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次考試
等到大巴車駛入這個世界的省會時，已經快11點了，一車人都在抱怨旅行的安排，正好幫矢志遮掩了過去。等大巴到達目的地的酒店，矢志便假裝去衛生間溜走了。
這個世界的城市明顯要破舊很多，街道也不整潔。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修行體系的存在打破了一些平衡，比如這個世界的道教宣揚長生，雖然無法活到幾百歲，但是80、90的老年人仍然健步如飛，哪怕超過百歲仍能神思敏捷。
這個件事最大的惡果就是，社會無法換新，擁有舊財富的人會一直佔據在頂層。
你敢想像一個100多歲的老皇帝還在位，而底下的皇子皇孫都已經垂垂老矣，換誰誰也心裏不平衡，您老這是逗我玩？
具體到普通百姓就是，一些關鍵部門或者掌權者，都是老頑固，偏偏還能再堅持個幾十年，因此社會矛盾巨大。
人們熱衷於修行，道觀、寺廟林立、各種武堂、教派佔據了多數社會資源，又不從事生產，能好的了才怪。
此時的矢志身上只有少的可憐的錢，要去天橋底下嗎？想到這，矢志心裏實在難過，上個世界雖然混的不上不下，但是起碼有吃有喝，結果現在，要吃沒有，要喝也沒有，前途還未卜。
來一出真人版《凡人修仙傳》？那還不如早早下號，重開一局地球online。
矢志猶豫半天，還是給那個胖子和小女巫發了消息，結果倆人都沒回。
最後矢志導航半天，徒步去了火車站，買了回京城最便宜的票，熬到下半夜才上車。
好不容易上火車的矢志，用手摸了摸頭，感覺發燒了，只能趕緊洗了把臉，裹緊被子睡了。
第二天上午矢志才悠悠醒來，出了一身的汗，要到晚上才能到京城。
胖子和小女巫都回了消息，矢志只能苦笑着跟二人說沒事。
“你今天收到第二次考試的通知了嗎？”小女巫看樣子很上心。
“沒有，我買了車票準備回京城呢。”
“嗯，第二次考試一般要去京城的占星樓。”
“你怎麼知道我會通過啊？”
“我有感覺。”小女巫很自信。
回復完矢志的信息，小女巫抬頭看着面前坐着的一個禿頭中年人，狡黠的翹起了嘴角。
今天的來的是個肥羊。
京城。
初回京城的矢志，下了火車，就看到廣場前示威抗議的人群。
矢志沒有多做停留，趕緊溜回了自己的貧民窟。
剛到樓下，就看到一樓的一個大爺，穿着沾滿油漬的棉衣拿着一個破垃圾桶從家裏出來，剛走出樓道，就把垃圾直接扔在地上，同時嘴裏罵罵咧咧的嘟囔着。
等打開門，一起合租的喬夏還沒回來。
喬夏是一個剛二十歲出頭的喜愛打扮的年輕人單身男性。平時喜歡穿自己縫製的衣服，因為他覺得店裏買的衣服都太古板。可惜喬夏出生在這個世界，如果他在矢志的生活的上一個世界，肯定會是一個穿着AJ，超級肥褲子，大T恤，大鏈子的靚仔。只是這個世界僵化的太厲害，限制了個人的特性。
矢志決定等喬夏回來問問他有沒有工作可以做，雖然記憶中的朴杚是非常鄙視出去工作的。
喬夏半夜才回來，身上還有不少的酒氣。
“我們的大預言家回來啦？”喬夏臉上泛着紅暈，眼神迷離的問矢志。
“嗯。”矢志決定還是明天再說。
“我先睡了。”喬夏打着哈欠推門進了房間。
喬夏最近應該發了筆小財。
喬夏是竹竿身材，略帶瓜子的娃娃臉，眼睛毛毛絨絨的。只可惜他眉間略窄，鼻樑不夠寬闊，屬於是賺錢困難、存錢也困難的主。但是今天見他，居然臉上略略發福了，雙頰有了點肉，彌補了整體格局不夠厚重，浮水漂木的格局。所以應該是有進賬才對。
矢志心裏演習了一遍，畢竟實在不行是要去擺攤看相的，先練練套詞的技術。
其實他根本不是通過面相看出來喬夏發了財，而是喬夏很少喝酒，今天喝酒不是別人請，就是請別人，看樣子心情不錯的很，衣服也是新做的，還有兩個價值不菲的飾品。
正想着的矢志，被手機的消息的聲音打斷了。
居然是占卜術士的第二次考試。
矢志很是猶豫，因為監考明顯對自己不懷好意，第二輪考試是不是另一個陷阱。
