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

紙鳶

“小姐,你要什麼?”金蛾聽見了小姐聲音,立馬推門要進來。

鬱江月立馬大喊:“沒事沒事,不用進來!”

金蛾立馬退出來,跟玉蟬說道,“小姐怎麼這麼大聲,都要嚇到我了。”

茉莉小聲說道:“一定是那些話本子看得小姐害羞了。”

玉蟬笑而不語。

屋裏沈沅見她緊張成這樣,抿着嘴笑。

鬱江月立馬瞪他,低聲問道:“幹什麼這麼晚來?”

沈沅又道:“我們找欽天監的人一直盯着,那些人直到剛剛才告訴我們,最近幾天,就明天風大。這不是就來告你了?”

“那也可以明天早上再來……”鬱江月小聲嘀咕,又說道:“我叫上其他姑娘,行不行?”

到時候大家有伴的都出去玩了,沒伴的都要繼續上課嗎?我要帶領大家走向自由!

沈沅頓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隨你便。我走了!”

說完,撐起窗戶就跳了出去。

真是好身手。鬱江月感嘆。

看了眼沒看完的小色書,想想明天去放紙鳶,鬱江月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準備去睡覺了。

第二日,鬱江月先早早去了謝家,跟謝湘姝說了自己今天不上課,又邀請同樣沒伴的幾人一同去玩。

謝湘姝笑着拒絕道:“我見過二哥的那紙鳶了,就不去看了,正好今天抄些經書。”

張涵跟陸秦安欣然接受,三人上了馬車,快快樂樂去玩了。

馬車行至半途,車上窗帘被劍把撩開,沈沅剛要跟鬱江月打招呼,結果發現車上的另外兩人,又笑着跟其他人打招呼。

沈沅騎着馬,一顛一顛,走遠了。

好,真棒。本以為她只帶個妹妹就行。

好樣的。

見到謝滋遠的大風箏,鬱江月並沒有十分震撼。

可能是濰坊的那些克蘇魯大風箏太多,大大提高了自己的接受程度。

張涵跟陸秦安是十分激動的,圍着大風箏問這問那。

鬱江月問沈沅:“你們這鳥做的好醜啊……能飛起來么?我感覺這是不是太大了……”

“什麼我們。”沈沅看了一眼正驕傲地解說大風箏的謝滋遠,說道:“這都是謝二做的。要我做的肯定漂亮!”

“對對對,”鬱江月想來支持孩子們的個性發育,鼓勵他們懷有偉大夢想。

風逐漸颳得大起來,玉蟬跑回馬車給鬱江月拿了披風披上,此時謝滋遠已經牽着線站的遠了些,做手勢叫幾位少爺跑起來了。

四個人連跑帶跳將大鳥送上了天,謝滋遠艱難地牽着線拽扯,發出猖狂的大笑,“我沒娘子怎麼了!我有這麼大的紙鳶!哈哈哈哈——”

骨架清奇的鳥在空中翱翔,彷彿是沒有線牽着的。

飛了好一頓,謝滋遠累了吧,招呼着張繼旻來接他的班。就在這時,鳥突然散了,線也斷了,破破爛爛,一半要墜,一般卻飛的更高了。

要是這拍成視頻,發到某站,一定有人評論:

鳥:我免費了。

鬱江月想道。

遠遠的,幾位少爺們蹦蹦跳跳地接那一半隕落的鳥,一會兒又望眼欲穿地等天上的鳥掉下來。

鬱江月跟着姑娘們笑,抖作一團,快樂極了。

也快中午了,幾人到莊子的廳里吃了飯。有人午睡,就有人中午不睡。

不睡的當然有鬱江月。

“這莊子你來過沒?”鬱江月問身邊的陸秦安。

陸姑娘顯然也沒來過。

兩人如無頭蒼蠅一般瞎逛,居然還能找見瞎逛的地方。

“看來這地方也是用來玩的,”陸秦安說道,“沒見幾畝地,佃農也沒見,凈是伺候的人。而且剛剛那麼大一片地就用來放風箏。這應當就是一個用來放鬆度假的莊子。”

“肯定,”鬱江月點點頭,“這園子也佈置得漂亮。”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瞎溜。沒什麼侍女跟着,應當是謝滋遠也有吩咐過。

園子裏有個亭子。因為有樹擋着,兩人遠遠只瞧見一個漂亮的頂,就直奔亭子而去。

可走近了,才發現裏面有人。

鬱江月放輕了腳步,怕被發現。

但陸秦安沒有。

她看兩人卿卿我我,你儂我儂,都將要脫衣了吧。

“安安!”鬱江月悄聲喊道。

“那不是謝大少爺么?”陸秦安冷笑一聲,“都玩到我面前來了——難怪死活不肯完婚呢!”

阿這。

我該怎麼辦!

啊啊啊!

問:若是此時想作壁上觀,該怎麼做?

陸秦安停下腳步,轉身,拉着鬱江月疾走回去。

“王蘊音身份低,她爹好像是王老太爺二兒子?又是庶女,身體不行,他到底不敢真選……”陸秦安自言自語,“不好意思,瑤瑤,嚇到你了。”

“我沒事。安安,你,想開點。”鬱江月不知道說什麼。

我該說什麼!

“我也沒事。”陸秦安見已走到無人處,狠狠跺了一下腳,“到底是之後才真正受罪!”

陸秦安拉着鬱江月的手鬆開,臉轉向她,眉頭蹙起,道:“瑤瑤你可千萬不要對答案跟別人說。”

“嗯。”鬱江月點頭答應。

“這事情還需要慢慢想。”陸秦安道,“咱們回吧,我不想逛了。”

兩人又回了房間,各自歇下。

沈沅跟謝滋遠在一塊溜,本來看見鬱江月,要上去打招呼的。但那兩人疾步快走,沈沅覺得有蹊蹺,便沒跟上去。

他倆也走近了亭子,才聽見了些話。

王蘊音嬌滴滴道:“你那未婚妻今日也在你家莊子裏呢,你怎麼不去找她?”

謝滋逾摟着她,手不安分地在她衣服里亂竄,輕笑:“音音這般好看,我找她作甚?”

王蘊音又道:“別叫我音音!我哪裏配得上……整個王家只有那個王蟄音能叫。哼!”

“好,心肝兒。”謝滋逾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沈沅那胳膊頂了謝滋遠一把,問道:“太猖狂了也。我原本以為他沒你說的那麼荒唐呢!”

四面透風的亭子啊,況且這裏又不是沒有來往的下人,怎麼能!

“走吧走吧,”謝滋遠道,“剛她倆估計也是看見了,這才走了。”

“就你家老喜歡聯姻。”沈沅道,“看這怎麼聯?這東西德行怎麼配得上陸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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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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