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Chapter 108
同樣留在比起短暫離開的斯佩多和埃琳娜,更在意的祖先這裏旁觀了一切的葛拉齊亞:“……”
……所以,彭格列十代目差點就是她了?不不不,葛拉齊亞你怎麼能這樣想,你怎麼能覬覦綱吉先生的位置呢!!!她朝滿頭問號的迪克牽起了唇角,沒有給迪克解答她剛才謀朝篡位的想法。
“基婭拉。”就算埃琳娜再如何的寵溺只比她小了不到一歲的密友,也無法對基婭拉擺明了是在欺負喬托的行為表示贊同。
尤其是埃琳娜很清楚喬托對她身邊的這個小壞蛋有着還未說明的情意。
剛開始的時候,更事未多的王女沒有將喬托見到基婭拉時的窘迫和反常放在心上,埃琳娜只是單純的認為喬託人太老實了,才會在行事恣意的基婭拉面前這麼的被動和無措。
還是她的未婚夫幸災樂禍地給她挑明了這件事情。
是的,哪怕戴蒙是埃琳娜的戀人,埃琳娜也沒有辦法按着心口說一句他當時是出於好心的善意提醒。就像哪怕基婭拉是埃琳娜的好友,埃琳娜也沒有辦法真心實意地誇讚基婭拉性格很好。
戴蒙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迫不及待地想看基婭拉的好戲。
坦白說埃琳娜對喬托喜歡基婭拉這件事情,從剛知道的那一刻,她就持有保留意見。
不只是因為考慮到基婭拉背後的基里奧內羅,和先知對於王庭的意義,埃琳娜有一種自信,基婭拉絕對不會受困於外界的因素,當然,一直以來基婭拉也是這樣做的。
身份從來都不能成為絆住她任意妄為腳步的束縛。
埃琳娜之所以對喬托和基婭拉會走到一起不抱希望的原因,是在於基婭拉對喬托沒有過任何生出男女之情的表現。
羅馬有很多人覺得對着任何長得好看的人,甚至不分男女,什麼樣讚揚的話都能信手拈來的基婭拉,一定有着豐富多彩的感情生活。其實只有和基婭拉關係密切的幾人才知道,這位魅力非凡的魔女迄今為止都沒有任何超過界限的“好朋友”。
基婭拉對於她所認為的美人總是懷着欣賞的態度,可也僅限於此了。
雖然基婭拉看起來格外喜歡捉弄喬託了一些,在埃琳娜的不動聲色地旁敲側擊里,她可以確定基婭拉或許出於某些原因偏愛喬託了點兒,但是這其中沒有任何女性對於男性的戀慕之心。
不過埃琳娜樂觀地想着,一切皆有可能也說不定。
畢竟喬托,嗯……真的很喜歡基婭拉了。
“?”從始至終沒有察覺到埃琳娜不止一次地助攻過喬托和她,此刻閨蜜正在思考她終身大事的基婭拉。
基婭拉掰開了一半的橘子,當著被剝削者的面光明正大地對着埃琳娜借花獻佛,“嘻~”
“……你不問問其他人嗎?”埃琳娜只能接過,瞧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暗中嘆了口氣。
“嘁。”完全避開了埃琳娜引導暗示的正確答案,基婭拉率先和陰沉不定的斯佩多對上了視線,兩個人都面露嫌惡地別過了臉。
“我是在說喬托。”算是明白不能指望基婭拉開竅,埃琳娜直接明示道。
手上還拿着一半橘子果肉的基婭拉聞言看向了眼神溫和的喬托,坐在基婭拉身邊的金髮男人並沒有想到她會突然看過來,一直沒有從女人身上移開的棕色眼睛裏閃過錯愕。
喬托彷彿是受驚的兔子,又或者是小鹿什麼一類的動物,眼睫撲閃着垂下了雙眼,卻又很快地調整好了情緒,抬眸看着轉過來的基婭拉。
他英俊的臉龐是天生好人像,五官沒有一處長得具備任何攻擊性。加上這個海邊長大的西西里人似乎與生俱來就是笑着的,分明就是鼻樑高挺深目濃眉的標準歐羅巴人長相,看起來卻沒有任何稜角。
和那個吹笛子的東方人站在一起,除了發色根本沒有任何違和感嘛。
“他要吃的話就自己剝啊。”基婭拉被他這麼專註地盯着,心裏無端有些發慌。
長了一對含情脈脈的眼睛就是了不起哈,看什麼都深情款款。她扭過頭不再看喬托,有些急促地撕下一瓣果肉懟到了唇畔。
G:“……”
有沒有可能你現在吃着的就是喬托剛才剝的啊混賬!
