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回城
回到小世界的李平安，體內原本有些衰竭的能量立馬得到了補充。
小世界就像他的一個用之不竭的能量池，毫無保留的朝着李平安輸送着能量，讓他的能量再次充沛起來。
就連身上因為能量不足而有些暗澹的光芒，此刻也再次閃耀起來。
這感覺就彷彿是在長跑后，歇息了一會之後泡在了溫泉里，全身都不由得舒爽起來。
不僅是李平安感覺自己彷彿得到了凈化，就連小世界此時的運轉也開始加快了起來，就好像是長時間留守在家裏的孩子子，終於等到了長時間在外務工的父親一樣，為之歡欣鼓舞。
李平安清晰的感覺到，小世界此時的的確確變得活躍了起來。
這種變化不僅僅是因為李平安體內的世界之核隨着他來到小世界，讓小世界徹底完整而引起的。
更是因為此時的李平安力量得到了長足的進步，讓小世界也得到了反哺，
就連消化之前吞噬的那顆星球的速度都開始不斷的加快，並且這個過程中，不斷地有一些能量往這裏輸送過來。
李平安望向一邊洛林所結成的繭，此時絲毫還沒有破繭的跡象。
不過利用精神往內部感知的話，就會發現裏面的洛林各項體征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說不斷趨近於完美。
她正在向一個更高的生命層次進化，等到她破繭而出的那一刻，恐怕就會直接擁有地表頂階的力量。
而且是不輸於黑耀五將，甚至是指控者羅南的力量。
看完這一切，李平安沒有關注小世界內部的發展，這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此時的他只想着趕緊徹底吃透地獄之書裏面的內容，從而讓自己儘快領悟靈魂法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天父級存在。
當他盤膝坐下的那一刻，他的思維立馬赫小世界聯繫到了一起，小世界的一切景象在這種狀態下的他的眼中，一覽無餘。
而且不過是彈指一瞬間的過程中，他就看到了小世界太陽的東升西落，小世界的一切在他眼中都彷彿是在倍速播放一般，快到不真實。
李平安感覺自己的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他趕忙摒棄了一切雜念，專註於去鑽研地獄之書裏面的內容。
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秋。
無論小世界中風雲如何變化，李平安始終沒有其他異動。
在他完善靈魂法則的時候，小世界也有了巨大的變化。
吞噬一整顆星球后的小世界滄海桑田，化湖為海，化丘成山，溝壑成淵，整個世界的面貌都開始有了一股蓬勃氣象。
並且，小世界的時間開始不規則的波動，和地球所在的宇宙時間開始不協調起來，有時，小世界過了十年，地球才過去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還有的時候，小世界只不過過去了一周的時間，外界卻過了整整一個月。
即便如此，李平安的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過，只是一心的沉醉於對法則的領悟之中。
時間對於此時的他沒有意義，唯有知識才是永恆。
終於，有一天，小世界的時間流速開始不再劇烈波動，而是逐漸趨近於穩定，達到了和地球基本持平的水準。
這標誌着小世界的法則已經完善了，更標誌着，李平安對靈魂法則的參悟，已經到達了尾聲。
......
