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貧富不相忘-職員請假
李大寶問：“楊春華殺人那天穿的就是這件衣服吧？那有沒有可能有人看見他殺人？”他馬上又否定：”不可能，那晚現場不可能有人。”
秦厲南跟連曉說：“既然現在證據沒有了，我們只能製造證據了。衣服上沒有，我想楊春華也不太確定吧！”
連曉看着秦厲南半晌，突然一笑：“沒想到你也會這樣做了。”
“我就當你是讚揚我了。”秦厲南也朝她會心一笑。兩個人開始的隔閡就是因為連曉耍了些手段對付自己的父親，現在兩人算是徹底放下了。
準備好東西后，三個人又提審楊春華了。楊春華篤定他們找不到殺人的證據，神情很是輕鬆。
“怎麼，幾位警官還有什麼事嗎？”
連曉把搜到的那件衣服放在桌上，就看着他也不說話。楊春華見到這件衣服時神色一變，神情沒那麼輕鬆了。衣服在這裏說明他們已經找到自己的另一個房子了。
秦厲南緩緩說：“相信楊經理認識這件衣服吧！”
楊春華有些不自然：“是我的又怎麼樣。”
秦厲南拿了張紙上前給他看了眼。雖然秦厲南收得很快，但楊春華還是看到上面的結論：衣服上沾有血液與蘇凱匹配。他的最後一根防線終於崩了。
他雙手抱着自己的頭低下來，終於說話：“沒想到你們找到了衣服。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
事情跟秦厲南他們設想的差不多。楊春華一直在利用公司走私毒品，不過量一直不大，因為他只是副經理，上頭還有一個總經理壓着他。蘇凱回國不久后，他發現蘇凱是個很好的人選，有海外背景，孤兒，沒太多熟悉的人。他幫蘇凱當上了總經理，把原來的總經理擠走了。隨後，楊春華利用他想要錢的心理把公司整個流程打通了，這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利用公司現有進口貨物時大量走私毒品了。蘇凱一開始只是想多賺點錢給孤兒院更好的條件，反正自己又不沾毒品。事情做久了之後，他可能談了女朋友良心發現了，想退出這個生意。楊春華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利潤，在勸說了幾次無果后，終於下了殺心。殺了他，自己可以升總經理，這條線還是可以繼續的。
楊春華交代完，文書記錄上，然後把文件給他簽字畫押。秦厲南拿過文件確認沒問題了，他這才拿出剛從楊春華面前晃過的那份文件擺在他面前。楊春華這才仔細看，這圖片上的大衣跟自己的很象，但仔細看來不是自己這件，上面的日期是半個月前，肯定也不是自己那件了。他恨恨地盯着前面三個人：“你們騙我！”
李大寶得意地說：“你不是聰明嗎？怎麼會上當呢？哈哈哈，給我押下去。”
在楊春華的指認下，公司還有幾個參與過程的人也被抓被罰，這個案子終於算是完美落幕。
這天他們又悠哉地在連曉的咖啡館喝着咖啡曬着太陽，日子過得真舒服。姨媽現在也常來咖啡館幫忙，這樣她也不會感覺無聊。現在連曉倒像是個外人，什麼事也不用管，每天就沒事來逛一圈，喝喝咖啡，看看書。三個人把這裏當基地了。
“阿曉，今天小蘭沒有過來，她有跟你請假嗎？”姨媽問她。
“沒有。她會不會跟阿強說了？”連曉回道。
“沒有。我問過阿強了，昨天下班時她還好好的，沒說過今天不來的。”
“姨媽，不用操心了。可能家裏臨時有事來不及跟我們說，明天就來了。”連曉沒覺得有問題。
姨媽擔心地說：“是這樣就好。小蘭這孩子做事很認真，又勤快。那明天再說吧。”說完她轉身去前面招呼客人了。
連曉也沒把這個當回事。第二天她剛進咖啡館，姨媽就急着跟她說：“阿曉，今天小蘭又沒來，會不會真出什麼事了？”
“姨媽，你別急，反正我也沒事，要不我去看下她好了。”連曉招他們進來時，都有他們的住址。