斯佩多他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大門,走廊上皮鞋踩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還算明顯。從腳步聲的間隙來判斷,正在靠近議事廳的來人並不匆忙。
甚至頗有一種閑庭漫步之感。基婭拉沒有錯過與她隔着埃琳娜而坐的男人氣場發生了變化。
或許除了埃琳娜和她。沒有人發現這點。埃琳娜自然不用多說,而她……嘖。雖然基婭拉不想承認,但是因為埃琳娜的原因,她和斯佩多相處的時間的確是除了埃琳娜之外最多了,這是對於他們兩個而言都是沒辦法否認的相同點……
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除了戀人和母親,就是你的敵人。而基婭拉和斯佩多除去是“敵人”之外,還是沒辦法反抗被迫捆綁着一起長大,熟絡到能夠不假思索說出對方一百件糗事的冤種幼馴染。
要知道基婭拉還以為只有她能夠讓斯佩多這麼……唔,如鯁在喉?總之,基婭拉已經對這個能讓斯佩多看不慣又干不掉的同行提起了極高的興趣。
能夠直接進入這裏的人不多,出乎意料與外表完全不匹配,性格很沉穩的G就坐在這裏。
那個笨蛋神父永遠都是咋咋呼呼的,而且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待在教堂里,要是他的話早就衝進來了。
而看起來脾氣不錯的東方人,腳下一直踩着個小板凳,他慢悠悠的腳步聲是最好分辨的。
也不可能是藍寶,雖然幼稚的地主家傻兒子時常能夠不經意間噎住故作深沉的斯佩多,但是基婭拉眼中挺好玩的熊孩子步伐可不會這麼有序。
不是她所熟悉的,與斯佩多腳上相同的貴族鞋履發出的聲音。而且這個男人走路就像是有尺子測量過每一步的標準,基婭拉聽出了對方腳步聲的規律性。
這麼刻板,不是德國人就是英國人嘍。
至於為什麼是男人?
因為外出的緣故,今天基婭拉和埃琳娜都穿着輕便的薄綢外袍,基婭拉用藏在銀色真絲曳地底裙下的刺繡方跟鞋輕輕敲擊地板,就像是在遙遙與來人的腳步聲重合呼應。
在充盈着好奇的深綠色眼瞳里,身着漆黑立領長外套的男人正在把取下的皮革手套揣進身側的口袋。
基婭拉在彭格列家族的領導階層中,唯一因為沒有到訪重合時間,而錯失了見面機會的最後一位守護者。
藍寶口中避之不及的冰塊男,彭格列的雲之守護者。
有着淡金色的頭髮,灰藍色的眼珠,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我很冷淡”這個信號的英國人。男人敏銳地感受到落到他身上的視線,用尾部上揚的眼睛斜睨了一眼,明明沒有任何情緒,卻因為眼形的緣故顯得十分凌厲。
下一刻他就從衣裙精緻的棕發姑娘那裏收回了目光。
沒有價值,不值得再浪費他多一眼的時間。
就是他了。
就是他了……
征服他!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基婭拉是單純地被金髮藍眼睛的英國人俊美的臉蛋和禁慾的氣質所吸引,在來人如此傲慢和輕視的表現后……
她的好勝心和征服欲就在那一瞬膨脹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基婭拉·基里奧內代表着她在這個世界無所不能,她是■■■■■,她是此間的……■■!