另一邊，在一片只擁有黑白兩色的無垠領土之中，無數麻木的生物在一片死寂的土地上漫無目的行走。
這些人不着片縷，赤着雙腳走在慘白的大地之上，即便是強風裹挾着銳利的砂石劃破他們的皮膚，讓他們千瘡百孔，他們也毫不在意。
這些人有地球人也有各種奇特的外星種族，其中也不乏一些阿斯加德的人。
可無論他們是哪個種族，也無論身份高低，在這裏，他們都是平等的。
他們身軀殘破，無論高矮胖瘦，此時皆是血肉淋淋；他們不着片縷，沒有光鮮亮麗的衣服進行裝飾；他們目光解釋麻木與獃滯，沒有聰明與愚笨之分；他們沉默不言，即使是偶爾發出的無意識的嘶吼，聽上去也都如同狂風吹過破爛的風箱，沒有悅耳與難聽之分；
他們來到的是一片絕對公平的領地，是屬於亡者的領地。
墨菲斯托的地獄領土，面對這片領土不值一提。
宇宙中所有的靈魂都會自動來到這裏。
至於其他的地獄維度，無論是墨菲斯托的地獄領土，還是阿斯加德英靈殿。
都只不過是利用自己的魔法從宇宙中無數的靈魂中截取的一部分而已。
他們只不過是兩個從莊園主的葡萄園中偷了兩顆無關緊要的葡萄的小毛賊而已。
而這片領地的主人，正是宇宙死亡的化身，位居五大神明之一的死亡之神。
在領地的最深處，一處同樣只有黑白兩色的露天領土之中，死亡之神正凝視着面前滅霸那閉眼沉睡，全身赤裸的靈魂。
靈魂身體高大，皮膚如同岩石一般粗糙，充盈且極具美感的肌肉彷彿如同凋塑一般，如果不是他光禿禿的頭頂和像是樹皮一樣充滿褶皺的下巴太過影響他整體的美感。
恐怕宇宙中會不少雌性生物對這種魁梧的雄性感興趣。
當然，死亡之神明顯不在其列。
她的手掌輕輕從那高大的靈魂之前拂過。
緊接着，滅霸的如同溺水昏迷，被緊急搶救過來的人一樣，勐地從地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可能是周圍的空氣並不適合一般生物呼吸，即便是滅霸都沒能抗住，開始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那劇烈的咳嗽聲聽起來就像是下一刻，這聲音的主人就要把自己的內臟都咳出來一樣，只要聽到的人都會忍不住捏起鼻子緊皺眉頭。
“這裏不需要呼吸，也不適合呼吸。”
一道分不出性別的中性聲音從滅霸的身邊傳了過來。
能夠在宇宙中存活的滅霸自然不需要呼吸就可以存活，剛剛的呼吸只不過是下意識的行為。
當他聽到旁邊聲音的提醒之後，從善如流的停下了呼吸。
“咳，咳，咳。”
最後咳嗽幾下之後，滅霸的覺得自己好多了。
“這是什麼地方，為何這裏的空氣如此難聞，簡直就像是往鼻子裏灌辣椒水和硫磺一樣。”滅霸皺眉道。
“慶幸吧，在這裏擁有知覺，哪怕僅僅是痛覺都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滅霸沒有理會說這話的人是誰，而是先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視線所到的地方，只有黑白兩色。
“我的眼睛受傷了嗎？”滅霸揉了揉眼，發現四周依舊是黑白一片，這才看向剛開始說話的人。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說話的是一個全身穿着黑色長袍的女人，剛剛那雌雄不辨的聲音讓滅霸分不清對方的性別。
現在一看，對方不僅是個女性，還是一個長相漂亮，擁有一對大道理的女性。
不過偉大的薩諾斯不會被外表迷惑，他站起身，想拍拍自己後面的塵土。
可是充滿彈性的觸感讓他發覺，此時的自己竟然是一絲不掛的狀態。
這讓他感覺很不自在，畢竟自己沒有裸睡的習慣。
“這究竟是哪裏？我的衣服呢？”想了想，他又問道：“我的敵人在哪裏？”
說著，他的眼神變得極為銳利，虎視眈眈的看着剛好到達自己腰部的死亡之神。
如果是一般的人，無論是多麼強大的存在，面對這樣的情況都會覺得極為不自在，不過死亡之神卻絲毫不以為意。
她用絲毫不帶波動的聲音說道：“你醒過來之前最後的記憶是什麼。”
滅霸聞言，腦中勐地一疼，耳中嗡的一響，眉頭不自覺的緊閉。
“我，最後的記憶。”
他的表情有些痛苦，彷彿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刻意的阻止他響起什麼東西似的。
這疼痛非但沒有阻止滅霸的回憶，反而更加刺激的他。
