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角逐匪頭
“紅蠍子”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網吧。老闆比蠍子還毒,總是想變着法的掙我們未成年人的碎銀。這個網吧以cs為主打遊戲的定位是非常準確的。因為cs的發燒友太多了,每天都有大量的“反恐精英”和“恐怖分子”到這個網吧來一決雌雄,時間久了,“紅蠍子”網吧成了我們城市的“反恐勝地”,許多cs玩家,都到這個網吧來“掛槍”。
身為“後起之匪”,我是逐漸感受到這個網吧的陰險的。這不,“紅蠍子”網吧又出台新優惠政策:在每局(60回合)排前三免網費,設立單項獎:土匪頭子(匪戰績第一)和反恐隊長(警戰績第一)各一名。獎品是可樂和碗面。也就說輸了就交着網費還得在遊戲中受虐,贏了就在遊戲中虐人還有吃有喝!典型的“土匪規則”!
這招夠毒啊!
一下子就抓住了玩家心理。
因為做為一個玩家最想要的就是-----白玩!
一時間,紅蠍子網吧風雲乍起,槍聲大作。連在電腦上的低音炮音箱發出“go!go!go!”的呼喚,手雷的爆炸聲,帶着消音器的m4沉悶的突突聲,還有狙擊步槍子彈破空的尖銳呼嘯交織在一起,合成了嘈雜刺激的反恐交響。
我也是在局中搏殺的一員,我躊躇滿志,也想混把白玩,既然我喜歡做匪徒,那我的目標就是成為土匪頭子!
紅蠍子網吧排位賽賽事雖然不大,地形卻與國際比賽並軌,選擇的是沙漠2。
我的造型是“花匪”,身着黑白花迷彩裝,頭上裹着一塊紅布,只露出兩隻冷酷的眼睛。
雖然我在倉庫滿手血腥,曾經成為“反警精英”,但那畢竟是在我熟悉的環境下,對於沙漠2我是一點都不了解。這時我才明白,作為一個優秀的cs玩家必須對常用地圖有透徹的了解,否則就會在實戰中無所適從。
我的造型雖然酷,心裏卻很亂。
我站在匪家的沙地上猶豫,到底是該往上跑,還是往下跑,或者是從中間的水泥壇上跳下去呢?
正舉棋不定的時候,兩個同夥端着槍,從沙地上往下衝去,往下跑去,嘴裏還嚷嚷着:“go!go!go!
得,跟着他們跑吧!
我端起手中的三一衝鋒槍,屁顛屁顛地衝下沙坡!
前面的兩個同夥分散,一個從a小道繞道奔襲,一個藏身在中道上的凹進死角,蹲守着準備伏擊。
“這幫傢伙,一個比一個鬼,都是貪生怕死之輩!瞧我的,哼哼!”我快步衝進a大門,瀟洒的騰空躍起,槍口直指警察突擊的必經之路。
黑影一閃,一個重裝警察貓着腰搗步拐過沙牆,進入視野!
我扣動扳機!那警也同時開槍。
一聲尖銳的帶着呼嘯的槍響!
我軟綿綿地萎垂倒地。在我胸口射進一顆長長的步槍子彈。那枚子彈鑽透我的護甲,深深地釘進我的心臟。我死不瞑目地掛了。
這是我第一次被狙擊手擊倒。好半天都沒想明白對手怎麼一槍就把我做了,死了這一回之後,我才了解還有一種英文名awp的槍械可以一擊必殺,才朦朦朧朧地感覺到在cs當中選擇槍械是一門學問。自己一直以來只會選購三一輕型衝鋒槍是多麼的菜!