“抱歉,我又要打斷你們一次了。”嬌美動人的綠眼睛姑娘撐着桌沿站了起來,她突兀起身的動作依然不失優雅。
基婭拉甜蜜地笑着,她帶着不諳世事的天真,和近乎愚蠢的驕傲。
火紅色的絲綢外袍上昂貴的金線織就了大片的怒放的百合,身前自腰線收攏處敞開的下擺,布料華美的淺褶長裙宛如月光般從那裏傾瀉而出。
明艷外袍下的銀色小拖尾隨着她輕快的步伐在紅色的地毯上迤邐,她的身形筆直,堅定不移,就像在奔赴向屬於她的命運。
“你的名字是什麼,先生?”基婭拉站定在比她高出一個頭的男人面前,她還穿了雙差不多一英寸的鞋子。
她仰頭在英國人無動於衷的俯視下露出了整張臉龐,更好地展示着基里奧內羅家族性格乖張的二小姐,那副被譽為羅馬城第一美人的好相貌。“畢竟我對你一見傾心,卻連你的姓名也一無所知……”
“這太殘忍了,不是嗎?”
……
“好吧、好吧。”迪克摸了摸抽搐的眼角,“……所以這又是誰,葛拉齊亞。”
“……”我怎麼知道!但是這張臉怎麼看怎麼像……葛拉齊亞咬了下舌尖。
雖然細看起來,這個男人還是和具有東方美感的那兩個黑髮鳳眼的有明顯區別,但是……難怪她這麼喜歡雲雀恭彌和風。
葛拉齊亞算是明白了,或許審美這個東西也是刻在DNA里一起繼承了東西。
不過儘管她身邊有着風和雲雀恭彌兩個高級代餐,但是在基婭拉這裏,她擁有的是金髮藍眼配置的雲雀恭彌啊!
咳、咳,葛拉齊亞對於那兩位代餐都是只能遠觀的飽飽眼福,而且真的要說,比起性格溫和的花果仁風,葛拉齊亞還是更心動雲雀恭彌這樣的高嶺之花。
嚴格意義上,風對於葛拉齊亞而言,是出於惜命不敢攀折的高嶺之花雲雀恭彌的代餐。而從此刻起,雲雀恭彌已經成了完全狙擊她性取向的金髮藍眼先代人的代餐。
只是這個酷哥看起來不比雲雀恭彌好到哪裏去啊……
目睹了替身本體冷漠地無視掉了搭話的基婭拉,葛拉齊亞忽然就心態平衡了。
金髮藍眼睛頂配雲雀恭彌又怎麼了,反正你也吃不到。葛拉齊亞正這樣阿Q思維地想着的時候,忽然後知后覺了另一件事情。
……比起她單方面對沢田綱吉半道夭折的初戀。
基婭拉是對喬托·彭格列的愛意不為所動的啊!!!
“輸了……”葛拉齊亞承受了來自祖先時代的巨大打擊,喃喃念着大失敗。
她的眼睛忽然掃到了新出場人物頭頂的數字。
[英國冰塊男好感度:-5]
“?”葛拉齊亞。
“唉?阿諾德居然已經到了嗎?”不能說毫無關係,只能說和山本武一模一樣的東方人揣着手到場,“抱歉抱歉。”
隨着有人叫出了“英國冰塊男”的名字,葛拉齊亞發現那個淡金色腦袋上的粉字也出現了變化。
[阿諾德(彭格列初代雲之守護者)好感度:-5]
“……”還在琢磨阿諾德這個名字好像也有點熟悉的葛拉齊亞。
#所以,初代家族和十代家族,是倒模生產的嗎?
戴着立烏帽的日本人用爽朗的笑聲驅散了一室詭異的氛圍,並不知道這裏剛剛發生了什麼的朝利雨月活動着側頸,正想用眼神詢問表情凝重的G,卻從對方的眼睛裏難得地看到了向他傳遞地讚賞。“納克爾今天要做禱告所以不會來,應該已經打過招呼了……吧?”