他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雙膝緊緊的陷入腳下的地面之中，雙手抱頭，拼了命的回想之前和李平安的對戰。
腦海中漸漸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裏面破土而出，但始終又一層面紗在隔着他的視線，讓他看不清那段記憶。
這時，死亡之神伸出了自己纖細潔白的手指，漆黑的指甲輕輕點在了滅霸光禿禿的腦袋上。
‘轟！’
滅霸腦海中彷彿經歷了一場劇烈的地震，那段模湖的記憶陡然間變得清晰起來。
李平安生生擰斷他的脖子，將他的腦袋連同部分嵴椎從體內拽出來的一幕無比清晰地從他的記憶中明晰起來。
這記憶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彷彿自己又遭受了一次這樣糟糕的經歷一樣，讓他忍不住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重重的向後跌坐而去。
大汗淋漓的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倒吸了一大口氣的他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就像剛開始時那樣。
好半天才從肉體與精神雙重刺激中回過神的他開口說道：“我，我死了？”
他看着自己灰色的手掌，抬頭朝女人發問道。
“不然你以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這裏？”滅霸心中有所猜測，他扶着地面站起身來，向遠方眺望過去。
周圍是一覽無餘，又絕對平整的土地，百里之外，滅霸看到無數身體破爛不堪的生物在大地上無意識的漫遊着。
“這裏是亡者維度！”滅霸想起了一個宇宙中流傳甚廣的傳說。
宇宙中有五大創世神明。
吞噬者，擁有無限的力量，以星球作為自己的食物，她將會讓宇宙陷入終結之中；、
死亡，是死亡的具象化，是靈魂的主人，是宇宙所有生命靈魂的源頭與操縱者，所有的生命在終結時都會回到她的懷抱之中；
永恆，宇宙時間的具象化，她同時存在於現在、過去、以及未來之中，無所不知無所不能；
無限，宇宙空間的具象化，可以隨意操縱空間，無論是什麼維度，在他眼中都毫無秘密；
湮滅，擁有徹底將物質毀滅的力量，無論什麼事物被他攻擊后，都會徹底消失，就像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而如今着眼前的景象，滅霸明白，自己如今來到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亡者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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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傳說的神明死亡？”滅霸猜測。
死亡開口說道：“沒錯，看來經歷過一次死亡之後，你的腦子並沒有被恐懼所徹底佔據。”
“我走的路艱難困苦，更知道自己總有一天可能會倒在半路上。”滅霸找了席地而坐，滿是悲涼的開口道：“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突然，竟然被一個地球人打敗了。”
“打敗你的可不是普通人，他的靈魂就連我也捕捉不到，換言之，他是一個不屬於這個宇宙的靈魂。”死亡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沒有絲毫波動，簡直就像是一個機械人一般。
滅霸對這些不感興趣：“無所謂了，輸了就是輸了，我已經死了，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不過那個人真是很不可思議的對手。
那樣酣快淋漓的戰鬥，真的讓人回味無窮。”
說這話的時候，滅霸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微笑。
“所以我豬呢比再給你一次和他戰鬥的機會！”
