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敵人出現了
折騰到現在的矢志,徹底沒了脾氣。
心灰意冷,還不知道將來怎麼辦,只好一個人走到樓下,看着富麗堂皇的酒店,用矢志上一個世界的經驗,絕對5星,跑不了。
不知道吃飯能不能算到房費里,不行,萬一要是不能算,自己不就虧死了,不能冒險,主要是這個世界的矢志實在太窮了。
聽名字就知道,這個世界裏矢志的叫朴杚(gai三聲),在粵語裏就是撲街啊,能好得了?
趕緊找個機會改名。
餓着肚子拖着身子往外走,景區肯定有小吃街,實在不行就買個麵包吧,方便麵就算了,現在還有點噁心,萬幸頭沒那麼疼了。
終於矢志找到了一家看着十分樸素的麵店,矢志還特意觀察了一下,來吃面的很多是當地人,看來經濟實惠。
碳水永遠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吃完還喝光了整碗的湯,血糖上升的矢志,獲得了短暫思考的能力。
首先這個世界的矢志是一個窮光蛋,無固定工作,住在群租房,愛好是專研各種算命的方法,因為啃老和堅持不婚,被父母逐出家門斷絕了來往,對於二老來說這筆投資已經失敗了,還是趕緊止損生二胎。
可惜這個世界因為有修行體系的存在,個人能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使得大家更願意通過可靠的進階來改變人生的軌跡。
雖然修行中有占卜這一派別,但是基本上是打醬油的吉祥物,地位就是過去的欽天監,說點吉祥話,能力也主要是望氣等輔助修行的方法,單純用來預測的技術,要麼特別原始,要麼就是極其複雜,因為單一的內容無法預測準確,只好拚命的打補丁,最後到了誰都掌握不了的地步。
相比於其他方法的修鍊,好處就是,混子特別多,沒有門檻,誰都能學,再就是,門檻特別低,什麼年紀都能學,還有就是,門檻特別低,學了就能用,畢竟其他修行都要到一定等級才能體現出來,最大的好處還得說是門檻特別低。
這是選了地獄難度吧。
另外,白天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做怪夢,如果死在夢裏會怎麼樣?我是得罪誰了嗎?
今年的監考有點奇怪啊,再怎麼說也應該選兩個人吧,起碼面子過得去。
那個俊和尚怎麼來的,他為啥要救我。
接下來要干點啥。
想來想去,矢志決定還是先去找那個俊和尚問問原因,畢竟大老遠再來一次也夠瞧的了。
打定主意矢志出了麵館。
時間不早,天色也暗了下來,因為是秋季,白天喧鬧的景區也早早在夜色中安靜了下來,人們似乎都躲進了房間,生怕沾染了夜晚寒冷的露水。
此時的白葡寺,就像是一個馬上要沉睡的小鎮,上一個世界的監院如果看了,估計睡覺都要笑出聲。
矢志覺得太晚不好打擾師傅們,就回到了酒店,可是又有點心有餘悸,不想再來白天那一遭,就在酒店的咖啡區玩起手機來。
手機裏面也有類似VX的軟件,打開才看到有兩個好友申請,一個應該是圓臉的胖子,另一個頭像是一個紫色的水晶球,難道是一隊的那個女巫妹子?
矢志趕緊通過了申請,回復二人。
“你今天有什麼進展嗎?”妹子沒有等矢志糾結出打招呼的話術,就發來了消息。
“呃,有,監考把我叫到房間裏了,又讓我猜了一樣東西,我猜對了就讓我出來了。”矢志把剛才打的你好,
在輸入框裏刪掉,重新輸入。
“你通過了嗎?”
“不知道,沒說。”
“好吧,有進展記得告訴我。”
“好。”
“你知道怎麼不做噩夢嗎?”矢志試探的問道。
“什麼意思?”
“就是我白天困的不行,結果做了一天的噩夢,一個接一個,感覺自己都快要死了。”
“你在夢裏被攻擊了嗎?”
“對,還挺厲害呢,最後我感覺自己要死在裏面了。”
“你能具體說說嗎?”
“我開始還以為是鬧鬼,後來有人追殺我,好半天才我注意到這是在做夢,可是還是沒法醒過來,一遍又一遍的。”
“你難道是中了夢魘殺咒?”
“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夢魘殺咒?”
矢志有點心虛,但還是硬着頭皮說:“知道,但是第一次見。”看小女巫的意思,這個東西應該挺常見,先去查查資料。
這個東西簡單來說就是在夢裏殺人,具體的和矢志經歷的差不多,夢境是施術人和目標同時幻想出來的,施術人可以變化成目標人熟悉的環境,如果目標人沒有意識到是在做夢,就很容易受到攻擊,夢裏死掉了就真的死掉了,現實中則無跡可尋。
還能這麼玩,真算得上是居家旅行必備之良術。要是在上一個世界,給那幫經理,馬屁精全都來一發正義的審判。
此術傳說需要有目標人的血液,皮膚作為媒介,並且無法攻擊高品級的人,因為在古代曾經有一段時間大為泛濫,遭到了各個門派和階層的反對和圍殺,修鍊的人基本上都被屠戮殆盡了,幾百年前就已經銷聲匿跡。
從那之後,就再沒有任何關於這個法術的消息或者傳說。
以至於後世很多人甚至認為這個夢魘殺咒不存在,在那個年代,人們會把一些意外死亡歸結到這個虛構的法術上,互相指責猜忌,並以此作為借口,對別人羅織罪名陷害。
事情愈演愈烈,人們並不關心這個法術是否真的存在,只是想用他攻擊別人。
和上一個世界漢朝的巫蠱術,中世紀的女巫如出一轍。
但是矢志是一個小透明,誰會沒事會來殺他,而且又沒有流血。
流血?矢志突然想到了夢裏自己腳指甲都掉了,還綁着紗布,現實只是嚴重的擠傷和淤血,這個地方應該不是自己的潛意識,那就是施術人的,而且矢志很容易發作偏頭疼,夢裏折騰那麼久都沒發病,也不對。
所以施術人知道矢志指甲的情況,而這件事自己只跟監考說過了。
想到這矢志感覺毛骨悚然,可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試圖殺死自己?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在酒店吃,狠狠宰這老棒菜一頓。
想到這矢志狠狠地搖了搖頭,不是想這個事的時候,這個術應該是需要近距離施展的,否則也太無敵了,肯定還有其他限制。
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這裏。
來不及多想,矢志趕緊起身回屋拿上東西,落荒而逃,不能去前台退房,會引起注意的。
可是這麼晚去哪裏?怎麼跑,打車?不行不行,實在太窮了。去找救自己的帥和尚?這麼晚怎麼去找。徒步下山?不知道多遠能到城市。自己還不熟悉這個世界的地形。
現在的自己對這個世界只有一些關鍵性記憶,其他全都么的了。
矢志突然看到酒店停車場一輛大巴亮着燈似乎準備出發,大堂還有一堆穿着統一馬甲的遊客,突然有了想法,混上去?如果被發現就說自己坐錯車了。
矢志偷偷摸摸的貼到了人群身邊,還從一個行李上順了一件馬甲放在包里,隨後裝作旅行團里的人一起上了車。
上到車裏的矢志心砰砰直跳,特意找了最後的位置坐下,生怕被人認出來。
等到車開出很久,矢志才放下心來。
不行,以後一定要心狠手辣,如果還這樣,怎麼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