“藍寶呢。”G緊抿着唇,卻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關切喬托的感情問題。
“唔,他說這麼麻煩的事情不要找他了,反正他無條件的贊同喬托的所有抉擇。”朝利雨月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現在他確認了在他來之前,這裏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對了,納克爾也是這麼說的哦。”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啦哈哈……”日本人玩笑了句,稍微正了正神色。“下午好喲,斯佩多埃琳娜,還有基婭拉。”
“下午好喲。”被告白對象無視繞過的基婭拉神態自若,笑容不變地向朝利雨月打了招呼。
“……你不會還沒有記住我的名字吧。”朝利雨月觀察了下座位次序,抬步走向了右側G的下首。
朝利雨月有點兒好奇今天喬托左手側的第一個位置為什麼還空着,又或者是現在還站在長桌末尾的基婭拉怎麼還沒坐回去。按照到達順序來看,那個位置都是斯佩多坐着的。
也有可能是埃琳娜坐着?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入座了,剛才坐在喬託身邊的基婭拉為什麼還站着。
“你們東方人的發音方式完全就不一樣,就別為難我了。”基婭拉一邊和朝利雨月說著話,一邊伸手拉開了身前的椅子。
她沒有回到之前坐着的位置。
坐在長桌末尾,與前方的幾人隔了幾把椅子的男人並不關注旁邊多出來的一個人,他依然靠着椅背,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只是那雙灰藍色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不過這點兒微小的變化並不明顯,也很快地從他冷峻的臉上消失得乾乾淨淨。
“喬托的觀點是終止接下來的一切活動,包括現在正在進行的擴張計劃,和家族成員的發展都全部暫停。”看夠了這齣戲碼的斯佩多叩了叩桌面。“你就不用說了。”
霧守制止了朝利雨月的發言,他彎起了狹長的湛藍色眼睛,語氣輕浮地開口,“你的看法呢,阿諾德。”
“如果你沒有與野心相配的實力。”英國人沒有去看暗含不滿的斯佩多,他盯着長桌另一端神色莫名的彭格列首領。“那就要看是否付得起代價。”
意大利如日中天的黑手黨家族都在不惜一切的發展名下的勢力,而喬托還是那個喬托。不過這也是阿諾德當初會收下代表彭格列家族指環的原因。
“你竟然也這麼的天真。”斯佩多冷下了臉,在他的預想里至少阿諾德會站在他那一邊。
“到此為止吧,戴蒙。”埃琳娜蹙起了眉,她雖然知道戀人一直以來的理想,但是埃琳娜也覺得他的行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失控了。
“彭格列是為了保護無法自保的人們而成立的。”她溫柔擔憂的目光成了撫平斯佩多急躁的良藥。“而我們現在需要考慮的並不是如何變得強大,而是讓西西里的人民休養生息。”
“他們現在經歷不了,也經歷不起戰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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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婭拉趁着埃琳娜被藍寶纏住的時候溜了出來。
並不是說她不樂意陪曾經的小夥伴玩樂,而是因為她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本來是打算去找還在城堡的阿諾德,結果卻意外看到了孤身一人待在露台的男人。
基婭拉想着馬上就能見到的心動男嘉賓,又看着紗幔後顧影自憐的斯佩多。輾轉幾次后,轉身離開戰勝了上前嘲諷一番,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沒辦法裝作沒有看到的離開了。
“……”
“……”
看清斯佩多那張反派臉上不容忽視的落寞,基婭拉咬了咬牙,到底還是走上前去。
“喬托居然沒在嗎。”等到基婭拉上前的時候,斯佩多已經換上了那副什麼都不以為然的面孔。
“……他為什麼要在?”基婭拉困惑地。
“呵。我還以為他要像個男人一樣鼓起勇氣了。”斯佩多瞧着基婭拉疑惑更甚的蠢樣,勉為其難地掀起了眼皮。“你真的一點都沒看出喬托喜歡你嗎。”