聞言，滅霸驚愕的扭過頭來。
“你想要消滅宇宙一半人口的想法我很喜歡，我不希望你這麼有意思的人就這麼死了。”
“我的目標是為了宇宙的長遠發展，而不是為了取悅誰！也包括你，即便你是所謂的創世之神！”
滅霸對死亡這種將自己的行為當做生活調味劑的說法極為不滿，這讓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為了某個人取樂而生存的。
即便對方能夠在給予自己一次重活一遍的機會，他也絲毫不感到高興，反而為之而氣憤。
誰知對方接下來的一句話更讓他感到憤怒。
“你的感覺或者想法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你的行為剛好能夠取悅我而已，對我來說，你唯一的價值就是用消滅一半生命的行為來取悅我。”
滅霸怒聲道：“你可能對我有些誤會，我不會因為你是神明而不敢對你動手！”
“有趣，螻蟻妄圖威脅巨人的語句只會讓巨人感到好像，就如同現在的你我。”
“轟！”
話音剛落，滅霸一拳奮力轟出，剛遒有力的一拳如果轟在類似於月球這種體積較小的衛星之上，足以將其轟碎一半的體積。
即便是李平安，也絕對不敢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被滅霸打到自己。
可是死亡卻這麼做了。
她站在那裏不閃不避，任由滅霸朝着自己打出這麼一拳。
滅霸自然不會心慈手軟，他生前還會顧忌類似於奧丁這種強大的敵人，會因為自己的理想還會完成而避其鋒芒。
但是如今的他已經死了，自然不會有什麼顧忌，即便是奧丁和古一一起站在他面前，他也敢和兩人較量一番。
心中毫無顧忌的他出手自然毫不留情。
可是無比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在砂鍋打的拳頭距離死亡幾公分的距離時，再也不得寸進，就像是有一堵無形的牆壁擋在了兩人之間。
不僅如此，他那肌肉虯結，比鋼鐵還要堅硬的手臂此刻如同橡皮泥一樣柔軟，就像沒有骨頭一樣，一點點的和拳頭擠壓在了一起。
在巨大的力量帶動下，滅霸的整條胳膊連同半個肩頭，都不受控制的向前，如同層層疊疊的苔蘚一樣堆疊在一起。
此時的他半邊身體都擠壓成了片狀，這讓滅霸心中滿是錯愕。
不過死亡之神很明顯不是位寬宏大量的神明。
面對錯愕的滅霸，她直接一腳朝着滅霸的腦袋踩了過去。
沒錯，面對着明明比她高大的多的滅霸，她就那樣站在地上踩了過去。
這一瞬間，彷彿空間都被扭曲，沒有所謂的上下左右與前後。
滅霸的眼中，只有一個充滿羞辱意味的腳掌朝自己鋥亮的腦袋上踩了過來。
悲哀的是，此時的他無論如何躲避，始終沒能成功躲過這一擊。
砰！
滅霸的腦袋重重的和地面撞擊到了一起，他感覺自己的腦子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攪弄着，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嘔吐感。
“你憑什麼為連李平安都打不過的自己，能贏得過我。”
說這話的時候，死亡的訖極為平澹，不帶有任何迷惑的語氣。
她是真的不理解滅霸的這種行為，因為這違背了物種的天性。
等滅霸從暈眩的狀態緩過神之後，他不甘地說道：“強者的強大不僅僅在於他的實力，更在於他的心態。如果只敢欺負弱者，那他只不過是一個空有力量的膽小鬼罷了。”
雖然滅霸此時被死亡踩在腳下，但他說這話的時候，身上卻有着讓死亡感到心驚的氣勢。
她接觸到的靈魂大多都是渾渾噩噩的，連身為動物的本能都沒有了，像是滅霸這種存在，她更是頭一次見到。
沒辦法，平日裏的她都一直待在死亡領地之中，對她來說，外界的一切都不值得關注，世間的一切樂趣對她來說都毫無吸引力。
她唯一的樂趣就是觀察其他生物的死亡，這會讓身為宇宙‘死亡規則’化身的她感到由衷的興奮。
最近這些年，她發現自己的樂趣被增加了不少，時常有上億個屬於同一個星球的靈魂來到這裏。
以往即便是星球破滅，也不會有如此壯觀的現象，因為一般如果一顆星球走到壽命的盡頭，那麼它上面的生命數量都早就消散一空了。
而不會上億的靈魂同時來到這裏，而且這些亡魂都對一個叫做滅霸的人有着異常的執念，怨氣匯聚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且這種現象在這幾百年來經常發生。
