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衝突

第四章 衝突

史曉娜天生麗質,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存在,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大院子弟,所以她對這群人裝B的套路簡直是不要太熟悉。

可是面前這個男的長得簡直是不要太油膩,感覺拿着膩子刀在他臉上刮上一圈,都能刮下二兩油來。,明明是二十左右的年紀,跟人說他是四十多的中年人都不感到違和,最關鍵的是這個傢伙他長得太難看了,壓根兒就不在自己的審美上啊。

史曉娜難掩厭惡的表情,哂笑了一聲,轉過頭去,壓根兒就沒有搭理劉士寬的意思。劉士寬臉上的笑容僵在了那裏,一旁的狗腿子胡克看到后開口說道:

“誒我說小娜,別那麼不識抬舉,你不知道我們士寬他們家老爺子是幹什麼的吧?那是街道辦事處主任,知青返城安排工作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一旁的牛挺貴和傅荷銘都愣住了,他們倆都被胡克的先聲奪人給唬住了,因為他們自己就是回到四九城迫切需要工作的人。可惜史曉娜不在這個範疇內,即便是她找不到工作,也可以享受優渥的生活,更何況她沒有立刻工作的想法,反而是更傾向於去讀書充實自己。

史曉娜眼神沒有溫度的掃了劉士寬一眼,然後說道:

“我不認識你,別有事兒沒事兒亂套近乎。”

說罷史曉娜就要轉身離開,誰知道卻被劉士寬給拽住了棉襖袖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別走啊,你梗脖那小死德行還真挺討人喜歡。”

一旁的狗腿子胡克非常配合的發出猥瑣的笑聲,牛挺貴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再加上他平日裏也早就對史曉娜心動,所以才會屢次三番的對着她獻殷勤,只見他伸手架住劉士寬的,開口說道:

“誒誒誒,哥們兒,幹嘛呢?人家姑娘不愛搭理你,別動手動腳的啊。”

劉士寬的臉冷了下來,看着牛挺貴表情陰冷的說道:

“你吃飽了撐得是吧?找抽呢?她是你什麼人吶?”

牛挺貴明顯有些被六十寬的變臉絕活被嚇到了,磕磕巴巴的說道:

“她是……她是……她是我同桌。”

劉士寬的跟班兒胡克,一眼就看出了牛挺貴是個慫貨,既然這樣,他自然是不會客氣,應力的拍開了牛挺貴的手臂,橫的跟個禿尾巴狗似的說道:

“嘛呢?想擋橫啊?,先去地安門附近打聽打聽,知道誰玩兒的最猖嗎?我們六爺!”

“六爺。”牛挺貴對着劉士寬點頭哈腰的打了聲招呼,很明顯,他被胡克不倫不類的黑話給唬住了,此時的他慫的一批。

劉士寬自然是把牛挺貴的表情看在眼裏,他鄙視的呵斥道:

“滾開,一邊兒獃著去。”

周圍的知青此時再沒人敢阻攔,劉士寬靠近史曉娜,然後說道:

“曉娜啊,聽我說啊,太山屯這塊兒多少年了,還沒人敢在我面前擋橫呢。回城也一樣,東城,只要有我撐着,你就是王母娘娘他媽。”

葉晨其實已經帶着謝老轉來了有一會兒了,只不過他一直站在外圍沒進來,只是劉士寬的自我吹噓,實在是把他給噁心的夠嗆。因為劉士寬這一套,也就糊弄糊弄這些四六不懂的老實人,論起對四九城頑主的了解,葉晨絕對是其中的翹楚。

葉晨肩上挎着自己的行李卷,然後一臉戲謔的看着劉士寬,開口說道:

“劉士寬,這是誰褲襠沒夾住,把你給露出來了?你這麼牛B,和平里的李曉光都蓋不住你吧?穿個將校呢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你特么算是哪根兒蔥啊?”

