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期時間
“和你的神秘對象聊完天終於想起我們了嗎?saku。”諸伏景光握着杯子晃了晃,淡琥珀色的酒液撞着杯壁,堆起層層雪花般的泡沫。隨後他將手一探,杯子放到了降谷零面前。
“愛人是工作,目標是讓警視總監做我和它的證婚人,我大概要和東京過一輩子。”褐發青年糾正到,“工作通知,我沒和班長分配到一起。”
松田陣平正給萩原研二斟酒的手一頓,滿杯的酒溢出了不少:“什麼啊,就只有我和hagi綁定在一起了嗎?”
“小陣平是嫌棄我了嗎?”萩原研二抽了兩張紙擦拭桌子,聞言委屈抬頭。
“一起不好嗎?”長冢朔星接過諸伏景光遞過來的瓶子,順手放到一旁地上,“這樣你們還能一起穿着花襯衫逛街。以松田的氣質,會不會在路過時候有□□當街拉你入伙?”
“我倒是覺得被認為同行的可能性更大。”伊達航興緻勃勃接上,“要是松田真干出了什麼事,萩原你別忘了叫我。”
“班長竟然那麼有同期愛嗎?”降谷零瞪大眼,一邊比出拳擊的架勢“我還以為你會給他一拳。”
“一拳不太夠,就當松田把上午畢業典禮為你準備的功勞送給我了吧。”
“二手功勞,打點折扣也可以理解。”諸伏景光煞有介事點了點頭,眼疾手快伸手拉了一把降谷零,險險幫着自己幼馴染躲過同期的襲擊。
“每次吃飯最後都會變成這樣。”長冢朔星不動聲色挪了挪凳子,稍稍遠離戰場,“不過降谷這身衣服……唔!降谷你……我們是隊友啊!松田送的花襯衫明明在景光手裏吧?”
諸伏景光則伸手,拍了拍長冢朔星被降谷零不輕不重揍了一拳的肩膀,另一手順勢將松田托他轉交給降谷零的花襯衫袋子塞到了褐發青年手中:“不用謝,saku,這是我應該做的。“
萩原研二無奈開口:“小陣平,我能理解你和小降谷六個月的愛恨情仇,但是你能不能不要拿我的外套當武器啊……”
松田陣平一把把手中的外套甩回了萩原研二的腿上。萩原研二一時沒拿穩過滿的酒杯,酒液在空中劃出完美的拋物線,落到了諸伏景光面前。
貓眼青年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
“等等!小諸伏!這件事不能怪我!”
……
畢業后要各奔東西是早已預料的結局。哪怕內心憂慮,長冢朔星仍然會尊重着自己同期的選擇,也相信自己絕不會重蹈覆轍。
何況就城市危險係數來看,在東京無論做什麼都很危險……大概只有班長可以不受這件事困擾。
Zosk作為處理特殊案件的特設組織,自然沒有像警視廳那樣將身份擺在明面上。審核是更嚴格,錄取也不走常規流程,不過和警視廳警察廳偶爾有合作——借公安的身份。
長冢朔星這次過來最重要的還是登記內部權限,把身份過個明路,順便了解一下組織組成情況。
褐發青年看上去非常溫和,待人處事彬彬有禮,氣質平淡而內斂,彷彿前日裏在電話中鋒芒畢露的是另一個人一般。
“都已經辦好了,還有您之前的檔案需要處理,暫時掛到警視廳的刑事部當中了,如果我們發現需要插手的事情會通過內部操作轉交到您手中。另外雖然您應該有所了解,但我還是給您正式介紹一下組織的情況和平時工作。”成海悠真替長冢朔星錄完身份信息,看向沙發上抿着咖啡的青年。
“謝謝,我自己看資料就好。”青年臉上是恰到好處的微笑。
成海悠真便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大致對青年有所猜測。畢竟zosk的成立本就與長冢朔星的父親——長冢夜有關。邀請長冢朔星未嘗沒有這方面的考慮,不過他並沒有想到最後上級居然真的以特殊貢獻作為理由給了長冢朔星這裏的最高權限。
長冢夜在三年前到底做了什麼?腦里的問題僅僅一閃而過,他沒有再過多探究的意思。
無論如何,現在長冢朔星在zosk里是他的上司,這就足夠了。
長冢朔星捧着咖啡,自行挑着資料翻看。
十八年前,公交汽車起火案——監控確認車內共有47人,現場發現屍體共46具,倖存者稱並未同行。
十五年前,地鐵爆炸案——炸彈未爆炸,經檢查確認炸彈無缺漏,嫌疑犯並未停止倒計時。三日後重新檢查確認炸彈□□與炸藥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