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詛咒
甘寧應聲爬到駕駛座上。
余加零於副駕位,他雙手把持一支短槍。這支槍重五斤,威力強悍。其名曰“夜飛”,來源一種夜間飛行捕食的恐鳥。這種夜飛者武器在抗魔聯軍中廣泛使用!
而劉長弓聽姓任中絕的嘴裏吐出“破車”二字便怒由心生。
三幫兄弟各張坐駕哪一輛不是價值百萬,而他自己的硬是天價一千萬定製。
心中暗自嘀咕:“鼠目寸光!”
嘴角閃過一抹淺笑,道:“朋友的座駕停在何處,能否一觀?”
屠命八絕哪裏有閑情聽這些廢話。
八個響指一出,除了余、甘所在的天價座駕外,一百六十個鬼卒妖兵或三或兩地在其它豪車邊出現。
怪兵一出立馬猛烈攻擊,車內的人抬槍望之開火。
此時四大頭聞聲再不含糊,瞬間拔出手槍向八絕打響。
八絕並不還擊,而是急速閃進庄內。
庄內一線燈光不有,四頭急至門前,不敢冒進,只小心警惕,伺機而動!猶如夜貓在洞口等待老鼠。
這時甘寧道:“飈車衝出去只能向南,通向拜風城的路已死!”
余加零緊皺眉頭思考要不要衝出去,突聽近處的交戰中一聲悲哀的喊叫:“兄弟!”,緊接是“啊卡”一聲。
一名人員倒在血泊中。他被一鬼卒從後背下手,一鶴嘴鋤下去直通前腹。
那鬼卒得手后一陣“哧哧哧”的長笑,笑聲尖利陰森,令膽小者毛骨悚然!
“你開着車衝出去。”余加零定睛看着甘寧:“我必須下去!”
甘寧指向後排座:“哪裏不是還放着一支槍嗎?它如果不在我的手上滅掉幾個敵人,實在對不起未來的老丈人!”
“呃……”余加零像頓悟了什麼一樣,有點小驚:“好啊,真看不出來,你已盯上了誰個美妞兒了!我倒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心無所屬呢!”
“我哪有?未來的不來。”
“我們下去,你聽哪邊死人的迴音。”余加零睥睨外邊。
幾分鐘前,這一段路豪車霸道,勢吞風雨,驚艷紅塵。
此時,這些侈美的人間造物支離破碎一如扭曲的骨架趟屍大地。其間,槍聲依舊,打砸繼續不斷;亡傷之音,或言或嚎;戾笑之音,獰厲可怖。
冷月之下,此地正當熱鬧!
余、甘二人下得車去,湊湊熱鬧!
這個時候,另一邊的四大頭見店內無甚動靜,憤然舉槍,四顆子彈飛進房中。
子彈一響,房內瞬間燈火齊明。
內屋一人道:“英雄者進,懦夫者退!”
這顯然是爛大街的激將法,四大頭豈能上當?如若進去,徒手單挑以四對八毫無勝算,更別說對手深不可測。
“好的,我們退!”劉長弓大聲假意道。
“把人頭留下隨便走!”裏面的人道。
三大副頭怎聽得入耳?哪金在地向前一進步欲沖入,論亡命之徒非他莫屬。
總頭劉長弓一伸左手阻之,道:“二弟何故如此沖耶?”
金在地道:“我等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他說這話並非大話,確是有他的底氣。
屋內人又道:“居然如此那就進來!”
朱雀明也忍不住了,望總頭道:“劉哥,讓老弟進去整個明白,倘若有不測,我的位置請於幫中覓人坐正!”
劉長弓無不感動,他手下的兄弟們個個情深義重,捨身忘死。
這時一個幫中小弟氣喘吁吁地跑來,道:“我的哥們,哪些丑極的怪物死而復活,戰而不怠,已有三十多個兄弟慘遭毒手,活着的很快有槍無彈!”
