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吊墜
因為走神,屏幕中的小人被遠方狙擊手一槍爆頭,白渝清只是隨便瞥了一眼,再次低下頭。
他將另一隻手也收回,按在虞荷的鎖骨。
虞荷只覺得胸口與小腹那一塊都很熱。
且白渝清並不是單純的按,而是有意識地蹭,指腹蹭着衣料,衣料刮著軟膚,帶來粗糙的戰慄感。
電腦屏幕逐漸灰下,他的臉卻明艷異常,眼角暈開一點紅,黑睫不斷撲閃,肩膀也跟着縮起一點,好似處在極度不安。
“怎麼了?”
白渝清以為他是不舒服,又將他抱得緊了些,按在鎖骨的手上移,轉過他的下巴。
白渝清用唇慢慢蹭過虞荷的額頭、眉眼、腮邊、唇角,還有下巴。
體溫確實有些熱,但沒到發燒的地步。
白渝清又捏過他的下巴,冷酷聲線浸着絲絲委屈,“就這麼討厭我嗎?”
不能親,連同他說話都不能。
被他抱着,還露出這麼可憐的表情。
就在白渝清壓抑陰鬱情緒時,他的面頰倏然陷下,是虞荷抬頭快速偷親了一口。
親完后,虞荷又匆匆低頭,腮邊滿是紅暈,一縷頭髮從鬢邊滑落,粘在抿起的嘴角。
明明是他自己親的,親完后又難為情,因羞恥不肯抬頭,好像是誰逼他的一樣。
嬌氣得要命。
白渝清久久不能回神,他迷茫地伸手碰碰臉頰,轉瞬即逝的親吻好似烙鐵,在不到兩平方厘米的肌膚上燃起滾燙溫度。
他喉間微動,好不容易壓制住的情緒又沸騰起來。
意外的吻給了他莫大鼓舞,他興奮得胸口劇烈起伏。
“你也喜歡我的,對不對?不然你為什麼要親我?是你主動親我的。”
虞荷都懵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親白渝清。
或許是當時白渝清的表情看起來太可憐了,或許白渝清確實讓他崇拜,又或許……
不管再怎麼或許,他確實親了白渝清,而且還是他主動的。
白渝清還在不依不饒逼問,本就理不清的虞荷愈發惱火,他用力翹起眼尾,很兇地警告,“我就親,你要怎麼樣?”
蠻橫無理的驕橫樣。
說完虞荷就有些後悔,他也太不講道理了,但也不能怪他脾氣壞,因為都是K把他寵壞的。
他大致想明白了,也許他碰到的這些人都是K,只是是K的分體,而不是本體。
這就是為何他們都像K,卻不是K的原因。
K告訴過虞荷他的技能,只要無限世界還存在他的分體,他便可以一直製造分體。但只要分體殺了本體,所有分體就會隨之消失,而本體也會獲得重生機會。
但這是有限制的。
如果在當時,某些分體恰好處在副本之中,他們可以暫時免於一難。為了不被毀滅,他們會進入Npc的身體內,假裝Npc。
如果虞荷猜的沒錯,白渝清、宿遇他們都是K的分體,本體應該是薄藤。
但薄藤好像不記得自己是K,這又是為什麼……
想着想着,腦袋又開始亂糟糟。
他本就不喜歡思考,更不喜歡動腦,平時懶得要命,走路都要抱。
嬌氣的他乾脆不想。
小臉鬱悶挪開,可白渝清還在緊緊盯他,好似要通過這個行為看穿他的想法。
他的表情太過糾結,也太過掙扎,向來藏不住心事的他,將所有心理鬥爭都寫在臉上。
白渝清更加激動。
