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追查動機
最後當然是秦厲南被迫營業。兩個人花點錢問了幾個小乞丐，很快得到洪欣的蹤跡。她正與朋友在咖啡店喝咖啡。兩個人開車迅速趕到那裏。
一推開門，秦厲南抬頭看了下四周，很快判斷出哪個是洪欣，然後走到她們後面的那桌坐下。
連曉進來就沒作聲一直跟着坐下。等點好咖啡，她好奇地問秦厲南：“你怎麼知道哪位是洪小姐？”
秦厲南眼裏閃過一道光：“洪小姐家是做傳統人力車的，他父親比較保守，家規嚴厲，所以對唯一的女兒也要求做到這一標準。”他掃了一圈周圍：“你覺得哪些人適合這些呢？”
連曉掃了一圈周圍：“那你也不能馬上確定哪個是洪欣吧！這裏的女孩子有好幾個，都是穿着傳統旗袍或學生套裝。”她朝後面那人努了努嘴，秦厲南坐在這裏肯定是洪欣就在後面。
秦厲南笑了下：“第一，她是在這少有幾個穿中式衣服的年輕女性；第二，她戴了一件老玉器吊墜，洪小姐從小母親去世，現在年輕女子很少還會戴這些東西；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剛進來時，我問過待從了，他告訴我的。”
連曉剛進來沒注意到，秦厲南一進門就把小費塞給待從領位，馬上就得到了想要的信息。
連曉還在想讓秦厲南以什麼合理的方法來接近洪小姐，他們已經聽到了她們的談話。
“那欣兒，你準備怎麼辦？”洪欣對面的朋友說道。
“曹軍答應我一個月之內把錢湊齊，現在時間已經過了一半了，他應該湊得差不多了吧！”洪欣有些猶豫地答到。
“就他那點死薪水，怎麼可能湊到這麼一大筆錢。要不要我私下借錢給他，糊弄下你父親？”
洪欣提不起勁來，趴在桌上無精打采地說：“我都半個月沒見他了。父親說這個月我們倆不要見面，等他期限內湊齊了錢再上門。”
“父親不讓我給他一分錢，並且這是他給我們倆唯一的機會，當然前提是不讓任何人幫他。如果到期曹軍拿不出這筆錢來娶我，父親就不讓我們再見面，徹底分手。”
“如果他真的拿不出錢來，到時你們倆準備怎麼辦？”
洪欣半晌不說話，猶豫半天，她象安慰自己又象自語：“曹軍應該會湊到錢吧，如果，如果真湊不到，我們可能就真的有緣無分吧！”
“你不是很愛他？這樣就分手了？”
“不是我想的，是父親不同意啊。我能怎麼辦？”洪欣對她朋友也是對自己說。
連曉沒想到從洪欣嘴裏聽到這麼容易就放棄他們這段感情。想當時蔣家姑娘都願意為了愛人私奔，可洪家小姐這麼輕鬆就放棄了，她聽不到洪欣任何努力的意思，只是被父親操控着。她也許也愛曹軍吧，只是他不屬於自己的圈，有新鮮感，所以愛得不深。如果曹軍真是兇手的話，他真不值。
“既然聽到想要的一切，就沒必要用美男計了吧。”秦厲南對連曉說。
“不用了，明白原因了就知道他有動機了。可是不是他殺了奶奶還需要證據。”
“我知道。”這也是秦厲南為難的事情。現場證據全沒了，就算真的是曹軍做的，只要他否認，警察也沒辦法把他拿下。
連曉也知道這個道理，兩個人順便就在這天氣晴好的日子裏，品着咖啡，想着辦法。很快兩個人都想到辦法，老規矩，兩個人把自己的辦法用手指頭蘸水同時寫在桌子上。寫完兩個人互相一看，笑了，都是個錢字。
晚上，江磊也帶來了一天的成果，那個潘成一整天都在家裏照顧老婆，中間出去了買了葯，去當鋪把棉襖給當了，換了些錢買了米。然後他就沒出過門了。看得出來他家確實也是缺錢，也有作案動機的。
三個人湊在一起把初始的想法成形化，一個完美的計劃就在偵探所誕生了。
第二天一早，潘成，曹軍跟往常一樣來上班，他們是做一天休一天。江磊穿着上好的絲綢衣服，戴着根條粗的黃金鏈子，手裏拿着把紙扇，跑到了養老院裏認了個叔，說是他遠房侄子。反正他們也呆呆傻傻的，也不知道誰是自己家親戚。
江磊陪着這個便宜叔叔在院子裏曬太陽。他看到潘成過來時，偷偷從身上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對剛認的叔叔說：“叔，這麼多年沒見，侄子現在發達了，也沒什麼孝敬你的，這裏有些錢就給你平時用了。”
雖然潘成目不轉睛地走過去了，但江磊確認他肯定注意到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剛認的叔叔拿着塞在手裏的信封，呵呵的傻笑着。看着走遠的潘成，江磊把信封拿了過來。等曹軍過來的時候，江磊又把剛剛的事情重演了一遍，確保兩個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后，江磊當著很多人的面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晚上，秦厲南，連曉在院長的安排下，偷偷躲過所有的人，藏進了江磊白天剛認那叔的衣櫃裏。還好衣櫃夠大，連曉把腿彎着伸到秦厲南這頭，秦厲南也一樣，這是個時間活，可不是逞強的事，怎麼舒服怎麼來。不知道等了多久，外面的一切終於歸於寂靜。
連曉等着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難道他們推理錯了，兇手不是兩個人中的一個，還有第三人？整個晚上除了那叔的呼嚕聲，沒有一點動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兩個人趁着早上換班的時候，偷偷溜出了養老院。他們躲進來的事情只有院長知道，所以不存在泄密事情。要麼兇手是其他人，要麼根本沒有所謂的兇手。
他們出來時，江磊買好了早餐在車上等着他們。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江磊笑着說：“快上車吃點東西，昨天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我在外面等了一夜，沒聽到動靜。”
連曉失望地搖搖頭：“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白白折騰了一晚上，累死我了。”
“那現在確定兇手不是他倆了吧！”江磊問：“那我今天去盯另一個嫌疑了。”
秦厲南出來到現在一句話沒說過。
“少爺，你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阿曉，明天我們再蹲一晚。”
“為什麼？”其他兩個人一起問。
秦厲南笑笑：“明天過了驗證屬實的話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