劉士寬的臉上明顯不自然了一下,因為別人不知道李曉光這個人,他可是太知道了,這絕對是東城和平里一帶出了名的梟雄,雙商超高,體育健將,市運動會標槍投擲第二名,練過拳擊摔跤,畢業於紅旗中學。

此時的李曉光已經走出了打打殺殺的圈子,專心致志做局撈錢,並告訴其他朋友:以後將會是金錢主宰的社會,我們現在就要積累資本,到時再往大的做,至於一味靠拳頭為朋友,講義氣的歲月也快要過去了,以後人們之間的衝突就是金錢利益的驅使。

劉士寬當初回家探親的時候,被朋友帶着,去到李曉光那裏玩了幾把,結果自然是輸的一塌糊塗,他輸紅了眼,想要跟人家放橫,險些沒讓人家從插子給結果在那裏,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劉士寬不確定眼前的這個男人,跟李曉光是什麼關係,不過還是有些強硬的說道:

“曉光哥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你算幹嘛滴啊?怎麼著,今天這事兒你要出來擋橫?”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劉士寬的心裏已經是虛到了不行,當初能在李曉光面前撿回這條命,都是老天爺保佑,李曉光的一個兄弟的親戚,在他爸手下當差,這才躲過了一劫,他現在摸不清葉晨的身份,所以露了怯了。

事情到了這裏,本來已經打不起來了,因為劉士寬這邊明顯有些萎了。然而這時候,牛挺貴卻突然跳了出來,在劉士寬面前叫囂道:

“六子,看見了嗎?我兄弟來了,九道灣的,怎麼著吧?”

葉晨險些沒被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貨被氣死,眼下正在盤道,這孫子蹦出來絕對是壞事兒。果然,劉士寬臉色變得囂張了起來,陰笑着說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打着曉光哥的名號出來招搖撞騙的,你還真是不怕死啊!”

葉晨沒搭理劉士寬,而是來到了牛挺貴面前,一個正踢,一腳將牛挺貴給踹出去幾米遠,然後說道:

“剛才叫六哥不是叫的挺親熱的嗎?怎麼現在改口這麼快啊?讓外人拍婆子拍到自家頭上了,你第一個往回慫,你特么也配當站着撒尿的爺們兒?以後少說自個兒是九道灣的人,我跟你丟不起這個人。”

胡克看到自己和劉士寬直接被人無視了,趕忙跳出來刷存在感,大聲嚷嚷道:

“誒,你們是不是活膩外了?!”

葉晨懶得跟這兩貨繼續磨牙,直接把自己的行李扔在了地上,這邊劉士寬裝模作樣的要脫自己的將校呢大衣,卻被胡克給攔住了,只見他說道:

“六爺,您別上手,我來。”

葉晨正要往前面走,史曉娜抓着他的胳膊,有些擔心的看着他,葉晨笑着拍了拍史曉娜的手臂,然後靠近她小聲說道:

“沒事兒,這兩貨就是白給。”

劉士寬看着史曉娜和葉晨的親密互動,心如刀割,開口說道:

“曉娜,把手鬆開,幹什麼呢你?我告訴你曉娜,你這樣做你傷我心了啊!胡克,給我摔死他,摔死他!”

葉晨險些沒讓劉士寬這貨給逗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史曉娜才是一對兒呢。葉晨對着史曉娜的閨蜜說道:

“傅荷銘,把曉娜帶走,別讓她刮著碰着。”

傅荷銘點了點頭,然後拉着史曉娜的手臂說道:

“走吧,咱們在跟前會礙事的。”

看到這邊要打架,周圍圍了一圈兒人,這些人很有眼力見兒的給葉晨跟胡克騰出了場子,這時就見胡克擺出了摜跤的起手式。

葉晨對於摔跤簡直不要太熟悉,因為在四合院世界的時候,他哥們兒李奎勇就是這其中的翹楚,幾兄弟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在院子裏抱着來幾下。他嗤笑了一聲,連話都懶得跟這傢伙說,直接就上了手。

