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乞丐姑娘
等連曉買好糕點回來原來的地方時，那姑娘已經不見了。她問了邊上的幾個人，有兩人都說看到有個男子把她帶走了。聽到了這，連曉也沒糾結，看着手裏剛買的糕點想着明天放到咖啡館好了。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菜場。她只是一個過客，有緣再見，無緣也再見。
第二天，連曉一早就帶着買的這些糕點到咖啡館，正好自己不用做直接可以賣了。難得李大寶一個人很早也來咖啡館了。連曉看着他笑了：“李哥，今天怎麼這麼早，我正好有事想請你幫忙呢！”
李大寶嘆了口氣：“你說說，以前我不喝這洋玩意好得很。現在一天不喝感覺坐立不安，你們是不是在裏面下什麼葯了。”
連曉噗嗤笑出聲來：“大哥，你這麼說誰還敢來我店裏，我生意都不要做了。我馬上幫你上杯摩卡怎麼樣？”
李大寶點點頭，拉把椅子坐下來：“對了，你剛說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
“我想你幫我找下連建國的地址，他搬家了。”
李大寶打量了下她的表情，用調侃的語氣說：“怎麼，準備認親還是繼續報復？”他也猜到當時的大概，其實是怕連曉陷入復仇當中，心裏是有些擔心她。
連曉明白他的意思：“放心，這個人已經與我無關了。只是有人主動提起，我很好奇，怎麼回事。”她停了下又說：”你放心，我真沒事，只是想看下他現在怎麼樣了。”
李大寶這才放心：“我儘快給你消息。”
連曉很快端上來咖啡，陪着李大寶一起喝了兩口，邊隨便聊着天。
“這兩天怎麼樣，忙嗎？”
“沒什麼特別的案子，今天早上有個流民被人發現掉河裏淹死了，我們發了公告，只要三天內沒家人來認領，我們基本上就做個記錄火化掉了。不然警察的工作量太大了。”李大寶知道這樣做不正常，一般正常要等個七到十天等人來認，但亂世流民太多了也沒辦法。
“沒事也好，說明世道還行，你也可以常到我的小店坐坐。”
李大寶喝完現在每天少不了的咖啡就走了，連曉也開始了每天的營業。姨媽收拾好家裏就來幫忙，要到晚上才回去燒飯。小蘭走了之後，連曉一下也沒招新人了，生意一般，現在三個人足夠了。
第二天李大寶沒來，連曉到有些意外。如他所說的，現在他每天早上都要來杯咖啡，除非是有什麼事給耽擱了。下午秦厲南來了，他咖啡要求高，一般會在自己辦公室泡。當然為了隨時享受他的咖啡，他也放了自己的咖啡豆在這裏。
連曉幫他咖啡端上來，自己也順了一杯，他的咖啡豆是真香，可咖啡館承受不了這個價格。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喝杯，有事？“連曉坐在他對面好奇地問道。
秦厲南嘆了口氣，本來想不容易上個案子差不多結束了，今天想着回去看看爺爺，誰知道出門前接到李大寶電話：“大寶約這裏見。”咖啡館正好處於警局和秦厲南偵探社中間位置，所以有什麼事的時候都約在了這裏見面。
“他昨天來的時候還說沒事呢，看來上午又出什麼事了。”說話間李大寶一身警服就竄了進來：”老秦你到了。”
“有事說事。”秦厲南這兩天正想休息呢。
李大寶看出他鬱悶了，忙笑着摟着他：“老秦，我這也是沒辦法，局長壓着我，我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秦厲南認命了：“說說吧，怎麼個事？”
李大寶見他算是答應了，馬上坐下嚴肅起來：“連曉你記得昨天我跟你說過警局接到報案河裏有個流民死了？”
連曉點點頭：“嗯，怎麼了，她的家人找上門來了？”
李大寶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一個她居然是隔縣楊宏業的女兒楊麗華。哦，楊宏業是隔壁縣的有錢人，跟我們鄴城的秦老爺，老秦，就是跟你爺爺還有些關係。你回去老爺子肯定也會找你的。”
“哦。你照片給我看下。”
李大寶從兜里拿出兩張照片遞給秦厲南，一張是楊家找人送到警局的照片，一張是她死時的照片。秦厲南接過來看了眼：“怎麼相差這麼大，不說的還以為是兩個人呢！”
連曉聽到拿過照片一看。一張是典型的富家子女，旗袍，戴着一串珍珠項鏈，耳丁，沒有梳一般的學生頭，而是燙了個洋頭，看來也是個新生女性。第二張明顯是水裏撈出來的，臉上都是泥巴水草，衣着破爛，不說的話誰都看不出來這是同一個人。連曉看着看着，這人怎麼這麼眼熟啊。她想了下：“這人我見過！”
李大寶一聽眼睛放光：“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們現在對她是沒有一點線索。”
連曉拿着那張破料衣服的照片又仔細看了下：“是她，就早兩天我在東郊菜場時不小心撞了下她。當時她是一個人，雖然衣着破爛，但精神尚可，人也很有禮貌，沒有一絲狼狽相。”
“東郊？”李大寶腦子立刻轉開，他對鄴城的地形瞭然於胸：”她死的地方是西郊，她為什麼要跑到西郊來以至於喪命？難怪一大早我們在西郊她死的地方問，沒人認識她。”
連曉安慰他：“既然知道她在東郊呆過，你們可以去菜場附近問下應該有人見過她。”
李大寶開心起來，立刻喝了一大口咖啡，把杯子放下：“那我先走了，有消息告訴你們。”
秦厲南也告辭了，大寶剛剛的話使他想去見下爺爺，得到這個姑娘更多的線索。
連曉看着他離開，沒有不舍。他們三個人現在的狀態很好，不強求，但又可以把生命放心的交給對方。秦厲南回到爺爺那得到了許多信息。楊家祖輩更秦家也算是世交，後來楊家離開鄴城創業就在鄰縣紮根下來，後輩慢慢就少來往了，但過年的問好還是一直有聯繫的。
早兩天楊宏業打電話給秦老爺請他幫忙找女兒。秦老爺當然是一口答應，最後查到認屍房才知道楊麗華已經去世了。
“我已經通知楊宏業了，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該到鄴城了。可惜了，這個女孩子當時還想着介紹給你呢！”
正說著傭人進來稟報有個楊老爺找。那楊老爺一看就風塵僕僕趕過來的。他一進來見到秦爺爺就問：“秦老爺，你電話里跟我講的是真的嗎，那人確定是麗華那孩子嗎？”他更咽的聲音問。
“宏業，你也先別急。阿南，你帶楊老爺去趟警察確認下，順便幫他處理下其他事情。”秦老爺安排好。
楊宏業緩了下情緒，朝着秦厲南點點頭：“這次麻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