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風寨的壽宴
?更新時間:2012-11-09
六月十五日晚,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今夜不但月光明亮,月空之下的黑風寨更是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因為今天是黑風寨寨主,張奢的六十大壽。
山寨之中處處張燈結綵,大紅的燈籠高高掛起,鎏金的壽字隨處可見,寨中的黑風寨眾們個個也都穿起了大紅的衣袍,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
雍州各方豪傑雲集黑風寨,各種珊瑚瑪瑙,奇珍異寶堆滿了聚義廳中。
張奢一身紅色錦袍,猶如一個富家翁似的,高坐與堂上,受群豪恭賀。
張峰在上次被張奢打了一巴掌之後,收斂了很多,近一個多月來也不怎麼找秦虎的麻煩了,全身心的撲在了山寨的寨務之上,其中也做了幾票漂亮的劫掠,這讓張峰又重新回到了張奢的心中,畢竟血濃於水,終歸是自己的親孫子。
此時,張峰正站在山寨門口,替張奢迎接客人。
突然一輛黑色馬車在數百個青衣錦袍的壯實的護衛下緩緩而至。
張峰一見,心中大喜,趕忙招呼過來一個寨眾:“去把少夫人請過來,就說岳父大人到了。”
寨眾得令后,便迅速的朝內堂跑去,而張峰則也理理了衣襟,快步迎了出去。
馬車緩緩的挺了下來。
車門打開,禁衛在車前分兩列整齊的排開。
這種排場是尊龍最為欣賞喜歡的。他覺得大幫會就應該有大幫會的氣派,作為雍州最大的幫會,所謂的排場,是必不可少的。這樣才能顯示出霸主的氣魄來。
“小婿恭迎岳父大人。”張峰恭敬的向尊龍鞠躬道。
“爹爹——”青螺猶如乳燕還巢般撲在了尊龍的身上,百媚縱生,讓周邊無數的男人都看紅了眼,就連張峰看的也有些吃醋,但想想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岳父,自己這醋吃的卻有些莫名其妙。
尊龍輕拍青螺的肩膀,:“哈哈,好孩子。”
尊龍在青螺與張峰的指引下來到了聚義廳,與張奢寒暄幾句后,獻上厚禮,便退到了早已準備好的廂房休息。
這次張奢的壽宴擺滿了全山寨,所有人都在推杯置盞,大快朵頤,好不快活。
期間,尊龍也出現在了酒宴之上。
尊龍在輩分上來說算是張奢的小輩,所以在於情面之上,尊龍也不會缺席酒宴,但沒喝多少,尊龍便推脫舟車勞頓,不勝酒力,便告退了。
而秦虎更是不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在給張奢獻上一株千年人蔘當賀禮,又當場寫了幾個鎏金的壽字之後,趁着眾人不注意。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這次雖然來得都是些江湖上的草莽好漢,大多數卻還都是來自各地的巨盜豪傑,還有雍州官方的人物,這些人聚在一起,那些已經發了家的巨盜豪傑難免要抬抬自己的身價,向那些個官紳靠攏,所以難免也要附庸風雅一回,品品字,賞賞畫,雖然不懂,但只要那些個官紳說好,那自己也就說好,隨身附和誰人不會啊。
而秦虎卻是有些真本事,當年張奢還在為自己的地盤而四處奔走劫掠時,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劫了一個叫張生的落地書生,這個書生沒什麼財務,只有滿滿一車的書,張奢原本想一燒了之,卻被攔住,秦虎竟然突發奇想的告訴張奢,自己想讀書識字。
張奢當時一聽便樂了,你說你一個將來註定要當土匪的人還讀什麼書啊,讀書能劫道銀子,劫到地盤兒不?
但奈何秦虎苦苦哀求,最後張奢才勉強同意,順帶着連那個可憐的書生也一起帶回了山寨。
那個可憐的書生便從此落草為寇,在黑風寨安了家,幾年前才得以離開,出去尋找他的光明大道去了。
而秦虎也已飽讀詩書,尤其擅長書法,其字原先模仿書聖王羲之,後來又自悟自己的書法之道,其字龍行虎步,一筆一劃中又處處彰顯出磅礴的大氣,為雍州各地的官紳所讚歎。
張奢此時才為自己當初做的英敏神武的決定而感到沾沾自喜,每次有官紳豪傑來了,張奢總是喜歡讓秦虎過來寫幾個字,一來迎合了那些官紳豪傑的脾性,二來又能表明咱們山寨雖然是個土匪窩,但咱也是個有文化的土匪窩兒。
每次聽到那些官紳豪傑的讚歎,張奢都感到倍兒有面子。
寨中的眾人都出去給寨主張奢賀壽了,所以村中房舍的巷中顯得格外的僻靜,大有“萬里入無徑,千峰掩一籬”的感覺。
秦虎喜歡這種無人的街巷,遠離喧囂。
眼前的小屋,處方的孤峰,還有夜空的明月,彷彿與秦虎連城了一體,或許只有在孤獨中,才能感受到心懷中那個無邊無際的世界吧。
樹木清新的氣味,傳入鼻內,鳥鳴蟬唱,奏着自然的樂曲,雜着流水的淙淙響聲,唯有此時秦虎才感覺自己已經擺脫了這塵世間的爭名奪利,才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秦虎原本就不是個喜歡爭名奪利的人,他只想活下去,就這麼無拘無束的活下去,或許他是個沒有責任的男人,但是責任越大,付出必然也要更多,面對的選擇也就越大。
與其轟轟烈烈,絢爛一時,還不如平平淡淡,安穩一世,這才是真正的生活,但這世間又有幾人能懂,幾人來喝呢?
