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5.得自在
“許導，那……能不能先幫我把這個項目定下來？”
“意思是拿你這些設定，先提交上去？”
“對。只要能定下來，我心裏就有譜了……這幾個月對《流浪地球》感興趣的人多麼？”
“我不知道。”
許鑫很實誠的搖了搖頭。
他確確實實不了解。
但……
他看着郭凡那滿眼的渴望，問道：
“你想好了？這個故事……照你這個進度，就算再快，少說得一兩年。你是打算和它死磕了？”
聽到這話，楊蜜也點點頭：
“我的建議是你不如趁着青春片的尾巴，再拍一部。畢竟現在市場正好。”
“不拍了。”
郭凡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真拍不下去了。再拍……我自己都嫌臉紅。我就想拍科幻……就想拍這個！”
其實他這語氣還真挺孩子氣的。
而楊蜜見狀，便不再說什麼了。
許鑫呢……心裏倒還算平靜。
畢竟同為導演，他能明白郭凡現在這種外人看來繁花似錦之下的“困境”。
想了想，他點點頭：
“你這些東西有電子版沒？”
“有！”
郭凡的眼睛亮了起來。
“現在發我。”
“好的！”
郭凡趕緊擺弄了一下手機。
片刻：
“發過去了，許導。”
“嗯。”
許鑫看着自己手機上的郵件，想了想，直接添加了一個標題。
【《流浪地球》劇本初版，導演：郭凡，合作：許鑫】
改完后，給郭凡看了一下：
“這樣行不行？”
郭凡的眼裏已經不能說是喜悅，應該說驚喜才對！
他自然知道許導這個舉動能帶來什麼樣的影響。
“嗯嗯嗯！好好好！就這樣！最好！”
“好。”
許鑫點點頭，直接給齊雷發了過去。
接着找到了齊雷的微信后，發了一條語音：
“齊哥，《流浪地球》這一版故事我其實給否了，但故事性到也合格。先給那邊發過去吧，郭凡想讓項目先定下來。要是能確定的話，他就能放心創作了。這方面咱們也努努力，他挺有想法的。”
齊雷回復的很快：
“好，沒問題，明天我就發過去。到時候有什麼消息再通知你們。”
“oK。”
倆人的聊天到此結束。
而郭凡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魚兒終於回到了水裏一樣，忽然鬆了一大口氣。
“許導，謝謝！”
“先別忙着謝，能不能定下來還不一定呢。就算定下來，你也得弄出來個合格的故事才行……”
“嗯嗯，我懂……那到時候……追光這邊……要是真需要……我……是不是也能……”
“……”
許鑫嘴角一抽。
楊蜜忍不住樂了：
“你先把基礎打好了行不行？這着急什麼？”
“嘿嘿……”
郭凡忍不住又咧開了嘴：
“蜜姐，那要是有女主角……”
“……”
這下輪到楊蜜無語了。
沒來由的，夫婦倆這會兒心裏都有種很荒誕的感覺。
我們好像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這時，房門被推開。
服務員端上來了涼菜。
開始上菜了。
“吃飯吧。”
許鑫趕緊岔開了話題。
而對面那三個小孩兒其實也聽明白了。
這劇本是一個叫《流浪地球》的搞出來的。
雖然還不清楚故事……
但……
沒準有自己適合的角色呢？
此時此刻，三個人心裏的想法一模一樣。
……
這天晚上，楊蜜、許鑫等人一起在橫店聚餐的消息不脛而走。
無論是兩口子，還是郭凡、亦或者是娜扎、鹿涵、關小彤……他們的消息都被網友給扒出來了。
別人倒還好。
最關鍵的是鹿涵……
莫名其妙的，Exo隊員鹿涵投靠西北圈的消息，開始在圈子裏醞釀……
至於真相如何，倒是沒人澄清。
許鑫和楊蜜不在乎這個。
倆人的粉絲也不在乎。
反倒是鹿涵的粉絲……莫名其妙的覺得很高興。
覺得鹿涵得到了許鑫的賞識，以後就能經常在熒幕上看到我們家哥哥了。
而鹿涵也沒有澄清。
最後，這個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不了了之了。
接着還沒完。
9月3號。
一條消息忽然出現在圈內。
