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七宿
一夜研究無果,第二天迷迷糊糊起床的許觀,被師父喊到了院中。
三本功法古籍被整齊碼放在石桌上,心月狐正坐在一旁悠閑地喝着茶。
“這些功法都是你師祖傳下來的,據說是上古某些宗門的鎮宗之寶。”
在師父的講解下,許觀粗略地翻了一遍功法。
分別是《大道繁星決》《坐忘經》與《偷天訣》。
古籍的字跡娟秀,嶄新如初,很明顯是被人為謄抄過。
雖然許觀能勉強讀得懂,但是功法太過深奧,很難理解。
看着他皺着眉頭,苦苦思索的模樣,心月狐不以為然地呡了口茶,說道:“這三本功法據你師祖說,都曾是上古修行界曾經叱吒風雲,問鼎一方的強勁心決。當初我們師兄弟七人窮盡半生的時間都未能參悟透,你小子也別抱太大的希望。”
別抱太大的希望?
許觀黯然,若是自己不參悟透這功法,師父她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讓你參讀,是因為你擁有上古靈根,或許有不一樣的悟性。”心月狐想了想,說道:“你只有兩個月時間。”
兩個月?
會不會太少了點?
許觀試探問道:“師父,兩個月時間參悟任何一種功法都可以嗎?”
“當然,不論境界。”頓了頓,心月狐眸中精光一閃,沉聲說道:“不過也需要過了我這一關才行,勸你最好別瞎編亂造糊弄為師。是不是瞎編的,為師還是能分辨得出來的。”
許觀愕然。
他根本沒想過去糊弄師父,畢竟再傻他也明白,師父她老人家修鍊了這麼多年,自己糊弄過去的概率幾乎為零。
這種蠢事沒必要去做。
“去吧,黃大成應該在前庭等着你了。”
心月狐擺了擺手。
許觀明白,自己該去執行師父交給自己的任務了。
將古籍揣進懷裏放好,恭恭敬敬地向師父辭別。
出了小院,在洞窟的內庭之中行走時,偶爾會與幾名身着道袍的年輕人擦肩而過。
那些年輕弟子想必是其他師叔的弟子,向自己投來的目光也多半是警惕。
魔窟內庭的建築零零散散,稍顯昏暗的環境讓許觀繞來繞去竟然迷了路。
也不知道是走到了何處,這裏聳立着一座極其詭異的大殿。
大殿有三層樓高,外表被塗上了一層黑漆,陰森可怖。
木樑上雕刻着表情猙獰的獸首,支撐大殿的幾根石柱上還盤旋着幾條蛟龍。
幾名弟子神情緊張地警戒在門口,看守極為嚴密。
“這裏不準靠近,你是哪位師叔的弟子?”
一名少年道士攔住了許觀,揮舞着手中拂塵驅趕着他。
“不好意思師兄,我師父是心道長,誤會誤會。”
“你是心月狐師叔的弟子?”另一名道士疑惑道:“據我所知,心師叔並未有徒弟啊?”
許觀訕訕一笑,道:“小弟剛剛迷了路,誤入重地,我這就離開。”
“你且站住!”少年道士攔住許觀,說道:“我去找師叔確認一下,內庭重地,萬一你是偷摸進來的,我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就在少年轉身離開之際,一道嘶啞的聲音制止住了他。
“不用了!”
黃大成背着手,拖着佝僂的身軀從圍牆的拐角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