這時秦厲南也正好進來聽到了她們的談話：“反正我今天也沒事，一起吧！”他對連曉說。
“好啊！”連曉欣然同意，現在兩個人的關係比以前更好了，是戀人未滿，友情之上，算得上是可以完全相信對方的。
兩個人開車很快就找到小蘭家時，連曉才知道她家境其實還不錯。展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座紅磚屋，有些年份了。他們上前敲門，不多時，門打開是小蘭。她見到連曉一愣：“老闆，不好意思，這兩天家裏有事，所以沒去店裏，真是對不起，店裏還好吧！”
“沒有。是我姨媽擔心你有事，讓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連曉看她攔在門口不想讓他們進來的樣子，反而更好奇了：“小蘭，你方便我們進來坐會嗎？”
小蘭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下屋裏，又轉過來猶豫了下，還是把門打開：“你們進來吧！”
她給兩人上了杯茶，從茶具上看，她們家以前家境不錯。為什麼說是以前呢，東西都很好，但茶葉一喝就知道很便宜。小蘭看着他們喝一口放下有些窘迫：“家裏沒什麼好茶葉招待你們，不好意思！”
“沒什麼大事吧？”
小蘭正準備回話，裏屋傳來咳嗽聲。
“你們先隨便坐，我去看下我父親，他生病了！”小蘭抱歉地說，然後進了裏屋。
連曉對秦厲南說：“看來姨媽太操心了，小蘭只是父親生病沒來上班，過幾天應該就來了。”
“嗯。那我們坐下就回咖啡館吧！”
“好。”
不多時，小蘭從裏屋出來：“不好意思，我父親生病了，我最近可能都沒辦法去咖啡館上班了。老闆，如果你要辭退我，我也理解。”她說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沒事。最近店裏也不是很忙，我跟姨媽都在店裏應付得過來。等你父親病好了，你再回來好了。”
小蘭聽到驚喜地抬頭：“真的嗎？謝謝老闆娘。”
聊了幾句，連曉從小蘭家出來了。
“反正也沒事了，我們走走回店裏吧！”連曉說道。
“也好，今天天氣正好。”秦厲南同意：“晚點讓江磊去把車開回去。”
“路上也沒事，我們倆來個比賽怎麼樣？”連曉建議。
秦厲南點頭同意。
連曉笑着說：“我們就以小蘭為對象，一人說一個關於她的事。我先說一個，她家以前家境不錯。”
“他父親這陣子在拉黃包車。”
“她家就父女倆個。”
“這屋子是祖上傳下來的。”
“家道中落，可他們仍捨不得賣掉以前的用具，寧可出去工作。”
“小蘭應該有個男朋友。”
“男朋友家境不錯，雖然小蘭家破落可沒甩了他對她仍有感情。”
“可小蘭並不願意他的資助。”
“他父親可能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
這個連曉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你怎麼看出來的。”
秦厲南笑笑：“如果你是她男朋友，你女朋友父親生病了，你不會來看望嗎？”
“那有可能他男朋友有工作，我們去的時候並沒見到而以。”
“小蘭在裏屋時，我起身轉了下，無意從窗外看到裏屋，屋裏沒有一點看望病人的禮物。小蘭已經兩天沒來了，她男朋友肯定知道她父親病了，可從來沒來過，這不合理。”
“那有可能她男朋友這兩天很忙，沒來得及過來。”
“我最後見到小蘭是她沒來的前一天。今天她比那一天多戴了幅耳環，應該是男朋友這兩天送的。所以---”
“所以他們倆這兩天是見過的。他們見過面而男朋友沒來看過她父親，所以他們之間關係一定不好。”連曉把剩下的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