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怪的快遞
華夏,川蜀,齊蘭。
齊蘭大學,齊蘭市唯一的大學,但也是難得的一本,教育資源豐厚,未來考博讀研機會大,景觀優美,食堂全天開放,專業多樣,社團無限,這裏什麼都不缺,唯獨缺有想法的學子,齊蘭,將是你實現夢想的平台,與創造神話的啟程……
至少廣告詞是這樣的。
一輛公交車停下,許多人擠出,其中有一個人看似很平凡,但又覺得他似乎與眾不同。
他叫陳白君,一個已經對生活妥協的人,剛好與眉毛持平的劉海是他對規章制度作的最後鬥爭,但身上無時無刻穿着的白衫校服又像是困住靈魂與思想的囚牢。
19歲的他現在迷茫卻又清醒,他走下車,看到了這他曾為之努力拚命考上的大學,他內心卻有一絲空洞。
“好久不見!”一個打招呼的聲音響起,這時陳白君回頭,卻發現只是別人的久別重逢,而這與他無關。
陳白君愣了愣,呼出口氣,搖搖頭自嘲笑了笑,走向這座大學的門口。
他已經大一了,還算認識些人,不多,只限於一個寢室;加了個社團,他倒也不在意,有事的時候他去做,無事他也不找事。
在林蔭道上走着,陳白君呼出口冷氣,來往的人他都不認識,但也不在乎,偶爾看見路旁立着速寫板畫著場景的美術生,他們有些認真,有些嬉笑。
“啊……有些羨慕呢。”陳白君喃喃道,他在高中也是個蠻有激情的人,屬於整天喊着夢想和青春的那批人。
可是,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便不再去藝考了,這屬於被動的,他也想試着反抗,但掙扎無用,唯獨接受與妥協。
他一路走到寢室,用了個不尋常的開門方式,稍微粗暴的打開了寢室門,一看,果然都不在啊。
陳白君憑着記憶回想他們去哪,是去戀愛約會?還是去圖書館忙着考研,亦或者去忙着籌備自己的事業?
陳白君倒也不在乎,只是自顧自的放下電腦,周末聽了個講座,雖然主旨還是賣書,但還是有可取之處可以學習的。
他打開電腦,看着早已遠離遊戲全是什麼建模,辦公,繪畫和社交類軟件,他還是找到並點開瀏覽器,映入眼帘的便是什麼。
“震驚,川蜀地區驚現仙人臨凡,御劍飛來。”
“一位三歲兒童自稱自己能一拳打碎五米巨石。”
“據說世間靈氣已然復蘇!不知這些現象官方怎麼解釋!”
形似於這些的博人眼球的新聞充斥着頁面主頁。
看了半天也沒什麼意思,陳白君又打開手機,不曾想第一個視頻便是“如果世界有神明,那我們算什麼,子民,還是奴隸?”