但是矢志的現狀很窘迫，如果能夠當時占卜術士，起碼吃飯不成問題。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記憶中，上一次考試非常關鍵，可是這個世界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既然上一次考試這麼關鍵，後面的考試是不是也要參加。
按照上個世界，穿越文的調性，如果自己沒有什麼氣運加身，或者神奇的系統護體，遺留的線索就必須要利用上，也許自己的特殊能力要到後面的環節才能觸發。
沒準鹹魚翻身把歌唱，買它十輛豪車，我不開，就放在停車場堵路，讓這幫勢利眼鄰居都看看。
“我收到第二次考試的邀請了。”
“哦？”
“哦。”
一個是小女巫的回復，一個是圓臉胖子的回復，截然不同。
“不好意思，沒有人問我詳細的內容，我沒法跟他們解釋你也找到了狐狸神像。”矢志覺得如果小女巫也能參加後面的考試，起碼可以當一個同夥。
“哎，只能明年再考了。”小女巫失望的說。
“一般第二輪考試都要考什麼啊？”矢志想從小女巫那裏得到更多的信息。
“第二輪通常在京城的占星樓，樓裏面有一個機關鍾，機關鐘有12個暗格，每次考試會在裏面放上一些東西，比如1到12的數字卡片、物品。”
“放好物品后，鐘錶每次會隨機的彈出一個盒子，考試者必須要能夠知道裏面是什麼。整個考試期間，只會放一次要猜的東西，直到考試結束都不會變。”
“如此重複四輪，都能答對的人才能通過篩選。”
呃，每次都是十二分之一的概率，還要四輪？矢志算了算，那麼通過的概率約等於0。
哪個天才想出來的方法。
不過其實也很符合這個世界的設定。
這個標準看上去不可能做到，但是如果有什麼超能力，比如透視眼，或者壓根就是考官和考生串通好了的，就很容易通過，並且直接刷掉不想要的人。
按照這個思路，其實考試就是一個過場，“欽天監”里那些人，完全是一個自生自滅的小團體，沒準是家族企業。
這也很是說的過去，畢竟只是吉祥物和鼓勵師的角色，如果你真要發出什麼“石人一隻眼，攪動黃河天下反”的讖語，還不得滿門抄斬咯。
“之前有通過的人嗎？”矢志接着問。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小巫女嘆氣道。
“你沒去京城的輔導班問問？”
矢志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因為他真的不知道情況。
“你有多少錢，什麼時候考，要提前賄賂考官的。”
“京城的輔導班，還有鬼市，不過估計你也買不起。”
果然不出所料，這就是給哪些不學無術的自家子弟開的口子。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要去試試的。”
“其實，那個鐘說是隨機的，但是這麼多年還是發現了一些規律，某幾個位置的人，據說前三次一定會看到確定暗格里的物品。”
這樣就只需要第四次去猜一下結果，成功率瞬間提升到十二分之一，矢志心裏算到。
“這麼明顯的問題，難道這麼多年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當然不是，其實占卜院已經做了防備，就是每次都打亂入場的順序，入場前所以後的考生都去抽籤，這樣就沒法作弊了，可是還是有操作空間的。”
“嗯嗯。”矢志聽得很專心。
“這麼說來，你只要打開一次，就算一個人考試了，對吧。”矢志問道。
“對，這樣就可以作弊了，比如，我們知道，第一輪，三這個序號的人，會看到第五號暗格，第二輪，九這個序號的人，會看到第十一號暗格。”
“考官就可以暗中操作，第一輪第一個人進來之前，就把鍾打開兩次，那麼看上去第一個人是第一次打開，其實他已經變成第三個人。”
“Soga”
“你說啥？”小女巫問道。
“沒啥，亂打的，我想說原來如此。”
“不和你說，明天聊，睡太晚皮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