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鑄劍

說干就干，歐陽瀟瀟第二天就向師父要了工匠，開始研究生產“烏茲鋼”或者“大馬士革鋼”的方法。這“烏茲鋼”原產於印度，後來歐洲人在中東的大馬士革買到了這種鋼材，所以也叫“大馬士革鋼”。此鋼在鑄造成刀劍時表面會有一種美麗的花紋，所以它屬於鑄造型花紋鋼。這種鋼材製作的刀劍既堅韌又鋒利，在整個工業化前的世界都是首屈一指的。

而中國所說的鑌鐵一般是指把表面磨光再用腐蝕劑處理，可見花紋。但當時大家對這兩種鋼也傻傻的分不清楚，有時候就統稱鑌鐵。

作為刀具發燒友的歐陽瀟瀟詳細地了解過烏茲鋼的鑄造，但也從未實踐過。他想要是能造出這種鋼大量裝備軍隊，蒙宋兩軍的戰力將可能發生逆轉。於是他找來工匠在襄陽軍械所的煉鐵房忙碌起來。

首先，就是將鐵礦石、和富碳材料(切得很細小的桂皮木片、竹子、卷柏的綠色樹葉)等倒進耐火的粘土坩堝中，密封加熱。這一步叫滲碳，是煉製烏茲鋼的基礎。

接下來就是脫碳技術，這一步也不難，用鼓風機往鐵水裏吹氧，讓它與碳發生反應生成二氧化碳即可。

最後，再把熟鐵和生鐵混合在坩堝中加熱，通過熔合產生鋼鐵。這個過程中，鐵被賦予了更強大的特性，比如延展性、高衝擊強度和降低脆性，這些都是刀劍的理想品質。另外，還在坩堝里加入石灰石、琉璃等，可以去除或增加硫、矽、磷等元素，從而進一步提升質量。

得到鋼錠后還要經過多次的融化冷卻鍛打，才能成為烏茲刀。歐陽這些日子來反覆地試驗，生產出來的刀劍卻差強人意。比普通刀劍質量好一點，連花紋也弄不出來，跟他手上這把七星寶劍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他百思不得其解，畢竟自己不是化工專業出身，實在不知道如何改進技術了。沮喪之下又開始罵“上帝哥”：“別人穿越造啥有啥，我咋造把寶劍都那麼難。”

最後他終於想起烏茲鋼是用印度北部的優質礦石煉的，大概襄陽附近的礦石是無論如何也弄不出這玩意吧。

歐陽垂頭喪氣地把此事彙報給郭靖，郭靖只是嘆息：“若是一燈大師的師弟還在人世，沒準能找來你要的礦石，而現在大理都已經滅國......”

想到一燈，郭靖不禁又想起自上次華山論劍之後無論一燈、周伯通、楊過還是自己的岳父黃藥師都杳無音訊，也不知這天下五絕還有幾人在世。而自己把這一生精力都盡注在這襄陽城，倒不似個武林人物了。

歐陽見師父神色黯然，以為他失望，紅着臉說：“都怪徒兒無用，白白浪費了這麼多軍資。”

郭靖才想起安慰徒兒，只勉勵他勤練輕功，把短板補上。

這段日子，郭靖又傳了歐陽全真教的玄門心法，他一直苦練內功與輕功。可這玄門內功與他的蛤蟆功並不能融合，也沒有窺破空間法則的“定律”傳下，歐陽進展甚微。

這一日，他在後院冥思苦想又運功實踐，總是不得要領，心裏有些急躁了。心想這“上帝哥”是不是把我這“金手指”給收回去了啊。

正在焦躁，卻見師兄郭破虜興沖沖地趕來：“師弟，師弟，爹叫你趕緊去堂上，有貴客來了！”

“什麼貴客？”歐陽心想既然是貴客，大概又要認識這個世界的又一個大腕了吧。

“楊大哥，神鵰大俠楊過楊大哥！”郭破虜顯是也十分崇敬這位楊大哥。

“神鵰大俠！！”歐陽瀟瀟大喜過望，又想還能見着風華絕代的小龍女，更是加快了腳步。

到得大堂，郭靖招呼他過去：“快來參見你楊過楊世兄！”

楊過顯然已經聽師父講了自己的事迹，非常高興地拍了拍他：“歐陽世弟少年英雄，郭伯伯都把你捧上天了，如今一見果然不凡。”

歐陽見這楊過已經年近四十，跟自己真有幾分神似，只是兩鬢竟已全白，忙躬身施禮，嘴裏還不忘問道：“怎麼不見楊大嫂？”

楊過面露喜色，說道：“你楊大嫂已有身孕，不宜長途跋涉，這次就沒讓她來。”

眾人自是道賀，寒暄完畢郭靖問起楊過近來行蹤，他說前些日子遠涉西域，才知道蒙古軍隊向西一路滅國無數，已成為一個幅員不知幾萬里的大帝國，眾人都面露憂色。

歐陽嘆道：“可惜沒有上好礦石，-不然煉出烏茲鋼，宋蒙局勢或許可以此消彼長。”

楊過聞言說道：“我有一柄玄鐵劍，還有君子、淑女雙劍，那玄鐵劍乃天外隕石所鑄，君子淑女劍也不是凡物，不如我贈與郭伯伯，或許歐陽兄弟能用它們打造幾把絕世神兵。”

郭靖連忙說道：“那是過兒你隨身兵刃，豈能讓你割愛？”

楊過淡然一笑：“我已經好些年沒使用過兵刃了，現下我正在參悟獨孤前輩‘無劍’之境，這些兵刃我是再也用不着了。”

都是江湖豪爽之人，郭靖和歐陽也不再推辭，便收下三把利劍讓歐陽去打造。臨行前郭靖取出兩塊玄鐵牌交給他，鑄一劍一刀，務必把此物藏於刀劍內。看過《神鵰俠侶》的他自然知道是何物，於是點頭答應。

歐陽召來工匠一同熔劍，可這玄鐵重劍熔點甚高，爐火根本無法熔化。歐陽十分無奈，知道要提高爐溫看來只有用焦炭，可焦炭還得自己煉。煉製焦炭的工藝不複雜，可是一切得從頭開始。

先得洗煤，現在這光景只能人工洗。再搗碎過篩，清除煤中雜質後方裝爐燒煉。裝煤入爐必須築緊，爐的頂部用泥掩蓋並鑿通氣孔，入爐煅燒到沒有煙為止，然後用水把它淋熄即成焦塊。

這麼忙碌了半個多月終於製造出焦炭，這才走完第一步。接下來是熔化，然後又是烏茲鋼那一套流程。整整倆月，一刀一劍才淬火而出。歐陽看着刀劍上水波一般的紋路，大嘆這穿越攀科技樹真不是人乾的事兒。忙乎了幾個月也不能量產，於事無補，還不如修鍊武功來得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