別看胡克擺出一副摔跤的架勢,實際上他會個屁啊,完全就是銀樣槍頭,就是個擺設,他找機會揮拳對着葉晨襲來,葉晨側身躲過,然後一記手刀,恰到好處的輕輕劈在了對方的喉結上,伸出手臂,對着對方的腦袋就是一下,只聽“蓬”的一聲,這貨直接失去了行動能力。

打着摔跤的名號下黑手,葉晨也不會慣着這貨,上手就是馬伽術的招數,快速有效的把對方給放翻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嚨,“荷荷”用力的倒着氣兒。

葉晨對着在一旁看熱鬧的劉士寬吹了聲口哨,然後說道:

“你這狗腿子不怎麼中用啊,該你了,來,讓我驗驗你的成色。”

劉士寬在葉晨跟胡克動手的時候,他就已經抽出了腰間的武裝帶,尋思着找機會遞給胡克,結果沒想到這貨不爭氣,還沒等自己把傢伙什兒遞出去呢,就已經被葉晨給放躺下了,沒辦法,他只能操着武裝帶自己上了。

劉士寬掄起武裝帶就朝着葉晨劈頭蓋臉的掄了過去,他特意把帶鐵的這一頭留在外面,這玩意兒刮在臉上,直接就是一個血口子,用心不可謂不歹毒,然而他低估了葉晨的實力。

葉晨三兩下就避開了武裝帶,近身來到了劉士寬的跟前,抓住他的手臂,一招分筋錯骨,就讓他手臂脫臼了,然後奪過了武裝帶,對着劉士寬的手臂,屁股就狂抽了過去,抽的劉士寬“哇哇”叫喚。

葉晨一邊抽,一邊對着劉士寬開口說道:

“孫賊,玩兒陰的是吧?怎麼著,想給我臉上留個口子,破個相,這樣你就有機會了?做你的春秋大夢。”

周圍都是返城的知青,他們都把剛才的一幕看在了眼裏,此時也都七嘴八舌的譴責劉士寬的下作。葉晨最後把武裝帶摔在了劉士寬的身上,然後說道:

“你該慶幸我這些年不愛惹事兒,變老實了,換以前,呵呵,有個跟你長得連相的,我直接把他當成公豬給劁了,讓他徹底沒了煩惱根。”

熱鬧看完了,史曉娜跑到了葉晨面前,看着他凍紅了的臉蛋和雙手,用自己抱了半天熱水杯的棉手悶子,捂在他臉上,關心的問道:

“樹茂,暖和吧?”

“還行!”葉晨看向史曉娜笑着回道。

看到這一幕,現場心塞的有兩個人,第一個自然是狼狽的劉士寬,此時他恨得是咬牙切齒;至於另一個,則是舔狗牛挺貴了,一直以來,史曉娜對自己的態度,始終都是不冷不熱的,結果對待葉晨卻這麼親昵,這讓他在心中暗恨不已。

正在這時,火車進站了,葉晨拽着史曉娜,撿起了自己剛才扔在地上的行李直接上了火車。等到他跟史曉娜上車在自己的座位上安頓好,靠着車窗坐下,這才看到劉士寬跟胡克這對難兄難弟正齜牙咧嘴的從月台上爬起來。

胡克晃了晃腦袋,上前攙着劉士寬問道:

“六哥,沒事兒吧你?”

胡克好死不死的攙在了劉士寬耷拉着的那條手臂上,疼得劉士寬“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用另一隻手拍了下胡克說道:

“你特么輕點兒,我這隻胳膊掉環兒了,疼死我了!!!”