【許鑫進軍科幻電影領域，或籌拍劉慈心短篇《流浪地球》】
這消息又讓劉慈心這位作家的粉絲過節了……
但實際上，這條消息許鑫也是從新聞上才得知的。
事實是，中影的人反應比他想像中的快多了。
他只是把郭凡準備的故事、草圖一類的發了過去，結果這還不到一星期，直接就得到了允許。
甚至，中影同意了的消息，都沒這條新聞來的快。
他在看到了新聞后，才被齊雷通知，中影讓他去簽合同。
可問題是……通知他了，但沒通知郭凡。
明明他在郵件上把郭凡的名字寫在了自己之前。
可齊雷那邊得到的消息卻只是讓許鑫去。
許鑫才不去。
趕緊讓齊雷跟那邊說明情況。
這電影就算拍，也是以郭凡為主，是否實行雙導制都是另一說。他會參與到《流浪地球》的工作當中，但更多可能是擔當製片人或者藝術監督。
他是真沒想到中影的人竟然動作如此之快……就跟生怕自己跑了一樣。
有點鬧了個烏龍。
所以趕緊做出了說明。
然後……中影那邊卻有點當看不到的意思，只是想讓許鑫過去一趟。
不過，齊雷也沒讓許鑫操心。
這種事講究個你情我願。在郵件里就說明了，郭凡是導演，合作的人是許鑫。
至於怎麼合作這種事，別管我們提沒提，你們這上來就想讓把許鑫給套在這作品上本身也不厚道。
都說了是“合作”，結果你們還只通知了許鑫，沒通知郭凡，肯定不對。
這事情有的談，並且空間很大。
所以他給許鑫直接吃了顆定心丸，讓他啥都別管，廠里負責去談就行了。
當然了，這些事沒和郭凡說。
有點傷人自尊。
齊雷給出的主意，郭凡來問，就是“新聞炒作”，中影那邊還在審核。
反正這件事沒拿到結果定論之前，郭凡肯定是被蒙在鼓裏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裏，許鑫暫停了劇組的工作，直接飛往了美國。
《疾速追殺》的宣傳期，要開始了。
……
“許，我們給楊發過去的幾個劇本還沒得到她的回復。她有說過什麼嗎？”
許鑫這次回洛杉磯，是老錢親自來接的。
並且還是他親自開的車。
而上車后，老錢就直奔主題的問道。
“她打算休息一段時間，很抱歉，喬治。”
“……啊？”
老錢一陣驚訝：
“休息？”
“是的。”
雖然不能實話實說，但楊蜜早就提前想好了借口：
“她希望能有一段時間沉澱下來……”
凡事都往藝術上靠。
告訴大傢伙“我拍電影不是為了錢，是為了藝術”。
這借口幾乎可以說是懶蛋們最適合的借口。
不僅僅是天朝，荷里活這種人也比比皆是。
所以，老錢出了無語之外，卻沒有流露出來不理解的意思。
只是很遺憾。
明明……她可以成為荷里活力捧的亞裔女星的。
如今《LUcY》的全球票房都已經超越2億美元了。
雖然不是爆款，但大賣已成定局。
可偏偏這個時候選擇休息……還真是不太明智。
但沒什麼辦法。老美的價值觀里，這種事情純粹是個人選擇的自由，可以不喜歡，可以不理解，但必須尊重。
於是只能作罷。
而許鑫也不再多說。
接下來的日程也同樣被各種密集的宣傳活動給排滿了……
許鑫在美國待了一周時間，接着就帶着基努·里維斯一起回到了國內。
在國內同樣待了一周時間。
然後，他回到了國內，而基努也返回美國繼續宣傳。
不得不承認，派拉蒙的宣傳策略還是比較明顯的。
倆人先在一起宣傳，接着是各自回到各自的主場。雖然歌德·許是上一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的獲得者，但論及影響力，在美國本土肯定是不如基努的。
而同樣的道理，在天朝，基努也不如歌德·許。
倆人先合二為一，接着又一分為二，宣傳着這部新作品。
至於其他國家……該錄製的視頻也都錄了，其他的就隨緣吧。
於是，時間一晃，9月25號。
《師父》劇組重啟。
許鑫所有宣傳活動都已經結束了，對他而言，無論《疾速追殺》好與壞，都徹底成為了過去。
隨着他在這個圈子裏的時間越來越長，票房啊、獎項啊這些……他好像越來越佛系了。
其實不僅僅是他，連楊蜜也是如此。
以前，一部電影票房首日多高、單日多少，總票房多少……她也總是很激動，期盼着……但《超體》這電影明明在天朝已經拿下了7.16億的票房，可她卻依舊心如止水。
