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再踏征途

第十八章 再踏征途

葉晨輕笑了一聲,然後對着三姐楊樹影說道:

“三姐,家裏人是個什麼德性我就不相信你不清楚,他們是想我了嗎?想我兜里的錢還差不多。當初把我從家裏趕出來,讓我單立戶口的是他們,現在看我有錢了,讓我回去的還是他們。他們想幹什麼?當我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正常的贍養費我可以負擔,但是其他的就不要談了。

至於其他的幾個姊妹,當初我打架的時候,大家是幫過我不少,可我也沒虧待他們啊,要知道當初分家的時候,我可是凈身出戶的,好處全讓他們分了。現在還想趴在我身上吸血,他們是打錯主意了,因為他們還差着道行呢。”

楊樹影的神情一黯,因為當初家裏人是怎麼對待葉晨的,她看的是最清楚的,眼瞅着大年三十兒了,把人往外頭趕,甚至在葉晨受傷住院的時候,跑去跟他撇清關係,這種做法無疑是非常讓人心寒的,換成是自己,攤上這種事情,恐怕也是不會輕易原諒的。

楊樹影突然想起了什麼,笑着對葉晨說道:

“對了,我店裏來了個服務員,前幾天我倆閑聊的時候,我跟她提到了你的名字,沒想到她居然說認識你。”

葉晨的眉毛一條,看向了三姐,然後問道:

“哦?她叫什麼名字?”

“賈小櫻!”

葉晨笑了笑,目光中透露出回憶的神色,然後說道:

“原來是她啊,我在太山屯下鄉插隊的時候認識的,她是支書賈世發的女兒,跟謝老轉的關係不錯。”

這時一直在一旁心事重重的葉菲,突然看着葉晨問道:

“茂弟弟,你這次去香港,見到史曉娜了嗎?”

聽到葉菲的問話,葉晨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葉菲對自己有想法,葉晨也都一直很清楚,只不過在原世界裏,這女人過於矯情,這讓葉晨不喜,所以他一直沒做回應。想到這兒,葉晨笑着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見到了,她在那邊挺好的,已經大學畢業了,我去的時候,給我當導遊來着,領着我四處遊玩。”

在原世界裏,宿主楊樹茂自以為有所成就,在史方仁面前一通吹噓,結果導致史曉娜的大伯,靠着楊樹茂提供的信息,抄了他的後路,把原先已經談好的樓盤,給溢價收購了,讓他損失了幾十萬。

葉晨才不會跟那傻貨似的,凡是生意這一塊,全都是自己操盤,即便是到了香港之後,他跟史方仁也幾乎沒怎麼接觸,反倒是抄了他的後路,把他閨女給拿下了,葉晨甚至能夠想像得到這老傢伙抓狂的模樣,這也算是給他好好的上了一課,讓這老東西狗眼看人低。

葉晨突然想起了什麼,幫着葉菲倒茶水的工夫,對着葉菲問道:

“菲姐,你那邊大學畢業了吧?去哪兒工作了?”

葉菲淡淡一笑,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畢業后給我分配到工廠當了技術員,也算是坐辦公室了,比以前在廠子裏車間忙碌的時候強的多了。對了,我在廠子裏碰到賀新洋了,你還記得這個人吧?我跟提過的,平時也喜歡摔跤,聽說還是專業的,拿過獎牌。”

葉晨瞟了葉菲一眼,到這個時候,她還在拿別人來試探自己對她的態度,不得不說,這有些可笑。有什麼話大家開誠佈公的說不好嗎?非要繞這麼大一彎子?葉晨笑着對葉菲問道:

“我記得那會兒你跟我說你們倆在處對象,這都幾年了?我都大學畢業了,你們倆還沒修成正果呢?”

葉菲的心涼了半截,看來葉晨對自己是真的沒什麼想法,他的一顆心全都放在史曉娜身上了。葉菲苦澀的一笑,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別提了,上大學那會兒,我媽時刻叮囑我好好學習,別整天想些有的沒的,結果幾年沒見,人家都已經結婚了。”

葉晨坐直了身子,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然後看着葉菲說道:

“雖然背後議論人有些不好,可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跟你說一聲。自打你跟我說你和賀薛洋在處對象,我就找朋友私下裏了解了這個人。這個賀薛洋不是什麼好鳥兒,在圈兒里的名聲簡直不能再壞了,坑蒙拐騙無所不為,所以菲姐,在廠子裏盡量少跟這種人來往,要不然容易吃虧。”

葉菲從小就跟葉晨一起長大,知道他的性子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他對賀薛洋的評價讓葉菲的心中一驚,有些狐疑的看着葉晨問道:

“茂弟弟,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你說的都是真的?”