最終不過都是一缽黃土而已。
置身於這樣寧靜的環境之中,任何的風吹草動也逃不過秦虎的雙耳。
一陣輕微的風聲自秦虎的身後傳來。
秦虎眉頭微皺,心隨意動,身體猶如鬼魅般瓢到了陰暗的角落處,隱入了黑暗之中。
背後的來人身形極快,步伐輕盈,從秦虎的身邊一閃而過,帶着一陣沁人的香風,卻讓秦虎的鼻子微微有點不適。
秦虎原本打算無論是誰,讓他過去就好,不再理會,如今寨眾有這麼多人在,應該也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不時趣的來搗亂。
但是,這陣香風,卻讓他改變了主意,因為這個香味讓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極度危險的女人——青螺。
青螺的速度極快,全然不似平時看上去的較弱,但秦虎盡得張奢的真傳,身如閃電,緊緊的跟在了青螺的身後。
青螺的警惕性卻是非常的高,速度忽快忽慢,而且挑的路也儘是生人罕至的路。青螺心中興奮,一想到又可以重新躺在那個男人的懷中承恩沐浴,她全身的細胞就開始活躍起來,心中猶如有貓在抓般,騷動不安。
很快,青螺離開了山路,忽地躍入一樹林內,忽又從側邊閃出,撲入了一個莊院內,不一會兒,又從莊院躍出,進入了另一個莊院旁的一條窄巷之中,疾奔而去。
最後,青螺在一所四周有高大石牆包圍的莊園面前停了下來,這所房子孤立在崖邊,底下是淘淘的江水,奔騰不息。
青螺身形隱入邊角,學着鳥叫了三聲。
不一會兒,院中便走出了幾個青衣錦袍的壯漢,但這幾個人卻並不是出來迎接青螺的,而是徑直向聚義廳的方向而去。
“她來尊龍的住所為什麼還要這樣鬼鬼祟祟?”原本秦虎見到青螺來到的是尊龍的住所,便打算離開,以為是自己多慮了,但誰知道,青螺竟然如此的鬼鬼祟祟,顯然是連他們尊龍門的人也要隱瞞過去,這讓秦虎的疑心由不得不提了上來。
待到尊龍門的幫眾走遠,青螺越過高牆,閃身進入屋中。她才剛進入,一個熟悉而孔武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的溫柔軟玉,青螺心領神會,房中的燈火一閃而滅,房中想起了一陣衣衫和肉體的摩擦聲。
女子抵死纏綿下的嬌呼,男子的喘息,雖然蓄意壓制,但秦虎卻仍能聽的清清楚楚。
“尊龍居然和他的女兒——”秦虎在驚愕之餘,想到了離開,雖然秦虎至今仍未經人事,但卻沒有聽人牆角的惡趣味。
但隨即卻又打消了離去的念頭,雖然面前的事情有些驚世駭俗,但秦虎馬上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或許尊龍和青螺根本就不是父女關係。
那,尊龍當初把青螺當做親身女兒嫁過來的用心就顯而易見了。所以,秦虎又不得不強忍着,躲在角落。
尊龍略帶嘶啞的聲音,雜在青螺的喘息聲中:“事情怎麼樣了?”
青螺又是一陣喘息和嬌x啼,:“討厭,這種時候為什麼要說這種事?”
青螺承歡片刻,又繼續無力的說道:“事情都已經安排妥當了,那個白痴對我的話深信不疑,現在只等老傢伙吃下秦虎的那株毒參,毒發身亡,呵呵,到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賴在了秦虎的身上,我們便可以藉機把張峰這個白痴捧上寨主之位,我們尊龍門也可順勢入主黑風寨,那個時候,門主就是全雍州最有權勢的男人了。門主那個時候,可不要忘了奴家啊。”
說到最後,青螺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嫵媚。
“哈哈,那是當然,你可是我的好女兒啊。哈哈”尊龍大笑,心中順暢萬分。
鑼床搖擺,吱呀聲響。
此時屋外的秦虎卻冷汗直冒,因為他聽到了一個大陰謀,而他,也正是這個陰謀中的主角之一。
“必須要馬上告知老寨主。”秦虎心中暗道,身影一閃,準備離去。
但房中的尊龍卻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一把推開身下的青螺,隨意的穿上一條牛鼻褲,赤着身便從窗中竄了出來,擋在了秦虎的面前。
“原來是三當家的。尊某幸會了。”
“哼——”秦虎沒有答話,只是冷哼一聲便又迅速的向另外一邊急略而去,他心中很明白自己與尊龍之間的差距。
世間有高手無數,張奢巔峰的時候曾達到了頂峰,只不過如今年老,氣血衰弱,早跌出了那個境界,而尊龍,有傳言說他已經達到了一個前人都所謂達到的高度,如若單對單的格殺,這世間或許能殺得了尊龍的,一雙手便能數的過來。
世間的武林高手便是逆天的存在了,傳說只有在皇宮大內之中和武當山中各有一位老不死的存在,為世間武學的最高存在。
而能滅殺尊龍的那幾個人中,恰恰沒有秦虎,如今秦虎頂天了也只能算是一個一流的武者,確實怎麼也不能與尊龍這樣的武林泰斗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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