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降谷零在行動
半個月前，醫院。
“真的就沒有辦法再找到些什麼了嗎？”
“抱歉，降谷先生......”
“不，我沒有責在怪你——好好養傷吧，風見。”
從下屬的病房走出，被稱作降谷零的男人避開監控的視線，走進了大樓背面的安全通道。
他沒有抽煙的習慣，只是想藉助下樓的這段時間整理自己所聽到的東西。
“真是令人不可思議......居然能從那些傢伙手上逃走，是誰在幫你們呢？”
以波本之名卧底於組織中的公安當然清楚同僚的能力，僅憑宮野姐妹是不可能從那些傢伙的掌心逃走的——第三方勢力確實存在於某個角落伺機而動。
那是什麼人？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的？
簡直就像是幽靈——突然出現又帶着那對姐妹突然消失，徒留下一團就連公安也一無所獲的廢墟。
記憶中女孩的面龐時而清晰又時而模糊，就好像在告訴公安他確實弄丟了那時隔多年方才重遇的青梅竹馬。
“不過，這也未必是壞消息吧。”
像是在確認，又像是在安慰自己——降谷零如此說道。
“與其和她的母親那樣不斷在地獄裏下墜，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儘力掙扎一番——畢竟我什麼也做不到啊。”
沒錯，這個組織只會帶去絕望——在公安徹底覆滅頭頂的龐然大物之前，即使她死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無能為力。
昏沉的橙光從滿是灰塵的窗沿射入，這座城市即將又一次陷入黑夜。
無論帶走她們的是誰，降谷零都由衷期待那對姐妹嶄新的人生——至少那絕對是會令天使露出笑容的美好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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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看起來已經被差不多收拾乾淨了。”
夜色漸濃，此刻正是潛行的好時機。
從醫院一路趕至這裏的降谷零帶上用於取證的手套，從公安設下的障礙上一躍而過——然後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雖然看過了報告，但果然還是要自己親自來一趟才安心啊。”
這並非是質疑屬下對待工作的態度.......只是有的時候術業有專攻。
就好像自己的拆彈技術無論如何也比不上那個傢伙一樣，和那些普通公安相比，在收集線索方面果然還是自己略勝一籌。
公安的報告可以算得上是乏善可陳——你挑不出來什麼毛病，但也絕對不要想從中找到什麼能夠證明那位帶走宮野姐妹身份之人的線索。
車牌號被有意卸下，就連車架編號也在大火中消弭......就算有殘留的指紋下來，也早就在滅火時被清理乾淨了。
事實上，等到公安後知後覺的抵達現場時，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們去探究的線索了——火焰永遠都是那麼無情。
“不過......居然靠着一台甲殼蟲從琴酒那傢伙手裏帶走了她們，呵呵，那傢伙一定很不爽吧。”
也許是想像到了某位冷血殺手黑着臉的模樣，降谷零竟忍不住偷偷笑了幾聲。
汽車的殘骸已經被公安部門清理乾淨，只留下一片漆黑的被灼燒過痕迹；牆壁上那微微的凹陷證明了這裏曾經經受過相當暴力的摧殘。
“這種程度的破壞......是提前跳車了嗎？”
降谷零撫摸着那凹陷的邊緣——如果是這種程度的速度，哪怕有着安全氣囊的存在，恐怕裏面的乘客也絕無生還餘地。
“但以甲殼蟲的性能來看，恐怕這樣就是極限了吧。”
如果是自己的那台rx7，速度一定會更快——降谷零閉上雙眼，想像着那一晚被那台保時捷365a所追逐的是自己。
“不，應該不是跳車逃走的......”
從這條道路延伸至盡頭，應該不存在能讓他們在琴酒的視線下還能跳車溜走的地方。
“那麼，是誘餌？”
他很快就提出了另一種可能。
“就算沒有駕駛員，也可以讓那輛甲殼蟲獨自行駛一段時間......”
降谷零看向身後那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筆直的漆黑道路——如果是在白天這點當然會被一眼識破，可如果是在夜晚......
即使琴酒看見前方的獵物毫無變化的只顧向前，恐怕也只會覺得他們是被自己嚇傻了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裏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降谷零有些不甘心的又搜尋了一圈，確定再尋找不到什麼線索后才有些失望的重新從公安設下的障礙上越過。
“據風見所說，他們是在五丁目受到襲擊......那對姐妹又是在哪裏逃走的？”
琴酒當然不會把自己的失敗當作什麼故事在組織里隨意散播，誰也不知道那天他為什麼會讓雪莉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似乎就連伏特加也對此諱莫如深。
“大哥當然是有收穫的！”
每當那條忠犬想為琴酒的敗退而辯解時，也總會被大哥以凌厲的視線將話重新吞進肚子裏。
降谷零的視線沿着面前這條長得似乎看不見盡頭的道路望去，然後再某一點停了下來。
這裏是新宿，是即使夜晚也不會變得黑暗的城區；但即使如此，依舊有着涇渭分明的劃分。
“我記得地圖上，從那裏可以......”
沿着已經差不多沉寂下來的街道走去，即使隔着一整片建築也能隱約聽見另一個世界燈紅酒綠。
“......這家咖啡廳似乎看起來不錯的樣子，要不我也找一家試試看吧？”
站在那比起道路顯得有些狹小的巷口，公安卻不知為何將注意力放在了一旁已經關門的咖啡廳身上。
這次回到日本，他還沒有想好該去哪裏找一份明面上的工作，也許久違的試一試服務業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應該就是這裏了。”
走進這條直達另一條商業街的小巷，降谷零確認如果是自己也會選擇從這裏進行突破。
“但是，這樣真的就能躲過琴酒嗎？”
據說那一晚和琴酒一起行動的還有基蒂安和科恩，有這兩名專業的狙擊手在場，他們不可能注意不到這麼明顯的逃生路線。
“還是說，那個帶走宮野姐妹的人，選擇的並不是這條路？”
降谷零隻是偵探，不是能夠看到過去的神棍。
如果琴酒依舊對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緘口不談，那麼即使是他也只能抵達這個地步。
“還是把這種事情交給組織頭疼吧......嗯？”
篤定組織不會眼睜睜看着雪莉逃走的零徑直走入小巷，卻又感覺到了懷中手機的震動。
“找到這個人，波本。”
簡短的信息配上一張圖片，降谷零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