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十一世紀是生物的世紀
教授這兩門學科的老師完美地符合了任宇心中“老巫婆”的形象。
皮膚皺褶，鷹鉤鼻，眼神陰森……
如果放在前世，光是看這副面龐便足以嚇哭許多小孩子了。
但放在巫師世界這確實再正常不過了。
對於研究血脈一系的巫師往往要進行大量的生物改造或實驗。
而有的巫師將改造用在自己身上，或者做實驗是不小心出了差錯。
因此便給自己的皮囊造成了一些“小意外”。
“老巫婆”顫顫巍巍地走上講台，任宇生怕她一不小心滑倒在地。
“我叫珍。”
與其蒼老的外貌相反。珍的聲音聽起來卻不似老人之語。
慢條斯語的話語中透露着一種知性的美感。
任宇暗暗猜測珍的年齡或許只有40歲出頭。
此時他還不知道夏莉已經150歲了。
與前兩位老師不同，珍的心思顯然並沒有放在教學上。
此時任宇感覺珍就像是前世高中的一些所謂的骨幹老教師。因為教了太多年書，對教學抱着一種“鹹魚”的態度。只要學生你不在我課上吃喝拉撒，那怎麼都行。
珍便如此，她只顧着自己講課，很少與台下的學生有所互動。
但是在這個被冠以“天才”的班上，這好似也不是什麼壞事。
據任宇觀察，從早上到現在，其實有大部分同學更青睞與自學。
若不是考慮到巫師的自尊心，可能整個班上會認真聽講的人將會不超過3個。
當眾多同學發現珍的表現時，甚至有點喜出望外？
任宇看見自己左邊的白髮妹子立刻將自己偷藏在桌子下的《法術模型》擺在了桌面上。
……
任宇覺得自己應該是唯一一個在聽珍講課的人。
因為他在前世對生物化學真的沒什麼興趣啊喂！
這一世學這些完全是因為其關係到了自己生命！
“元素周期表裏分為自然元素和物質元素。”
“物質元素里的元素與我們平常所使用的東西相關，比如鐵元素。”
“而自然元素則是近年來巫師們重點研究的話題。”
“自然元素里物質分為了五大主族元素：風，雷，水，火，土。”
“這些元素是我們的精神力最好模擬的，若果有意向在以後成為元素法師的同學可以重點研究……”
“鍊金術作為一門新興學科，還處於一種探索階段，雖然人類巫師早在很多年前便也使用鍊金術的相關知識，但當鍊金術真正成為一門體系還是在1000年前。”
“…………總之，能量守恆定律不僅在鍊金術里應用廣泛，同時也是施法者必須遵守的定律。”
………
當課程結束后，珍並沒有立即離開。
她看了一眼埋頭苦幹的眾多小巫師們，若有所思道：“沒年度都會有一次期末考試，如果有人沒通過可能面臨學校勸退的風險。”
說完便離開了。
“看到這群自認為天賦出眾的孩子，我就想起來當年的自己……”
珍跨出了教室門，內心發出了一聲長嘆。
任宇卻沉醉在這兩門學科中無法自拔。
他認為這比起生物與化學可太有意思了！
元素的提取，融合；血脈的探究，改造……
這些全都可以自行申請實驗室進行探究！
“鍊金術的興起應該與1500年的魔導器革命有關。
”
“在此之前高傲的巫師認為不應該將魔法用在死物身上，而魔導器卻是研究鍊金術的一項重大成功。”
“這個巫師世界裏的鍊金術探究元素的分離，並將分離的元素利用法術模型重新構建重組從而創造出原本不具有的元素。”
“而在研究過程中有人發現可以將模型構建在一些小型物品上，從而讓普通人也可以施展魔法！”
“雖然在此之前便有許多重大發明與魔導器化有關，比如宇宙飛船，手機，魔法飛車。”
“但這次所探究的是用最為簡單的東西構建最為簡單的模型。真正意義上的實現了法術由人掌控。”
“不分巫師或平民。沒有精神力的百姓也可以執掌法術的權杖！”
“即使有相當一部分魔導器是需要精神力催動的。”
……
了解了鍊金術的相關歷史后，任宇有點想笑。
這群巫師大爺不就是擔心有些逆天百姓拿着一把“魔法能量手槍”鬧起革命嗎？
畢竟工業革命可是徹底地將騎士階級給拉下了馬。
但任宇卻覺得這群巫師有些多慮了。
雖然經常會有巫師大量掠殺平民，擄走平民做實驗……
好吧，任宇此刻忽然明白那些禁止魔導器平民化的人都是些什麼人了。
但這些事情都與他任宇無關。
此刻的他還只是一個連學徒都不是的小小求道者。
自由時間時任宇立馬想老師申請了一間實驗室。
他要準備清潔術的改造研究了。
改造一個法術就意味着要吃透它的法術模型。而清潔術的法術模型及其簡單。
兩個變量式，一個阿爾法能量模型。便構成了這個法術的全部。
阿爾法能量式是這個法術的核心手段，它能將精神力轉化為能量進行攻擊。
而第一個變量式則負責抑制能量的頻率，確保法術沒有多餘的損耗。
第二個變量式則用來鎖定攻擊對象。
任宇此刻覺得自己已經將其分析透徹。
但仍有一個關鍵。
“法術模型構建的目的是將精神力最大化利用，這也很符合整個模型的構建。”
“與那些呼風喚雨的法術不同，這種法術沒有轉化式，依賴的是純粹的精神能量，其目的也是為了降低轉化時的損耗。”
“因為細菌在精神能量的攻擊下及易瓦解。”
“那麼如果精神能量對準靈魂會發生什麼事情？精神能量難道對靈魂層次不會具備更高的攻擊屬性嗎？”
“首先，我必須明確我能想到這點，在這漫長歲月里必然會有其他巫師想到，但仍舊沒有任何的清潔術改造傳聞。”
“其次，一個法術模型流傳至今必定經歷了數代人的檢驗，這種最為簡單的模型往往比其他花哨的模型更接近法術的本質。”
“明確了以上兩點，我依然決定作出改造。”
“因為就在剛才，我發現了這個函數中用來抑制能量損耗的變量式與前世的冪函數有相似之處！但是這個世界卻沒有類似指數函數的變量式！”
“巫師們很少懷疑這些最底層式子，因為他經歷了無數人的檢驗。但也鮮有人嘗試將其創新，因為那些認為自己有創新思維的巫師將目光放在了更廣闊的領域……”
“而這個變量式中所構成的幾個單元……”
任宇怎麼也沒想到，明明是改造清潔術，最後卻將對巫師世界中一個最不起眼的變量式，進行了某種意義上的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