虞荷一定是喜歡他的,只是礙於薄藤目前是正牌男友,所以才壓抑對他的喜歡。加上他和薄藤是隊友,關係更加複雜……
單純的虞荷一定正在遭受道德譴責,他怎麼能對男友的朋友動心?又怎麼能和男友的朋友接吻。
哪怕再喜歡,他也必須忍下自己的悸動。
想着,白渝清竟有些感動,聲音也乾澀了起來,“你……”
聞聲,虞荷剛抬起一點腦袋,瞬間被奪去呼吸,後腦勺被緊扣着,濕熱滑膩的觸感強勢抵進。
虞荷懵了懵,沒過多久眉尖蹙起,喘不上氣,哆哆嗦嗦伸手去推,卻只是抓到什麼冰冰涼涼的物體。
他愣神望去,那是白渝清的耳釘,在淚水的模糊下依舊璀璨閃亮,好似黑夜裏的星星。
“嗚——”虞荷費勁別過腦袋,“別……”
白渝清的唇從他嘴角蹭過,舔過面頰,留下一道濕漉漉的痕迹。
他只來得及喘了一口氣,就又被捏住下巴,摟着腰,重重吻了進去。
虞荷整個人身子往上跑,雙腿顫顫跪在白渝清身上,衣角被帶的上去一些,露出一些雪白細腰。
白渝清也沒有放過,摟了進去,但這不是單純的摟,而是帶有調情意味的蹭。
電腦的遊戲音效聲還在繼續,虞荷卻什麼聽不到,耳邊只有他們唇齒交換的粘膩聲響,以及自己的小聲哭叫。
他仰頭被迫承受這過於兇猛的吻,白渝清吻得太深了,好幾下惹來許些反胃感,讓他有些難受。
在難受的勁兒過後,漫延上來的是洶湧的酥麻過電感,他腳趾蜷縮,好似骨頭都被吻爛。
嘴巴被咬住反覆吸吮,有力的舌頭撬開香軟口腔,迫使他多角度接受。
留不住的透明不斷滴落,在唇周暈開濕濕水漬。
“喜歡我嗎?”
“饒了我吧……”
白渝清的呼吸很熱,很急,眼球好似有些充血。
他獃獃看著錶情迷亂的虞荷,這才意識到,原來接吻可以不這麼用力的。
虞荷崩潰掉着眼淚,伏在男人肩頭迷迷糊糊得快暈過去,他整個舌頭連帶口腔都是麻的,說話時更是沒有知覺。
“小公主,我想聽你的聲音。”白渝清還想吻他,可見他嘴唇艷得過分,下唇甚至被咬破了皮,因心疼還是作罷。
白渝清輕咬他的下巴,“可以嗎?好好聽,你的聲音。”
“嗯……”虞荷含糊不清回答。
“好喜歡。”不能接吻,白渝清就親虞荷的臉,像標記一般每個角落都不放過,且不斷重複,“好喜歡小公主。”
他帶着錯亂喘息,吻着他,含糊不清道,“好喜歡小公主叫。”
他越是說,虞荷越是抿唇,不肯發出聲音。
虞荷的頭髮垂下來,白渝清的項鏈晃動着,銀鏈忽然從白渝清的鎖骨掉進虞荷的胸口,冰得虞荷叫出聲。
很大聲。
白渝清輕笑了一聲,虞荷又馬上把嘴巴閉上,濕紅小臉驚恐又委屈,眼睜睜看着男人的手從領口探進,幫他拿出鏈子。
很冰的金屬質感一路滑過細嫩皮膚,虞荷忍不住張開唇,濕熱香氣不住從唇縫中溢出,伴隨嬌氣的小聲哼叫。
白渝清一頓,他只需要低頭,就能看到虞荷胸口的衣服鼓出,撐出手的形狀。
他的鏈子有一枚圓形吊墜,像是硬幣。材質很硬,很冷,落在虞荷肌膚上時,虞荷會躲。
很善於觀察的白渝清敏銳察覺到,虞荷咬住自己的嘴巴,眼神躲閃又心虛,其中混合了些期待。
虞荷好像很喜歡這樣。
“小公主,怎麼辦,拿不出來。”白渝清故意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你要不要自己找找?”