Cs的經驗值就是在流血和死亡中獲得的,好在這種遊戲隨時隨地都能重生。如果是在現實中行動,我的魯莽就要了自己的命。
突然間就很理解那些躲躲藏藏找機會出擊的同夥。我覺得他們那是膽小,實際上人家那叫技巧。
一句名詩此時出現在我腦海里: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
在cs里套用就是:“蹲坑是蹲坑者的通行證,衝鋒是衝鋒者的墓志銘。”
在以後的回合里,我也變得小心翼翼。
每邁一步都是細碎的“凌波微步”,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並且學會等隊友衝出去,看看有無風險之後,我再往外沖,這種打法我都禁不住鄙視自己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俗話說:“有功夫,無懦夫!”在沒有功夫的階段,只能先當懦夫。
很多個回合就在躲躲閃閃中度過了,結果越是閃躲在與警遭遇的時候就越是心虛,被掛掉n次。
Cs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遊戲。打順手的時候怎麼打都順手,好象隨便用手槍一搶打出去都能爆了敵人的頭。打得不順手的時候怎麼打都沒有,躲藏在哪裏都能被敵人發現並清剿。
我像一個網上逃犯一樣一會躲在木門后,一會躲在箱子旁,一會又蹲在b洞最陰暗的角落,但無論怎麼藏,怎麼躲,總是能被警察發現。
我是徹底被打得一點槍感都沒有了,俗話說就是被打麻了。
有一回合,我蹲在暗角里,一個警察傻乎乎地沖入,背對着我跑嚮往匪家去的洞口,我抓住機會對着他的後背就是一個連發打過去,可是那警非但沒有死,還在中槍之後發現了我,回身在弧形跑動中打出一串m4的子彈,我的左肩,胸前連中數彈,很慘烈的掛了,從身上噴濺的鮮血在我身後的灰牆上盛開成一朵暗紅的玫瑰。
可惡,居然連蹲坑都不好使!
我頭一回感覺到cs這種遊戲有時會如此地令人鬱悶。
不在鬱悶中爆發!就在鬱悶中滅亡!拼了!
新回合開始后,我端槍直接從水泥壇跳下,穿過僅僅能容下一人的黑暗小道,殺到中門前土坡制高點,一個警閃身從中門縫隙里鑽進來,往土坡上面攻,我果斷扣動扳機,那警察被我細密的彈雨給粘住了,我清晰地看到小而連的子彈殼從的槍膛跳出。在彈殼暢快的舞蹈中,那個警頹然倒地。
撂倒這個警之後,我斜插a小道,在小道轉折點的凹空裏,我迅速地更換了新彈夾,邁着輕快的腳步衝上台階。
在跑動中看到一個手拿四六步槍的警察正蹲伏着瞄準着遠方的a大道。
報仇的機會到了!
我依仗手中槍輕便,身法輕靈,連蹦帶跳的逼近那個警。左搖右晃的就是一串長長的連發。那個警察一直全神貫注的觀察a大道的情況,對我的出現十分意外。
倉促間,他來不及用步槍狙我。切換出一把小手槍還擊。那小手槍的子彈蚊子一樣叮我幾滴血,而我冷酷的子彈卻把那警打成了蜂窩煤。
解決了這個警之後,我佔據了a點。
我的同夥大喊:“光光,埋包!埋包!”
“埋包?怎麼埋包啊?”我的頭腦中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
同夥通過耳麥對着我喊:“走到a點的紅叉上去,按e鍵!“
我依照指示操作,果然手中多了一個裝置,帶着手套的手指在定時裝置按下。那個遙控裝置就自動粘在鐵箱子上了。
哈哈!這東西有趣,埋完包之後,我洋洋得意地對着那定時裝置自我欣賞。
“你傻啊!快跑啊!就要爆炸了!”同夥在耳麥中粗聲大氣地喊!
“啊!還真炸啊!”我急忙從a小道折回,在我衝下a小道的一剎那,地面突然間晃了幾晃,巨大的爆炸聲響起,特意從別處趕回來拆彈的兩個警察被炸地向斷線的風箏飄飄郵悠地飛起。
匪徒贏得了一場來之不易的勝利。
我也難得有一回揚眉吐氣。
比賽結束我排位是倒第一,只能看別人當匪頭,領獎品了。
這回我算看清楚了自己的真正“實力”,看來,我必須得苦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