作為總裁,劉長弓不禁轉頭回望來時的長路,青煙蒙蒙。戰火已拉到路邊五十米開外。
遙想當年,他的兄弟們滅殺白刀幫時的威武,如狂風掃落葉把白刀幫三百人滅得乾乾淨淨。而眼前他的人已有如此之多去了西天,不辭而別。
他這個老大必須要想辦法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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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
於是他猛然想到車內的兩個學生,其中余加零——災禍的根源,他想。
“去!”老大叫方才報話的小弟,“去我車內把哪兩個小子帶上來。”
那人嘟嘟嘟地跑到豪車邊開門,探頭一看空空如也。又忙嘟嘟嘟地回來,道:“已查,無人!”
劉長弓再無他言,只道:“你等好生在此,若我進得去出不來,你仨輪值總裁,好好領導!”
遂獨自步入,義無反顧!
是時,余、甘二人正共同對付一個鬼人。
那鬼人見余、甘二人出現在路邊,一個虎躍,從哪破壞的紅車上跳下,掄起手中礦工鋤向余加零猛地挖來。
余急向後連退三大步避過這死亡一挖。道:“我*靠!招呼不打!”
言未畢,兩顆子彈已然射進鬼人的胸腔。
甘寧於傍邊又補了兩槍,正中鬼人腰部。
鬼人應聲而倒,余、甘忙湊近看個究竟。
甘寧道:“要不要收身,看有沒有金幣!”
余加零道:“收哪裏?”
原來這鬼人只穿了一塊遮羞布。
“操!”甘寧恍然大悟,便用力踢了一腳。
余加零正嘗試用槍尖扒開那布看看有沒有同學想要的金幣,不料鬼屍抖動一下,接着“呼”的一聲不見了!
二人小驚,不敢滯留,於是向前謹慎地移步。
數步之後,忽聽後面丈余處“嘿嘿呵呵”的賤笑。
二人緊急轉身,但見剛才那鬼人還活着追來,陰陽怪氣地道:“剛才手法不錯的呀!”
余加零一槍開出,鬼人左閃一邊;甘寧望之又一槍打出,鬼人再一左閃,道:“停!”
兩人停止攻擊,那鬼人亦未敢動!
余加零怒道:“你妹的,重生了還是復活了?”
鬼人用手搓它兩顆獠牙,咒道:“兩個廢物!”
那樣子極其噁心。
余、甘知道此物再無法溝通,更無溝通的必要,遂一陣掃射。之後,二人跑離大路一百來米。
余道:“似此如之奈何?”
甘寧道:“待到天亮再說,目前不宜硬戰。”
他們聊不幾句,再聽不到半點槍聲。
“奇怪,難道人全死了?”余疑惑道。
“你聽聽是什麼在喊?”甘寧提醒。
繼而全神傾聽,亂事之處是有手電筒的光飄飄來來的晃動,像在找屍體。不時大聲叫道:“余加零何在?”
這時離他們不遠的一處稍凹下去的地方隱約有女人的哭泣。
“實在是奇怪!”余加零嘆道。
“余加零何在?”
“余加零你還活着嗎?”
這樣的聲音不斷重複,似乎一聲比一聲大。而那女人的哭聲像回應似的也越來越大。
“那邊!”
“是在哪邊!”
這樣的聲音過後一群燈光向哭音處奔跑來。
這一群人約一百,其餘的全部戰死,為首的正是三大副頭。
即到。
“賤人何故至此?”田歸民怒問他的女人。
三個女人被鬼兵綁架至此,一條粗繩把她們背對背地連手綁在一起。誰也不知道為何沒有受到傷害。
女人怒罵道:“砍血老殼你的怎麼才來?”
第二個金在地的女人對她男人罵道:“雷打你的適才那裏去了?”
朱雀明的女人亦不示弱,淚眼瞟過她的男人,“斷命*根子你的不早點來!”
哪家女人罵的話比較毒?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三大副頭氣不打一處來,奉命來找余加零,卻找到三個不明事理的女人,要不是百來號兄弟在場,必遭調教。
哪朱雀明回敬道:“說話不長牙齒的賴貨,給我閉嘴!”
一小弟連忙問道:“嫂子,余加零可曾見得?就是坐在劉總車裏的那個。”
朱的女人只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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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搖頭以示不知。
這時,有的人提高音量喊叫:“余加零啊你是死是活呀?”
