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激戰險勝
“啊……你是什麼人,剛才對我做了什麼?”女人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旁邊站着一個男人,趕忙整理衣衫,遮擋顯露的部分。
“故娘別誤會,剛才有人想輕薄你,是我救了你,他並沒有得逞。”夏陽說道,眼前的故娘約二十歲左右,相貌嬌好,眼神堅毅,面露恐慌。
“多謝公子相救,我無以為報,公子就留下來吃個便飯吧。”女人說道,眼前的男人氣質明朗,不像卑劣之人,內心平復了些。
“行啊,那就勞煩故娘了。”夏陽說道。
“我叫秦素素,還不知道公子的姓名。”秦素素說道。
“我叫夏陽。”夏陽說道。
“我叫卡米。”卡米說道。
“你的寵物還會說人話?真奇特。”秦素素驚詫道。
“我才不是他的寵物,他是我小弟。”卡米氣憤地說道。
“對,他是我結拜大哥。”夏陽說道。
“你倆還挺逗。卡米長得還挺好看的,你想吃什麼?”秦素素噗嗤一笑說道。
“我想吃竹子,你這裏有嗎?”卡米說道。
“有,不過老鼠不是愛吃米嗎?你怎麼愛吃竹子?你是竹鼠嗎?”秦素素說道。
“我是神明,未來之光,不是老鼠,也不是竹鼠。”卡米說道。
“你還挺有趣的,我去準備飯菜了,竹子管夠未來之光。”秦素素說道,摸了一下卡米的腦袋。
兩刻鐘左右,夏陽、卡米在果林一片較開闊的平地,茅草屋籬笆牆,院子裏擺放着一桌飯菜。雖然略顯破舊,不過卻乾淨整潔,可以看出這裏的主人的勤奮持家。秦素素手指纖細,粗糙且有多道小傷疤,還有多個老繭。
“秦故娘,怎麼你一個人在這山上?你的家人呢?”夏陽問道,夏陽看到有些男人衣物,生活物品也是多人的。
“我還有一個六旬的奶奶,十五歲的弟弟,今日破曉,他們去城內賣些新鮮的水果,後天才會回來。粗菜淡飯別介意,可以嘗一下這個山雞蛋,試試合不合口。”秦素素說道,桌上有炒山雞蛋、兩盤炒野菜、三盤涼菜和幾個粗面饅頭,這應該是她在這山上做的最好的飯菜。
“那我就不客氣了,嗯,好吃。”夏陽說道,大吃了幾口飯菜和饅頭,卡米津津有味地嚼着新鮮竹子。
“那就多吃些,問一下你怎麼上山上來了,有什麼事嗎?”秦素素問道。
“我從老遠就聞到這裏鮮果的香味,被吸引到這裏來的。”夏陽說道。
“如果喜歡那走的時候就挑一些走。”秦素素說道。
“行,再帶幾根竹子,你看我大哥吃的多香。”夏陽說道,兩人被卡米吃相逗樂。
傍晚,秦素素和夏陽在一高處,吃着洗凈切成塊的蘋果,看着遠方。
“這是二十萬世幣,你拿着收好了別被他人看到了。”夏陽說道,從拿出二十萬世幣遞給秦素素。
“不……我不能收你的錢,雖然我沒有錢,也不能隨便收你的錢。”秦素素說道,面露驚慌連忙拒絕。
“哈哈,你誤會了,我這是投資,我看你能把山上的水果照顧的這麼好,這些錢交給你處理,水果生意會越來越好,你肯定能賺到更多的錢,我要一萬世幣的利息,你慢慢把這二十一萬贈給需要幫助的人,就當還給我了。”夏陽說道。
“萬一賠了怎麼辦?這數額太大了。”秦素素說道。
“放心賠了我也不會找你要的,投資都有風險的,我覺得你肯定行的,難道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嗎?”夏陽說道。
“你這二十萬世幣,六七年後我會還你四十萬世幣,把它以你的名義贈送給需要幫助的人。”秦素素信心滿滿地說道,接過了夏陽遞來的二十萬世幣。
“哈哈,那我可真是賺大了。”夏陽說道。
“如果十年前有這二十萬,我爹他就不會……”秦素素說道,淚珠在眼眶打轉,神情哀傷。
“放便說一下發生了什麼嗎?”夏陽問道。
“十年前我家做鮮果生意,家中資產百萬,生活比較舒適愜意。後來我爹誤交損友迷上了賭博,不僅輸掉了全部財產、土地,全家人擠在一間破舊的茅草屋裏,還欠了別人五萬世幣。債主隔三差五的前來催債,我娘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拋棄了我爹遠嫁他鄉。之後我爹萎靡不振,覺得生活沒有了希望,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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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了上吊自殺。”秦素素說道,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抱歉,讓你想起痛苦的回憶。”夏陽說道。
