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現實之事
話是這麼說的,有16分的超低綜合生存分數擋在前面,長冢朔星也不可能就這樣放棄。誰知道新手保護期過後結算太低的綜合生存分數會有什麼影響?
長冢朔星接受了任務,又把顯示出來的紅光看了一遍。像上次的炸.彈那種會造成城市重大破壞的案件其實不多,但街頭鬥毆砸碎玻璃,汽車撞出圍欄破壞市容,大樓內的血字這種案件卻也不少,一個個都標着難度0在投影東京上閃着。
大概難度0和難度1會是他之後的主要日常。有些任務雖然難度是0,從描述上來看造成的傷亡也不小。
難度0的任務失敗沒有懲罰,長冢朔星從投影東京處更新了一番資料后乾脆一口氣接了十幾個,把列表排得滿滿當當。
其中有不少是互相關聯的。
褐發青年睜開眼,手指搭上領帶鬆了松,將方才擱在桌案上的咖啡重新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目光滑向不遠處的成海悠真:“我的檔案是掛到了警視廳嗎?”
成海悠真正繃著嘴角,手裏拿着一摞檔案,長冢朔星見狀乾脆拿着交給自己的資料過去,將文檔塞回一個個空隙中。
“暫時準備掛到警察廳那邊,如果我們發現有需要插手的事情可以通過公安內部操作轉交過去。”
長冢朔星沒有將下一本資料歸檔,而是遞到了成海悠真面前:“我需要一個額外的假身份。”
攤開的紙頁上是潦草狂放的筆畫,成海悠真知道這是長冢夜的筆跡。這份情報已經損毀得差不多,紙張邊緣有着被火舌舔舐過的焦痕。
成海悠真看了一眼:“這個東西一直沒有被歸檔到情報當中,我們有嘗試推測破譯,但是一直沒有進展。“
“Rum,Glenli……完整的應該是Gle。“青年確認成海悠真拿穩檔案后撒開手,一邊將最後兩份剩下的文檔歸位一邊補充到,“父親的加密習慣。我還不至於不知道他在寫什麼。這張紙上就這兩個單詞。“
成海悠真自然也知道這潛藏在暗中,以酒為代號的組織。
“……”
“我父親的事情也在保密條例中?”
成海悠真點了點頭,做了個拉鏈的手勢,長冢朔星便明白從zosk這邊要到資料是不可能了。
模糊掉的那部分關於父親的記憶里到底有什麼?系統做的其實並不算很多。除了父母和卧底拿到的重要情報以外,對於他自己曾經做過的事、遇到過的人,沉下心回憶還是能夠想起來,但能定罪那個組織的關鍵證據,具體窩點位置卻是藏了給乾乾淨淨。
這樣一來,最清晰留下的反而還是和那五個人有關的經歷和支離破碎的夢。
“本來確實很想去警察廳,但現在長冢朔星的身份得掛到警視廳那邊了。我會留在東京繼續追查,兩個身份同時出現能夠合理誤導。“
成海悠真一時還沒明白不能掛到警察廳的理由,青年已經思維迅速地跳躍到了下一步:“額外的身份大概率需要和那一方接觸……我盡量採取卧底外的其他途徑。”
“如果可行,我們會配合。”成海悠真合上文檔,用一種頗為委婉的方式溫和質疑。
解釋你的要求,給出你的計劃,我們不做無謂的犧牲。
“理解,”青年保持着嘴角的弧度,通身氣質仍是溫和的,彷彿毫不在意下屬的質問,“效率為上,我會提交一份完整的計劃書。”
他不是不能花時間親自去協調下屬,讓他們對自己心服口服言聽計從,他只是明白這沒必要。成海悠真值得信任,並且已經在zosk里工作了很久,他只需要確保這個人能夠傳達出他的想法,就能迅速輕鬆驅使這個機構。
成海悠真顯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我會按照計劃書行事。”或許是因為青年曾展現出的能力,或許是因為青年眼中某種決然的戰意,也或許是相信了自己的選擇,成海悠真接受他的要求,“zosk會與你同行。”
褐發青年整理好衣袖,等成海悠真將新出爐的警官證交給自己。
班長離開東京在警察署工作,降谷和諸伏一個進了警察廳,一個在警視廳公安部,碰面的機會其實不多,倒是和松田萩原暫時不用斷了聯繫。
長冢朔星有想過像上周目的某些情況一樣,將自己的身份調到地方警察署,然後□□來完成身份的清理。
但是,一來離開東京意味着無法完成任務,他還想好好活着。二來,他嘗過摯友離世的徹骨之痛,沒必要讓那幾個夢裏常客為這種事情平白受罪。
他不像他們,有在別人夢裏聚會的愛好,暫時也沒有在去他們夢裏做沙包的理想。
目前看來,至少在一個月內他得保持着警視廳刑事部的工作狀態。但要和那個組織接觸,他不可能真的一直呆在警視廳,所以才會要求zosk準備兩套身份。
有備無患。
初秋的風已然帶上幾分冷意,好在陽光仍是暖暖灑下。長冢朔星算着時間,敲開了搜查一課的門。
慣例是要自我介紹,認識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