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再再再續)

故事(再再再續)

八這時候插了一嘴:“故事完全不像是現場講述的,好像是在拜讀文學作品。”

巨龍打了個鼻響扭頭對他說:“如果你經歷了幾百年的歲月變遷,一個愚蠢的人也會成為詩人。好了,我說到哪裏了。

說到男人冒着被捕的風險換取與女孩的溫存,女孩雖然嘴上說著要他逃跑保命,可是確確實實不想讓男人離開,那樣對她太殘忍了,不是嗎?

女孩有個怪癖,就是有時喜歡在寂靜爬上高高的鐘樓,靜靜地飲下一杯烈酒。男人見過,她總是在飲酒後劇烈地咳嗽,咳出眼淚也是常有的事,男人猜想那一定與她過世的父母有關,但是誰都不願再提起了,所以誰都不用再安慰。這是不合理的。

男人這次執意要跟去,他們踩着生鏽了的欄杆,爬上了鐘塔。

‘你說已經去世了的阿爸阿娘,還愛着我嗎?’,遠方的集市即使在臨近十二點也還是熱熱鬧鬧的。可是他旁邊的墓園裏,一點燈光也沒有,死亡后連半分凌晨的光芒也得不到了,死亡伴隨輕微的悲傷入土,但是這輕微的悲傷卻寂靜了這原本熱枕的土地。

‘死亡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沒有愛我也不知道,但身為幸運活着的鮮活的人啊,我們應該代替那些失去這個世界的人去擁有。’不知道誰抬起蓄滿眼淚的眼睛,望着天上的星星,他們千百年來就不停地陪伴這黑夜,無論是春夏秋冬。但人不是星星,人不會發光,但人有可憐的愛,這是人的光。

作為逃避者卻幻想着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摸着斑駁的鐘樓牆壁,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次的酒,就將它留在這裏吧。’

男人接著說,‘你是個非常討人喜歡的孩子,就拿我說,我就算變得不再是人了,也會記你千百遍,在怪物的腦袋裏,愛着你,戀着你,名字裏有雪的這個姑娘。’

男人後來還是被捕了,他估計要被處以死刑。

可是在他行刑的前一晚,一頭飛龍襲擊了監獄,將整個監獄掀了個底朝天,可他被關押在地底的地牢裏,他沒有因此得救。

飛龍的出現引起了軒然大波,王國內百姓們開始惶恐不安,更有目擊者看見了巨龍的巢穴。

王國於是想要派出一隊敢死隊為民除害,因為沒人願意參加,於是男人列在其中,因為他是個死囚犯!

男人明白,這和死沒有區別,那可是龍啊!幾個關押幾個月吃臭魚爛蝦的囚犯又怎麼打得贏。他是多麼想再見女孩一面啊,可是他不願再見到,女孩哭泣的眼睛,和凄厲的告別了。

一隊死囚犯,拖着長長的鐵鏈,悠悠蕩蕩地走在路上,一個士兵拿着火器看守他們,可他哭得比死囚犯們還要凶。

‘什麼嘛,我明明沒有罪卻也要搭上去了,可是我不參加我的妻子兒女就沒有辦法安生,憑什麼!’,抱怨歸抱怨,不過他若是逃走了,他的家人將會命運莫測。

行走的人,走得並不高興,這一趟是通往死亡,只有那些受盡折磨的死囚走得坦然,他們全身上下沒有一塊是完整的,長期的暴行甚至殘缺了他們的靈魂。

男人心事重重,雙腿是自己再走吧的,他完全沒有用意識控制所謂的身體。

巨龍的巢穴在一片密林中,密林里可不缺比巨龍更具威脅的生物。難道男人真的一去不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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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的王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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