好像一件自然發生的事情一樣。
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那就這樣唄。
兩口子都是如此。
明明別的導演這時候可能已經開始期盼新電影有一個好的票房成績，但許鑫那邊的劇組卻已經開工，進入到了電影拍攝的後半程。
9月25號，《師父》電影重新復工。
9月26號，宋徍姍姍來遲。
中午到達后，第一時間找到了許鑫道歉。
其實她9月26號才到的事情，已經跟許鑫請過假了。
作為新一代的“鑫女郎”，當她被選出來的那一刻，就註定着娛樂圈的星光會瞬間灑遍她的全身。
雖然大家還不清楚《師父》這電影到底什麼質量。
但……
從電影開始拍攝期間，宋徍的經紀人那邊，就已經被許許多多商業邀約給淹沒了。
電影一停工，宋徍就立刻開始了一系列的代言簽訂、出席活動之類的商業走穴。
具體她在這大半個月時間裏賺了多少錢，那除了她自己，沒人清楚。
但，一些已經開始跟她的狗仔預估，這大半個月時間，至少她撈金了大7位數。
這還只是算上她的商業走穴，不算那些沒公佈的代言。
鑫女郎。
就如同當年的謀女郎一樣。
不知何時，已經成為了定義一個女星價值的高等標籤。
而對於這一切，許鑫倒無所謂。
實話是，他很滿意宋徍在《師父》裏的表演。
人家在劇組裏貢獻出了最良好的狀態，那麼戲外對方怎麼經營自身品牌，那他也管不着。
他不會砸任何人的飯碗。
她道歉，許鑫接受。
並且，26號開拍后，她的狀態確實也沒受什麼影響。
那就更不用說了。
很快，26號的拍攝結束。
許鑫估摸……照這個進度下去，十月一假期結束后，這電影的進度應該就差不多了。
結束收功，晚上10點多，他給妻子道了晚安。
關燈，睡覺。
而就在他睡覺的時候，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當指針指向午夜0點的時候。
在絲路電影節之中，被稱為“許鑫拍了一部很爽的商業片”的《疾速追殺》，正式登陸。
……
《疾速追殺》在絲路電影節中，給粉絲的印象並不算多出彩。
倒不是說它不精彩，而是因為同比較起來絲路電影節那更注重電影藝術的“氣質”之下，商業片雖然能在視覺畫面、劇情上愉悅觀眾，為他們貢獻兩個小時爆米花的時間。
但這就好像是在一處充滿了咖啡味道的西餐廳里吃川渝火鍋。
兩者都是菜，兩者都能吃飽。
但……會顯得很另類。
觀眾能理解為了這一屆絲路電影節的聲勢熱鬧一些，西影廠掏空了家底，拿出來了多元化的作品來讓觀眾大飽眼福，但……如果用絲路電影節的方式來評判的話，它顯然只配拿到“展映”這個資格。
無論是劇情，還是基努在裏面有些便秘似的沉默寡言演技都是如此。
與絲路電影節格格不入。
可如果拋開這次得電影節展映，就但從電影、導演、演員這三者而言，在許多觀看過這部電影的人心中，許鑫這部荷里活的處女作，可以給出一個相當合格的分數。
所以，在絲路電影節官網對於各個電影的評價留言上面，經常能看到觀眾觀點相同的評價：
“許狗這電影能不能取悅荷里活的觀眾我不知道，但至少我覺得很過癮。”
類似的觀點有很多，大家的觀點都是雖然這是一部外國人的影片，但拍出來的故事，在天朝很合適。
足夠爽快，各種動作戲也足夠精彩。
荷里活沒有因為要符合他們的市場，而強行讓許狗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而許狗這第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商業片，拍的意外讓人覺得“簡單”。
打戲動作很帥，看着就特別真實。光影效果營造的非常好，處處都能看到許狗的特點。
故事並不晦澀深刻，很直白，但卻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
總之。
無數觀眾的留言認知之下，除開那些覺得“這種片子不適合在電影節放”吹毛求疵的觀點外，其他方面的觀眾給與他了很多的包容與認可。