葉晨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葉菲開口說道:

“菲姐,光哥你也認識,東城這一片兒沒人比他更熟悉了,他對賀薛洋的評價,就是這個人是個典型的人渣,而且是屬於狗皮膏藥那種的,黏身上就甩不掉。”

……………………………………

葉晨和李曉光的酒吧如期開業了,就在三里屯南街,幾套房子連在一起,拆了之後重新翻建的三層小樓,一樓大廳,二樓VIP包廂,三樓除了辦公區,還有給玩的晚了,喝的多了,沒處去的客人專門準備的客房。

能來這裏消費的,一般都是大使館那邊的,還有外企的白領,身份非富即貴,所以葉晨和李曉光在裝修上狠下了一番工夫,酒吧被飭的富麗堂皇,很有後世量販式KTV的味道。

葉晨還給酒吧請來了駐場歌手,人是他去香港時,陪着史曉娜逛街挖到的寶。七十年代中期開始樂隊風潮暫息,僅餘溫拿一枝獨秀,然而到了一九八三年,新的萌芽漸開始抬頭。首先誕生的是華人樂壇影響最大的組合Beyond。

初成軍的Beyond主唱是鄧煒謙,Beyond這個名字也是他取的。那時夾Band的年輕人大多自由鬆散,交換組合很常見。鄧煒謙年底便和貝斯手李榮潮離隊,餘下的陣容以黃家駒為首,以其無與倫比的才華、熱情、和領導力,帶着兄弟們披荊斬棘,一步步殺出血路。

黃家駒這時才二十一歲,背着一把舊結他走出屋村,跟琴行中結識的鼓手葉世榮一起,白天賣保險,晚上搞樂隊,日子枯燥卻又簡單的歡樂。他們首次以Beyond的名義組隊參加了《結他》雜誌舉辦的山葉結他大賽,憑一首風格前衛的純音樂《腦部侵蝕》獲得冠軍。

當時葉晨就在現場,因為這個比賽實在是小到不能再小,不像後世的Beyond在紅體育場開演唱會的那種氣派。比賽之後,葉晨找到了他們,詢問他們有沒有興趣去他開的酒吧里駐唱。

這時的黃家駒還沒有後來的風光,此時的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保險推銷員,每天的日薪三十元左右,所以在葉晨開出一千五月薪的時候,他是真的心動了,隨即跟自己的幾個夥伴商量,最終接受了葉晨的邀請。

當然,葉晨也是用了點小手段,他從黃家駒的手中接過了他的結他,隨機演奏了一段指彈結他,絕對原創的那種,一下子就把這幾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給驚到了。

葉晨每天忙完自己的事情,晚上吃過晚飯總是喜歡開車來到酒吧逛一圈兒,在Beyond演唱的間隙,他會一個人悠閑自得的來到舞台上秀一段結他,自從養成了彈結他的習慣后,這些年他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沒有丟掉,他喜歡上這種徜徉在弦樂里的感覺了。

這天葉晨彈奏結束,正要下台,卻看到服務生拿着一束鮮花走過來,對着葉晨說道:

“茂哥,七號台的那位女士送你九十九朵玫瑰!”

葉晨的眉毛微皺了一下,因為九十九朵玫瑰的花語是願和你天長地久,自己又不是少爺,這不是有病嗎?他抬頭看向了七號台的方向,結果卻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史曉娜。

葉晨笑着接過了鮮花,然後對着服務生說道:

“行了,你去忙吧,給七號台送去一瓶莫斯卡托起泡酒,記在我賬上。”

說完葉晨拿着鮮花走向了史曉娜的台,拉過椅子坐下,把鮮花放在了桌上,然後說道:

“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史曉娜甜甜的一笑,然後拉着葉晨的手,輕聲說道:

“你這傢伙,開酒吧也不告訴我一聲,我還是給你們家打電話沒打通,給光哥掛電話,才知道的。既然知道了,我自然要來捧場啊!”

葉晨看着眼前的可人,莞爾一笑,然後對着史曉娜問道:

“你這次是自己回來的?傅荷銘沒跟着你一起?你爸媽也不擔心你的安全?”

史曉娜撇了撇嘴,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我爸和我媽好像放寬了對你的態度,以前我要是回北京,他們總是會讓傅荷銘跟着,這次我說要來看你,他們提都沒提這茬兒,反倒是讓你去香港的時候,來家裏坐坐。”

葉晨愣了一下,他很清楚史方仁和容戎兩口子至今都沒忘懷當初老楊家跟他們的仇恨,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他也沒繼續深究,因為他不想史曉娜知道這件事後,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葉晨抓着史曉娜的柔荑,然後轉換了話題,笑着對她問道:

“曉娜,剛才我在台上彈的怎麼樣?你還能聽入耳吧?”

史曉娜一臉讚歎的表情,對着葉晨說道:

“我是真的沒想到,如今你都成了大老闆了,居然還沒忘了彈結他,而且比以前彈的更好了。不過我還是更喜歡當初在醫院的時候,你給我彈的那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葉晨跟史曉娜膩歪了一會兒,史曉娜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對着葉晨說道:

“對了大茂,有件事情我忘了跟你說了,我懷孕了。”

葉晨剛喝了一口起泡酒,好懸沒把嘴裏的酒噴出來,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然後對着史曉娜說到:

“好啊,你個壞丫頭,你是存心給我搞突然襲擊是吧?懷孕了你不早告訴我?還跑到酒吧里喝酒?趕緊跟我回家,等回去了我非得好好修理你不可!”

