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猛虎澗

趙山河幾人在山裏四處轉悠，但依然收穫很少，百無聊賴之下，趙山河給幾人說起了自己的趣事。

“那大概是很多年以前了，山裡出現了一頭蛟龍，是從更深處的大山裡跑過來的，為什麼跑出來不知道，怎麼跑出來的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一頭身長達百米長的蛟，身上了流着血，本來在空中騰雲駕霧，後來不知怎得落了下來。就落在我身邊，它想吃了我。”

“我當時小，但一身力氣已經不小了，那畜生雖說受了傷，但行動比狼還敏捷，我跑不掉，當時也被激起了狠勁。頭腦卻愈發的清晰，便連射三箭，箭箭射中那蛟的眼睛。又抽出砍刀撲上去，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亂砍一通。”

“後來便人事不知了。”

胡方突然道：“少爺，你可曾想起一件事？”

李聿神色正經的道：“不錯，我想起數年前傳聞北方大山裏有蛟龍出世，水淹數百里。時稱蛟禍，當時太宗仙逝，高宗繼位，京城內外頗為混亂，無暇顧及北方。只聽到是一合道高人路過，處死了蛟龍，併流傳下百獸噬蛟的一個典故。”

趙山河道：“百獸噬蛟？村長和我說那蛟龍不再動彈以後，被很多妖獸蜂擁而至，啃食殆盡。”

李聿點點頭道：“那倒是對的上了，趙兄原來還是當年這一大事件的親身經歷者。”

趙山河無奈道：“我還不想親身經歷呢，沒撈到好處不說，差點被蛟咬死，雖然沒死，但是蛟血折磨的我每日裏痛不欲生，無法離開這山村。哎！”

李聿不曾想說到趙山河痛處，便安慰道：“趙兄，我定為你尋來名醫醫治好你。”

趙山河擺擺手，道：“李兄已與我有大恩，這尋醫治病一事，我看得開。對了，走，前面有一個猛虎澗，我曾在那裏狩獵到一隻大老虎，而且更奇妙的是那就是一個水潭，水潭旁有一個石碑，上書：猛虎澗，三字。不知年月，不知何人題寫。村長說他自出生以來，那石碑就有了。”

李聿奇道：“哦？那可一定要看看。”

趙山河又引幾人到達向前走，越往前走，樹木越茂密，即使是大雪漫天，也不見前方那一小抹範圍的綠色削減一毫。

趙山河道：“這猛虎澗玄妙就玄妙在這，周圍的植物一年四季都彷彿在春夏一樣，鬱鬱蔥蔥，永不凋零。”

李聿道：“果真神奇，我曾聽家中長輩說我輩修行者修行至高深之處，所處之地，隨修行者的特質而改變，性格平淡修無為太清法者，所處之地必天人交感，其人若無物。這處四季如春，也當真是奇景。”

李漫道：“神奇是神奇，只是不免有些乏味。天下美景，大哥還沒看夠嗎？要我說，既然來到這十萬大山的猛虎澗，最好能狩獵到一隻猛虎，見見那傳說中的妖獸，方能不枉此行。”

趙山河道：“妖獸我不敢保證能見到，這裏只是十萬大山的最外圍，再往深處走，有一天塹，每隔百里有一個石碑，石碑上寫有四個字：分隔兩界！”

李漫好奇道：“天塹什麼樣子的？”

趙山河道：“想看天塹，就要爬到山頂，那天塹怎麼說呢，就好像有巨人拿斧子，將山石劈開，深不見底，將十萬大山的內圍與外圍分隔開。這個村裡也只有我和村長見過一次。其他人都見不到。”

李漫：“為什麼？”

趙山河：“山中有迷霧，他們都無法穿過迷霧，進去一定會迷路。”

李漫更加好奇，

道：“走，我們去看看，一定要去看看。”

趙山河道：“沒問題，只是這個要看機緣，那迷霧也不傷人，在裏面迷路了，不消兩個時辰是能夠自己走出來的，我自從去過一次以後，就沒有再去了，一是爬山累，而是每日要為生活奔波。”

李聿道：“還是有些危險，這個可以等我們前去探路以後，小漫再去。”

李漫撇撇嘴，道：“大哥什麼都好，就是未免太謹慎了。”

趙山河道：“不着急，那山頂離這還遠，這猛虎澗也難得來一次，而且這猛虎澗里的水是溫水，而且乾淨清澈，我們進山打獵的經常在這裏泡澡，只不過偶爾有猛虎出沒，我們才沒敢天天來。”

說話間，撥開眼前擋路的枝葉，原本走在林間小徑的眾人，眼前豁然開朗，前方大致是一個圓形，身前是一個一米高的石碑，上有“猛虎澗”三個大字，以行書寫就，筆力遒勁如走龍蛇。

中間一個圓形的大池子，周圍水淺，一眼可望見池子底部的鵝卵石和小魚小蝦，越往中心處去越深，最中心處深不見底。

池子背靠一百米高懸崖，有一細流直落而下，百米之高，如垂天之雲，落地濺起大片水花、水霧，沐浴其間，如遨遊天際，生出騰雲駕霧一般飄飄欲仙之感。

池子下方又有一涓涓細流流到山下，是為村民日日生活取水之用。

趙山河道：“此地雖還有一些寒意，但是池水溫暖，且泡之可解乏。”

當下便脫去靴子，放置一旁，捲起褲腿，腳踩池水，走到沒過膝蓋深的池水處，坐在一大石頭上，舒服的泡起腳來。

並對李聿幾人招手道：“此時沒有猛虎，可下來一起泡泡腳，有女子在此，不方便泡澡，泡泡腳也可解乏。”

李聿慢悠悠的脫下靴子，而李漫左右兩腳一甩，蹦蹦噠噠的跳進池子裏，濺起大片水花，濺濕了衣裳，也濺濕了秀髮，水花飛到臉上，引起李聿幾人抬手遮擋。

胡方道：“公子去便可，這裏會有猛虎出沒，我在此站崗就可。”

李聿點點頭道：“既如此，我便去坐坐。”

那邊，趙山河已經與李漫互相潑水，水花濺起，間雜有李漫銀鈴般的笑聲，趙山河也很開心，多少年沒有看到美女了，李漫雖然稚氣未脫，但皮膚白皙、五官精緻不是北方偏僻山村裏的農婦可比。

也沒有其他的齷齪想法，就是當作朋友玩玩，心情也愉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