“從此,我和奶奶、弟弟相依為命,日子過得更艱苦,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努力奮鬥,讓奶奶和弟弟過上好日子。”秦素素說道。
“那你還恨你爹嗎?”夏陽說道。
“他痴迷賭博不聽家人勸告,弄得好好一個家支離破碎。之後,他如果能痛改前非、振奮精神,我們一家人齊心協力,開墾荒山,從栽小樹苗開始,日子還能慢慢變好,他卻選擇自殺這種最懦弱的方式,我們更是傷心欲絕,讓我們的生活雪上加霜,直到去年我們才還清了外債。我恨過、怨過,現在我能理解他當時的處境,一切都釋懷了,奶奶身體還硬朗,弟弟也比較乖巧懂事,日子苦一點沒什麼,一家人能在一起才是最大的幸福,他如果能活着該有多好?我還經常能夢到他帶我和弟弟去買糖,醒來時發現淚水浸濕了枕頭。”秦素素啜泣着說道。
“我也不太會勸說別人,擦一下眼淚吧。”夏陽拿出一塊帕遞給秦素素,秦素素接過來擦了一下眼淚。
“謝謝你,唉……我會好好活着,照顧好奶奶和弟弟。”秦素素說道。
“奶奶有一天會離你而去,弟弟也會長大成人、娶妻生子,到那時你該怎麼辦?我覺得你也應該照顧好自己,把自己照顧好了,才能更好的照顧奶奶和弟弟,多為自己考慮一下,找到你自己存在的意義,那份意義應該是真實讓你感到充實、快樂的東西。青春只有一次,不要等到韶華逝去,只留下後悔和疲憊。”夏陽說道。
“嗯,我會考慮的”。秦素素說道。秦素素眼淚直流,盯着夏陽,感到眼前的男人有最純厚的善良和聰慧。
清晨,太陽初升,空氣中還瀰漫著淡淡的水汽,夏陽、卡米準備出發。
“夏公子,拿些果乾或者鮮果吧,我給卡米準備了新鮮的竹子,你們在路上餓了吃。”秦素素說道。
“好,這些就夠了。”夏陽說道,拿了兩片果乾,兩根竹子,兩人告別後,夏陽向甘城前進。
傍晚,甘城城內店肆林立,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各類鮮果琳琅滿目,飄散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這裏好香啊,有太多沒見過、沒吃過的鮮果,卡米,是不是頓時感覺自己手裏翠綠的竹子不香了?”夏陽問道。
“世上好吃的千千萬,我唯獨鍾情竹子。從現在起我會少和你說話。”卡米說道,拿起竹子嚼起來。
“為什麼?”夏陽問道。
“我會說話的本領這會讓我顯得異常特別,會激起一些人醜陋的佔有欲,或者把我抓走買個大價錢。在一些人看來,我可是絕世珍寶,我不說話是為了少惹麻煩。”卡米說道。
“那好吧,我可要嘗嘗這些水果哪個最好吃。”夏陽說道,夏陽買了一些沒吃過的水果。
夏陽在路上邊吃邊走,聞到果酒香味濃郁,來到一看匾額上寫着“秋香酒坊”的店鋪,人來人往、熱鬧非常,客人三五好友推杯換盞、高談闊論,夏陽看到有空桌,也坐了下來,要了一壺桃子酒和一盤小魚乾,邊喝邊吃。
“我手底下一些小工真是賤,用他們勞作的時候,他們抱怨工作辛苦、工錢少,說我壓榨他們的血汗,我改變運營模式不需要那麼多人了,還他們自由了,又說我冷血、無情,呸,真不是東西。”旁邊桌的一大漢說道,這桌有三個人,都已經有幾分醉意。
“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能力,都和牛馬一樣只有些臭力氣,如果真有能力走到哪都是香餑餑,當牛做馬的賤命還妄想吃香喝辣的,希望別人高看一眼,哼,確實是一群賤骨頭。”那桌的另一大漢說道。
“咱們是他們的恩人,給了他們飯吃,他們還不知道感恩,忘恩負義!這一千世幣一壺的紅果酒,他們可喝不起,來,咱們幹了。”第三位大漢說道。
夏陽感覺氣憤非常,打開酒壺“咕咚、咕咚”一口而盡,一盤小魚乾幾口就全吃完了,“啪”一聲筷子被夏陽拍在桌子上,把錢放到桌子上便走。夏陽怪異的動作引得眾人紛紛觀看、議論。
“這小子怕是有病吧?沒見過這麼喝酒的。”旁桌的大漢說道,其他眾人紛紛大笑。
“夏陽,進去甩他兩巴掌,給他醒醒酒,竟然敢嘲笑你。”卡米小聲說道。
“我的好興緻都被他們破壞了,我很生氣,也必要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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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一股見識,講道理也講不通,他們愛笑就笑吧。”夏陽邊走邊說。
兩刻鐘后,夕陽西沉,天漸漸暗下來。