史曉娜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猶豫,沉默了片刻,才對葉晨說道:

“大茂,咱們回去再說吧!”

葉晨從史曉娜的臉上看到了遲疑,這說明這個孩子來的還不是時候,此時的史曉娜還沒做好生孩子的準備。不過想想也對,她今年才大學畢業,而且楊家和史家的關係弄得這麼僵,這恐怕才是她跑來找自己的根本原因。

葉晨拉起史曉娜的手,輕輕的把她攬在懷裏,然後說道:

“曉娜,別給自己太重的心理負擔,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一切都有我呢,咱們一起面對。”

葉晨開車拉着史曉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小心的把她讓進了屋,這時候已經到了年根兒,是一年裏最冷的時候,葉晨進了屋就把電暖氣插上,放到了史曉娜的腳邊,然後把爐子裏的火給捅開,沒過一會兒的工夫,取暖鍋爐帶的整個屋子裏就上了溫度。

史曉娜看着葉晨在那裏忙前忙后的照顧着自己,心頭一暖,站起身來到葉晨的身後,從後面抱着他把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背上,然後說道:

“大茂,原諒我的任性,我才剛出校門,還沒正式的走上社會,真的還沒做好生孩子的準備,給我點時間好嗎?”

葉晨慢慢的轉過身來,看着面前神情有些忐忑的女孩兒,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髮,然後說道: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我只是有些愧疚,要是我能做的再好一點,今天的一切問題,都將變得不是問題了。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會改變某些人根深蒂固的看法的,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四年之內,我保證讓你父母乖乖答應把你嫁給我。”

葉晨的體貼讓史曉娜心醉,她把頭埋在葉晨的懷裏,然後輕聲對他說道:

“大茂,別說四年,就是再過十年,我變成老姑娘了,只要你還要我,我就等着你。”

……………………………………

葉晨和李曉光開的晨光酒吧,作為三里屯的第一間酒吧,成為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這讓他們賺的盆滿缽滿。每天都有大使館的老外,閑暇之餘過來光顧。

葉晨作為酒吧的老闆,不管來的是老毛子還是老米,都能用他們的母語跟他們正常交談,這在眼下這個年頭是相當難得的,大家相處甚歡,這些客人也都成為了酒吧的常客,時不時的還帶朋友過來捧場,酒吧的生意也日漸興旺。

再加上八五年四九城第一家合資的涉外酒店兆龍飯店的開業,更是給葉晨的酒吧引流了不少,所以在跟李曉光商議過後,二人趁熱打鐵,把晨光這個牌子作為連鎖,四年時間在三里屯又開了四間酒吧……

時間來到了一九八七年,在財政赤字、貿易逆差的雙重壓力下,米刀匯價轉弱,通貨膨脹上升,物價指數升至百分之三點六的高位,漲幅幾乎時一九八六年的一倍。米聯儲在一九八七年九月四日宣佈將貼現率從百分之五點五調升為百分之六,米股出現逆轉,不安氣氛開始籠罩全球金融市場。

當時,高新技術興起,程序交易開始普及,衍生出由計算機按計量模式自動交易的新交易模式,也就是現在的量化交易,只不過現在的量化規模更為龐大,而其中不少模式圍繞着“投資組合保險”來做的。

“投資組合保險”希望鎖定整個投資組合價格下跌的風險,傳統的方法是買入現股的同時賣空期指。一旦米股市場經濟數據遭受打擊,組合保險投資者會通過沽出期貨鎖定下跌風險,進而進一步放大道瓊斯指數的跌幅。

九月二十號,葉晨找到了李曉光,對他問道:

“光哥,我讓你準備的那筆錢給頭哥那邊轉過去了嗎?”

李曉光點了點頭,然後對着葉晨開口說道:

“我已經把所有能動用的資金全都提了出來,共計三千萬軟妹幣,通過匯票的方式轉給了頭哥,昨天他那邊跟我說,已經全部換成了港幣,轉進了咱們在香港滙豐銀行的戶頭裏,我給那邊打電話查詢了一下,已經到賬了!”

葉晨笑了笑,看着李曉光然後對他說道:

“光哥,咱們發財的機會來了,這段時間米股市場的變動,我相信你已經看到了,這股風潮很快就會影響到香江的金融市場,明天咱們就動身過去吧,提前去熟悉一下戰場!”

李曉光的心情也有些激動,四年前,葉晨帶着他去了一趟香港,不過而是多天的工夫,就捲走了四十萬美刀,這件事情他到現在還記憶深刻。他對着葉晨問道:

“兄弟,這次資金量比上次還要大,你準備收益多少的時候鳴金收兵?”

這年頭的三千萬比後世的三個億還要值錢,要說心裏不緊張是不可能的。葉晨能夠理解李曉光的心情,笑着對他說道:

“這幾年香江股票市場日益成熟,這次咱們不讓這筆錢翻個十幾二十倍,都對不起跑的這趟腿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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