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回 呂梁英雄義留3老 建文皇帝遠觀驚洪——一十五

司馬宏遠回道：“一處就在呂梁洪絕險之處的河岸之上，另一處則在西邊的鳳冠山頂。”楊應能問道：“鳳冠山距此可遠？”司馬宏遠道：“就在西首不遠處，下山騎馬片刻可至。”建文帝微笑道：“既然岸邊觀洪不穩妥，那我們不妨登上鳳冠山去尋訪一下當年文聖人的足跡。”三人正說話間，只見兩邊廂房的門先後打開，雲龍三老、程濟、葉希賢走出屋來。楊應能向幾人說了情況，眾人都表示要陪同建文帝一同前往。於是，司馬宏遠安排弟子看護好還在熟睡的文奎太子，自己和司馬輝則帶領眾人下山往鳳冠山而去。

建文一行人登上了鳳冠山，但見此山四面群峰林立，山頂風勢很大，吹得眾人袍袖翻飛，衣裾發出烈烈之聲。建文帝頓感天開地闊，神清氣朗，於是向峰西走去，見前方立有一座石碑，走到近前觀瞧，此碑立於西首峰邊，上面刻有“仲尼觀洪於此”字樣。碑石老舊斑駁，也不知立於哪個朝代。石碑的旁邊疏疏離離地鋪有兩丈見方的一片青石，有的已然碎裂，凹凸不平，顯然年數已經久遠。此時，一陣高亢有力的拉縴號子從山下傳來，與隆隆的水流激蕩之聲交織在一起，使人頓生壯懷之感。眾人站在青石之上向山下極目遠眺，只見運河猶如一道白練曲折蜿蜒鑲嵌在群山之間，綠原之上。山下的呂梁洪北高南低，綿延數里之長，上下落差足有十多丈，水流急衝而下，其勢盛大，其聲訇然。運河由山下的淺谷中穿流而過，水中多有怪石突起，擊濤拍浪，流沫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