數十秒之後,不遠處一陣槍響。
眾人又啪嗒啪嗒圍將過去,乃是余、甘二人。
“我的小兄弟啊!”田歸民一派委屈的樣子,連副頭的架子也不見了,“你讓我找得好心慌哪!”
余加零環顧四圍百來號人,皆一副慘兮兮的敗像。
“什麼事急成這樣?”余問。
“眾兄弟的命就在你的手裏了!”田歸民裝着衰求的樣子道:“求你救救我們,劉總要見你。”
金在地板著臉道:“要我們死,你兩個也別話,你看着辦吧!”
余加零天生就討厭‘你看着辦吧’這種自以為是,殊不知蠢拙至極的沖話。
於是余加零抬槍對準他,“你要我怎麼看着辦來着?是這樣嗎?”
朱雀明忙道:“小弟要不得,真的要不得,息怒好好講,啊!好好講!”
甘寧見他三個演成這樣,哪裏還沉得助氣,“軟硬兼施,還來個和事佬,會玩啊!”
朱雀明變色道:“劉總與那幫人已談判妥當,只等你了,別在耽誤了,這樣對大家都不好!”
於是,余、甘二人槍不離手,如開路先鋒,後面尾隨着一群等待苟活的男人。
龍鳳山莊的院壩被大燈照明如同白晝。
未知雙方是如何達成共識,居然屠命八絕和劉長弓在一起望向不遠處徐徐到來的人群,滿懷快意!
“老闆有何吩咐?”余加零一到便問。
余、甘二人親眼目睹屠命八絕:個個勇武,英俊冷血,嚴肅不苟言笑。然而這是他們易容后的樣子。真正的樣子是黑冷意寒,丑字貼身,哪裏配得了個俊字!
劉長弓溫和地道:“余加零小夥子,悲傷就在你眼前,縱使是一場誤會,你肯定不想看到還有繼續的是吧!”
“一萬個不想看到,我的老闆。”
“那麼,你已不在固執了?”
“承蒙上天開悟,你說對了!”
劉長弓轉身對八絕道:“美好的事情總是從悲傷開始,有時還要踏着屍體上路!”
說完又回過來對余加零道:“八大俊哥會指引你的道路,來吧!”他示余加零上前。
余加零道:“老闆啊,恕我回到車上收拾收拾,適才有點臟,好像踩到流浪狗的糞便;這你是知道的,出門在外一不小心就要踩着狗屎!”
老劉雖有小疑,但這個時候又能怎樣呢?強裝微笑,只順着道:“萬幸,你沒有踩着帶狗屎的坑,注意觀察,吸收經驗;去收整下吧,喜歡我的車就送你好了!”
“謝謝各位!”
又對甘寧道:“來幫我整一下!”
為了不引起疑心,他兩的槍從來時就當拐杖使,槍托朝下。
之前他們已觀察了出車的路線,發現三百來米的路被那些破車堵死,但路的左邊一樣平整。
走出人群十來米的停車處,猛地回過頭,抬槍射殺。
十多個人迎聲倒地。其餘的忙向兩邊閃開。
八絕瞬間招出兵士攻擊毫不戒備的人,同時兩道詛咒符文向余、甘二人飛擊而來。
“快上車!”余加零喊甘字。
甘寧是負責駕駛,余後腳還未進入車內,已然被一道符咒擊中背心。
咒符化一道黑氣鑽入魂體。
只聽他“啊”的一聲,上得車去有點小暈。
另一道咒符擊中甘寧耳朵,他只感覺到像被什麼搧打一樣辣痛異常。咒符化一道黑氣從耳道進入魂體。
此即是忘卻詛咒,二個小時后所有的記憶歸零,一片空白,第七天之時魂體肉身俱死。
車啟動的同時,十幾個鬼卒瘋狂追來。
按照先前采定的路線,甘寧打轉方向,從幾張車的間隙狂衝過去。四張破車被這一撞,在兩邊翻個底朝天。
後面莊院,八絕揮刀,鬼卒兇悍,長弓墜地,誰能逃命?龍鳳虛名,焰火衝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