺醒這件事在路明非說話的時候已經通過通訊器傳遞出去了,畢竟他說的話意思很明顯,他有黃金童。
路明非也不在意,在對方身上翻找了一下,最後取下他耳朵後方的微型通訊器,並戴在了自己耳朵上。
「喂喂,有人嗎?」路明非說,「他不肯說,那就你們告訴我好了。」
通訊那頭非常安靜,只有節奏紊亂的呼吸聲,聽的出來緊張感。
「不回答算了,」路明非說,「下次別跟着我了啊。」
路明非正打算扔掉通訊器,對面卻傳來一陣雜音,隨後一道蒼老的溫和聲音從通訊那頭傳來。
「你好,路明非。」
「你是?」路明非重新戴回通訊器。
「我叫希爾伯特·讓·昂熱,你可以叫我校長,我是你父親的朋友。」昂熱微笑着說。
遠在加拿大的一處森林裏,昂熱示意執行部成員收拾地上的屍體,耐心地等待路明非回答。
路明非眨眨眼,「然後呢?」
昂熱不慌不忙道:「很多事情在電話里說不清楚,過幾天會有人來找你的,你先把他們放了怎麼樣?」
「我本來也沒打算對他們做什麼……起碼今天不會。」路明非撓撓頭,將通訊器隨手扔在地上。
「再見,還是那句話,不要有下次了。」
路明非笑了笑,撿起自己的雨傘,轉身撐傘離開。
路明非走後,一名各方面都很普通的男子走入巷子,取消了自己身上那可以降低存在感的言靈,將魏河拉了起來。
「隊長。」魏河臉色尷尬。
「能看出來他是什麼言靈嗎?」王柏問。
「我甚至不能確定他有沒有使用言靈,」魏河若有所思,「不過……根據之前李鶴聽到的路明非對那個陳雯雯說的那些話,有可能他的言靈是先知。」
王柏笑了笑,說道:「這是校方該思考的事情,我繼續跟着他,走了。」
昂熱取下通訊器,想了想,拿出手機,點開諾瑪的程序,一名穿着西裝套裙的美麗女性出現在手機屏幕上,看起來十分真實,幾乎分不清她和真正的人類有什麼區別。
昂熱雙眼微眯,吩咐道:「我的辦公室里,右側書架頂上第二排第六本書……就是那本西遊記,裏面夾着一張照片,讓人把它取出來交給古德里安。」
「然後,讓古德里安帶着照片去中國見見路明非,想辦法讓他同意入學並加入京都的預科班……不!」
昂熱鄭重道:「必須讓他同意入學,哪怕綁也得綁來學院!」
昂熱微笑道:「對了,告訴古德里安,如果成功讓路明非同意了,那路明非正式入學后將會是他的學生,並且我對路明非的評級是S級。」
「是。」
手機屏幕上的女人微微鞠躬,「信息正在轉達……」
美國,芝加哥,卡塞爾學院的圖書館內,趴在桌子上沉睡的古德里安被芬格爾搖醒。
「喂,老師,你手機響了。」
古德里安從桌子上抬起頭,舔舔嘴唇,用袖子擦了擦口水后拿出手機。
「嗯……嗯!!!」
古德里安驚喜地站起身,對芬格爾說:「芬格爾,你要有師弟了!」
「啊,誰瞎了眼選你做導師?」芬格爾嘴裏叼着薯條。
「校長讓我去中國見一個高三的學生,說只要讓他加入預科班,等正式入學他就是我的學生。」
古德里安喜氣洋洋道:「校長說他是一名S級學生!」
「你先想想怎麼讓他同意吧,萬一人家聽見我們學院是幹嘛的以後死活不同意怎麼辦。」芬格爾說。
「可是我對中國不是很了解啊……」古德里安表情凝重。
芬格爾咽下薯條,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雙手扶着古德里安肩膀,沉聲道:「老師,你相信我嗎?如果你相信我,那麼我可以幫你制定計劃,只需要一……」
「不相信。」
芬格爾的話還沒說完,古德里安就果斷搖搖頭。
「我去和諾瑪一起探討了,再見。」古德里安掉頭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別走啊!」芬格爾伸出手作挽留狀。
俄羅斯的某個地方,房間內,一名束着高馬尾,腿長腰細,面容嬌麗的女人隨手舞了個刀花,收刀入鞘。
「三無妞兒,我怎麼感覺你最近變強了。」高馬尾女人懶散地靠在牆上,完美的曲線展露無遺。
對面那個皮膚白里透光,一頭金色長發澹的發白,身材嬌小的女孩,面無表情地收起刀,平澹地說:「我每天都在變強。」
高馬尾女人挑眉,正打算繼續說話,門外就有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嘴上還叼着一塊披薩餅。
「三無妞,老闆說你可能要去中國上學,」睡衣女人笑容逐漸擴大,「哈,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女人去和一幫沒成年的小屁孩一起上學。」
「哦,知道了。」零平靜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