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
在莊園的深處,嘈雜銳利的槍聲與人類的慘叫狠狠地刺激着史塔克大腦,此時的他還未曾擁有一個足夠將自己武裝起來的盔甲,也沒有足夠面對危險的勇氣。
如今的他只是一個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面對戰鬥時能做的只有緊緊蜷縮成一團,彷彿這樣就能逃避一切傷害一樣。
但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自然無法讓他脫離險境,只能成為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知道槍聲寂靜許久之後,他才敢慢慢的把自己的腦袋從胳膊中抬起一點,漏出充滿恐懼的雙眼環視四周。
“哦,你這隻該死的臭鳥,竟然一點都不害怕。”史塔克看到如同凋塑般站在床頭一動不動。
稍微緩過氣的他下意識的用嘴臭來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用微微戰慄的雙手抓向墨鴉。
或許是感受到了史塔克內心的恐懼,墨鴉也沒有抗拒史塔克伸過來的雙手,溫馴的接受着史塔克算不上輕柔的撫摸,同時用自己的能力快速調節着史塔克體內的激素水平,讓他迅速地恢復平靜。
而史塔克則是由於受到驚嚇之後,下意識的用自己熟悉的東西來平復心情,撫摸着墨鴉溫熱的羽毛,指尖絲滑的觸感讓他不由得鬆口氣。
他並不知道這隻陪自己長大的烏鴉還有其他能力,只是覺得它就是一隻比較聰明長壽的烏鴉而已,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己心境的快速平穩和眼前的墨鴉有關。
“估計你已經怕的動不了了吧,可憐的小東西。”史塔克輕輕撓着墨鴉的腦袋,也不知道是安慰墨鴉還是安慰自己。
而墨鴉則是勐地看向屋外,死死的盯着外面。
史塔克心中一條,順着墨鴉的視線往外看去,他一無所獲。
“看什麼呢小傢伙。”史塔克聲音有些干啞的說道,就連手指都不自覺的僵硬起來。
可是墨鴉卻根本不理會他,依舊是死死地盯着外面。
史塔克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在胸膛里炸裂了,他想要說點什麼用來驅散自己內心的恐懼,可是喉嚨卻因為恐懼而乾澀無比,發不出半點聲音。
蹬...蹬...蹬
史塔克總算知道墨鴉究竟是在看什麼了,外面清脆的腳步聲預兆着有人來到了他的屋外。
他更清楚的是,來人絕對不是自己的那些保鏢。
“我們為什麼要慢慢的走,直接抓住那個小子不就好了!”一個男聲從外面傳了過來。
“果然,這不是那些保鏢,我該怎麼辦。”聽到對話的史塔克焦急的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一個能讓自己躲起來的地方。
可是卧室也就這麼大,躲在哪裏都不可靠,一時間,他竟是只能愣在原地。
“我們這些人廢了這麼大的功夫,如果不好好玩一玩,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用恐懼作為調味劑的血液別有一番風味。”另一個男聲狠狠地說道。
“好了左斯,看在長老的面子上,我同意你因為憤怒想要吸食目標血液的想法,但是你最好不要做一些多餘的事情,給我們的想行動添上不必要的麻煩。”一個女聲順着走廊傳入史塔克的耳中。
“該死,吸血,他們到底是什麼東西,吸血鬼嗎!”史塔克聽着屋外幾人的討論,那語氣平靜的就好像是再商量中午吃牛排的時候是用番茄醬還是黑胡椒當調味料一樣平靜。
但是身為幾人口中食材的他,內心卻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此時的他發覺自己雙腿如同灌鉛了一般沉重,手指開始不自覺的用力,就連指尖都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如果他懷裏是普通的烏鴉,那麼恐怕就該被他活活捏死了,但是墨鴉卻不一樣,它毫無反應。
甚至在清晰地感受到屋外幾個不斷靠近的吸血鬼的氣息之後,眼神反而鬆懈了下來,其中甚至還包含了一些鄙視的意味。
然而史塔克和屋外的吸血鬼對此毫無所覺,他們一方覺得自己大禍臨頭,避無可避,另一方覺得自己此時勝券在握,飛龍騎臉。
走廊雖然漫長,但是總有盡頭,腳步聲也很快的從遠處靠近,來到了門口,幾個身材高挑,皮膚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人’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你就是霍華德史塔克之子,托尼史塔克了吧,我經常在報紙上見到你。”唯一的女性吸血鬼很有禮貌的問候到。
不等霍華德回話,名為左斯的吸血鬼暴躁的說道:“別拿捏強腔調碧揚,我們都見過這傢伙的照片,快讓開,讓我喝乾這傢伙的血液,然後製作成我的血仆帶回去吧!”