他當然不是出於好心地點醒基婭拉。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基婭拉看上了阿諾德這件事情其實非常好笑。尤其是阿諾德還拒絕了基婭拉這個前提下,這可能是斯佩多今天唯二開心的事情了。
第一當然是喬托失戀了。斯佩多有些惡毒地想道,喬托說不定這會兒正在扒着他那個奶爸痛哭流涕呢。
也因為基婭拉讓喬托傷心了,他現在才樂意正眼和基婭拉說兩句話。
當然斯佩多不會承認他想着先發制人,不讓基婭拉先一步嘲笑他剛才的狼狽。
“哇。”散開了棕色捲髮的姑娘睜大了眼睛,“為什麼不是阿諾德喜歡我呢。”
迪克:“……”
葛拉齊亞:“……”
在這樣的對比下,迪克居然覺得葛拉齊亞對待他感情的態度其實已經很好了。
“……”斯佩多看着沒用任何時間就接受了這件事情,並且沒有為此生出任何羞澀和歉疚(哦,雖然斯佩多一直覺得基婭拉根本沒有愧疚心這個東西),像是喝了一口白水那樣寡淡無奇的基婭拉。
他難得地不知道下句話要說什麼了,也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感覺有點累,都懶得把基婭拉趕走了。
“你讓埃琳娜感到不安了。”基婭拉主動打開了話匣,儘管話題的跨度跳躍的有些大。
“……”其實與被埃琳娜否認比起來,這才是讓斯佩多在這裏自我反思的原因。
是他做錯了嗎,以至於讓埃琳娜都因為他的緣故而難過。斯佩多首次審視起他一直以來想要實現的計劃。
在母親飽受折磨的去世后,冷眼旁觀了他從不抱有期許的父親酗酒而亡,斯佩多曾經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摧毀所有的貴族,那些腐朽的,骯髒的,罪惡的根源。
埃琳娜是他的光,是從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支持他的愛人。她是斯佩多想要守護的珍寶,在任何時候都那麼清醒,那麼溫柔的埃琳娜。
他們從兒時開始,就一起暢想着能夠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要如何去保護那些宮廷生活之外的人民,那是埃琳娜的子民,而王室卻因為埃琳娜是女孩的緣故,杜絕了她參與政治的可能。
在他從軍隊回來的時候,在莊園門口第一眼看到的埃琳娜。
斯佩多發過誓,他要為埃琳娜實現她所有的願望,永遠不讓埃琳娜受到任何傷害,不會讓埃琳娜像他的母親那樣悲愴早逝。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好像背離了從前的許諾。
“你又在不安什麼。”
“命運告訴我,現在的一切都是正確的。”基婭拉篤定地告訴了斯佩多她所看到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急切,但是彭格列的這次選擇沒有出錯。”
“……先知的預言?”他挑眉戲謔地。
“對,先知的預言。”基里奧內羅家族的身上背負着古老神秘的血脈,而基婭拉在那個因為特殊能力在帝國擁有特權的家族中,被譽為最接近神的聆諭者。
也是出於這個原因,基婭拉被王室選中,與王女埃琳娜享受着同樣的保護。甚至她的課程還比埃琳娜多出了一門需要前往梵蒂岡的課程。
這也是一種變向控制先知的手段。
“……如果埃琳娜知道你因為這個動用了力量。”斯佩多斂眸,心中的煩躁卻誠實地消去了許多。
“你不如幫我想想怎麼糊弄那位。”基婭拉翻了個白眼,這是她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做出的舉動。
又或者說不會有外人看到她的這一面。
“少了一次啊。”斯佩多扶着欄杆,瞳孔因為思索的原因而失去了聚焦。
這樣強大的力量當然會受到與之相等的限制。而能夠精準到分毫不差的預知,基婭拉一年裏只能窺視未來三次。也正是因此,帝國和永恆之城的主人才會慎重斟酌。
他偏頭看了眼面色蒼白了幾分的基婭拉,嘴唇微動,還是認領下了這份情。
其實心知肚明沒有人能拿她有什麼辦法的基婭拉趴在圍欄上,感受着臉上徐徐而來的海風,已經後悔起了在斯佩多這麼浪費時間。
……咦?她看到了下面有一片黑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阿諾德(彭格列初代雲之守護者)好感度:20]
“?”葛拉齊亞震撼地。
剛才發生了什麼?
基婭拉甚至都沒有和阿諾德說上話,兩個人都沒有正面遇見,為什麼剛才還是負數的好感度突然就正了,還多了二十。
“我現在就要你幫我個忙。”葛拉齊亞還在苦苦回憶她漏掉了什麼細節的時候,基婭拉枕着交疊的手臂歪頭朝斯佩多揚起了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