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後記

以上便是這個故事開頭部分的全部內容了。

寫了挺多又彷彿什麼都沒有交代。

這句話聽起來挺好笑的,但確確實實是我所追求的效果。

迅速展開的劇情,個性鮮明的人物,美少女/少年,還有,各式現實生活中不存在的反邏輯行為,元宇宙啊,平行時空啊,等等元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本就是在科學領域工作的關係,但凡是無法自圓其說、存在邏輯漏洞的設定,我是一點也讀不下去的,用現在流行的詞彙來說,就是“瞬間下頭”。

於是我帶着這樣的心情再次重溫了我年輕時喜歡的作品,例如eva吶,鋼煉吶,然後發現其實我無法接受的並不是邏輯漏洞,而是我再也無法去認同一個,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尚不健全人的觀點了。

說起來可能有些拗口。

嗯。

我又讀了一遍,是挺拗口的。

但,我很滿意,因為這就是剛才我所說的,我所追求的效果。用我妻子的話來說,就是賤,就是明明知道怎樣處理一件事可以更加圓滑,可以讓大多數人都滿意,更容易被認可,可卻一定要選擇針鋒相對的表達方式。

故而我又再思考了一遍人生。

沒錯,我很閑。

我發現在生活中其實我已經做了非常多類似的妥協了。

要說壓抑嘛,也不至於,但我希望,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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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寫作這件事上,自己可以完全遵從自己的意願。

好了。

話說回來。

既然提到了認知不健全這個概念,我認為我是有必要闡述一下我自己的人生哲學的。它源自尼採的《悲劇的誕生》: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名為米達斯的國王為了知道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究竟是什麼而派出軍隊在樹林中圍捕森林之神西勒努斯。在幾次三番徒勞無功之後,他終於見到了這位禿頂厚唇的老人,而那老人卻用刺耳的譏笑回答道:‘可憐的人啊,無常與苦難之子,好吧!這是你問我的,告訴你,人類最好的事就是不要出生,次好的事就是快快死掉。’”

當然了,這並不是我第一次思考人為何而生的道理,在我初中閱讀《莊子》的時候也得出了差不多的結論。既然人類的歷史放在整個宇宙的量級上去思考,連一瞬都稱不上,那自己究竟應該追求什麼才能真正稱得上“有意義”呢?

藝術。

沒錯,我的答案就是藝術。

可,何謂藝術?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去年十月份我從英國回到上海時發生的一件小事。

那時我剛從隔離酒店出來,從可以稱得上是荒無人煙的慢節奏小城到了擁擠的國際大都市,即使知道不會有太多的不適應,但任誰都會感到一種宛若隔世的錯覺吧。所以,我很興奮,終於可以回家了,我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在等待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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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的時候點燃了一支香煙,深吸了一口氣,張開雙臂,仰頭看去:

蘇州河畔的道路因為正在施工揚起了漫天煙塵;街對面的路沿被大型挖掘機的履帶碾壓形成了一道一道整齊的條形痕迹;馬路中央鋪着大塊的鋼板,每每有車碾過便是咚咚兩聲;眼前的垃圾桶被塞的滿滿當當,發出陣陣令人難以忍受的惡臭;垃圾桶四周堆着瓶瓶罐罐,地面被油污浸透,是一大片黏/膩的黑色。

我緊閉着嘴巴,汗毛豎立,眼神有些發直。

作為一個令世人都感到不適的煙民,我個人來說是在盡量避免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的。我認為,不在室內吸煙,不亂扔煙頭這些都是最基本的素質,在英國的時候大多數煙民也都是這樣,所以經常可以看見一大堆男男女女圍着個垃圾桶談天論地。

只不過,眼前的這幅景象讓我實打實的有些無所適從,甚至開始在內心嘲諷那些讓這個垃圾桶變得如此骯髒不堪的低素質人類。可這樣的想法沒有持續多久,就在我熄滅的煙頭從垃圾桶的頂蓋上滑落掉進周遭散發著異樣氣味的一灘不明液體中的時候,就在我遲疑的收回手不願將煙頭撿起,丟回屬於他的地方的時候,就在我直起腰桿左右環視的時候,就在我和門衛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

這就是我想要講述的故事。

這就是我的“藝術”。

這就是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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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劍異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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