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山
時間過的飛快，一眨眼過了一月。在這一月中，年輕的葉蓁也漸漸放下對南守仁的芥蒂，漸漸融入了荒山野嶺般的粗獷而原始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也讓葉蓁對南守仁漸漸有所了解，了解了南守仁的過往，對他生出一絲同情；也知道南守仁堅持理想對年，對他刮目相看時，又對他生出幾分喜歡。
又過了幾天，清晨的時候，葉蓁心情十分不好。南守仁倒是想多給她點關懷，但葉蓁發脾氣了，南守仁不明白，問了她發脾氣的原因。葉蓁只是說不是針對他，就是心情不好，女人每個月總有幾天心情不太好，希望南守仁跟她保持距離。南守仁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直到晚上才想明白什麼。
清晨，南守仁跟孩子交代了一下，孩子雖然小，但似乎能聽懂南守仁的話，安安靜靜的玩着。而葉蓁卻還在另一邊睡覺。南守仁看了一眼正在睡熟的葉蓁，然後用一種泛着白汁的枝條在牆上留下一行小字，目的是告訴葉蓁自己的去向。
當葉蓁醒來，只見孩子不見南守仁蹤影，頓時要開喊，孩子倒是聰明伶俐，立即指着牆上的字，要葉蓁看，葉蓁看完之後，氣不打一處來，她很生氣，氣南守仁為何幹什麼只顧自己決定而不考慮她的感受和意見。
南守仁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下山採購一些生活的必須之物。
米、油、鹽、醬、醋......包括女人和孩子的用品。
下山之後，南守仁到了一個村鎮上。幸好他之前余有一些現金，要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買東西。儘可能的多買一點生活必備品，足足花了上千，這讓一家超市的老闆娘歡喜的不行。為此老闆娘還親自用三輪車送了南守仁一段路。南守仁對她表示了感謝，目送她離去之後，帶着東西上山了。
對南守仁不經商量就下山，讓葉蓁十分生氣......南守仁回來之後，葉蓁也沒有理睬他，箇中原因，一個下午南守仁才明白過來。
他向葉蓁道了歉。
說道歉，他也是猶豫再三，畢竟他年紀大，倒不好意思向一個丫頭片子認錯。
道歉之後，葉蓁才開始理睬南守仁，但問題來了，兩個大人和一個孩子明天如何打算。
是要長久在此居住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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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另謀地方？
她又要如何跟孩子或是南守仁相處？
......
看着南守仁在照顧孩子，葉蓁也在思考，思考了幾日，她決定留下來。
比起冷冰冰的城市，這裏卻有一絲溫暖。
外面的人也不再追查南守仁和孩子的下落，一切歸於平靜。
......
臘月一過，大雪便來了，光禿禿的山覆蓋著厚厚的雪。萬幸的是，南守仁提前備好了年貨。山上沒有電，但有蠟燭和煤油等照明之物。燒水做飯也有木柴，這些木柴都是南守仁在大雪之前弄來的，堆在房檐下，論數量足夠一個冬天之需......牛羊豬肉備了一些，像野味之類，南守仁趁晴天也外出狩獵，雖不是每次都滿載而歸，但也是十次有六七次得物而回。
這樣一來，年關前後，食物自然不用擔心......
大冬天的，圍着火堆烤火，倒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火光映襯着南守仁和葉蓁的臉，讓南守仁原本沒有血色的臉上泛起一絲微紅。葉蓁的臉則紅成了一片，像秋天的紅彤彤的蘋果。
很美，也很迷人。
南守仁情不自禁的瞟了幾眼葉蓁，發現她越看越美，不是因為火光和酒精的作用，完全是發自內心的。
“葉蓁。”
“什麼？”
葉蓁也喝了點酒，對酒來說，她更愛喝紅酒而不是白酒，可今夜喝的恰是白酒。
四川的高度酒。
溫好的酒，格外的濃香撲鼻。
“葉蓁，你真漂亮。”
藉著酒勁，南守仁說出了早就想說的話。
葉蓁略羞澀的看了眼南守仁，嘴角笑了笑。
“你在說醉話嗎？還是對我......動心了？”
南守仁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喝了一口酒，沉默了片刻，一臉嚴肅的對葉蓁說。
“葉蓁，我......我喜歡你。”
葉蓁愣了一下，她不驚訝，她完全能猜到，或是感覺到。或許這算是南守仁的表白，葉蓁沒有回答，南守仁也沒再說話，四周變得安靜起來，氣氛有些尷尬。孩子的一聲驚，化解了尷尬。南守仁立即去安撫孩子。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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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再次睡去，南守仁看着身邊的葉蓁，隱約能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外加酒精的作用，南守仁沒有忍住，從後面抱住了葉蓁。而葉蓁也沒有反抗，她也有些喜歡上南守仁。南守仁將臉貼在葉蓁的秀髮上，吻向她的脖子......
次日清晨，陽光異常的明媚，鳥兒已經早早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有幾隻似乎餓極了的鳥，不顧一切的在雪地上啄食着什麼。
這時，南守仁抱着孩子走出住所，朝一高處走，找到一塊平地，坐在一根枯木上。南守仁將孩子放在地上，孩子就在雪上。孩子已能邁開腳，歪歪扭扭的在雪上走。孩子天真無邪的笑聲，在空曠的山上，顯得格外清脆和悅耳。
正在做飯的葉蓁，偶一抬頭，瞧見他們父子，心裏無限幸福，這種感覺是她不曾有的。
時光飛逝，一轉眼，在這山中待了三年。
這一年的雪，小南正中長大不少，已完全可以在雪上鬧騰，南守仁無需再擔心他是否會摔跤。
孩子玩耍的開心，讓做父親的南守仁無比欣慰和幸福。
晚上，圍坐在火堆邊，吃着烤肉，南守仁看着南正中正在有滋辣味的啃着鹿排，突然間，他心情有些憂鬱起來。
孩子這麼大了，是該考慮考慮他的未來了。像這樣大的孩子早就開始了啟蒙教育，為上幼兒園作準備。可是，眼前的這個小傢伙還住在深山老林中，過着半原始的生活。
這讓做父親的南守仁心中異常難受。
食無滋味。
南守仁走到房外，抽了一根煙，這是他上山第二年開始吸煙的。而現在，他的煙癮越來越大，心事也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
葉蓁見南守仁心情沉重的離去，她也感到最近他有些反常，一直悶悶不樂的，她也不好去問，深怕觸碰到他什麼傷心的往事。
直到孩子熟睡之後，葉蓁依偎在南守仁懷中，才開口問南守仁情況。
南守仁告訴葉蓁，這些天心情低落、鬱鬱寡歡是因為孩子，他不想讓孩子一輩子待在山上，孩子小沒什麼，可是眼看着孩子已快要到上幼兒園的年齡了。
聽了南守仁的話，葉蓁很贊同，兩人商量，立春之後便回城中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