提起許狗，大家只是知道他拍的類型片，故事片很厲害。
但商業領域沒想到第一次嘗試，他同樣給出了一份不錯的答卷。
它或許不驚艷，甚至劇本故事都還很老套。
但，它是合格的。
無論是故事，演員，還是畫面、節奏。
沒什麼短板，全在及格線以上。
更別提劉一菲在接受採訪時，吐槽了她的“女主角”的事情，也成為了一個佐證二人友誼，卻帶着幾分搞笑氣氛的佳話。
而電影節結束后這一個多月的空窗期中，關於《疾速追殺》這部戲的討論其實一直就沒落下來過。
甚至文字版的劇情內容梗概出來了。
“開頭約翰威克獻祭了妻子劉一菲，妻子死後他養了一隻狗，結果遇到了一幫混混，混混看上了他的車，約翰威克沒給，混混半夜去偷，約翰被打暈，混混當著他的面殺死了他的狗，搶走了他的車，但沒殺約翰威克，等他從昏迷中蘇醒后開始為狗狗復仇。你殺我的狗，我殺你全家。”
劇情梗概出來后，好多沒看過電影的人還覺得他是扯淡……
結果得到了許許多多看完的觀眾的驗證后，大家不自覺的就開始懷疑這片子到底好不好看。
畢竟，無論怎麼看，劇情都太簡單了。
但……無論是被譴責的劇透狗，還是那些側面驗證這故事梗概真實性的觀眾都做出了保證：
“這是一部全程無尿點的片子。”
於是，好多人都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知道了，許鑫拍了這麼一部劇情很簡單，但節奏卻全程無尿點的影片。
其實憑心而論，提前劇透電影劇情很沒素質，也會影響一部商業片的收益。
但……或許這是許鑫第一部荷里活處女作的原因？其他國家觀眾不說如何，天朝這邊反倒是很期待。
或許裏面也有一份愛國情懷、支持同胞的心理吧。
28號，凌晨0點36分。
齊雷發過來了電影的首映數據。
其實以西影如今的地位，這種活，早就不用齊雷去做了。
沒聽過誰家二把手天天盯着一部電影票房，熬夜到凌晨的。
但……只要是許鑫的片子，這個活，始終是齊雷來。
或許有點迷信的緣故？就像是出國參展的領隊總是讓鍾長友來一樣。
似乎只要是齊雷發過來的消息，那票房就代表着絕對的“高”。
而這一次，這份神話依舊被保持住了。
甚至當看到齊雷發過來的數字時，特地熬了個夜的許鑫也懵了。
之前就說了，他對這次《疾速追殺》的票房期待，其實很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波瀾不驚”也不為過。
沒辦法，該拿的榮譽，該有的票房、獎項他用8年的時間拿了個遍。
電影拍到他這份上……或者說，許鑫的內心裏，他已經沒了什麼所謂的“去拿獎”的執念。
歐洲三大，他有了。
用時：8年。
奧斯卡小金人，他也有了。
用時：一部電影。
人都說30而立，他這明明還沒30，可……或許是運氣爆棚，或者命數使然。該拿的，該追求的，都有了。
他滿足了么？
其實很滿足了。
但滿足的是外物，就像是沒錢時候想有錢，有錢之後想要的是地位和其他東西一樣。
當外物得以補全之時，他追求的東西，就逐漸變成了內在。
想追求自己心裏的電影藝術。
那種……蘊含自我堅持，把妥協減少到最低的追求。
追求自我滿足，追求環境滿足，甚至追求大使命大責任的滿足。
這才是他想去嘗試的東西。
比如他現在也很想拍《捉妖記》，因為他特別想體驗一下國產特效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巔峰，到底是什麼水平。
那山峰紙上，是什麼風景……他想親自去看看。
再比如他現在特別想嘗試一下3d，甚至已經開始打算《捉妖記》用ImAx技術來拍了。
亦或者跳出自己的舒適區，去勇於嘗試更多的新鮮事物。
比如這次絲路電影節的那台機械臂。
這些，才是他追求的。
票房啊、獎項之類的，已經很難激起他的嚮往了。
但他此刻卻偏偏守在手機前，等着齊雷的消息。
原因無他，廠里的二把手，好友、夥伴、同志親自給自己發來帶着賀喜心情的消息，他自然不會在第二天早上回一句“啊，昨晚睡著了，才看到。”
所以，無論過去多少年，只要齊雷繼續堅持這份傳統，那他也會堅持到底。
