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中秋的辯解越描越黑
第六十七章
中秋的辯解越描越黑
一個星期之內,通告欄上沒有任何新內容,大家去食堂就餐的時候經過廣告牌,都習慣性的關注一眼。
下面倒是有人跳起來了,阿城送玻璃給中秋的時候,兩人不知為啥吵起來了。阿城一改平時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屁的內斂,鮮有罕見的要和中秋上演全武行。
辛好大炮一嗓門喊攔住了他的副組長,要不阿城先動手打了中秋,因為傍邊有人聽到了阿城罵彭組長是他們喂的狗子嗎。
他們是誰,包裝組的人心裏清楚,想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鄰居山西張又氣又恨又着急。從哪裏冒出來一個拚命三郎,不管三七二十一,要給劉剛找補找補。他不好出面,讓他的副組長光彩把二人扯開,告訴中鞦韆萬不可和二愣子阿城置氣。中秋傷了自尊,嘴裏要找補回來,罵罵咧咧的說,什麼人都要騎在老子頭上拉屎。玻璃壞了關我啥事,你他媽的替劉剛出什麼干氣。
才知道阿城為了劉剛有點尋釁滋事的意思,切割組緊挨着包裝組,這一個月來看的最清楚。假人和山西張和中秋打的火熱,他們關係好,就可以把劉剛的玻璃丟下不管嗎。
大炮似乎觸動靈魂,把阿城死勁按在辦公桌上,腦子有千個迴路一瞬間穿擊而通。假如真有什麼陰謀其中,自己也難逃其咎,莫不是成了幫凶。
可是阿城有什麼證據證明哩,他維護劉剛不願意簽名,被副總和山西張斥責為沒有原則。自己簽名了,阿城明顯的不高興,好像他干不幹副組長都沒有劉剛重要,他還對大炮說,和中秋在公司里打一架也可以,他要是怕,可以到外面打架。自己隨時奉陪,絕不做陰險的小人,暗地的害人。
劉剛得到消息,從樓上急急忙忙的跑下來,拿眼睛盯着阿城讓他不要亂說亂動,阿城才平息下來。
假人和唐文下來的時候,中秋反而強勢起來,要去找副總給他一個公道,自己洗那個線的玻璃難道要聽阿城安排,他算哪根蔥。
假人和山西張連忙攔住了他,大炮也過來陪了小心,要他大人不記小人過,別鬧的滿城風雨。小老闆這些天心情不好,當心棍子無差別的打人屁股。
這個時候劉剛對大家說,都是我的錯,事情到此為止。大家都散了吧,我去找老闆,我也在等通告出來。
說完轉身就去寫字樓找總經理去了。
阿梅小心翼翼的說:淼淼有電話過來,我把你的事給她說了,她說會提前過來,你不要做蠢事,這是她的原話,要我告訴你的。
劉剛說:我知道了,蠢事已經做了,我也不想啊。
他要阿梅報告,要見總經理。
小庄生正想見他,不想他自己來了。
劉剛直接說:我的管理不徹底,跟蹤不到位,我的處罰通告怎麼還不下來。
小庄生奇怪有人主動要處罰通告,他想聽劉剛說什麼。
公司有決定的,什麼時候出,不是你們決定的,你急什麼哩。
劉剛斬釘截鐵的說:我不知道您是不是為難,公司給我什麼處罰我都可以接受,罰款記過包括辭退,或者我自己寫辭工書都行,都是應該的。
小庄生又氣又好笑,感情他是老闆了,他來決定就是。小夥子直筒子脾氣,有點個性。
處罰是必須的,擔不是目的,治病救人才是目的,你今天怎麼這麼激動。
劉剛說:我不激動,免得大家說你不能一視同仁,
偏袒我,公司里又不是我一個幹部,我算什麼。
小庄生此刻有點欣慰,小子還能看出來我偏袒他,也不算傻,還算有心。
只好安慰他說:公告馬上下,給你罰款記過雙處分,你覺得冤不冤啊。
不冤。
小庄生眼睛盯着他表情不放,想看出來他心有不甘的內在傾訴,他想聽他怎麼辯解。
你有話想和我說嗎。
沒有,只求你不要再處罰其他人就行,我連累的人不能再有了。
你連累誰了,誰說我要處理誰。
這個時候副總敲門進來,說我們的雕刻玻璃,客人裝配的時候發現有缺葉少根,多花少朵的殘次品出現。如果拉回來成本增加,而且時間來不及,客人要求派人帶幾個單機過去,現場把缺失補起來,大家都好。
劉剛趕緊走開,他們商量如何補救,最後還是配合客戶的合理要求為宜,讓統計有多少需要回爐重新在過一遍。
小庄生無奈,讓人把中秋喊上來,他要單獨談話,要他釋疑。為何最後一道品檢包裝做的不夠徹底,而後在找直接責任人賈仁的不是。
關上門,小庄生也不讓中秋坐下說話,他覺得不稱職的幹部站着也好。事情多發,他難逃其咎。
中秋以為是劉剛上來把他和阿城的事情告發了,不由的緊張起來,總經理要他自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搞出了這麼多問題。
中秋只好說:阿城過來主動找茬,洗誰和不洗誰的玻璃他也是聽安排的,說話難聽,罵我是賈組長和其他人的狗子,我能不生氣了嗎。
小庄生一聽牛頭不對馬嘴,既然這樣,讓他說下去。難不成真的同李偉達說的一樣,本來的事實很重要,他希望還原事實的真相。
那麼你是包裝的先後順序是怎麼來的哩,不能一直把彩繪放在那裏不包裝呀。
是賈組長和張組長要我加急洗他們的,我不能不聽安排吧,副總也是這個意思。
副總吩咐的?
中秋急於撇清自己,李偉達隱隱約約的警告他,他有可能成為替罪羊。完全聽命副總和賈張的安排,太失策了,怎麼把彩繪玻璃堆放在潮濕的地方,完全不清洗包裝哩。
小庄生眉頭緊蹙,他最怕的事情就是這樣,產生內耗和陰謀,如果是事實,劉剛是絕對的受害者。
那麼就是陳濤和賈仁參與了其中,山西張有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嫌疑。
他們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賈組長說彩繪的那部分出貨期延後,洗完目前的再安排,不能耽誤了他的生產。他每天下來的玻璃不管多少,都要當天清洗包裝完,說是要騰開棧板線上急用。
還有張組長和雷達的,也經常催我先安排他們的。
副總去你線上巡查多嗎。
不多,偶爾路過。
你不知道彩繪不可以堆放在潮濕地方,即使堆放了也要抓緊清洗包裝完啊。
是我的疏忽,這個地方還是張組長幫我騰開的,要不我還真的沒有地方放。
中秋講到最後,竟然有點后怕,難不成他被當槍使了。可有什麼特別的證據哩,好像沒有,就是這段時間,賈張跟他關係親熱的有異於之前的疏離。
小庄生不想再聽下去了,他想了想,問中秋:
你們包裝時候沒有發現雕刻玻璃有很多漏雕的情況嗎,怎麼沒有挑選出來。貨發到用戶哪裏,人家投訴了。
中秋愕然,無法解釋,他說:賈組長他們自己沒有檢查出來,就發給我們包裝,而且他又催的急,我們有疏忽。
只是疏忽嗎,你責任夠大了,你和劉剛都要受到處罰。
中秋這才嚇着了,他辯解着說:賈組長和張組長經常和副總一起宵夜,我以為是副總的命令,我敢不遵守嗎。
小庄生有點惱火,他壓着心頭火氣,不動聲色的說,你沒有責任嗎,回去想想哪裏沒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