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道
暮色里,沉寂了百年的王府漸漸退去了老舊,如沉睡的古龍,抖了抖那高揚的毛髮。龍陽湖的水,格外的靜,但蘆葦之中,常常傳來幾聲蛙叫。
那藍湛的天空中,掛了一輪皎白的明月,微風中夾雜着一絲寒冷。小雨灑進了王府,月色漸漸變得模糊,落在屋檐的雨水滑進了土地,受着雨滴的洗禮。
這是江南特有的景象,時不時的下一場小雨,把王府弄得神秘,把明月弄得模糊。
“天街小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最是一年春好處,絕勝煙柳滿皇都。莫道官忙身老大,即無年少逐春心。憑君先到江頭看,柳色如今深未深。好詩呀,如果我不是王府世子的話,也會像那古時聖人一樣吧”陳南安站在屋檐下,手持一詩作,抖了抖身上的衣袍,靜靜的觀祥這雨。
過了半個時辰,陳南安對僕人說道:“退下,去請夏叔過來一敘”
此刻已為半夜,普通老百姓已經睡了,可白天在王府的交談,他們這些王府做事者又怎麼能安眠呢?
名夏叔的白鎧男子正步走來,至陳南安身前拜到:“殿下找臣何事”
陳南安笑了笑:“夏叔,我想習武”
夏叔頓了頓,有點錯愕:“殿下為何有這想法?”
“此去京都,路途遙遠,兇險異常,想要我活的人又能有多少?”
“大周尚文,讀書人皆視武夫粗鄙,且統帥者大多為讀書人。殿下習武,不妥呀”
“夏叔何必妄自菲薄,‘武’當為煉身益體之道,二品武夫尚能於百軍之中,取敵軍上將之首。此之為大能,當與聖者同列;我六歲便作得一首好詩,但除了名聲,未給我帶來任何益處。此之學武,當為護身之用!”陳南安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夏叔見此,不似玩笑之意,恭聲道:“殿下如果真要習武,那便由臣來教吧”
陳南安的雙瞳眯了眯,笑道:“夏叔此言深得我意,夏叔為二品武夫,為大周僅有的幾人之一,教我學武綽綽有餘了”
說罷,他二人來到練房之中。
練房為王府的學武之地,是有十,二十米那麼長。練房武具齊全,多處設有木樁人偶。
夏叔換了一身白袍,朗朗道:
“殿下,武道是爭鬥練體的一種傳承。習武可以強身健體,亦可以防止敵人進攻。武,是維護自身安全的實力,亦是殺人護己的實力。‘殺’‘生’兩不誤,唯心由之。習武,可讓人從身到心,由魂到魄得到提升。”
“武夫分六品,六品可一人斬殺五人,是為練力;五品可一人斬殺十人,是為練巧;四品可一人斬殺二十人,是為練身;三品可一人斬殺五十人,是為練體;二品可一人斬殺百人,是為練武之極限,而臣只是二品,對於一品就毫無了解了。一品武夫在歷史中也寥寥無幾。”
“武道艱難,殿下此之習武,當從基礎而學。陛下是有天賦之人,想來習武之苦,殿下肯定能受之。”
陳南安點了點頭,望了望旁邊的木樁,一拳砸去,手卻出了血絲。夏叔剛想說話,但見他脫下外衣,慢慢撒成了一條條的白布,纏在了自己的手上。
“不知殿下喜歡什麼武器”夏叔等他纏好了手,說道。
“槍吧”陳南安想了一會,不動聲色的說。
“槍好,為百兵之賢;那臣現在傳授給殿下一套槍法和一套站樁法”
夏叔向陳南安演示了槍法和站樁法,鄭重的說:“此站樁法是我偶然所得,很是玄幻。初入武道者練其站樁法,對以後有莫大的好處。”
陳南安笑了笑,說:“多謝夏叔了”
說罷,他獨立於這站樁上練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