洛菲剋死之後,左斯覺得自己算是這個隊伍裏面的二號人物了,甚至開始對碧揚失去尊重。
在他成為吸血鬼之前,他並非這樣浮躁的人,那時的他還是家族未來的接班人,睿智而優雅。
但是成為血族后,這些人腦子中理智和清晰的一部分就會被血毒浸染,不僅智商會下降,就連性格都會產生相當大的變化。
在說話的同時,左斯身上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衣服被徹底撕裂開來。
一對巨大的黑色蝠翼從他的背後肆意的延展開來,原本異常蒼白的皮膚顏色開始向灰白色轉變。
不僅如此。
他的面孔和身體如同漏了氣的皮球,開始迅速地乾癟,那灰白的皮膚緊緊地皺縮在一起,在皮膚表層形成一層密密麻麻的褶皺。
而他的胳膊和雙腿則是如同被拉伸的橡皮泥一般,變得枯瘦而又細長,銳利的指甲黝黑鋒利,和嘴唇處外凸的慘白的獠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最令人心季的當屬他的那雙眼睛。
眼眶周圍皸裂的皮膚彷彿是被凍裂一樣,以眼框為中心密密麻麻的向四處輻射,而位於中心的眼球,眼白早已被大片渾濁的紅色取代,搭配上閃爍着幽綠色光芒的童孔,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頭殘忍而又嗜血的勐獸。
由於印刻在基因深處的某種恐懼本能催垮了史塔克的心理防線,讓他連基本的思考能力都短暫的失去了。
看着面前被自己的血族姿態嚇得一動不動的霍華德,左斯用那長着細密絨毛的蝠鼻貪婪的嗅了一口空中的氣息。
大多數的血族都比較喜歡吸食純凈的血液,但是左斯則是更喜歡讓獵物們充滿恐懼的死亡。
然後從極為享受的飲下那混雜着大量激素的血液,那種辛辣的味道讓左斯異常迷戀。
如果將普通的血液類比成甘甜的泉水的話,那麼這種充滿恐懼的人類的鮮血則是如同伏特加一般,味道辛辣刺激,但卻是左斯最喜歡的口味。
聞着史塔克體內血液中的那股味道,左斯再也忍不住了,他背後的蝠翼輕輕一動,他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以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不斷靠近史塔克。
“不要直接殺死他,記得我們的任務!”碧揚出聲吼道。
話音未落,一大股噴濺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撒滿了裝有水晶吊燈的天花板,那腥紅的血液如同凄厲的警報一般刺激着在場所有生物的神經。
就在左斯撲出后的下一瞬間,托尼大腦一片空白,他覺得自己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離譜的事情。
傳說中的吸血鬼竟然切切實實的出現在自己眼前,那豈不是老爹以前說的什麼外星人也存在?
此時的他看着滿臉猙獰雙眼血紅的怪物,只覺得自己恐怕今天就要見到耶和華了,不,還是地獄吧,希望地獄的魅魔足夠漂亮。
唰......
一個音量比蚊子飛舞的聲音還要細微的聲音傳到了托尼的耳中。
再然後,托尼就看到那個被稱為左斯的吸血鬼原本那病態的面容消失了,跟着它一起消失的還有左斯的腦袋。
他整個身體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間,後面那在托尼眼中幾乎可以用遮天蔽日來形容的翅膀一動不動的固定在那裏。
而那張長着匕首般鋒利的黑爪永遠的在托尼眼前一米的地方停下,不得寸進。
噗嗤.....
彷彿是瓶塞被打開,又好似有異物抽離身體的聲音響起。
左斯的無頭屍體之中快速流淌的血液姍姍來遲一般,從他的脖頸之中迸射而出,濺滿天花板天花板的同時,也淋濕了在場所有人的身體。
“怎麼可能!”
幾名吸血鬼反應不可謂不快,在驚訝的同時快速完成了變身,其他幾個男性吸血鬼的變身和左斯差別不大。
除了碧揚的變身在月匈前有兩個大部分哺乳動物都有的雌性特徵外,只有從體型稍稍有些纖弱的感覺才能分辨出一些不同來。
托尼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也知道這是逃跑的好時候,於是就伸手準備帶着墨鴉一起逃跑。
可是手掌一用力,卻摸了一個空。
他錯愕的低頭看去,才發現墨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
“這傢伙跑的還挺快。”托尼愣了一下,立馬就準備扭身逃跑。
他一扭頭,發現墨鴉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他了肩頭,並且在慢條斯理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撲騰!