虞荷意識尚且迷糊,乖乖點頭,小手從下擺鑽進去,尋找那枚銀鏈。
柔軟肚皮就這麼暴露在視線下,精緻小巧的肚臍也隨之呈現在眼前。
虞荷剛將摸到吊墜,就被裹在掌心裏。
他驚恐抬頭,白渝清的手很燙,在衣料中悶出一點薄汗,全部揉在他的手背上。
“小公主好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白渝清親了親他的眼角,舔過淚水。
虞荷再次發出一聲輕叫。
他的指尖捏着吊墜,而白渝清包着他的手,帶着他的手慢慢活動,一起取出吊墜。
吊墜恰好落於左方,因為受涼,軟肉瑟瑟立起。
硬幣吊墜邊緣迂迴刮到,虞荷說不清這是痛還是癢,難受的他挺直腰板,肩膀舒展打開,雪白脖頸揚起。
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察覺到白渝清想要把吊墜拿走,虞荷抬起濕紅的臉蛋,軟軟聲線帶着些撒嬌意味,“這裏……”
“嗯?”
“這裏也想要……”
說完,他垂下濕漉漉眼睫,有些難為情。
白渝清盯他很久,大腿幾乎被虞荷的熱汗浸濕,忍耐力也逼到極致。
虞荷不知道自己現在又多麼可口,黑髮黏在臉頰兩側,面色潮紅,肌膚雪白柔軟,嘴唇帶着咬痕。
完全是被欺負慘了的可憐樣。
白渝清滿足虞荷的要求,帶着虞荷的手,將吊墜挪到另一邊。不過現在的吊墜不似先前那般冰寒,而是有些發熱。
金屬邊緣不經意蹭過軟膚,虞荷禁不住小口小口呼吸,嘴唇無意識打開一點,被壞男人趁機舔了舔唇縫。
白渝清壓着呼吸,在他耳邊問,“我可以舔你嗎?小公主。”
這時候的虞荷有求必應,他的靈魂都要出竅,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被佔了便宜。
反而很乖點頭,還主動仰頭,朝白渝清伸出被吮得熟爛的軟舌。
然而虞荷受到一股推力,回過神來后才發現,他上半.身躺在電競桌上。
白渝清的腿正抵着桌沿,緩緩覆過身來。
吊墜與耳鑽在燈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虞荷偏過點頭,肩頭倏然被滾燙掌心按住,繼而,他睜大眼。
顧不得光線帶來的不適,他獃獃抬起一些脖子,卻看不見白渝清的臉,只能看見對方濃密的銀髮,以及不斷在動的發漩。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發出一聲叫喚,白渝清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專註低頭,照顧唇下的區域。
白熾燈照出纖細手指在空中搖搖欲墜,卡進銀髮發叢,無力揪住一點發尾,最後又顫顫落下。
包廂內不斷響起小聲的細細哼叫,隱約還有曖昧的接吻水聲。
虞荷被吻得仰起頭,精緻喉結隨之暴露,整個軟綿綿地化成一灘水。
白渝清抬起頭,他側首,看見一隻強有力的手臂撐在自己耳側,他又獃獃仰視上方。
白渝清的嘴唇很紅,甚至有些潤,瘦削下巴被口水洇得亮晶晶。
虞荷有些迷茫,嘴巴無意識張開小口呼吸,在模糊不清的視線下,他看到自己原本很粉的一小塊皮膚,變得很紅。
而且朝四周暈大。
他小臉獃滯,一時間尚未回神,單純看人時滿是懵懂無知,甚至透着傻氣。
白渝清喊了他一聲,他好像聽到,好像沒聽到,雋秀眉尖微微一抖,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不舒服,胸口有些酸痛。
他掙扎着要起來,可是完全沒有力氣,只能繼續乖乖躺在電競桌上。
又過了一會,他才恢復一點神智,沒有理會白渝清,而是擰着小臉,伸手去碰不舒服的地方。
白嫩的指尖,夾着塊紅艷艷的肌膚,還無意識地揉。
白渝清呼吸都亂了。
他看見虞荷委屈屈抬頭,濕漉漉眼底滿是控訴與埋怨:“破了……”
皮破了,難怪那麼酸。
白渝清面對他伸出手臂,哄着,“那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