“奶奶……你醒醒,你們這些壞蛋,敢打我奶奶,我給你們拼了。”一個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道。
夏陽快步向前,臨近一看,六七個壯漢正在毆打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男孩慘叫連連,旁邊的是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倒在,鮮血躺了一地,也淹及了散落的蘋果。
“不交錢還想在甘城買水果?一群賤骨頭,打死了活該。”為首的壯漢惡狠狠地說道,三十五歲左右,臉龐尖窄,山羊鬍。
“住手,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你們幾個壯漢就敢這樣行兇,簡直無法無天。”夏陽怒喊道,幾人停手看着眼前的小子。
“呵呵……光天化日?你也不看看這甘城是誰的天?眾目睽睽又能怎麼樣?來看熱鬧罷了,茶餘飯後多些談質。你小子又是哪根蔥?敢管爺爺的閑事。”山羊鬍壯漢說道,其他幾人也哈哈大笑。
“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公有人管,我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夏陽說道。
“那今天就讓你知道管閑事的代價,小的們教育教育他。”山羊鬍壯漢說道。
六人壯漢向夏陽走來,夏陽幾拳幾腳,六人倒地不起,痛叫連連。山羊鬍壯漢向前,和夏陽硬懟一拳,兩人都後退幾步,元氣相碰,都看清了彼此的奇賦獸。山羊鬍壯漢的奇賦獸樣子長得像羊,頭上長着四隻角,《天賦奇獸錄》記載它名叫'土螻’,四級奇賦獸。
“六級奇賦獸禍斗的奇賦者,你叫什麼名字?”山羊鬍壯漢說道。
“我叫夏陽,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夏陽說道。
“我叫王樂,四級'土螻’的奇賦者,看樣子你也是成人了,這事和你沒有關係,你就不要管了。”王樂說道。
“這一老一少被你們打的一死一傷,我的良心告訴我不能不管。”夏陽說道。
“我是這甘城城主馬乾的好友,我向甘城的商鋪額外收取運營費是被默許的,官員都有油水,死個賤民不是什麼大事,如果你硬要管這閑事,明天你就是歹徒會被官府通緝,遭到賞金獵人的追殺,官府不管,其他奇賦者也不管,你和他倆非親非故的,你何必自討沒趣。小孩子行動才依憑個人喜惡,成人做事要權衡利弊得失。”王樂說道。
“這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我不能充耳不聞。如果我今天選擇了妥協,那我以後將日夜受到良心的煎熬,也不能輕鬆地享受不期而遇的美好。”夏陽思索片刻說道,運轉元氣變出火尖槍。
“雖然我是四級奇賦者,你是六級奇賦者,但你還太年輕,我的元氣值已經達到了二百三十,你和我也應該差不多,你能贏得了我嗎?”王樂惡狠狠地說道,變出一對鋼鐧,長約四尺,鋒芒閃動。
“那就試試吧。”夏陽說道,眾人紛紛遠離兩人,四周氣氛變得沉重肅殺。
“好!夠勇敢,我王樂如果死在你手裏,也算是死得其所。”
“鏘……”火尖槍、鋼鐧接連相碰,芒影閃爍,勁流四散,周邊的物體被擊得破碎飛濺,旁觀者連連後退。王樂一雙鋼鐧使得爐火純青,狠厲霸道,顯然經過長期刻苦訓練和多次實戰。夏陽一時間處於下風,只能被迫抵擋王樂強勁的攻勢,如果沒有與宋輝、陳朋十年的對戰的戰鬥經驗,加上師傅鞭辟入裏的指導,就算比王樂元氣值多上五十,恐怕被王樂取了性命,這樣持續下去早晚會露出破綻,性命堪憂。王樂亦驚詫眼前的年輕小子竟然能接連抵擋住自己凌厲的攻勢,雖然自己佔據上風,不過並沒有對夏陽造成實質性傷害。
兩刻鐘左右,天色已黑,夏陽、王樂激戰正酣,觀戰者大部分已經散去,零星剩下幾人。夏陽手中火尖槍通體火紅,散發著陣陣炙熱,碰到的木質物品,就會立即燒灼起來,夏陽注意到自己手中的火尖槍正溫度漸增,雙手卻沒有不適感,或是因為自己沒有使用火焰,自己散發的元氣可以令火尖槍增高溫度。王樂手裏拿着的如果是普通鋼鐧恐怕早就燙得拿不得了。王樂被炙烤得內心躁動,落得下風。
夏陽跳躍到王樂正上空,運轉強勁元氣,火尖槍向下噴射爆烈火焰,火尖槍順勢刺向王樂,王樂舉起鋼鐧抵擋。“嘭”,王樂身體向下,腳下石板破碎四賤,夏陽空中一轉,躍向王樂背後,抓住時機,對着王樂後背一個猛刺,貫穿王樂胸膛,接着快速抽出,王樂口吐鮮血倒地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