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跟一隻狗杠上
他們留在這裏吃飯，孫嘯就不用下廚了。
因為封正楊說：“你做的飯我不愛吃，你去打下手吧。”
孫嘯撇撇嘴：“那你自己怎麼不做啊？還嫌棄我做的不好吃，我看您做的也不怎麼樣。”
“我就是做的不好吃我才不做的啊，沒那個金剛鑽不攬那個瓷器活。”封正楊說的十分的底氣十足。
孫嘯露出吃驚的表情。
他彷彿很難想像，這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大言不慚的人！
不過對方是他的長輩，又不能頂撞嘲諷，只能暗戳戳的去廚房給封母打下手。
封正楊對着那邊趴着的黑子召喚了聲：“狗子，你來。”
黑子沒動。
但封正楊聽見它哼唧了幾聲，他四下看了看：“翻譯筆呢？”
孫悟空及時為他翻譯：“它說它有名字，不叫狗子。”
封正楊咬牙：“黑子，你過來！”
黑子這才慢吞吞的爬起來朝着封正楊走去。
隨後，封正楊打開了帶來的袋子，裏面有個套裝盒。
“瞧瞧，我給你買的寵物專用的牙具和腳套，你這個爪子哪裏都踩，細菌太多，以後就戴着這個腳套。”
“還有你的牙，我那天可看見了啊，都黃了，是不是有牙結石？需要刷刷，不然骨頭都啃不動了。”封正楊自言自語的在那講。
黑子的眼神無比的無語，可它被封正楊的胳膊夾着，掙都掙不開。
“走，刷牙去了。”
封正楊抱着它便往洗手間去。
“不刷！！！”黑子忽然尖叫掙紮起來。
封正楊作為個成年男性，即便年紀大了，力氣也不是一條狗能反抗的。
他擠出牙膏，胳膊夾着黑子，手順勢捏着它的嘴巴，右手握着牙刷就給它開始刷牙。
“刷刷乾淨，以防有蛀牙。你看你都多大歲數了，萬一牙壞了，那可就長不出來了，骨頭啃不了，遇到壞人你也沒辦法反擊。”
封正楊一副‘我是為你好’的口吻。
黑子狼哭鬼嚎的動靜引來了幾個孩子。
“救命……”黑子瘋狂的搖晃着尾巴。
封世妍探腦袋看了看：“爺爺，你在幹嘛？”
“給黑子刷牙啊。”封正楊頭都沒回，刷的認真。
“刷牙就刷牙，您刷它的牙床幹嘛啊？”
“……牙床？”
得到自由時，黑子一下子從洗手池上跳了下去，爪子按了按嘴巴，舌頭舔了舔。
完了。
牙床刷壞了。
“汪汪汪！”黑子對着封正楊一頓亂叫。
封世妍戴着眼鏡看得清楚，懷疑道：“是刷出血了嗎？”
黑子不搭理他，扭頭就走。
封正楊捏着牙刷跟出去，“別啊，還沒刷完呢。牙齦出血是正常的，畢竟你不怎麼刷牙，刷習慣就不出血了。”
一人一狗追追趕趕的在別墅里。
“奶奶，爺爺幹嘛那麼執着給黑子刷牙啊？”封世妍去到廚房問。
封母正在鹵牛肉，笑了笑：“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沒這麼閑過，這不冷不防認識了一隻能交流的狗一直覺得很神奇。在家裏的時候，他天天網購，買的全都是狗用的東西。我們帶來的那些盒子，一大半都是給它的。”
“年紀大了，無聊了，所以跟一隻狗杠上了，不用管他。”
封世妍忍俊不禁：“那你們怎麼不養一隻呢？”
提到這個，封母嘆口氣：“你爺爺說其他的狗不會打牌，智商不行。”
她倒是覺得，是封正楊的智商不太行。
不過好在沒有遺傳到她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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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看看我的聖誕節賀卡，做的好不好看？”
封世妍剛從廚房坐回客廳，卡卡就過來了。
“姐姐？”
卡卡看着姐姐正在對着她的手機皺眉，“姐姐你不開心嗎？”
“沒有。”封世妍放下手機，拿過弟弟的賀卡，“你這怎麼還弄得蝴蝶結？”
“因為是要送給姐姐的啊。”卡卡說：“女孩子不是都喜歡蝴蝶結嗎？”
“我不喜歡蝴蝶結。尤其是粉色的蝴蝶結。”封世妍很嚴肅：“你居然不知道你姐姐我喜歡什麼？”
卡卡眨眨眼，小腦袋瓜里並沒有浮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姐姐你喜歡什麼啊？”
封世妍抱着手臂，掌心的佛珠被她攥着，神情淡然且鄭重：“你姐姐我，是一個很務實的人，並不喜歡這些毫無用處，充滿了儀式感的東西。不過你有這份心，姐姐還是很開心的，謝謝卡卡。”
卡卡並沒有失落，反而愈發的好奇。
姐姐喜歡什麼呢？
書房。
“爸爸。”
封延站在書架旁邊找書，聽到聲音后應答：“嗯？”
“爸爸，務實是什麼意思啊？”卡卡仰着腦袋詢問。
封延一愣，隨後迅速的轉身彎腰捏住了卡卡的小臉兒，掰開他的嘴巴一通看。
“……”
查看了半天，也沒瞧見小兒子嗓子眼附近有什麼食物。
封延蹙眉：“你誤食什麼了？”
“啊？”卡卡特別迷茫，張着嘴巴想了想：“我……沒務實啊。”
“什麼？”
父子倆兩臉茫然。
過了好半天，封延才反應過來：“你說的是哪個誤食？”
“就是務實。”卡卡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因為他就是來問務實是什麼意思的啊。
只等重複了一遍姐姐封世妍的原話后，封延這才明白，隨後對小兒子解釋說：“你姐姐的意思是，她注重現實，就是有實際用處的東西，而不是一些形式感、儀式感的東西。”
“比如說，你不送賀卡，送她需要、並且喜歡的東西。”
卡卡聽的雲裏霧裏，“那姐姐喜歡什麼啊？”
“你姐姐喜歡的東西太有局限性了。”封延視線上移，彷彿也在思考。
半晌后，他慢悠悠道：“女孩子喜歡的你姐姐都不喜歡。她就喜歡有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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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意義太廣泛了。
廣泛到讓卡卡的腦細胞都耗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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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
客廳窗戶旁邊擺着一個特別大的聖誕樹，上面掛着滿滿當當的飾品。
小鈴鐺，小紅包，小星星，小月亮等等。
一家人陸續相互的送上平安果與賀卡，封司城在拿着平板電腦與同學們開視頻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