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嫌疑人
第二天，連曉又去了偵探社跟秦厲南他們碰頭。三個人得出幾點可以縮小兇手的範圍：第一，兇手是全部人員就寢後行凶的，說明兇手應該是工作人員，這個時間段只有工作人員到處走動，而沒人覺得奇怪；第二，熄燈后，晚班人員都要集中在一起，每兩層樓的集中到一處，所以兇手一定是一二層樓的晚班人員。十人一班，所以兇手一定在這十個人當中。第三，奶奶雖然時不時糊塗，但不管什麼時候，她只有認識人才不會叫出來，那晚沒人聽到過大動靜，證明兇手是奶奶認識並且可能熟悉的人。這樣他們把懷疑的人員又縮小到五個人。
理清了頭緒，他們三人開車去了養老院，要到了五人的詳細資料。五個人資料上看不出什麼問題，都是本市人口，在敬老院也工作幾年了，沒有案底，這樣只得一個個來查了。
“要是有重點排查人員就好了，那樣的話可以先查嫌疑更大的人。”江磊看着自己分到的兩個人：“我沒有分身術，一次只能盯牢一個人，太費時間了。”
秦厲南把這五個人的簡歷又看了一遍：“你先去查這個人，我跟連曉查這個。”
江磊接過去：“這個人有什麼特別嗎？為什麼先查他？”他又看了眼簡歷，就普通的老百姓家啊？
“他目前拖家帶口，剛門口我見過他，他臉色不好，有同事問他老婆的病好些沒，聽他的口氣，他老婆應該是卧床有一陣子了，所以他的動機大一點。”
“哦。那你們先查那人呢？他又沒成家，沒有經濟壓力，為什麼他的嫌疑也大？”江磊不恥下問。
“他雖然是單身，父母雙亡，但他正是結婚年齡，並且談了一個女朋友，女朋友家境還不錯。所以你知道為什麼了吧！”
“女朋友？你怎麼知道他有女朋友？檔案上寫這個了？”
連曉噗嗤笑出來：“檔案上怎麼會寫這些。那是因為剛給我們倒茶的就是他，你沒發現他戴着一塊很好的手錶嘛。這手錶比較貴重，不是他的薪水承受得起的，並且還很新，應該是最近送的。”
“那也不一定是女朋友，可能是父母或親戚送的呀！”江磊還是沒想明白。
“他應該是剛來上班，衣服還沒換成工作服。他的衣服雖然沒有破洞之類的，但看得出來穿得有些年份了，還有些衣袖的地方沒有洗乾淨。他父母已亡，如果他有有錢的親戚，就不可能讓他衣服這樣。按他的年齡應該是談了個有錢女朋友送他的，所以他平時很愛惜。”
江磊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好，我先去盯着潘成。”
“我們倆去跟曹軍吧！”秦厲南對連曉說。
連曉有點沒想明白：“其實我們可以分頭跟蹤，那樣可以多盯一個人。”
秦厲南點點頭：“話是這樣，但曹軍的話確實需要兩個人。”
“為什麼？”連曉沒看過這人檔案。
“曹軍是部隊退伍的，他的反偵察能力不錯，動手能力更強。我們一個人跟的話很容易被發現或跟丟。”
連曉點點頭，表示理解了：“那我們馬上出發吧！對了，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我剛問過院長了。今天他們兩都休息，我們先去曹家附近轉轉。”
“江磊，你去盯潘成時注意點，不要暴露了自己。”
“放心了少爺。”江磊每次有案子都特別興奮，打了雞血一樣。他話才說完，人已經走遠了。
連曉看了眼秦厲南：“那我們也走吧！”
檔案里的地址非常詳細，五洋大街782號。秦厲南連曉兩個人都回國沒多久，所以對鄴城的路還不是太清楚。他們只得把車停下，然後走路去找到這地址。等他們問了一圈才找到這個地址，在一片洋房的後面。這個地段還不錯，前面都是洋房，帶着小院，整個地方綠化很漂亮。可後面這片普通的老房子看上去就顯得有些突兀了。不過比起藍小雅住的棚戶區這裏已經算得上是小資地段了。
他們一個個門牌數過去，找到782號，門是關着的。照例，他們準備從邊上的鄰居先了解些基本信息。別說，今天他們運氣挺好的，正好一位挑着菜叫賣的老頭從門前路過。連曉忙叫住大爺：“大爺，能問你點事嗎？”
那大爺看下自己挑的蔬菜，“有什麼事快問，我還趕時間去送菜呢！”
“大爺，這戶人家你認識嗎？”連曉指指自己後面那戶，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是他的同事，他沒去上班，所以我們來問下。”
大爺本來還有些懷疑的，不過看到這兩人穿得不錯，也就放下了疑心。“這家人啊，住着個小夥子，心腸很好。我經常有些菜賣剩，他都幫我買去了。”
“那他有個女朋友，大爺您認識嗎？”
“女朋友？”賣菜大爺想了下：“我到是常看到他跟一個女孩子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女朋友。不過看那女孩子的穿着，應該是大戶人家女孩。”
“謝謝大爺了！”連曉微笑地謝過。大爺立刻挑起擔子走了。
“我們了解的曹軍的情況都是對的，他也確實有動機。但這一切並不能說明他就是兇手啊？”連曉看着遠走地大爺對秦厲南說。
“嗯，先去找他的女朋友，看看他倆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挺而走險。”
這一片住的都是些素質較高的人，隨便打聽下，他們就知道了曹軍女朋友的身份就是附近豪宅洪家的千金。洪家是家人力車行老闆，膝下就一個女兒，寶貝得很。按常人眼光，這兩個人確實不配。不管他們是怎麼開始的，現在要先知道他們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而引起蓸軍臨時起意殺人搶錢。
想到這，連曉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秦厲南。秦厲南被她看得心裏發毛了：“你有話直說吧，你這樣看着我心裏發慌。”
連曉噗嗤一笑：“你還有慌的時候啊？”
“你這眼神瘮的慌，我怎麼就不會害怕呢？說吧，你想到什麼了。”
連曉用肩膀碰了碰他：“美男計！”
秦厲南立刻知道連曉的意思，臉色一黑：“你怎麼每次都就不能想點好的辦法，都是這一招。”
“辦法當然會有，但只有這個又快又有效，你不是喜歡講效率嘛！”連曉朝他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