不知道怎麼回事,六年前莫名開始流行這些了。
竟是些什麼靈氣復蘇,神明降世。
雖然很中二,但心中還是有點嚮往的啊,陳白君躺在床上心中感嘆。
忽然一個東西頂到他的腰,他伸手摸出來,他看見后心中震驚。
“這東西居然還在?”陳白君捏住手中一塊純白齒輪,他深感驚奇,這東西是他六年前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他腳邊的。
他記得很清楚那年,他走在街上,手中提着買的東西,而後抬頭看到了他一生都忘不了的一幕,悠然晴天,而天穹雲端上,有一道人影,他彷彿在千萬生靈之上,俯瞰世間。
而後,陳白君確切的感受到自己身後是一場絕對不是人間的地方。
而後他的腳邊莫名出現一個齒輪,
便是這純白無暇的齒輪。
他當初鬼使神差的撿起后,便不再管這個東西,下意識一直以為早就被扔了。
可現在它出現在這,這件褲子陳白君很肯定的說裏面絕對沒放東西。
也就是說,這齒輪是憑空出現。
捏着這齒輪,陳白君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下一刻門卻開了。
“回來了?回來的挺快啊,這難道就是沒戀愛的速度。”一個身着白色休閑服的男子打開門走進來,笑問。
陳白君收起齒輪,看見那人時候心中就莫名煩躁,因為他們其實是那種哪哪都看不慣對方的人。
陳白君難得理他,便打開筆記本電腦,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搜了一個關鍵詞“神明。”
他並非無神論者,但因為當初看到的那一幕,他雖然心中知道自己是看錯了,但又因為這枚齒輪的出現,說實話真讓他現在有點好奇。
而陳白君的室友呂茶慶湊過來看陳白君電腦,結果一看搜的什麼噗的一聲,將剛喝的檸檬水吐了出來,噴了陳白君一身,還好他及時護住電腦才使它免遭此事。
陳白君喊了句:“有病?”而後立刻去洗手。
而外面的呂茶慶則嘲笑:“我就說怎麼除了宋哥那個要考研的其他都脫單了,就你還單着,原來整天都去信什麼神啊鬼啊。”
陳白君心情不是很好,走出洗手間,看了眼擱那挑釁的呂茶慶,他是體育專業的,陳白君不自欺欺人,知道打不過,說急了還會挨打,為此這位可是挨過處分的。
所以陳白君已經無法忍受這人,便出門,可呂茶慶這人還是不依不饒,靠着門口對着剛走在走廊的陳白君大喊。
“哥們聽說,你不是喜歡隔壁系那女的嗎,我記得她叫章鑒雪是吧,這樣,你不行,我替你撩到手怎麼說?”
陳白君步伐停了下而後加快,他屬實受不了這個滿腦子都是戀愛和噁心別人的種馬。
……夜晚。
陳白君跑完步,擦了擦汗,看了眼時間,都已經九點了,多少有點晚了,稍微收拾下,去洗了洗臉,但鏡子裏的他貌似,有一絲陌生。
鏡子裏的他臉上有着冷漠的眼神,髮絲凌亂,還有一道不長的疤,以及幾縷藍發。
陳白君一直都沒去染過頭髮,那這藍色怎麼回事?還有這眼神以及,早已超過眉毛的凌亂劉海,這讓陳白君直接聯想到一個可怕的事——這鏡子裏的不是他!或者說,這絕對不是現在的他。
正當他想到這事,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突然開口了,好像說了兩個字,而後迅速變回了陳白君現在的樣子。
陳白君嚇得往後跌了幾步,剛剛,他絕對沒看錯,鏡子裏的那個“他”開口了。
九點的晚上還有路燈閃爍,甚至也有行人,長椅子上有着企圖卷死別人的人在哪背書,也有情侶朋友之類的散步。
而這一切都讓陳白君感到恐懼,一陣寒風更是吹起自己的雞皮疙瘩。
而那個口型,陳白君讀出兩個字,貌似是說“不要。”
不要,不要什麼?陳白君儘管剛跑完步,但現在依然渾身發冷。
他一路小跑回寢,但本身是慢慢跑,可越跑他越恐懼,以至於最後是以運動會的速度回的寢。
打開門,裏面沒開燈,黑漆漆的彷彿要吞噬着一切。
背後汗毛豎起,立刻打開燈,卻發現自己床上,有一個紙盒子。
“快遞,快遞怎麼送進來的?”陳白君扶着桌子大口呼吸,快遞不是一般都放在學校那個專門存快遞那地嗎,怎麼直接送進來,根據他和室友的關係。
他相信這些室友絕不會花一元巨資來幫他取快遞。
那這是怎麼來的?
陳白君越想越恐懼,深呼吸幾下,拿起床上那瓶泉水喝了幾口,壯壯膽。
一定是自己最近壓力太大了,出現幻覺了,萬一是室友為了整他而買的,放床上來嚇他呢。
心緒平復的陳白君小心翼翼的走近紙盒。
而打開紙盒的下一刻,卻讓他整個人都陷入一個個猜測中。
因為紙盒上寫了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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