身為死亡的她，第一次被勾起了一種叫做好奇的情緒。
經過一番調查，她知道了這個男人有着消滅宇宙一般生命的偉大志向，這讓喜愛死亡的她異常興奮。
就像一個擁有了新玩具的孩子。
於是，在滅霸死亡，且即將被毀滅靈魂的時候，死亡之神出手救下了滅霸的靈魂。
不僅如此，她還利用死亡的規則對李平安進行了攻擊，作為他想要毀壞自己新玩具的懲罰。
但是死亡發現，滅霸比自己想像中還要有意思。
面對着自己，他竟然還敢出手，並且還能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平心而論，如果是自己要獨自對戰堙滅那個傢伙，那麼自己絕對是沒有滅霸這麼勇敢的。
當然，她的同理心也就到此為止了。
她依舊保持這踩着滅霸腦袋的姿勢，對滅霸說道：“當我的玩具有什麼不好的嗎，我可以讓你在活一次，甚至很多次。
這裏的靈魂沒有哪一個是不希望我這麼對他們的，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意味着他們可以再活一次。
難道你就不想再次回到那個世界，然後繼續你的事業？”
滅霸對自己被踩着的情況十分不滿，表示自己拒絕回答一切問題。
或許是意識到問題所在，死亡之神很寬容的將自己腳從滅霸的腦袋上拿了下來。
滅霸起身晃晃腦袋，使勁甩了甩自己變成一大片的胳膊，整個胳膊就像充氣了一樣快速恢復過來。
他內心默默地感嘆了一下靈魂狀態的奇妙，雖然有些不甘，但他還是回答了死亡女神的問題：“我希望可以在活一次，沒有人能夠拒絕這個如此有誘惑力的條件。
可是，我不希望我回去是以把自己變成某個存在的玩物為代價而回去的，這一點，我做無法接受！”
死亡之神輕想了一下：“很奇怪，明明你之前做這件事做的那麼認真，即便是被當成所有生者的仇敵也絲毫不改變自己的志向，現在只不過是正因為知道這件事能給我帶來樂子，就摒棄了之前的理念，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聞言，滅霸也默然無語。
是啊，之前自己即便是被當做全宇宙的敵人，也依舊不放棄自己追尋得理想，但是現在只不過是因為知道一個神明樂於見到自己這麼做，就開始反對這個事業了。
這當然很奇怪。
身為高智商人才的他對自己進行了剖析。
面前的這個女人如果真的能給與自己第二次生命，那麼應該是自己的恩人才對，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情緒化呢。
難道真的單純的不想成為別人的玩物？
可以之前自己可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啊，無論是嘲笑或者是謾罵，自己都毫不在意。
如今面對了神明，自己卻像個小孩子一樣鬧着脾氣，這豈不是說明自己服輸，根本不是神明的對手，就只能用最幼稚的方法向神明抗爭。
自己內心倒地還是怕了，懼怕死亡，也懼怕面前這個神明。
除此之外，自己也確實累了。
和李平安一戰之後，李平安不僅僅在武力上擊敗了他，更是從精神方面打擊了他，讓他覺得自己做的這些根本就是飲鴆止渴。
對於宇宙的外來能帶來的改變微乎其微。
他知道，這才是自己感到心灰氣冷的主要理由。
他真的累了，他生前一直停不下來，從他親手殺死自己族人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他之能不斷地前進，按着自己心底的目標倔強的往前，否則，那之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都變成了一個笑話。
如今自己死了，他想好好地休息休息，再也不操心以前的事情了。
死亡之神看見沉思的滅霸，開口說道：“那換個方式想一想，你難道不想打敗李平安，洗刷自己的失敗嗎。”
滅霸像個解甲歸田，搖身一變成為無欲無求的老農民一樣，回答道：“我知道，我恐怕贏不了李平安了，我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能量還沒有完全爆發。
和我一戰，他更像是在磨合自己的力量，而不是在用心戰鬥。”
如今的他回顧那場戰鬥，品出了一點滋味，想到這裏，滅霸心中生出了一股憤怒，以及一絲絲無奈.....