不過他估摸着齊哥也堅持不了多少年了。
他今年都啥歲數了……再過幾年，奔五本六還敢熬夜？
不要命了？
所以，這才是他堅持等候友人消息的原因。
而好友也沒辜負他。
“《疾速追殺》首日票房：1.17億！”
這是第一條。
第二條消息：
“你超越了《小時代3》的1.1億首日票房，成為2d電影目前國內導演執導的電影票房記錄新里程碑。”
第三條：
“恭喜！”
第四條：
“哈哈哈哈哈哈哈！”
“……”
看着齊雷發來的四條消息，許鑫因為旁邊沒人說話而沉默。
沉默着再次把這幾條消息看完后，他從床上下來，直接出了卧室，來到了陽台。
“啪嗒。”
黑暗中，光火閃爍。
“嘶~~呼……”
酒店的陽台中，煙氣被黑暗所吞沒。
他看着腳下那比前半夜稀疏了許多，但卻依舊閃爍通明的萬家燈火。
發了大概三口煙的呆后，才給齊雷回復道：
“收到了。”
並且給出了保證：
“可惜，這次是派拉蒙和逆風那邊的合作。如果有續集，直接拉上雲圖一起。”
劉墨墨買的劇本，走的是逆風北美的公司。
確實和雲圖不沾邊。
齊雷也知道。
“哈哈，好！早點睡吧，我估計明天電影的新聞就滿天飛了。這樣也挺好，新聞熱度上來，能再添一把助力！接下來就看北美那邊如何了。”
“嗯，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結束了和齊雷的聊天後，許鑫用胳膊撐着陽台的護欄繼續舉目遠眺。
原來……在自己之前，華語電影首日票房記錄，在楊潁那部《小時代3》上么？
難怪楊潁現在沒了雲圖的資源都這麼火，滿天滿地都能看到她……
不過那電影的口碑不是據說炸裂的很么？
怎麼票房還這麼火？
照這個說法而言……逆風有些賣虧了啊。
那電影最終票房是多少來着？
首日這麼高，應該票房不會低吧……
明明身在圈裏，可此時此刻他的知識點卻好像連普通觀眾都不如。
不過，還是比較可惜的。
如果這部戲是華語電影，就更好了。
因為是派拉蒙和逆風投資，他這戲算是引進片，所以目前真正意義上華語電影的票房記錄，還是《小時代》……
而正琢磨呢，忽然，微信響了一聲。
楊蜜：
“睡了沒？”
“？你咋還不睡？”
“等首日呢啊，剛才帶孩子起來尿尿，才看到齊哥發來的消息。恭喜啦！我估計你明天肯定上熱搜了。”
看到妻子這句話，許鑫回了句：
“電話聊？”
隨後狠狠嘬了幾口煙，回到了屋子裏。
剛洗個手，楊蜜電話打了過來。
“喂，你不困？”
“還好，你呢？”
“也還湊合，主要明天孩子不上學，我也沒啥事……大導演，現在什麼感覺呀？”
明明前半句還是老夫老妻，可後半句她忽然開始發起了嗲。
許鑫輕笑了一聲：
“哈~首先，肯定要感謝我的妻子……”
“嗯嗯，對的對的，每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女人嘛。”
“其次，我想感謝我的妻子。”
“滾蛋吧你，我是和你聊天，請把你的舌頭從我的屁屁上挪開。”
“噫~你說的可真臟。”
“嘿嘿……想不想孩子？”
“肯定想啊，不過我這邊快結束了。估計十一之後吧，最遲不超過10號，肯定就能回去。”
“這麼快？”
“這還快？要不是參加宣傳，可能這個月就已經拍完了……本身這電影的拍攝計劃就一個月。哦對，想起來了，電影結束后，我可能要去魔都先待幾天……”
“我知道，七哥和我說了，這兩天她已經開始試《捉妖記》的服裝了……你確定要這麼趕？這可是連軸轉……”
“談不上連軸轉，準備工作怎麼也得做一兩個月，應該11月份左右能開。天雖然冷……但應該問題不大。我答應過暖暖，暑假要給孩子們一個闔家歡樂的電影，加上老王那邊還眼巴巴的等着呢，早拍完早利索……你再體諒體諒我，今年辛苦你了……”
“嗯，沒事呀，我就是不希望你太累……”
《疾速追殺》的高票房，在此時此刻的深夜，彷彿成了過眼雲煙。
夫妻間的凌晨夜話也不見情意綿綿。
可字裏行間，卻全是關懷與替對方着想的心意。
格外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