還沒等劉士寬跟胡克爬上火車,這趟車就已經開了,劉士寬齜牙咧嘴的看着開走的火車,用力把行李摔在了地上,對着胡克恨恨說道:

“給我想轍找着他們家,這啞巴虧我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吃了。”

胡克看着劉士寬凄慘的模樣,趕忙對他說道:

“六哥,你就放心吧,好找,我認識他們學校的人。咱們花點錢,找馬三兒雇輛車回去吧,這是年前最後一班車了。”

……………………………………

葉晨魂穿的楊樹茂,住在九道灣衚衕,位於東城區北新橋街道。在歷史上,四九城的九道灣衚衕可不僅北新橋這一條。

根據一九五八年出版的《北京市街巷名稱錄》中,有六處九道灣,第一處在東四瓦岔衚衕、北新橋;第二處在西單南長街迤西。第三處在前門西河沿三府菜園;第四處在在前門香爐營四條,此巷己堵死;第五處在崇文關王廟街、磁器口大街;第六處在宣武鷂兒衚衕、校尉營。

後來隨着經濟發展和城市改造,到了現在,九道灣衚衕僅保留東城區北新橋的九道灣衚衕,大彎小彎共十九道,分為東、西、南、北、中巷五條衚衕。其他的則是已經改名、改造、拆除或是併入其他衚衕。

一九六五年整頓街巷名稱時,將東大坑、九道灣、梁家衚衕併入,更名為百代衚衕,後於一九九零年至二零零三年拆除;原九道灣南段,在一九六五年與竹頭衚衕合併定名磁器口東二巷,不過一九七七年打通天壇東路時,中間為新辟崇文門外大街南段割斷,西段只有六、八、十號三個門牌,現已拆除。

葉晨,史曉娜,牛挺貴,謝老轉和傅荷銘這幾個人都是從九道灣出來的,上學的時候也都在一所學校,甚至是下鄉插隊也都在太山屯,幾人嘻嘻哈哈的打鬧着進了衚衕。

這時候謝老轉眼睛尖,突然看到了熟人,大聲伸手招呼道:

“喲,菲姐!”

葉晨回頭看去,發現一個打扮的非常時髦的女人,正朝着他們走來,這個人叫葉菲,只見她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羊絨大衣,戴着一條紅色的圍巾,下身則是穿着一條綠色的碳絨褲子,腳踩一雙擦的鋥亮的黑色皮鞋,整個人精緻得很。

這身裝束絕對是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的,這也恰恰說明了葉菲的家庭條件非常優越,她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思想非常開明。葉晨魂穿的楊樹茂跟葉菲從小生活在一條衚衕里,楊樹茂常常為葉菲出頭,跟別人打架,這讓葉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

葉菲看到葉晨笑了笑,然後開口問候道:

“茂弟弟,回來了?你先去我家等我一會兒,我去趟小街藥店,一會兒有事兒找你。”

葉晨答應了一聲,葉菲朝着衚衕外走去,這一幕被史曉娜看在眼裏,心裏跟恰了檸檬一般,她負氣的來到了葉晨面前,奪過了自己的帆布兜,頭也不回的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葉晨只是笑了笑,他理解史曉娜的行為。如果說葉菲是一朵盛開的花朵,此時的史曉娜只能算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她這是看到葉菲跟自己親近吃醋了。不過這種事情越解釋越說不清,只會越描越黑,葉晨選擇了冷處理,跟着謝老轉和牛挺貴,朝着自家方向拐去。

傅荷銘從小就跟史曉娜玩在一起,自然知道自己閨蜜不快的原因,只見她開口說道:

“你吃什麼飛醋啊?這是楊樹茂她三姐的同學,比咱們大三歲呢。”

史曉娜撇了撇嘴,然後對着傅荷銘說道:

“你看她打扮的那樣,就不像咱們衚衕里的人!”

傅荷銘推了推鼻樑上滑落的眼鏡,然後說道:

“她爸媽雖然說是外地來的,可她確實是咱們衚衕里出生的啊。”

“反正我不喜歡她!”史曉娜撅着嘴說道。

只能說女人的第六感實在是太厲害了,史曉娜只是一打眼,就看出來葉菲對待自己這些人,跟對待葉晨的態度大不相同,而一個女人莫名的對待一個男人好,要麼就是貪圖利益,要麼就是喜歡這個人。葉晨家裏窮的叮噹響,他在家又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那伙的,那葉菲這麼對他,只能是對這個人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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