一聲沉悶的響聲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在體內的血液噴涌乾淨之後,左斯的身體終於無力的倒在地上,他臨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而幾名吸血鬼環視四周,卻始終沒能找到左斯那消失的頭顱究竟在哪裏。
“麥爾,你去把那個小傢伙抓過來!”
眼見托尼要跑,碧揚立馬命令一名男性吸血鬼上前去抓托尼。
有左斯這個前車之鑒在,麥爾自然不敢輕易上前。
“死了左斯和洛菲克,如果任務也失敗,你以為我們回去之後會沒事嗎?!”
聽聞此言,麥爾立馬下定了決心,不過生死面前,他可不敢絲毫大意。
於是他以一種普通人百米衝刺的速度追向了托尼,而其它幾名吸血鬼則是警惕的盯着麥爾,隨時準備支援。
此時的托尼不過堪堪跑到了窗口,準備打開窗戶跳出去。
而麥爾的手掌已經快要摸到了托尼的肩頭,不僅僅麥爾,就連其它幾名吸血鬼都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在這緊張的時刻,幾個吸血鬼看到了就連他們都感覺到驚悚的一幕。
托尼背上的那隻黑炭一樣的烏鴉竟然把脖子180度的轉了個彎,直勾勾的盯着麥爾。
而麥爾體內那瘋狂跳動着的心臟,此時勐的一顫。
一種無比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他清楚地記得,自己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還是在自己第一次知道血族的存在,並且親眼見到一位二代血族的時候,對方那可怖的形象給自己帶來了極大的心裏衝擊。
而如今的感覺比那次更甚,這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收手就走。
可是他的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籌。
在轉過頭的那一瞬間,墨鴉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團如同墨汁般濃稠的液體,並且從托尼的肩頭鋪天蓋地的噴射而出,在麥爾剛剛翻轉好手腕的同時,墨鴉所化的黑影就將他緊緊包裹。
而感受到這些變化的托尼回過頭的時候,就只看到一大團在自己面前瘋狂掙扎如同亂舞的黑影,以及不遠處幾個死死盯着黑影如臨大敵的吸血鬼。
在托尼疑惑且驚懼的同時,幾名吸血鬼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天可憐見,他們幾個本以為自己執行的就是一個簡單且功勞巨大的抓小孩任務,誰能想到事情竟然莫名其妙的演變成這種情況。
先是被絕對屬於違規級別的私人武裝殺死一個同伴,再然後就是一個同伴在眾目睽睽之下沒了腦袋,而且還是在完全轉變為血族形態的情況下發生這種情況,簡直是匪夷所思。
現在還有一個同伴竟然被一隻烏鴉‘吃掉了’,這讓他們感覺自己吸血鬼的身份好像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着面前拚命在黑影之中掙扎的同伴,他們幾個吸血鬼有心上前救援,但又投鼠忌器,害怕胡亂攻擊反而加速麥爾的死亡。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擔心這個了。
被墨鴉包裹住的麥爾很快就停止了掙扎,黑影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再度恢復成墨鴉的模樣。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雙破破爛爛的蝠翼以及一對乾枯瘦弱的利爪。
托尼看到這一幕,,一時間欣喜若狂,覺得自己找到了生機所在。
而幾名吸血鬼則失了陣腳,他們不是沒有看到過更恐怖的畫面,在他們吸食血液時,也曾有過將被吸食的對象吸到血肉皆失乾枯朽壞的狀況。
可是這一次不同,才成為血族之後,他們就將普通的人類視為血食,而不再當做同類看待,因此看到人類被殘殺之後,他們並不會有更大的心理波動。
就像人類看到雞鴨魚之類的食物被分解成一塊塊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到殘忍或者恐怖一樣。
但如今一名實力不弱於他們任何一鬼的同類就這樣在他們面前活生生被吞噬殆盡的場面還是對他們產生了極大的刺激。
在成為血族之後,他們沒少聽到血族才是最強大的種族的言論,並且從他們切實的感受來說,他們也的確這麼認為。
比起血族,人類的身體實在太過脆弱,一顆子彈,一條強壯的犬類,甚至是一場嚴重的流感,都能將普通人類的生命輕易剝奪。
但是成為血族之後,即便是獅虎在他們面前也不過是可以輕易生撕的對象,至於子彈,只要不是像洛菲克那樣被打碎整個腦袋和心臟,就可以在血食的幫助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
他們所需要注意的,就只有陽光和高等吸血鬼,其餘時間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不是威脅。
這讓它們更加確信,血族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
不過今天,他們所固有的映像被打破了,竟然能有生物向殺雞一樣輕易地把他們殺死,血族引以為傲的恢復力在其面前沒有絲毫作用,只能為對方提供更多的肉食。
這讓幾個血族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於是它們下意識的開始瘋狂的嘶吼起來,無形的聲波震動着空氣,如同具有了實質一般朝墨鴉瘋狂的涌了過去。
而在血族對面的托尼自然也在被攻擊的範圍之內,此時的血族可沒有空理會托尼的死活了,畢竟現在自身難保,如果在顧慮其他事情,恐怕今天就沒命逃走了。
砰...砰...砰.