“你怕了？”
滅霸感覺一陣索然無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談論怕不怕之前，你更應該給我一套衣服，我不太習慣現在的裝扮。”
死亡輕輕點頭：“我可以給你這個特權。”
隨着她的許可，滅霸身上出現了一套黑色的長衣，配合他滄桑的面容，看起來就像一個經歷無數風霜的苦行僧。
“現在可以說了嗎？”死亡之神彷彿對滅霸很有耐心似的，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想要聽大人講故事的小姑娘。
滅霸看了看死亡之神，也意外於對方竟然如此好說話。
或許是生前他很少和人溝通交流，現在的他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也願意多說一些話。
“怕，可能確實有一點吧。
不過不是怕他強大，我更害怕的是他自己面對他時的無力感，就好像自己是個弱不禁風的嬰兒一樣。”
滅霸很坦誠的說道。
“這很正常，他的力量和那幾塊石頭有關，雖然對我來說那石頭也沒什麼厲害的，但是對於你們來說，那股力量有些超標了。”
看着明顯不會安慰人的死亡，滅霸並沒有介意，反而爽朗的笑了起來。
“不管他的力量是因為什麼，總而言之，他確實堂堂正正的戰勝了我，而我面對藏拙的他，還是毫無還手之力，這也是事實。”
“你想戰勝他嗎？”死亡看出了滅霸笑聲中的不甘，直截了當的問道。
此言一出，換來的是良久的沉默。
滅霸在內心問自己：自己想戰勝李平安嗎？
想，當然想，毫無意外的想！
他從未嘗過如此慘痛的失敗，身為戰士的他當然想和李平安再打一仗，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自己的恥辱。
但是自己又該如何戰勝對方，自己的實力已經到達了能到達的頂點，即便是再次復活，面對李平安也不會有勝利的機會。
不過這並不是他退縮的理由。
“我想再和他戰一場，不過是堂堂正正的戰鬥。”滅霸仔細地斟酌着語句，然後看了眼死亡，繼續道：“而不是依靠着其他人的力量來打敗他。”
“你放心，我不會插手你們的戰鬥，我只會給你提升你自己實力的方法。”死亡看出了滅霸的顧慮，開口說道。
“只不過，你真的有再次和他一戰的勇氣嗎？”
聞言，滅霸再次起身，他的雙眼竟然再次迸發出了無盡的戰意，他俯視着面前的死亡，沉聲開口：“我從來不缺乏足夠的勇氣，現在，告訴我，你說的提升自己實力的辦法是什麼！”
看到再次精神起來的滅霸，死亡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動人的微笑，那笑容就如同盛開在屍山血海之中的一朵白骨之花。
讓人感到無比美麗的同時又感到無盡的妖異。
“我將會給你指引，讓你得到一把能夠消神靈的利劍......”
......
再次出現在生者的世界中的滅霸，已經出現在了他毀滅的故鄉，曾經的泰坦之星。
這裏是他夢起航的地方。
在他的身邊，黑耀五將中的超巨星和暗夜比鄰星的身影同時出現。
死亡不僅僅給了他在活一次的機會，也將他的追隨者再次派回到他的身邊繼續輔左他。
而復活的暗夜比鄰星超巨星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超巨星和暗夜比鄰星同時驚呼。
看着前方的滅霸，暗夜比鄰星激動得跪倒在地：“主人，是您救了我！”
而超巨星雖然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很識相的額跪倒在地，她的記憶停留在李平安敲擊在防護罩上的最後一刻。
兩個人對自己死後的事情毫不知情，身為生者的她們並不能保留亡者的記憶，就像死亡維度的那些亡者們沒有辦法保留生前的記憶一樣。
當然，被死亡之神特殊關照的滅霸自然例外。
滅霸沒有解釋什麼，在死亡將他送到生者世界之前，他問了死亡之神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對我如此特殊關照，還要幫我對付李平安，我說過，我不是為了給你取樂子而存在的。”
“因為你很有趣，不管你願不願意，回到生者國度的你，一定會繼續你的理想，你不會因為這會給我帶來樂子而放棄。
至於為什麼幫你對付李平安，這是因為我很討厭那個傢伙，那傢伙的理念會減少死亡的誕生，我很不喜歡。”
說罷，滅霸就來到了生者的過度。
看着跪在地上的兩個手下，滅霸頭也不回的命令道：“聯繫烏木喉，我需要你們給我找到一把劍，一把能夠幫助我掃清障礙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