隨着音波的擴散,無論是窗戶上的玻璃還是桌子上的陶瓷杯具,全都在恐怖的音波之中應聲而碎。
雖然聽不到,但是聲波還是影響到了托尼,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就想被扔進了洗衣機中瘋狂甩動一般,耳中也不斷產生嗡鳴聲。
這種比暈車還要難受數倍的感覺讓托尼癱軟在地上瘋狂干吐。
身為共生體的墨鴉本來應該對聲波攻擊更沒有抵抗力,但是它並非普通的共生體,他是經過李平安在維度世界多代培育才選出來的共生體,已經對這種音波攻擊有了極大的免疫力。
不過終究不是完全沒有影響,比如它的胃口就被這種音波攻擊搞沒了,並且有點噁心的感覺。
在朝着托尼的方向甩出兩根羽毛,化為黑色液體堵住托尼的耳朵,讓他不至於被聲波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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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墨鴉自己,身體則是開始不規則的蠕動,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去與楊,幾名血族見到自己的攻擊有用,立馬來了精神,開始更賣力的乾嚎起來。
終於,在血族的不懈努力之下,墨鴉直接吐出了一大團骸骨出來。
幾名血族一看,那具被腐蝕的坑坑窪窪,血肉十不存一不是麥爾又是誰,血族強大的生命力帶給麥爾的不是救贖,而是無盡的痛苦。
此時的麥爾還沒有完全死去,他那難以辨別的五官血肉模湖,只有一個比較大的疑似嘴巴的部位在不斷地閉合,似乎是在請求幾個同伴給他一個痛快。
而在他旁邊的,則是另一個頭顱。
不用問,這正是左斯那顆消失的頭顱。
看到如此血腥而又恐怖的一幕,托尼終於不在乾嘔,而是乾脆利落的暈了過去。
以碧揚為首的幾名殘餘血族,看着墨鴉那不帶絲毫感情的純黑眼眸,又看了看地上同伴那凄慘的死狀,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大叫一聲開始四散奔逃。
可是在墨鴉面前,他們沒有絲毫的機會。
黑夜是血族的主場,更是墨鴉的絕對領域。
......
當托尼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幾名血族已經被墨鴉吞食乾淨了,至於吐出來的東西,墨鴉是不會在吃的。
因此可憐的托尼再次看到地上那死狀恐怖的屍體的時候,他很乾脆的再次暈了過去。
不知道暈過去又醒來幾次之後,再度睜開眼睛的托尼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醫院。
“oh,天哪,上帝保佑你終於醒了。”
暈乎乎的托尼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晃了晃腦袋,看向傳出聲音的地方。
“奧巴代亞叔叔...”
托尼看着熟悉的光頭和絡腮鬍子,認出了來人是誰。
“可憐的托尼,還好你醒了,你究竟遭遇了什麼,聽說有恐怖分子闖進你家準備綁架你,庄園裏很多人都犧牲了,知道消息的時候我也擔心的睡不着,趕緊過去找你。你的庄園裏面簡直是一團糟,不知道什麼kb組織才能幹出這樣猖狂的事情。我找到你的時候,警方給了我現場照片,你旁邊那具屍體簡直就想被扔進硫酸里泡過之後再撈出來一樣,真是把我也下了一跳。你昏迷了兩天了,我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你父母都走了,要是連你也沒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奧巴代亞喋喋不休的說著,最後的一句話卻深深刺痛了托尼的神經。
“我父母走了,這是什麼意思。”托尼激動得問道。
原本喋喋不休的奧巴代亞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他遲疑着說道:“這個還是等你清醒了再說吧。”
“奧巴代亞叔叔。”托尼的語氣少有的嚴肅,他十分較真的盯着奧巴代亞:“我有權利知道這兩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着眼前的托尼,奧巴代亞從中隱隱看到了幾分霍華德的影子,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你父母在前往一處和政府有關的工程時,在路上遭受了意外,已經雙雙離世了......”
聽聞此言的托尼兇狠的盯着奧巴代亞,在確定對方沒有說謊之後,他彷彿被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再次倒在床上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